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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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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也正专注时,听得不对,问道:“怎么?”

宿忻一拍额:“说得太久,你且看外头。”

徐子青笑道:“你我皆为修仙之人,此时精气充足,无需入睡,往日里数日入定不缀皆有。如今不过是一个天黑,却没什么好计较。”

宿忻“哈哈”一笑,说道:“你我论道,相通处已然说尽,不通处只余争辩,并不能互相说服。不如到此为止罢。”他眼带狡黠,跟着又道,“今日我需得好生休息,待到明日,还有要事。”

徐子青不解:“是何要事?”

宿忻此时已是站起身来,洒脱出洞:“我赌输你两回,所谓要事,可不就是要陪你修炼术法么……明日清晨,再来打扰!子青兄,今夜可要好生休息才是……”

声音渐远,徐子青怔怔然,随即一笑:“他倒是说话算话。”又摇头叹道,“之后六日,怕是都不得清闲了。”

他盘膝而坐,闭目入定。

如今他既然白日里要修炼术法,这夜里,便还是好生积攒灵力,以图尽早提炼出真元来罢……

91

山洞里,两道人影上下翩飞,身形交错。

耳边有“乒乓”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仔细看时,却原来是两个气质不俗的少年郎。

其中一个身着青衫,温和俊雅;另一个红衣猎猎,骄若朝阳。

青衫少年手持一柄乌黑兵器,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形态如棍,而尖端锋锐,又仿佛是剑,看着很是古怪。

红衣少年则擎着一把赤色飞剑,艳红似火,然而外端却笼着一层薄薄的碧蓝光华,细细瞧去,竟是一种火焰。

两人你来我往,刀兵相接,红衣的招式很是凌厉,便是一套套剑法使将出来,极为骇人。而青衫的则以闪避为主,出手时却没什么章法,不过好在身法灵敏,初时有些狼狈,后来却渐渐熟悉,变得灵活许多了。

斗得片刻,红衣少年忽然长剑一摆,剑锋碧蓝火光冲出,直扑青衫少年胸腹!青衫少年一惊,霎时半空翻滚,靠在山壁之上,是偏头躲过。

之后招数不能为继,红衣少年剑上火光消散,而剑尖却已然抵在了青衫少年的喉头。而后张扬一笑:“子青兄,你又输了!”

青衫少年以钢木将剑尖挑开,苦笑道:“是啊,我又输了。”

这两个少年,自然就是一同习练术法的徐子青与宿忻了。

如今已然是宿忻践约的第六日,他倒是结结实实伴着徐子青这些时候,使徐子青心里也很是领情。

不过徐子青将灵力压制与宿忻同级之下,却是输多胜少,可见他术法与对战经验方面,真真是颇为不济的。

其实这也不怪徐子青,宿忻许久以前就拜了师,多年来一直随同师尊师娘以及诸位长老修习各种术法,又有许多师兄师姐一同喂招切磋,自然很有些实力。可徐子青则全凭自己摸索,便偶尔有云冽指点,也因两人修行法门、身体属性不同而不能精深,故此在这等私下比斗中胜不得宿忻,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这类切磋并非搏命之争,徐子青也不曾放出妖藤相助,实是留了杀手锏的。可他也因此越发明了此身不足之处,便是修为进境再快,亦不能忘却术法修炼,否则事到临头,他除却逃命,就只能拼命了……

徐子青的短处如何,宿忻与他喂招多日,自是也能看出。

他当时便问道:“子青兄,你不曾习练过剑术罢?”如他这等使用飞剑之人,或多或少,都要修习剑诀,否则也不能对敌。可他这位友人出手凌乱,竟是毫无套路,足见他此处贫弱了。

徐子青点了点头,叹道:“我从前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修习的这一门功法已是机缘巧合方能得到,至于剑诀等攻击术法,是从未见过的。”

宿忻听完,直言道:“我观子青兄你所持兵器虽说奇怪了些,大体却是与剑相似,日后也应同剑招相配合,才能使出威力来。不然你再与我斗上多少回,同等灵力之下,都是一个‘输’字。若是我修为再高一层,说不得能越级赢你,到时当真临敌,于你可是大大不利。”

徐子青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如《木华指》这等术法他倒是还能谋来,可若是剑法一类,他却不敢随意选取。之前也并非不曾翻看过一些剑谱,只是木属的剑法原本就不多,好容易见到几本,翻开来后又觉得是粗制滥造。以徐子青这领略过如云冽那般凛冽剑气剑罡的见识,如何能够看得上它们?

而且他修行时日尚短,能熟习如今所学已然很不容易,又有压制妖藤、沟通万木、揣摩《万木种心大法》中衍生诸多术法,也实是不能贪多。如此下来,自然也就将这习剑的念头搁下了。

如今听宿忻提及,他又是一声轻叹:“现下我只得先好生修行,平日里也多留心几分。若是真心要习练剑术,恐怕还得待到大世界后拜入师门,求师尊为我择取了。”

宿忻素来是天之骄子,倒是没吃过多少苦头,见状也是安慰道:“左右你筑基定然是没得问题,迟几日也是不妨。如今你剑术虽说不成,不过闪躲之道倒很精深,若是不能斗过,能逃过也很不错。”

徐子青闻言,微微一笑:“要真在生死关头,就算丢些脸面,我可也要快些逃走才是。”

宿忻也是大笑:“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面?就算是我,性命威胁下也只得不要脸啦!哈哈哈!”随即呛咳几声,将话说完,“其实子青兄也勿须太过担忧,你那些个层出不穷的小手段也很能唬人,想来不会落到那等境地去的。”

两人说完,也算歇得够了,就各自擎起兵器,又斗了起来。如此对练一阵又稍息片刻,反复下来,还未回神,天色已暗。

平日里宿忻每逢此时便即离去,并不多待,今日却略停了停,说道:“第六日已过,自明日起,我需闭关入定,就不再来扰你了。”

徐子青笑道:“我亦要淬炼灵力,你我就此别过,待来日出关时再见罢。”

于是二人就此作别,徐子青目送宿忻离去,定定看了那洞口一会,抬起手来,青光闪烁。只见他手心簌簌窜出无数青色草茎,转瞬间交织成一张巨网,细细密密,几乎看不出缝隙。

徐子青口中念一声“去”,那巨网便“嗖”地飞出,四角黏上洞口石壁,极快地张大布满,密密实实地将那洞口封住。

霎时间,洞里越发昏暗起来。

随后徐子青又屈指一弹,打出一道无形力量。

这力量化作蒙蒙青光,顿时扑在巨网上,使它表面覆上一层微芒,这便是他寻常时候就总是布下来的禁制。若有人触摸于它,就能触动他的心神。

这便是两层防护,然而此处如此多的修士,徐子青想了一想,终究不能放心。

沉默片刻后,他一手抚于丹田处,将意识收拢,送入其中。

“容瑾、容瑾……”徐子青意识也柔和起来。

很快,丹田深处便传来了亲近之意:“娘亲、娘亲!好久、不来!”

徐子青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歉意。

其实勿论是重华还是容瑾,他都已然当做家人。重华是妖兽,需得吸食日月精华,故而总是放它飞行在外;容瑾又性情嗜血,未免它压制不住、使它只知本能而不懂克制,也只好将它养在丹田,不能时常呼唤。

它们两个都不过是稚童般的意识,每逢能与他亲近,总是欣喜欢悦。可他心里虽是念着它们,却又因种种缘由而不能陪伴,心中如何能没有内疚。

想到此处,徐子青意识越发温柔起来,又传去许多安抚之意:“容瑾最是乖巧,今日我要闭关,容瑾且为我守一守洞门,可好?”

妖藤细细意识送来,很有几分雀跃:“容瑾,出来,守娘亲……”

徐子青听它这般维护,不由神色一暖:“只是若有人闯来,莫要尽吸食了,且给他留一条性命。容瑾,切记切记。”

妖藤乖乖应“是”,而后很快地,就传来了勃发生长之意。

徐子青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掌心钻出两条细白藤蔓,极快伸长,却是围绕在他的身侧,并未脱离。

那妖藤将藤蔓扭了一扭,倏然回转,将两个叶苞分别凑在了徐子青左右侧脸,挨挨蹭蹭,亲昵无比。

徐子青晓得它们不会伤及自己,也就任由其蹭来蹭去,亲热了好一会儿,他才指点了洞口处,柔声道:“容瑾,去罢。”

妖藤这回不再迟疑,霎时自断其身,就如同两条白蛇电射而去!

“刷!”眨眼间,两根藤蔓已然挂在了洞顶,就如同极疏落的门帘,稳稳垂了下来。

这乃是妖藤头回脱体,徐子青默运功法,感知其本体依然匿于丹田深处,才总算是安了心。再看洞口,如今已有了三层防护,他也可以放心入定了。

刚刚闭眼,徐子青只觉神魂一轻,意识已如明月,高悬于内世界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筋骨脉络、血肉肌理、五脏六腑,每一分每一毫都清晰地倒映在意识深处,他虽然不知为何会是这种情形,却好似本能一般观望着。仿佛剥离了所有的感情,又仿佛意识也融入了那每一分每一毫里,全然不可分离。

滚滚灵气犹如洪水巨浪,自灵根处滔滔而下,它们疯狂地席卷了每一条经脉,又汇集起来,疯狂地涌入了丹田之中。

很快地,丹田变得饱满、发胀,似乎已然不能再容纳更多,然而它又像是全不餍足,更加快速地将所有灵气一口吞下!

然后,法诀飞速地运转,带动灵力流动的轨迹,使它们按着既定的路线旋转,就在这个时候,丹田又好似一个漩涡,吸入了足够的灵力之后,就骤然压缩!

就好像一瞬间抽空了所有的灵力,丹田里突然变得空荡荡了,然而在这空荡荡的核心里,却忽然出现了一颗浑圆的水滴。

不,或许这并不是水滴,而只是凝聚在一起的,比灵力更加凝实的东西。

它那样晶莹、那样纯净,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能量集合体,其中包含的力量,远远胜过普通的灵力百倍、甚至千倍!

真元!

经过了许多天的努力,徐子青终于成功地凝聚了第一滴真元!

92

自打修士进入炼气十层之后,体内百脉畅通,之后提炼真元之事,大略便都只是水磨工夫了。

真元乃是灵力压缩而成,当丹田饱满后,再将灵力持续压入,到达某个临界之处时,丹田就会抽干所有灵力,霎时形成一滴真元来。

徐子青此时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形。他的额头上沁出一丝汗水,脸色也有些发白。

第一滴真元最是艰难,而猛然被抽空灵力的感觉也很是不佳。灵力就是一个炼气修士的根本,不过因着体内还有一滴真元作为支撑,倒不至于动弹不得。

之后他将要做的,就是再度吸收天地灵气,自丹田转化为灵力,而后蓄满丹田,再一次将丹田里的灵力全部压缩,形成一滴真元,与之前凝结起来的真元合为一体。如此反复,直到丹田里再挤入不了半点灵力、全部转化为真元为止。

这时候,就是炼气十层巅峰,可以触摸筑基期的那一层薄膜了。

提炼真元的第一步成功,徐子青松了口气,再查探一回内世界,发现既无损伤,也无不妥之处,于是便放下心来,重新开始吸收这三阶灵脉带来的无边灵气。

如此,就是一夜过去。

清晨,徐子青睁开眼,讶异地发现戒中人竟再度现身于面前。

莫不是昨日云兄又相助他守夜了?

他侧头一看,却见到两根妖藤攀在洞顶,一面似乎有些瑟缩,一面却又将叶苞对准云冽,似是畏惧,又似是警惕。

徐子青心中生出几分感动,又生出几分好笑。感动的自然是妖藤护主本能,即便对着畏惧之人,也要维护自己;而好笑的便是因着云冽了。

在徐子青看来,好友云冽分明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可勿论是妖藤也好、重华也罢,竟都对他很是惧怕,却不知是因何缘故了。难不成果真是性情不合么?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多思无益,如今他先得与云兄道一声“早安”才是。

想毕,徐子青一伸手,那妖藤便窜了回来,犹如归乡游子,迫不及待地重新钻入他的手心,回去丹田里了。

徐子青就转过头,看向云冽。

可还未等他说话,云冽倒是先开了口:“自今日起,你随我练剑。”

徐子青没料到会听他如此说,顿时一怔:“云兄要教我?”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是否是自个听得岔了。

云冽颔首:“白日练剑,夜里修行。”

徐子青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心中霎时一喜,连忙就要起身行礼:“能得云兄指点,当真是感激不尽!”

云冽却是一个拂袖阻了:“你我相交多年,勿须如此多礼。”

徐子青则笑道:“日后我若能入五陵仙门,也算是云兄的后辈,这一礼云兄自然当得。”不过他却并未坚持,左右感激之情尽在心中,他和云冽这许多年交情,到不需要那般矫情。

说了这两句,徐子青正了正面色,又道:“请云兄教我。”

若能得云冽这等剑道高人教导,比他自个胡乱摸索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

云冽素来没什么废话,只言道:“你站到边处。”

徐子青自无二话:“是,云兄。”说完就立在洞壁前面,目光一瞬不瞬,定在那白衣人影身上。

云冽抬起右手,左手并指一抹,霎时右手上便现出一柄长剑,朴实无华,而其形状似有若无,与他身形一般虚幻,却又十分相称。

而后他右腕微动,剑尖便挽出一蓬剑花,化作了数道剑影,再一瞬合二为一,重又变作那一柄长剑,好似从未动过一般。

徐子青瞳孔骤然一缩!

他竟然完全不能看清那一剑如何起手,又是如何收势!

只一剑,徐子青便晓得,他从前见过那许多用剑之人,都绝无半个能抵得上云冽万一!

云冽却并非要教他这一剑,而不过是随手动了动罢了。

只是他这即便只是随意的一动,却也是包含了万千剑道之理,既是变化无方,又有万剑归一之意。

“你且将钢木取出。”他试过手后,就此吩咐。

徐子青不敢怠慢,当即手腕一转,已然抓住那钢木在手。

云冽又道:“与我并行。”

徐子青一顿,立时走来,站立于云冽右侧:“是,云兄。”

云冽双脚微分,与肩相平,而右臂擎剑,剑尖微微下斜。

徐子青与他有些默契,当即也仿照其行,与他姿态一般无二。

云冽见徐子青颇能领会,就不多言,径自抬臂,一招斩下。

“刷!”这一剑下来,似连空气都斩裂开来!

且剑势单一,干脆利落,毫无赘余。即便看着平平无奇,似并无绚烂技巧,却又有使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徐子青观那剑走势,也是右臂挥下——

他这一挥,却是发出嗡嗡闷响,显得拖泥带水。

徐子青微微皱眉,意欲重来,然而忽然手臂重于千钧,竟不能抬起,若要再度挥下,又仿佛陷入淤泥,丝毫不能动作。

他心知是云冽所为,不禁开口:“云兄?”

云冽冷淡道:“莫动。”

既然云兄说了不动,他便不动。徐子青果然就僵立原地,不做出什么举动来。

云冽这时,则走到了徐子青身前。

两人离得极近,云冽微微俯身,并指于钢木上微微划过。虽说指尖朦胧,好似未曾当真触摸其上,然而钢木却实实晃过一层淡淡金光去。

徐子青低头一看,就见钢木原本如棍状的柱身倏然变得扁平,前端仍是锐利,此时看来却不再古怪,而像是极为简陋的一柄木剑。

这时他又觉手臂一松,便知好友已然解除了禁锢。他明了好友之意,当即如先前一般,再度挥下一剑——

“刷!”这回便与方才的闷响不同,显得凌厉了几分。

徐子青眼中一亮,转头看向那白衣人影:“云兄,如何?”

云冽淡淡扫他一眼,说道:“剑路未错,剑势仍不精准,还需多练。”

徐子青闻言,先是有一分失望,随即振作起来,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我当极力导准剑势,请云兄为我指正。”

云冽不言,徐子青却知他已是应允了,当即便也不多话,用心劈出第二剑、第三剑来。

于修炼之事,徐子青向来十分认真,故而他每劈出一剑,都能比之前更准确一分,这般次次精进,云冽也不曾出言喝止于他。

终于在劈出二十八剑时,云冽开口了:“剑势已正。”

徐子青霎时顿住,喜笑颜开:“是,云兄。”

他此时忽然想起一事来。

犹记得当初他观紫枫公子三道剑气连斩两人,很是激赏,便与好友分享。而也是那时,却听到了从前所不曾听过的言论。

“用剑术者,当千锤百炼,才算入门。”

“不运灵力,日挥剑三万次,直至导正剑势,再说其他。”

“若要习剑,连劈、刺、斩、抹都不能精准,何谈剑术。”

这几句话语说的是剑气仍很驳杂的紫枫公子,却未尝不是习剑者需得遵循之道。如今云兄愿教他习剑,想必也要遵循此言方可。

思及此处,徐子青不由问道:“云兄,我现下所习,乃是‘劈、刺、斩、抹’中哪一式剑招?”

云冽微微颔首:“你还记得,很好。”又道,“你所习者,为‘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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