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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依目前暗夜会派驻在南方的势力,她不相信覃豪的人会连这么一个小帮派都搞不定,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果然——
“他们的武器很厉害,也很……奇怪。”
夜辜星倏然回头,冷眸微眯,“怎么说?”
“他们使用的枪械虽然表面上跟平常的枪支并无两样,但一响却两弹齐发,威力甚至比普通枪械连发两枪的威力还大,我们很多兄弟就是伤在了这上面。”
眼中划过一抹讶色,夜辜星诧异挑眉,两弹齐发?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余光瞥向一旁凝眉沉思的夜七,看来他也不知道。
“有样品吗?”她必须要先看过才能下判断。
“有,在豪哥手上。”
夜辜星沉吟一瞬,“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今天就先到这里,你记得通知覃豪,明天召集所有夜社高层,我有事情宣布。”
“好。”
待王直离开后,夜辜星谨慎地将室内扫视一遍,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关“夜组”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将是杀身之祸!
夜七神色也慎重起来,说实话,他心里的疑问很多,为什么一一从头到脚变了一个模样,即便隔了十年,但一个人的外貌也不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就算整容,年龄也是无法更改的,按照当初他们十六人分开的时间来算,一一如今也应该二十*了,可眼前这个女孩儿怎么看也不过双十韶华。
还有,当初师父将他们遣派到世界各地的时候就已经下令,没有火漆传召,不得私自重聚,为了谨慎起见,还隐瞒了他们各自的行踪,所以,这十年来,曾经亲密无间的十六人再也没有联系过,也无法联系。
而如今,他竟然见到了火漆令?!
拍摄封面那天,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女子耳垂之上那两枚鲜红如血的火漆,当场如遭雷击,但多年的历练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那个符号是夜组的标志,曾经师父最宝贝的挨星盘上就刻有一枚,可以说已经被十六人牢牢刻进心底,烙印在脑海中!
所以,他绝不可能认错!
就这样怀着满腹疑问,他甚至推迟了回瑞典的时间,像个跟踪狂一样,不眠不休跟了夜辜星整整三天三夜,非但没有找到答案,心里的疑惑反而愈来愈深,她是一一吗?为什么会有火漆令?如果她是,时隔十年,又为何想要召回大家?如果不是,那她是如何得知火漆令,而真正的一一又在哪里?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缠绕着他,几乎要将他逼疯。
终于,在今晚被迫现身,夜七顿时有种解脱的感觉,可是当他叫出“小叶子”的那一瞬间,目光触及女孩儿欣喜却又哀伤的眼,他已经十分确定,她就是一一,那个明明比他小,却非要端着“师姐”架子欺负他,抢他碗里的肉吃,但是看到别人欺负他又会挺身而出帮他揍回去的别扭小姑娘!
两人相认,亲人重逢,本该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一直没有机会!飞机上人多嘴杂,他们身份特殊,不得不谨慎,到了酒店,王直又有事情汇报,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你……”两人同时开口。
夜辜星无奈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重要吗?我是夜一,是跟你们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成长的小叶子,”话音一顿,眼中戏谑的光亮微闪,“当然,也是你们的师姐!”
是啊!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一一,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如今更是接替了师父的位置,成为了夜组组长!
不过,夜七还是有些抓狂,师姐!师姐!明明比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小,只因最早拜入师父门下,就得让所有人叫她声“姐”!简直、简直就是太、太……欺负人了!
“阿七乖,叫声师姐来听听。”夜辜星眼中恶趣愈浓,笑容邪恶。
夜七顿时面如菜色,眼前一群乌鸦飞过——嘎嘎……
“好了,说说你的近况吧。”夜辜星不再逗他,有些事情她本想遵从师父的交待,为国为民,胸怀天下,可是叶紫在付出了一切之后,得到的下场又是什么?!
眼中划过一抹冷光,既然命运安排她重活一世,那么这辈子,她不想为国,也不想为名,只想自私地为自己!伸手抚上小腹,脑海里一闪而过男人的模样,还有……为了他和孩子……
既然注定当不了英雄,不如就尝尝这枭雄的滋味吧!
夜七蓦然一愣,呆呆看着眼前女孩儿眼中那抹风华绝世的神采,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武陵英豪、魏晋风骨,豪气干云,落拓不羁,仿佛有气吞山河之势,指点江山之态!
夜辜星缓缓一笑,看向他的眸光别有深意,却终究只是淡淡轻叹,仿如呢喃:“阿七,这辈子,我想自私一次……”
“你……”夜七全身一震,这辈子……是什么意思?那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哀伤的气息,那是一种遭遇背叛后的绝望,一一,怎么多年,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不安和……心疼。
夜辜星悠悠一笑,将目光投向远处,窗外夜色正浓,灯火阑珊,仿佛这一世浮光都在为她的孤寂和落寞哀悼,“对不起,我想,我无法完成师父的嘱托。这个国家和天下,我守不住,也不想守了……”
当初,夜机山创立夜组的时候,华夏建国不久,百废待兴,内忧外患不断,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夜机山受老友所托创建夜组,专司情报工作,为巩固当时新生的政权呕心沥血,甚至亲自训练了夜组十六人,将他们派遣到世界各国探听情报,通过这些年的不断发展,力量甚至渗透到各国王室、中央、政府机构之中。
前世,她以天下为己任,可是这个天下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
当子弹射进心脏的那一刻,叶紫才知道,她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师父也错了!他低估了人心的自私和贪婪,小看了人性的多疑和狡诈,这些年来,夜组早就成为某些人的在背芒刺——不除不快!
可怜他们十六人,还在牺牲自己,默默地付出。
她从这个坑里跳出来了,所以,她希望他们也都能跳出来,为自己而活,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搜集那些所谓的“情报”,以假面示人,永远都在演戏,永远都在伪装!
“一一,你、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在颤抖。
“阿七,其实你都懂的,不是吗?你也想反抗,可是为了报答师父的养育大恩,你一直都在压抑,都在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夜七如遭雷击,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不堪,没有羞窘,他只是觉得——解脱了。
这么多年来,他潜伏瑞典皇室,冒着生命危险,挖掘那些所谓的王室秘辛、政治机密,看惯了潜藏在华丽背后的肮脏与不堪,他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倦怠过,仿佛生无可恋,所以他迷上了摄影,用镜头记录下那些至美至纯的瞬间,从一张张照片中,寻求心灵的寄托和抚慰。
他倦了,伤了,甚至想过抱着那些照片,就此长眠于地底,永不醒来,化作腐朽,将血肉融进泥土,就这样悄悄消失于天地间。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动力和理由。
夜辜星似是看出他眼中那一抹怅惘,原来不仅仅是她,他们都一样,将自己的灵魂束缚在了责任的枷锁之中,而叶紫用性命解脱了自己,才成就了如今的夜辜星,夜七则是遇见了现在的夜辜星,才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意。
“阿七,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说罢,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夜色中,皎白的月光下,男人仿佛凝成的雕像,倏然,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哀戚,似在祭奠又好似哀悼,却饱含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快意……
夜辜星的生物钟很准,早上七点,起床,梳洗,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男士休闲装,头发高高盘起,一丝不苟束于脑后,用鸭舌帽罩住,高挑匀称的身材,任谁晃眼一看都会觉得是个翩翩风流佳公子。
打开门的一瞬间,对面的房门也应声而开,夜七已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眉宇间一股意气风发的姿态,跟昨晚纠结颓丧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夜辜星挑眉,似笑非笑,“想清楚了?”
夜七嘿嘿一笑,“还用想吗?跟着一一有肉吃!”
沉吟一瞬,夜辜星淡笑:“想有肉吃,就得干活。”
她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如今她手上的势力初具规模,正是需要人打理、扩张的时候,送上门的顶级劳工,傻子才不用!
“切——小爷看上去像吃白食儿的咩?!”
“那就好。”说罢,迈步离开。
夜七赶紧跟上,“一一,一一,我们去哪儿啊?”
“夜社。”
“要打架吗?”某人撸袖子。
“暂时不用。”
“那要等多久?”
“快了。”
“有多快?”
“……闭嘴。”
两人到了楼下,与王直汇合,上车前,夜辜星抬手阻止了正准备往驾驶座而去的王直,朝夜七沉声道:“你来开。”
夜七耸耸肩,为了吃顿肉,他容易嘛他!
王直和夜辜星在后座坐定,夜七发动引擎,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绝尘而去。
对于夜辜星的举动正十分纳闷儿的王直一见后视镜内那尾随而至的两辆车时,瞬间明了,对夜七投去审视的目光。
小姐不让他开证明他的技术不足以甩掉身后两辆车,可是……这人吊儿郎当的,能行吗?
没有丝毫懊恼和羞窘,王直的心态很好,夜辜星不让他开,不是因为瞧不起他,或是不相信他,只因为他的能力不够而已!
也只是而已!他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和想法。
所以,在某些方面王直的粗线条和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也是夜辜星如此看重他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夜辜星系好安全带,冷冷瞥了眼后视镜内的两辆黑车,朝夜七沉声道:“甩掉他们。”继而抬腕看了看表,“三分钟。”
夜七两眼放光,他早就准备好了——
将油门一踩到底,方才还在马路上晃悠的车瞬间如同离弦之箭,猛然蹿出,速度快得惊人,动作利落地换挡,急煞,拐弯,看得王直目瞪口呆。
夜七也甚是刁钻,哪儿人多往哪儿开,哪儿路烂往哪儿钻,后面两辆车已然颤颤巍巍、歪七扭八,而他们坐的这辆却游刃有余,灵活宛如山涧游鱼!
不过几个拐弯,几个变道,再加上闹市区红绿灯的作用,交警的呵斥,后面两辆车已经成功淡出视线。
王直抬腕看了看表,这一看,啧啧称奇,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
遂投向夜七的目光也从起初的怀疑,变成了如今打量之中,带点崇拜的色彩,男人嘛,都是靠实力说话!
敬拜强者,是每个男人的天性,因为他们天生就向往力量、速度与激情!
崇拜强者,追随强者是本能!就像安隽煌……那个男人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所有人都会甘愿匍匐在他脚下,俯首,称臣,哪怕是溟钊、溟澈、月无情那般优秀的男子……
“下车,换人。”夜辜星凛然出声。夜社总部隐秘,她和夜七都是第一次去,王直带路最好不过。
两人连忙交换位置,夜辜星朝后视镜内望去,已经见不到那两辆车的踪迹。
眉间一闪而过疑惑,会是谁呢?
她和夜七昨晚才抵达A市,王直也不过比他们早到一天而已,她至今仍未主动联系过覃豪,想来,应该不会是老恒帮的人。
而安隽煌那边,她已经交待过,不要再派人跟着她。安隽煌既然已经答应了,在没有经她首肯的前提下,也不会瞒着她私自派人。
那,究竟是谁呢?
而此刻,刚刚摆脱交警,猛追而上却依旧跟丢了人的两辆车内,女子忿忿不平地瞪大了眼,目露火光;男人眉间一沉,面色凝重。
洛笛下车,狠狠一脚踹上司擎胤的车门,“给老娘出来!”
司擎胤眉心狠狠一皱,开门下车,语气也稍稍带火,“你又发什么疯?”
洛笛冷冷一笑,“我发疯?我看是你发疯才对吧!一路追到A市,又在酒店楼下守了一晚,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样啊?!赔礼道歉?你司大护法什么时候变成了软骨头,学会低声下气了?”
司擎胤也被她夹枪带棒的话刺激到,冷笑一声,目露嘲讽,“洛笛,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呢?家主的态度你都看在眼里,他有多重视那个女人你难道不清楚?”
洛笛却笃定一笑,反问道:“你确定?家主看重的,不过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等小主子平安降生,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以为家主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责罚下属?”
司擎胤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这个女人是没长脑子吗?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家主会把别墅三楼改造成妇产科室?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家主会特意把溟钊留下来保护她?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会遭到重罚?!
“洛笛,不想再挨鞭子就按我说的,好好跟她道个歉。”
“道歉?!”洛笛讥讽地看着眼前男人,“你在开玩笑吗?她是什么东西?要道歉你自己去,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欲走。
司擎胤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不是她的对手。”
洛笛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如果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跟你一样低声下气向那个女人道歉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我死、都、不、会、去!如果你是为了警告我那个女人有多厉害,那么你的警告我收到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走了。”
不再多做停留,洛笛驾车驶离。
司擎胤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影,扬起漫天尘埃,目光复杂,却终究无奈一叹,“洛笛,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走,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然后,发动引擎,朝酒店的方向开去,既然跟丢了人,那就只能守株待兔,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她一面……
再说夜社那边,覃豪自昨晚接到王直电话,听说那位要来,赶紧连夜通知下去,只说社长要来,一大早,夜社高层皆严阵以待!
高层之中,除却那日城北码头一众黑衣人之外,还有几个表示投诚归附的南方小势力,是这段时间覃豪率领众人在江西省内开疆辟土的成果。
不服就打,打到你服为止!
“来了!”会议室外,通报声起,所有人整装以待,表情肃穆!
视线皆不约而同投向进门处……
002枪械奇才,宁为玉碎
只见来人一身黑衣黑裤,明明是休闲的款式却被他穿出凛然酷戾的感觉,一个大大的鸭舌帽,帽檐低压,遮挡住其大半张脸,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男人,皆是面色肃穆,表情严整。
随着夜辜星的步入,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向他们袭来,霸气流转,冷厉森然,纷纷低眉敛目,不敢直拭锋芒。
人群中,那几个归附的小势力大佬本来还不以为意,但一见来人的气势和威慑,便觉一股寒凉从脊背陡然升起,遂纷纷收起轻视之心,不敢再小觑来人半分,怪不得能让覃豪这一众身手了得的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覃豪上前两步,在夜辜星身侧稍后的位置站定,恭敬唤道:“社长。”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所有人异口同声——“社长。”
夜辜星略一颔首,将声线沉沉一压,“进去说话。”
所有人井然有序朝会议室走去,夜辜星在上首坐定,一左一右,分列着王直和夜七。
在来的路上,王直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夜七,所以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况,他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仿佛眼前的女子生来便该是这般令人仰望和臣服的存在!
“说说现在的大体情况。”夜辜星沉沉开口。
覃豪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言道:“这段时间以来,夜社已经基本掌控了B市,A市就只剩下老恒帮的势力尚在。”
鸭舌帽下,夜辜星微微挑眉,覃豪的能力毋庸置疑,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已经拿下了B市,若非遇上了顽强抵抗的老恒帮,或许现在已经将A市也纳入囊中,准备对下一个城市出手了!
“关于老恒帮的事,你们,怎么看?”目光扫向下座众人,明明是平淡无波的语气却偏偏让人心颤发紧,不寒而栗。
下座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约而同沉默了。
覃豪沉吟一瞬,开口道:“只有先摸清楚那些枪支的来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只会徒增伤亡,正中老恒帮下怀。”
向覃豪投去赞赏的目光,夜辜星却陡然面色一沉,一巴掌重重扣在桌面上,“你们呢?就没有什么看法?!”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和锋芒。
众人心头一颤,冷汗涔涔。
夜辜星却冷冷一笑,“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夜社高层,何谓高层?不是要你们高坐幕堂之后,无动于衷,看着下面的人浴血奋战,以命相博;而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夜社不养没用的人,一切论功行赏,没有作为的人迟早会被剔除出局,而背叛的人……”话音一顿,夜辜星拿出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放到桌面上,“我会亲、手、将、他、了、结。”
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下座众人,暗夜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