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你还会在乎这个吗!”她却满不在乎的一笑,转身离去。
墨邵楠回到车子上的时候,身上的寒气才渐渐散了,他这几年在乡下支教,整个人都变了很多,他本来就是温润如玉的男子,曾经的执着改变了他,如今的放下也改变了他。
车子里静静的,女孩儿也静静的,瞧见他上来,还是跟往常一样笑,仿佛没有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一样:“邵楠哥哥,你回来了。”
“小诗,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他突然出声,声音沉的仿佛巨石一般砸在心口上。
名叫小诗的女孩儿脸上的笑瞬间僵了:“为什么,因为方才那个姐姐吗?邵楠哥哥,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其他我不在乎的。”
“小诗!”他打断了她的话,从言辞漠漠再到冰凉入骨,连同他的眼神,都再也不复从前的温和了,以前他的眼睛里总是很空,装不下任何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孩子。
现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冰冷,小诗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因为委屈,眼眶慢慢的红了,他最终不忍心,只留下了两个字:“听话。”
葬礼结束之后,有一段时间,南萧的情绪并不高,勒景琛想法设法让她开心,她始终开心不起来,江恩年死后,她彻底成了孤儿,而江恩年让她照顾江临歌,自从葬礼结束之后,她也不见了,就仿佛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天,南萧没出门,在家里捣鼓东西,最近一段时间,她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就连画画都提不起她的精神,通常画笔拿出来,半天画不出所以然来。
屋子里电视开着,南萧随意的换了一个频道,屋子里电视开着,总算有点儿人气。
中午并没有吃饭,这会儿肚子有点儿饿,但是不想吃东西,踩着光脚丫走来走去,小玫瑰打电话问她,画展结束之后的事情。
她说,你看着办。
小玫瑰瞬间暴怒了:“丫的,这不是我的事情,你让我看着办,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画全扔在太平洋里!”按理说,这丫头歇菜几天了,也该过了,总闷在家里什么事儿。
一听这话,南萧瞬间有了点儿活力:“千万别,我明天过去。”照照镜子,最近真是太惨不忍赌了,本来白净的小脸,这会儿有点儿暗沉。
南萧突然想到,自己二十七了,岁月就是把杀猪刀,瞧瞧,这皮肤一点儿不亮堂了。
“真的假的啊,我告诉你啊,萧,你如果再不来,我真把你的画全卖了!”小玫瑰的警告还在耳里,南萧一听这话,真炸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现在画展的事情全部由我负责,已经有好多人跟我打听你的画的价位了,我如果觉得价位适合,真给你卖了!”小玫瑰说。
南萧差点要心肌梗塞了,跳起来,大声吼道:“不准!”
一听南萧这么振奋的语气,小玫瑰觉得自己的招数用对了,这段时间,南萧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就觉得这丫头矫情,为了那样一个爸爸,至于这样吗!
再说了,她身为局外人,都觉得江恩年死有余辜,毕竟这样的败类,不配存活。
小玫瑰跟别人不一样,那是正义得很,再加上从小到大的环境,导致了她如今的性格,所以说话素来直来直去:“那你丫给我精神点,再这么恹恹的,勒景琛看着不烦,我也觉得烦了,再说江恩年的事情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丫自责个什么劲儿!”
她倒是直接,直接戳了南萧内心深处最深沉的东西。
没错,南萧是在自责,江恩年的死虽然跟自己没关系,可是多多少少因为她的缘故,他才倒台,他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爸爸。
所以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样,无论如何挣扎都出不来,她不怪勒景琛,因为江恩年罪有应得,他理当如此,只是人死了之后,自己整个人也跟着空了起来。
三年前她失去曹佩声的时候,是没有力气悲伤,也没有资格悲伤,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按着曹佩声的要求去走,她活得不再是南萧,只是曹佩声的女儿。
如今江恩年突然死了,曹佩声去世的悲伤像是突然倾倒出来,她陷入情绪之中,难以自拔,她知道不对,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我只是喾很难过,小玫瑰,他毕竟是我爸爸。”南萧也觉得自己这会儿矫情了,人死不能复生,死去代表新生,也许江恩年会在天堂很好。
不过他那样的人,坏事做尽,兴许会下地狱。
小玫瑰叹了一口气:“你难过,我理解,不过你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你家阿琛就被人抢走了,我可是告诉你,上次我听凌安说,勒先生在公司可是受欢迎的很!”
那言下之意,你再这么半死不活的,说不定人就把你给下岗了。
挂了小玫瑰的电话之后,南萧觉得自己又没力气了,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叹了口气。
其实并不是特别难过,真的,江恩年的死对她来说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有点儿难以接受,人就这么死了,跟曹佩声一样,她一下子成了孤儿,好象茫然无措。
但是,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一洞,有风在往里面灌。
电话又响了起来,南萧抬了抬眼皮,一看是勒景琛的电话,接了:“阿琛。”
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情形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好这段时间勒景琛忙得分身乏术,他说要在家陪南萧,南萧死活不肯,勒景琛手中的那个大项目一旦忙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节奏。
南萧也希望他能建一个国画产业基地,这样一来,对于国家来说是好事,南萧因为自己就是画国画的,知道这一行业,想生存真的太难,很多国画的都是半途而废。
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太穷了,穷的养不起自己。
“在忙什么?”勒景琛的声音悠悠传来,如同大提琴的声音,性感,明亮,宛若阳光一般扑在她心里,她用脚在地毯上随意画圈圈:“无聊。”
“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勒景琛问她的意见。
“可以。”南萧一向不拒绝勒景琛的邀请,对于约会这种事,她不算太擅长,以前跟墨邵楠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顶多在一起吃个饭,连看电影这种事情都是奢侈,突然来了灵感,她对他说:“要不咱们去看电影吧?”
怎么突然想到看电视了,不过勒景琛还是点头,难得最近有南萧喜欢的东西,他当然得依着点儿:“可以,我回去接你。”
“不用,我等会儿去找你。”南萧开口,她觉得再这么颓废下去,估计勒景琛肯定会腻歪她了,毕竟她长得没他漂亮,还没有他有钱,哎,想到这些真是好糟心哟。
南萧做了一个面膜,又洗了一个澡,神情气爽的化了一个淡妆,其实看了看镜子中的女人,清亮如洗,阳光西斜,从玻璃窗挤了进来,落在妆容精致女人身上,将她的整个五官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女人眉是眉,眼是眼,因为个子高挑,一袭洋装分外好看。
勾勒得腰线盈盈不足一握,而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曲线极好,她心里自恋的想道,其实还可以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蛋,拎着包包果断出门。
除了上次勒氏出现危机,南萧一般很少去勒氏,今天到的时候,差十分钟下班,她的车子停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勒景琛打一通电话。
而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
第247章 大结局二十四 这一章没有名字
第247章 大结局二十四 这一章没有名字 一看是勒景琛的电话,南萧想也没想的接了起来,他问:“到了吗?”
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在你公司楼下。”
“哪儿?”他又问了一句,她报了地址,他说等会儿,然后就挂了电话,南萧有些无奈,她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个人,怎么就把电话挂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勒景琛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雪一般白的内衬,领口随意扯开,露出性感的喉结,朝她徐徐而来。
南萧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直到他停在了车边,说:“下车!”
南萧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的下了车,他却把她往副驾驶座一按,整个人跟着坐了进来,清俊的侧颜带着一股子沉稳,南萧下一瞬间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小心思。
她会开车,但是每次出门,勒景琛从来不会让她开车,他说女人不容易,让她有空多休息一会儿,南萧喜欢开车,享受这种感觉,所以她倒觉得没什么。
不过对于勒景琛的好心,她从来都会收下,这会儿阳光西沉,夕阳的余辉晕染的整个天色都染了一层亮橙色的光芒,云朵重重,镶嵌着金边儿,分外美好。
车子离开之后,勒景琛偏头睨了她一眼,只觉得今天的南萧精致的近乎漂亮,她本来就生得好看,随便一妆点,整个人都焕发着一股子油然而升的魅力。
墨中透蓝的眼眸审视着她的小脸,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长得太对自己胃口了,嘴角微微一勾,带了点儿骚。气外露的感觉:“今天怎么想到约我吃饭了?”
南萧听他随意的声音,也跟着笑了一下:“我听说,最近勒总身边有不少美女大献殷勤。”言下之意,我如果不约你吃饭,指不定你跟美女跑了。
勒景琛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开车,真想摸摸南萧的小脸蛋,这丫头总算想起来自己男人这么受欢迎了,面上却是淡淡的,装正经:“不多,几个而已。”
还敢说,南萧觉得小心肝乱吃飞醋,酸死个人:“既然勒总这么忙,我还是不打扰了。”说完还喊了一声停车,当然是装的。
“不过,我接受的从来只有你而已。”瞧见南萧已经变了个脸色,勒景琛见好就收,开玩笑,好不容易把南萧拐到手,哪能这么容易放手,他又不是傻。
“是吗?”南萧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阴阳怪气的问。
“天地良心,不信你问木头。”自从上次小玫瑰把凌安这个外号叫开之后,勒景琛也跟着习惯性的叫木头了,有次开会,他下意识的把这个外号脱口而出,场面相当的雷人,所有高管的目光落在凌安身上时,凌安小同学那一瞬间恨不得有隐身术。
打那开始,公司里就开始流行里凌安的八卦了,凌安这人,跟在勒景琛身边多年,他在公司的时间绝对比勒景琛还勤快,位置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因此早就有了公司第二黄金单身汉的称呼,所以老早就有女同胞对他垂涎欲滴了。
但是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凌安这人真跟个木头似的,谁约他吃饭,唱歌,看电影,一律拒绝,倒是跟勒总有点儿形影不离的,所以南萧没有来公司之前,大家觉得再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两人指不定就凑和在一起过了。
南萧没出声,眼神里带着怀疑。
勒景琛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了,这才打消了南萧的疑惑,晚上两人在外面吃了饭,这段时间南萧做什么情绪不高,勒景琛也能理解,看着南萧跟自己布菜,心里开心得不行。
吃了饭之后,勒景琛提出去走走,车子往效区的方向开,南萧问他去哪儿,勒景琛却直接来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南萧觉得这人神神秘秘的,吃饭的时候都不安生,不知道跟谁讲电话,这会儿听他这么解释,不由调侃一句:“阿琛,你该不会带我去见你的小情人吧?”
“我的小情人不是你吗?”勒景琛懒懒回了句。
两人一路扯皮着,倒也热闹,直到车子拐了一个弯,进了一排别墅区之后,勒景琛开始不说话了,他越来越沉默,沉默到南萧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不理的。
南萧有些郁闷,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一向不是他最能扯的吗,南萧跟勒景琛在一起,勒景琛妥妥就是一个话唠,啥都能说的那一种,大概是跟以前的行业有点儿关系,所以跟他在一起,南萧从来不愁没有话题可聊,再加上两人的行业背景差不多,所以从不担心这个,可是今天,显然出乎了南萧的意料。
勒景琛沉默起来,那简直是令人发指的,他不吭声,南萧最后也不讲话了,车子里安安静静的,仿佛能听到道路两边的虫鸣蛙叫。
夜静的可怕,除了街道两边偶尔掠过一些暖黄的灯光,指引着人回家的路。
直到车子在一家小院停了下来,南萧跟着勒景琛下了车之后,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手,结果发现这家伙的手心里有一层汗:“阿琛,你怎么了?”
这感觉越来越不对了,勒景琛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偏偏这个人,突然回过头来,露了一个巅倒众生的笑意,把南萧迷得不行:“想多了,我们回家再说。”
家,这个字,让南萧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自从江恩年和曹佩声死后,她觉得自己就跟没家的孩子一样,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也隐隐约约有些跳动。
“阿琛——”她喊他的名字,他却把她的手拽得紧紧的,拉着她往前走,院子里满是黑暗,随着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南萧因为光线来的太突然,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庭院里种的樱花树,并不是樱花的季节,只留一些残叶。
道路上铺陈着的青石板,两边有淙淙的溪水,水声阵阵。
她突然握紧了勒景琛的手,仿佛所有的意识都不见了,只能随着这个男人的牵引往前走,再往前走,是长廊,两边同样取了清泉,有各种各样的石头铺陈,还有锦鲤欢快的游着。
南萧没说话,只是眼中突然涌出了一层湿意,等到走到屋子里的时候,那一瞬间,对她来说才是巨大的冲击,她跟妈妈逃离a市以后。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还能看到童年的家,大厅里有巨大的吊灯,铺陈着跟当年一样柔软的地毯,木制的扶梯,萧爸爸的亲笔画作,那是一幅合家欢乐图,大厅里还有那幅陈旧的画墙,上面是她跟萧笑的创意,有一幅山水,剩下的就是随笔。
没有画完的颜料,懒懒扔在墙下面,还有各种画笔,窗口吊着一盆吊兰,随风懒懒招摇。
这样的场景,就好象当年她跟萧笑在江家画完画之后的场景,熟悉的让人心痛,还有妈妈坐的贵妃椅,用的茶具,漂亮的琪子,黑白子,干净的近乎完美。
未沾一份尘埃,也未染一份世俗,也没有一点儿伤痛,还是当年有欢声笑语的江家,她仿佛看到了萧笑在这里,追着她上跳下跳的感觉。
萧笑说,明明萧琰才是我爸爸,为什么你能画这么好。
她当着翘着二郞腿,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叫天赋,你得学着点儿。
鬼扯,才不信,快告诉我,你为什么画这么好?
当年一言一语,还仿佛响在耳边,不知不觉,南萧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往事如针一般戳痛了她的心,转身,她投入了勒景琛的怀抱,眼泪晕染了他的衣服。
“不开心吗?”勒景琛看着泪流满面的南萧,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为什么要弄这些出来,你不知道,我看了会难过吗?”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勒景琛口中的家是什么含义,他把她当年的家还原在她眼前。
南萧的眼泪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任性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没动,任由她发泄心中的难过:“南南,你这几天一直不开心,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你开心起来,江恩年死了,你难过,我理解,可是,我不想让你一直这么难过。”
“我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让你开心起来,有时候,我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让你难过,才让你陷入在过去的情绪中没有办法出来。”
“我承认,江恩年的事情我确实……”
她却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因为仰着小脸,上面泪意点点,仿佛铺陈的一幅柔情山水一般,她告诉他:“我是难过,可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怪过你。”
第248章 大结局二十五 我们结婚!
第248章 大结局二十五 我们结婚! 听到这句话勒景琛心里松了一口气,江恩年的事情,虽然南萧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他到底是南萧的亲生爸爸,他搞垮了江恩年,她对自己心里还是有责备的。
所以这段时间勒景琛也没有想过惹她,不过他让江恩年下台是一回事,他却没有想过让他真的死,哪知道江恩年突然死了。这事对他来说,有点儿措手不及。
他以为江恩年至少会反击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让勒景琛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他看着南萧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一对瞳仁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温柔缠绵,下意识的说了句:“南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
南萧忍不住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就口勿住了她的唇,寻到她的舌的时候,跟她用力纠结,仿佛生死相随一般。
直到他突然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的时候,怀里的南萧已经满面绯红,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他心中情难自制:“南南,我们结婚吧。”
结婚?突然提起这个,南萧的意外,不过对于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来说,结婚这个话题并不陌生,曾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