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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姑姑蹙眉道:“下的什么药现在还没半点反应”
叶德柔也慌了神,回头吩咐鞠春,“去请将军”
鞠春正要出去,便见龙长天带着几个人走进来,他见叶德柔还站在原地,不由得皱眉微愠道:“怎还不动身”
叶德柔轻声道:“药喝下了,但是人还清醒”
龙长天诧异地道:“这怎么可能喝下去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按理说该倒了”叶德柔道。
龙长天皱着眉头道:“齐王性子急,已经在催促了”
“就说还在妆身,行不”
龙长天沉默了一下,道:“再等等”
这般又等了半个时辰,齐王已经在前厅发火了,龙长义安抚不住,齐王带着周尚书与一众迎亲的侍卫直闯凤仪阁。
龙长天见齐王眉心跳跃着怒气,心一怵,急忙迎上前道:“让王爷久候了,是下官的不是”
“怎么回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没上凤銮花轿,马上便是子时了,百官与众命妇都在宫门口等着跪拜新后,马上奏请娘娘,立刻上轿入宫”
齐王面容笼了一层薄怒,毅然下令
龙长天踌躇了一下,还没说话,便见郭姑姑上前道:“王爷息怒,皇后娘娘随时可以起行,只是,娘娘要拜别府长辈,将军一直迟迟不肯答允”
郭姑姑这话,已然是得罪了龙长天。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一旦误了时辰,她也要人头落地,保命到底是最要紧的。
龙长天狠狠地剜了郭姑姑一眼,在齐王怒目注视之下,却是不敢反驳,只唯唯诺诺地道:“下官不是不安排,只是娘娘说要拜别家长辈,少不了是要劳烦下官病重的母亲,这”
“老夫人病了”齐王微微一愣,昨日不是还听闻好好的吗怎孙女出门就病倒了说是祖孙情深,打死他也不信。
齐王到底是在宫斗争过来的人,很快就分析出了情况,眸光有些森冷地瞧向龙长天,道:“既然是娘娘的命令,龙将军照办就是了,龙将军自动请旨送女入宫,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明白,若是为了面子上的事情而耽误了大事,岂不是得不偿失其利害得失,将军自个掂量着办吧”
龙长天被齐王齐王这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番,心恨得牙痒痒的,却少不了是要依办的,遂一咬牙,道:“命人把老夫人抬出来”
一旁的叶德柔闻言,怒得双眼冒火,她低敛着眉眼,垂首不说话。
比她更生气的,是龙府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她今晚死活不愿意过来,甚至装病在床,就是想免去这一次的跪拜送行,要她堂堂二品诰命夫人跪送一个通房丫头所生的孽障,她心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气堵在心口,顿时便觉得有些头晕起来。
她心是又悔又恨,悔的是不一早就收拾得那贱人妥妥帖帖,恨的是以她的身份,那贱人竟敢在齐王和周尚书面前损她的面子。
但是她也知道厉害,如果那贱人再不上轿,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第十七章 送行
嬷嬷在旁劝道:“她横竖已经是半死的人了,小姐莫要与她计较,还是保住龙府的荣华富贵要紧”
这话叫她心平复了许多,她略一沉吟,道:“用肩舆抬着我去”
纵然气难平,但是,她还是懂得以大局为重。
一行人来到凤仪阁门前,她下了肩舆,由侍女搀扶着上前向齐王行礼。
“老身见过王爷”
齐王伸手虚托了一下,“老夫人多礼了,今天是龙府的好日子,老夫人不该错过才是”
言下之意,是说她托大而导致事情进入这个僵局,耽搁了好些时辰。
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老身虽来迟了,可到底也到了,烦请周尚书请皇后娘娘上凤銮花轿”
周尚书吩咐司礼太监,司礼太监站立于凤仪阁门前喊道:“请皇后娘娘上花轿”
乐声随着鞭炮声响起,喜娘背着龙展颜走出凤仪阁大门。
彼时,明月清辉洒落人间,加上院子灯火通明,仿若白昼,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皆一清二楚。
龙展颜头覆红盖头,但是喜娘一颠一簸间,红盖头扬起落下,她还是把众人的神色收于眼底。
司礼太监高喊一声:“龙府上下,恭送皇后娘娘入宫”
这一声令下,众人皆跪下。
叶德柔与龙长天跪在最前头,两人神色皆是青白一片,耳根悉数发红,屈辱染红了双眼,只恨不得把龙展颜碎尸万段。
老夫人挺直腰杆,一张脸青且白,怒气攀爬在她脸上每一条皱纹里。
她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喜娘背上的龙展颜,与龙展颜隔空对峙。
终于,她由嬷嬷搀扶着,曲腿跪下,身子因震怒而哆嗦着。
凤銮就停在院子里,喜娘背着龙展颜上了凤銮,也跪在地上。
院子里一派寂静,春日的夜风有些清寒掠过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只听到龙展颜清凉的嗓音缓缓响起,“展颜在龙府十六年,承蒙爹娘养育与祖母疼惜,安然成长,如今辞家入宫,从此便是君臣有别,展颜在此,,拜别家长辈亲人”
郭姑姑与一众宫女闻言,急忙跪下向龙家的人磕头拜别。如今龙展颜的身份不比寻常,自然不能亲自跪下,便由她们代为完成。
只是郭姑姑一跪,一磕头,龙府的人便要三跪九叩还礼,一时间,只听得磕头声此起彼伏,噗噗作响。
龙展颜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压了一下,又道:“展颜得享天恩,是父亲恩典成就,展颜摆脱庶女身份,飞上枝头,自会奏请皇上恩眷家人,展颜也替泉下生母感激父亲,让她得以龙夫人的哀荣登神台,得龙家香火供奉”
老夫人与龙长天夫妇恨得是牙痒痒,她分明就是知道他们不会按照她说的去办,所以当着齐王与周尚书的面,逼他诺下此事。
龙长天强自吞下一口恶气,恭谨应道:“九妹劳苦功高,所生女儿得以入宫侍奉皇上,如今微臣还她一个名分,也是情理的”
龙展颜含笑道:“如此,女儿便再无牵挂了”
她伸手把郭姑姑招至身前,在郭姑姑面前轻语了两句,郭姑姑点头,转身径直走向叶德柔,“夫人,娘娘有话跟你说”
说罢,伸手扶了扶叶德柔起来,叶德柔跟着郭姑姑来到龙展颜的轿鸾前,垂首候着。
龙展颜伸出葱白的手,拉了一下叶德柔的手,红盖头仿若血腥迷障一般忽地荡来,叫叶德柔心倏然而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龙展颜轻笑了起来,“母亲休要害怕,女儿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会”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轻,像羽毛一般扫过叶德柔的耳朵,叶德柔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龙展颜的这话,最终会一语成谶的。
金线绣凤凰帘子一落下,遮住了那火红的身影。
司礼太监高声喊道:“起”
凤銮被十六人抬起,伴随着乐声乐鞭炮声出了凤仪阁,司礼太监这才请龙府的人起来。
老夫人全身气得发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龙家上下顿时慌作一团
亥时末,京实施戒严,京青石板驰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持剑佩刀的官兵巡逻而过。
锣鼓喧天,喜笛长响,鞭炮声不断响起,皇家的仪仗队与兵马迎着当今病重皇上的新后浩浩荡荡往紫龙城而去。
月亮清辉泻满驰道,仿佛在每一个人身上笼罩上一层光明圣洁。只是所有人脸上,并无半点喜气,用死气沉沉形容丝毫不为过。
若果此刻有外地人经过,见到此阵仗,只怕会以为是阎王娶亲。
郭姑姑跟在展颜的凤銮旁边,怕迷药在这个时候生效,遂几度掀开帘子查看。
展颜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觉得这般的折腾,着实叫她受惊了,所以她再一次掀开帘子的时候,展颜好心地为她解惑:“迷药对我不起任何作用”
这话清淡若水,但是在郭姑姑耳听来却仿若惊雷,她脸色急变,怔怔地竟忘记了行走,被身后的侍卫一撞,竟撞出了两丈远。
阿铜急忙上前扶起她,问道:“怎么回事好好地走路,竟会跌出去”
郭姑姑一把抓住阿铜的手臂,脸色苍白地道:“她竟是知道的,她竟是什么都知道的”
阿铜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她是谁知道什么”
郭姑姑面如土色地摇头,“没事,走吧”
阿铜奇怪地看着她,这大晚上,某不是遇鬼了吧郭姑姑一向稳重,像这样失态还真没见过。
展颜此番入宫,是没有陪嫁丫鬟的,吉祥如意只是暂时去伺候她,叶德柔没想过要她们两人入宫,倒不是因为怜惜她们的性命,只是不愿意叫人陪着龙展颜死,她要龙展颜死得凄惨,死得孤独。
是以展颜此刻在凤銮上,也想到了吉祥如意,想着她们好歹伺候了她两日,也算尽心尽力,她入宫之后,那两个丫头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她掀开帘子,郭姑姑白着脸凑上来轻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展颜道:“传我法旨传我旨意,令吉祥如意随我入宫”
第十八章 嫁
郭姑姑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去奏请齐王”
展颜放下帘子,没再说话。
郭姑姑疾步走向策马走在前头的齐王,说了龙展颜的意思,齐王蹙眉,“这没陪嫁丫头本就不合规矩,虽说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可能办的还是办了吧”
说罢,他喊了近身侍卫过来让他即刻回龙府迎接吉祥如意入宫。
而展颜所料也没错,她出府之后,叶德柔便把所有一腔怒火屈辱全都发泄在吉祥如意身上,只因当日吉祥如意曾逆过她的意思。
龙展颜一走,叶德柔便率人来到展颜的闺房,吉祥如意正在收拾东西,见叶德柔怒气冲冲地进来,情知不好,急忙跪下见礼。
叶德柔一脚踢在吉祥的胸前,扬起气白了的一张脸吩咐家丁道:“给我把这两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吉祥如意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啊,婢子等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叶德柔气极反笑,“不知道所犯何事”她伸手一指,冲家丁道:“打,总要叫她们明白她们到底错在哪里”
两名穷凶极恶的家丁领命上前,揪住吉祥如意的衣襟劈头劈脑便下去几个耳光,直打得两人晕头转向,哀哭声一片。
叶德柔厉声道:“你们错在眼瞎,认不清自己的主子,既然这样,要眼珠子也没用了,挖下来丢出去喂狗”
吉祥如意吓得浑身哆嗦,也顾不得脸上发麻发麻的疼痛,连滚带爬扑到叶德柔身前,抱着她的大腿哭道:“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叶德柔厌恶地一脚踢开两人,扬手一指,冲家丁怒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些个家丁是知道叶德柔的手段,所以纵然对吉祥如意有一丝怜悯,却不敢手下留情,其一人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便要往吉祥的眼珠子刺去。
吉祥吓得晕了过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避过了那锋利的剪刀。
家丁正欲再动手,却见陈氏急急忙忙地赶来,见家丁扬起剪刀,急忙喊了起来,“住手”
叶德柔回头,脸上笼着一层阴寒之气,眸光冷冽地扫向陈氏,“你想为她们求情”
陈氏急急走进来,道:“我求什么情啊齐王的人去而复返,说皇后娘娘要带她们入宫。”
叶德柔双拳紧握,眼里迸发出一丝发狂的恨意,“凭什么我们并不许她任何陪嫁丫鬟”
“现在许与不许,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齐王的人就在前厅,赶紧让她们收拾一下去吧”陈氏说着,踢了如意一脚,怒道:“还不赶紧进去梳洗一下莫要叫齐王的人久等了”
如意已经吓得呆住了,被陈氏踢了一脚才回过神来,她忙不迭地点头,拍着吉祥的脸让她醒过来,两人搀扶着进去梳洗。
陈氏回头看着叶德柔那张写满狂怒的脸,安慰道:“大嫂何必跟这两个丫头置气也不怕气坏了身子,再说,她们陪嫁入宫,下场和咱们那皇后娘娘是一样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叶德柔愤怒难抑,含霜的脸在陈氏面前一晃,怒气冲冲地走了。
陈氏瞧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你也不过是仗着娘家有几分势力,嚣张什么”
吉祥如意逃过一劫,但是她们知道跟着大小姐入宫也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一路坐着马车入宫,身子蜷缩成一堆,眼泪像四月的梅雨,没有停歇过。
展颜的凤銮停在了紫龙城正门。
正门,也被称为午门,是皇公大臣上朝必经的大门,每逢早朝之日,大臣们便分成武官员两排,鱼贯而入,在议政殿前候着。
而如今,午门前站立着连夜被传旨入宫迎接新后的皇公大臣与有封诰的命妇。
凤銮一至,诸侯王爷武百官以及命妇们急忙跪下,恭迎新后。
齐王行至凤銮花轿前,躬身道:“小王迎皇后娘娘入宫”
郭姑姑上前掀开帘子,搀扶展颜下凤銮,齐王把手伸出去,展颜的手便搭在齐王的手背上,两人从正门而进,走向德殿。
身后,跟着两排司礼太监与礼部的大小官员,三十余名宫娥陪侍在齐王与展颜身旁,一同踏上德殿的汉白玉石阶。
司礼太监首领授予皇后宝册,领皇公贵族拜见,次之是武百官,最后便是命妇拜见皇后娘娘。
离开德殿,进入后宫,一群身穿奢华宫裙的女子由童贵妃带领,向皇后娘娘行叩拜之礼。
展颜一路上配合无比,只因无意窥见牵着她手的齐王,竟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
虽然她年纪大,牙口不好;但是无损她对美男的喜爱啊,尤其,在之前三百多年的岁月里,都不曾有过男子主动牵她的手,她竟不知道,与异性身体的接触,竟是这般惊心动魄。
龙展颜知道童贵妃是先前的皇后,是皇上指定要殉葬的皇后,后听说犯了错,皇太后把她打入冷宫,前两日才放了出来,让她居宫思过,好好反省。
因她是后宫唯一的贵妃,便自然由她率领后宫嫔妃前来觐见新后。
嫔妃们悉数低头,而龙展颜又被红盖头覆脸,互相瞧不见,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们身上的脂粉香味甚重,叫龙展颜有些不好受,便想赶紧离开,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休息,最好是能吃上一碗滚烫的面条。
但是龙展颜这个心愿没有达成,因为,齐王一路送她直去乾坤殿。
后妃在身后远远跟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衣物碰撞发出的瑟瑟声响和后妃头上发簪清泠好听的金属响声。
龙展颜忽然意识到,她今晚便要与病榻上的皇帝圆房,落实她皇后娘娘的身份,这样,她殉葬才是实至名归,没有人质疑。
后妃送至乾坤殿前的石阶下,便止住了脚步。
齐王肃声道:“诸位娘娘请回吧”
彼时,有风掠过乾坤殿前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华如练穿过梧桐树宽大的叶子透下来,洒在廊前白玉石阶上,仿若铺就了一层泛着寒光的水银。
第十九章 皇帝醒来
四扇朱色雕花木门咿呀地打开,十六名宫娥站立在旁,恭请皇后娘娘入殿。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齐王依旧牵着展颜的手,跨过高高的门槛,直往殿内而去。
倏然,齐王放开她的手,身子往后一退,龙展颜一愣,下意识地转头,却只看到红彤彤的盖头以及一双锦色绣飞鹰鞋子往后退去。
喜娘与郭姑姑上前扶着她,她收回视线,跟着两人一直往殿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便越觉得光线明亮,几乎有些灼眼。
她被搀扶在床沿边上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根秤杆掀起她的红盖头,她抬头,看到一名年华服女子执着床上一只苍老枯黄的手,那手上,正垂着一根系着红绸带子的秤杆。
那年女人松开皇帝的手,上前福身,“奴婢是乾坤殿掌事女官靳如,参见皇后娘娘”
龙展颜的眸光看向床上的人,面容枯槁,眼底淤黑,嘴唇苍白无一点血色,皮子都翻了起来,嘴角有些唾沫泡子,只余眉眼轮廓,还能看出昔日的风华。
这大概就是皇帝老儿了吧龙展颜心里想着,虽然以她的年纪称呼人家一声皇帝老儿,多少是有些底气不足,她老脸也红了一红,但是,龙家女子自二十五岁起,容貌便不会有所改变,所以,她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今年就是十六。
那叫靳如的掌事姑姑道:“娘娘莫要害怕,皇上只是睡着了,娘娘今夜就宿在皇上身旁吧”
龙展颜嗯了一声,“你们出去吧”
靳如道:“娘娘,按照规矩,奴婢等必须在此伺候着”
龙展颜知晓她们职责所在,便也不好叫她们饭碗不保。
她环视了一下乾坤殿,十八跟婴儿手臂粗的红蜡烛在烛台上燃烧着,火光灼灼间,十几名宫人垂手而立,脸上清一色是木木的神色,仿佛是泥塑的人像。
殿没有像寻常新房那样放置着一桌饭菜,甚至,连一点可以入口的零嘴都没有,更莫说喜庆的花生桂圆红枣了。
龙展颜唇瓣勾勒出一抹淡然的浅笑,问那靳如姑姑,“有吃的吗我饿了”虽说是入宫殉葬的,但是也不好叫她做饿死鬼吧如果是这样,皇家也未免太过不人道了。
靳如姑姑眉眼不动,浅声回答:“明日一早,便有早膳”
换言之,今晚是不准备给她弄夜宵了。
龙展颜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没夜宵吃了,那就省点力气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