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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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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金水湖上,这畜生竟是比特训的杀手还要难以应付!

骁王站到船头,仔细向下望去。发现共有三条土龙,不时地钻出水面攻击大船,爪挠嘴咬,身撞尾抽。这土龙的尾巴甚是厉害,每一下都在船身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观察一阵,骁王发现土龙的尾巴底部经常发出光芒,倒像是镶上了一层铁片。这哪里是野生的,分明是特训按了金甲钢爪的!



骁王心中冷笑了两声,淮南有此能力和动机的只有邓怀柔卫宣氏夫妇。自己不欲灭了他们最后的生息,他们倒是抢先出手了。

土龙生性凶残,极难控制,左右怕就是有邓怀柔的驯龙人。骁王仔细观察,耳中似乎隐隐听到竹笛声。每次竹笛声响起,土龙便从水中跃出,攻击大船。

他叫来几个水性好的侍卫,命他们从船尾下水,又命人在床头,将厨房里的生肉鲜鱼扔进水里,吸引土龙的注意,让那些泅水的侍卫趁机摸上岸边搜出并消灭吹笛人。

有着笛声指引,很快几个侍卫就找到了吹笛人,原来他就漂浮在湖中,距离大船不远,只露出口鼻在水面,其他都掩在水下。侍卫灭掉了吹笛人,土龙没了指挥,在大船下转了两圈便没入水中游走了。

大船这才得以开拔,一路支撑着回到了码头。

回到府里时,安庆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小脸白得都是没了人色。就算下了马车依然紧紧抱住了飞燕。飞燕心知这是孩子受了惊吓,连忙命郎中入府,给公主施了收惊的针灸,几根透亮的银针扎入了安庆的脑后与耳后,那一直抓着飞燕的胳膊不放的小手才略略地松乏了下来。

郎中又写了几副止惊的药方子,命令侍女们连开三个药炉滚滚地将三药罐的药汁煎熬成一碗,再给小公主服下。让公主淋漓地出了一身的热汗后,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乐平也是得了信儿的,便是急急带着侍女赶来。恰好飞燕刚走出房门,见了公主走来要开口嚷嚷,便小声道:“安庆公主已经无碍了,也是才睡下,公主还是等她醒了再进去吧。”

乐平听说妹妹无恙便是松了一口气,问道:“好好的游湖,怎么就遇到了水怪?这淮南竟是这样的凶险,当真是让人不敢久住啊!”

飞燕知道她一向是过话的好手,存不住油水的漏斗,也是不想与她说得太多,免得日后传入了京城,成为别有用心之人中伤骁王的口实。便是淡淡道:“上游驯养土龙的围圈被前几日的大雨冲开了口子,那几只畜生便顺着缺口跑了出来,如今那几只都被骁王的手下屠戮了,倒是不用担心它们以后作怪了。”

乐平公主心有余悸地说:“今儿出了个土龙,明儿备不住便会有个什么猪怪猴妖的,这么看来二哥离了淮南也是好事……”

飞燕听到这眼皮微微一抬,不动声色地问:“可是圣上要二殿下回京述职?”

乐平想了想自己在皇后与国舅密谈时,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便是说道:“听说是北调,好像是父皇说起二哥在北方轻车熟路什么的,国舅是希望着母后使一使气力,让本宫的大表哥述职淮南……”

只短短的一句话,飞燕已经心内明白得*不离十。

大齐的圣上可真是知人善用啊!竟是用起能干的二子来毫不手软,眼看着淮南这边见了起色,由一片盗贼横生的不毛之地变成了盐业兴隆,客商往来不绝的鱼米之乡,便将骁王调走,再接着去补北地的窟窿。

这几年北疆就没有太平过,樊景的势力,通古族的部众还有那走马灯一般的北方悍族们,互相倾轧,燕山大漠的沙土从来都没有落入尘埃的时候。如果说当初的淮南是民不聊生,那么此时的漠北便是战火纷飞遍地焦土的人间炼狱。就算一直对北地颇有忌惮得而齐帝都一直迟迟不愿出兵,而是巧用了樊景制衡北地的蛮族,如今却是为何动了要骁王亲赴北地的心思?

难不成是骁王在淮南声誉太过,而引起的霍允的猜忌,便是准备借由蛮族与樊景余部的力量来消磨损耗骁王的势力?

将安庆院子里的诸事交代了妥当后,飞燕亲自送乐平公主回了院子,虽然是面着笑容,可是飞燕心里却是再三提醒自己,以后在这乐平公主面前要更加谨言慎行。

也是难怪这姑娘能犯下让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事来,竟是半点提防宫内的勾心斗角的心眼都没有。虽然已经贵为大朝的公主,可是行事做派还是新野边城里出来的样子,满满的肆无忌惮,却不知以后沈皇后若是无法替她撑腰了,她可是还要犯下什么滔天的大祸……

待得飞燕回转了自己的院子,骁王还是没有回转。着人去打听时,只听说骁王连夜召集了联络南地各个部落的特使,在军寨密谈。

飞燕知道邓怀柔这等卑鄙伎俩实在是惹恼了骁王,他这是准备个邓氏致命的一击。

她净过面后,想了想唤来了魏总管问道:“派去乐平公主那伺候的侍女们可是有得力的?”

魏总管不清楚侧妃的意思,便回到:“乐平公主贴身的下人都是自己带过来的,小的派去的竟是些个粗使的侍女。”

飞燕点了点头,说道:“乐平的月份渐渐大了,总是要有个上年岁的在身边才稳妥,我看她带来的也没几个嬷嬷,你且派去一个,要嘴严心稳人机灵的……”

魏总管这么一听就明白了,侧妃这是要按个稳妥的耳目在那公主的身边,立刻心领神会道:“派刘妈去可好?”

飞燕听了似笑非笑地望着魏总管道:“若是魏总管舍得,不怕柳妈累着,自然是好的。”

这柳妈乃是骁王府里统管着后厨子的老妈子,她同魏总管一般,皆是从前朝的宫门子里出来的。以前年青时与那魏总管便要好偷偷对食来着,后来魏总管被发配充了军,那时还算年轻的柳妈竟然在出了宫门时顾不得返乡,自己寻到边陲找寻着魏总管去了。

这等的情谊,便是那正经的夫妻之情都是比不过的。所以后魏总管入了骁王府听差,那柳妈也跟着进府领了差事。二人白日分管各处,到了晚上就在一个宅院子里过日子,便是连骁王都知道魏总管是有个相好的。

魏总管听了侧妃的话,便是嘿嘿一笑:“侧妃可是折煞奴才了,这等子差事,哪里会受累,奴才会让柳妈多加留心,好好的办妥这份差事。

飞燕知道那柳妈可不是个一般的粗使老妈子,毕竟是前朝宫里出来的,很懂些眼色,便点了点头。

无论那乐平在京城如何无状,如今在淮南的地界上,可是半点意外都是不能出的。

天色微亮时,骁王才回到府宅里,本以为飞燕已经睡下了,却不曾想,佳人却是半靠软榻,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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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休息?“骁王皱眉问道。他随即想到白日的情形,只以为飞燕也是被那土龙吃人的情形吓到了,便伸手拦住了她道:“本王该早些回来。”

飞燕扬起头,抿了抿嘴,还是将她从乐平那里得到了北调消息告知了骁王,可是骁王却是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

飞燕略一想也是,依着骁王的耳目,不可能连乐平都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

于是问道:“殿下的意思如何,是否有应对之策?”

骁王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更衣,脱掉了外衫露出了健壮的脊背,身上的几处新旧的伤疤便显露了出来。大齐的天下有一大半是骁王征战下来的,此话没有半点虚假。

几位皇子中,他骁勇的部众最多,最忠诚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能够亲力亲为冲锋在前的将帅又能有几个?

骁王是用铁铸一般不容撼动的战功赢得了部众的信服。这点是让曾经也率军作战的她发自内心钦佩的的。可是此去北地,是否这脊背上的伤痕又要增添几抹新的……飞燕一时不愿再往下想……

“父皇的调令再过几日便会送到淮南,在此之前本王要先除掉邓怀柔,彻底拔掉这颗毒瘤。”骁王脱了衣衫后,半躺在床榻上慢慢开口说道。

若是换了旁人,听了皇帝这等卸磨杀驴的决定,很是有可能心存怨尤故意在淮南留下一丝隐患。若是骁王不动邓怀柔,那么此公定然能死灰复燃,再次猖獗淮南,那么若是如此,也算是给老皇帝敲了边鼓,证明他调遣骁王离开是错误的。

她知道骁王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依然做出了彻底肃清淮南的决定。想到这,飞燕的脸上慢慢溢出了微笑。

骁王低头看着她笑,便问:“你可是在笑什么?”

飞燕伸手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庞道:“君乃大丈夫也……”

被佳人倾慕,便是每个英雄都难过的关卡,骁王的表情一柔,低头覆住了她的娇唇。政务的烦乱,一入这芙蓉帐暖立刻舒缓了大半,此刻他只想将他的燕儿紧紧地搂在怀中。

此去北疆,他是一早便料想到的。随着自己实力的不断壮大,父王的猜忌会愈来愈深。真是因为如此,他才要必须肃清淮南的余孽。

父皇一定也早知道他得了北调的信息,所以这剩下的时日该是如何表现便至关重要了。他其实并不若燕儿所想的那般大公无私,霍家人的自私也是深刻在他的骨子里的,不过燕儿若是喜欢,他倒是不介意做个磊落的大丈夫,被她倾慕的眼波流转一世……

骁王的报复来得狠厉而又神速。漫长的蛰伏等待,终于到了自己力量壮大之时,周边的各个部落也是在长期接触之下,慢慢建立了信任。此时再提出共同讨伐邓氏,便是振臂一呼,群起响应。

骁王本不必参加对邓怀柔的这一战的,盖因经过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慢慢蚕食,邓怀柔的实力已经今不如昔,远不是骁王刚入淮南时的那一方霸主了,随便派上薛峰肖青几员大将就能将他铲除。但是想到邓怀柔勾结樊景,暗中对付飞燕,现在又想要伤害自己的妹妹,骁王忍不住怒火翻涌,只有手刃此贼才能平心中之怒。

积翠山虽然依仗天险,可并不是攻不破的铁壁。当初邓怀柔攻下积翠山的手段太过阴险,让当地的山民所不齿,所以依靠着那些熟悉此处地形的山民引路,很快便寻到了一处攻山的捷径。

骁王这次特意请了周边蛮族一同参加征讨邓怀柔的大战,一方面是集众力不放跑邓怀柔,另一方面也是让蛮族看看自己大齐军队的战力,免得邓怀柔被灭,自己又北上后,此地蛮族对淮南起了觊觎之心。

有了当地蛮族的指引,联军顺利地抵达山顶邓怀柔的大营。骁王的军队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乱哄哄的蛮族军队。邓怀柔的士兵素质本就不如骁王的军队,看到蓦然出现的骁家军惊慌失措,还没等组织起像样的防御,就被骁王的军队冲散,在大山里四散奔逃。蛮族跟在骁家军的后面大捡便宜。

当四面包抄的联军攻占上来时,邓怀柔还待亲自上阵,可是等他在侍卫帮助下穿上铠甲走出大帐时,看到的是骁王军队势如破竹地冲击己营,而自己用来翻身的最后一批精锐居然是一触即溃。邓怀柔心知大势已去,本待前冲的身子一转,进了旁边的营帐,带着卫宣氏出帐快步向蛮族的密道入口跑去,至于其它的妻妾却是顾不得了。

邓怀柔领着卫宣氏在密道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半响,颇为狼狈地爬出洞口时,却发现一双金色的云纹虎豹战靴正踏在自己面前。邓怀柔一怔,慢慢地抬头向上望去,看到的是一双明亮而冷静的双眸,正冷冷的望着他,正是骁王。

骁王头戴盘龙赤金盔,身穿亮金色明王铠,胸前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展翅大雕,双肩双膝是半球形的虎头护甲。这套铠甲,配上骁王那健硕的身材和绝美冷酷的面庞,让人油然生起一种难言的敬畏之感。

上山前骁王便已找蛮族打听明白,知道山上有条秘密的地道通往山脚。他料定邓怀柔不会坐以待毙,必然借此逃跑,是以提前来到这里守株待兔。

邓怀柔心内一沉,慢慢地从洞口爬出,回身将满面惊慌的卫宣氏扶出洞口,将她和自己拍打掉身上的浮土,环顾一圈后才看向骁王:“骁王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亲自率军过来。就算我大军溃败,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卷土重来,到时看还有谁能阻我。”

骁王看着邓怀柔,淡淡地道:“昔日三江源南麓公设下陷阱我尚且单人赴会,现在南麓公已是丧家的野犬,侍卫都无一个,我又有何可惧。”

邓怀柔知道自己两人间实在是仇深似海,骁王固然恨自己屡次三番对付他和飞燕,自己也何尝不因为骁王和飞燕破坏了自己几十年辛苦造就的局面而恨之入骨。他在洞口乍见骁王时心神恍惚,刚才一番做作和说话不过是稳稳心神罢了。

他对着卫宣氏低声道:“我和他动手时,你便趁机离开,到我们之前商定的据点隐藏起来。我若脱身,自会寻你。”

有道是患难见真情,虽然这夫妻皆是满腹的心思算计,那邓怀柔更是杀人如麻,可是此等危急时刻,他还是先想着卫氏安慰,这不能不让卫宣氏硬冷的心肠为之一动,便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眼圈发红地看着他,却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邓怀柔轻轻将她一推,神手拔剑,猛然转身冲向骁王,举剑向他刺去。骁王抬手出剑用力架住,当的一声,将邓怀柔连人带剑推了回去,然后冲上去,两人站在一处。

卫宣氏看了眼斗在一起的两人,一咬牙,低头向山下跑去。骁王却是望也不望向她一眼,只与邓怀柔死斗。

邓怀柔终究强弩之末,不及骁王勇武,接上一剑就被震得退后一步,连接几剑后后就手臂酸软,手掌发麻。

骁王试出邓怀柔实力后,开始发力,猛的一剑将邓怀柔宝剑磕飞,然后穿心一剑刺进了邓怀柔的胸膛。

卫宣氏跑了一会,突然听到邓怀柔的一声惨呼,她猛然回头,正看到骁王将邓怀柔踹倒在地,从他胸前将剑拔出。那一刻,想到几十年来两人经历的无数风浪,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倒是一旁的侍女鸣蝉手脚利索,一看骁王的侍卫追赶过来,便是拉起了卫宣氏,飞身跃下山涧,竟是替邓公殉节一般,消失在山脚的的云雾里,再不知生死。

此战南麓公在淮南的势力彻底覆灭。皇上对于骁王的平叛大加褒赏,并下诏书历数南麓公的种种罪状,昭告天下。

同时命骁王统领精兵戍边北疆,为北地的百姓平去战火的纷扰。诏书一下,便是动身之时。

本来应该准备调任的事宜,,但是因着乐平进入了备产的缘故,一时间倒是不适宜挪动,骁王便是借口着交接,请奏皇上暂缓几个月,清理干净邓氏余孽。

这个借口甚好,霍允听说邓怀柔已经被处死便是龙心大悦,倒是对二皇子的请求一一都允了。只要平了淮南的心腹大患,那漠北的平定也是指日可待。

但是剪灭邓怀柔一党毕竟是震动朝野的大事,骁王要先进京述职,府内的诸事暂且交给飞燕处理,然后他带人携了邓怀柔的首级匆忙上京去了。

飞燕倒是也没有什么可张罗的,魏总管是个能干的,府里的大事小情想得都很周到,只是单单有一样——府里的大小人等不可随意出府,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是要到飞燕那里去领腰牌。

毕竟邓氏刚刚清缴完毕,南麓公在淮南盘踞了这么多年,党羽众多,如今虽然一朝沉船却怕是有漏网之鱼携私报复,所以出府的一干人等也是要挨个严查。

只是这样一来,乐平却是失了自由,心内顿时有些不痛快。她一向是浪荡惯了的,以前那高高的宫门都没有拦住她及时行乐,如今却被小小的王府院墙挡住了心内实在是不快。便是见天的叹气,觉得自己这时憋闷得快要死了。

可是几次同飞燕闹,却都是如同铁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个二哥的小侧妃,看似柔柔弱弱的,其实是极不好说话的,偏巧自己也不知被她罩了什么命门,总是被她饶得忘了初衷,败兴而归。

这日晨起醒来,她先是懒洋洋地看了一会头顶的绣花幔帐,又低头飘了一眼自己渐渐涨大的肚子,只觉得里面似乎是有着什么在拼命地踹着自己,那一下下蠕动的是个讨债的孽障,前世的对头……不由得又是长叹了口气,调转目光望着自己舒展长指上剥落了的点点蔻丹,此处没有青年才俊得趣儿的公子,倒是倦怠了装扮。

百般聊赖时,她倒是想起了自己的那些个情人,一个个的都是初时甚是得趣,可是时间长了都是一个模样,眼角眉梢里溢满了谄媚,只恨不得跪在她的脚下,便是再懒得去望上一眼,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王玉朗。

若说有男人竟敢将堂堂的大齐长公主不摆在心坎上,便是只有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了。

想当初父王指婚的时候,那王玉朗虽然是面色如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与她想象中风花雪月的得情入趣的公子还是相差甚远,加上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

果然成亲后便是木头一块,竟是成亲了这么久,一起眠宿的日子竟然是连十根手指都是没有数满过。

竟是个什么东西!胆敢不将她堂堂安庆公主放在眼中。自从父王问鼎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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