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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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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鬼祟了。”一个女孩说,“我们正在说明珠回来了的事,怕你不爱听。”

刘芳芳一口灌下小半杯红酒,看向她们,“早知道了!还以为什么新闻呢……她被男朋友甩了,家里又出了事。”

“不,不,不是这个。”女孩挤过来说,“是她选美的事。那事听说是她自己放弃的,本来还有机会呢。”

刘芳芳捏薯片的手一使力,薯片碎在了手里。

“其实我们也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分手状态不好,她就退出了。现在家里也出了事……其实我们就是以事论事,在说她应不应该退出选美,那本来应该是个好机会。”旁边女孩说。

刘芳芳扔掉薯片,把手含进嘴里,“其实也没什么,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这件事对于别人也许不算什么,对她可能要半条命。”

两个女孩讶异地望着她,没想到她会替明珠说话,却见刘芳芳看向她们,“怎么?觉得奇怪我帮她说话。”她拿起红酒,倒了一杯,“你们不知道,最了解自己的,可以是敌人吗?”

女孩在旁边偷偷问,“那芳芳你还会和她作对吗?”上次的事情,最后弄成那样,明珠也挺惨,她们现在都没了再继续和明珠过不去的心思。

刘芳芳不屑地一哼,一仰头喝下酒,“她那么爱韩临正,现在已经受到了老天最大的惩罚,你们以为,不出个三五年,她能忘了那个人?不过……这对于我总归是好事。”

红酒瓶子又被拿了起来,刘芳芳连喝几杯,站起来说:“走,换到度假村大家继续玩去。”

一班人前后脚的出了酒店,驱车向郊外开去。刘芳芳的车在最前面,她一路带笑,今天是她的21岁生日,夜很长,她们这才开始,等会泡温泉,打麻将,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玩闹。

雪,七零八落地落在前玻璃上,她打开雨刷……徒然,开阔的视线中多出一辆大客车,迎面冲来,她几乎想也不想,一把方向!

“芳芳——”旁边有人惊呼,巨大的冲力从车身传来,她浑身一震,如同在云霄飞车上,失重地旋转着,左边一下不知撞上了什么,右边一下不知被什么撞到。头晕脑胀,一秒钟却有一万年那样粘长,如同被拉长了时间,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和身体的剧痛,“哗啦——”一声,玻璃的破碎声响在耳侧,她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这一晚,安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十几辆车连环相撞。

第64章

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车祸,谁也说不清,前面的跑车为什么正常行驶中忽然就打了方向,冲向旁边的防护栏,而肇事的女孩子,也被刺穿肺部,陷入重度昏迷。

强风夹杂着大雪,通往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大堵车。

周达站在车外,他前后看看,高速公路上堵的,见头不见尾。他又打开车门,站在车门边高的地方,向远处眺了眺。钻进车里说:

“还是不行,前面看不见头,都堵死了。”

“所以说你别费那心思!”坐在后座的赵新喝了几口水,“刚才电台里不是说,中间有几段都连环车祸了,咱们没病没灾,堵一会就堵一会。你去……”赵新拿脚踹他,“把乾启叫来,咱们打牌。”

周达立刻摇头,“我不去。”

赵新一笑,看向旁边的向诚说,“你说的对,是不对劲。”又用脚踢了踢驾驶位的椅子,“你和我们说说,到底跟他们两个怎么了?”

“什么不对劲?”周达看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向诚说:“你和小启前段时间到局子里面去录口供,那是怎么回事?”

周达拉开车门说:“我去他们车上看看。”

后座的车门却比他更快地开了,向诚说:“不用你去,我去。”车门一甩,向诚踩着雪嘎吱嘎吱的向后走,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他走到乾启的车旁边,向内一看,驾驶和副驾驶都没有人。

后座看不清,他走到后车窗,敲了敲玻璃……

门一响,车窗没开,门开了。“乾启穿着衣服从里面出来”,向诚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他为什么要想乾启是没有穿衣服的?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在胡想什么。

乾启看他发愣,“怎么了?”

向诚说:“你和周达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还去了局子里,再不说我自己找人去问了。”

乾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一下,我跟你前面说话去。”转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没关严,向诚这次没走神,眼神准确定位,看见那女孩身上盖着乾启的大衣,正闭着眼睛贴在车窗边睡觉,乾启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胡乱地摇着头,头发早被睡乱了,此时一半散在乾启的大衣上,一半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乾启笑起来,捏着那头发在她脸上扫了扫……她才迷茫地睁开眼,对上面前人,仿佛一时没回神,一副很好拐卖的样子……乾启给她指了指前面的车,她看过去,又看向他,轻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男人的大衣拉上去,盖住了那张清艳绝丽的脸。

有种缠绵悠扬的情愫,令向诚骤然口干舌燥,如同窥视到别人的秘密,他连忙狼狈地转开目光。

乾启关上车门,对上一脸惊讶的他,“发什么呆?”向诚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想着:他现在倒是好像有些明白乾启为什么迷恋这人了。

车内

宝珠已经再次睁开眼,远远的看着乾启,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件皮夹克,侧头和向诚说话的时候,脸型帅气,黑色的毛领挨在脸测,周围一片白茫茫夹着嘈杂,他一身古典的贵气,耳边还是他刚刚轻柔的话:“我就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眼神一路跟着他,直到看着周达跳下车来,他钻进车里。

她闭上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自己不曾参与出现的时段,发生着无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乾启的朋友可真多,这么远也来接他,大家一路玩着回去。在两个人没有交集的生活中,也不知他是什么样子的?

不一会就又昏昏沉沉起来,车门一响,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睁开眼,车门已经关上。乾启把手搓了搓,伸过来,拉下那毛领,露出她的脸来,“睡的好吗?”看她不说话,刚睡醒的脸,懵懂而惹人怜爱,他柔声说:“还不知要等多久?我们一起去和他们打牌吧?!”

宝珠说:“我不会。”

乾启说:“你会我才会觉得奇怪呢。”他已经习惯了,关于家常玩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会。

“那好。”宝珠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嗓子发干。乾启说:“想找什么?”宝珠指了指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太冷了,一直都开着空调,又太干。

车里没水了,她这才想起来,刚刚最后的一瓶好像都被自己喝了,想着快到家了,“算了,我才想起来,刚刚让我喝完了。”宝珠穿衣服准备下车。

乾启却忽然一笑,二话不说,把手从领子伸进去,转眼,从皮衣里掏出一瓶依云来。

宝珠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

乾启说:“水太冰,我暖着呢。”他拧开来,递过来,“喝吧,不冰了。”

宝珠抿了一小口说:“你去人家那儿一趟,不会是为了要水吧?”

“哪能……”乾启摸着她的头发笑,“顺便而已。他们要知道上次我们叫周达干了什么,等会不管怎么套你话,别告诉他们,有本事他们自己问去。”

宝珠喝着水点头,天气寒冷,这水喝的时候还像是常温,她握着瓶子,只觉得这种好,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回报,把水伸过去说:“你喝吗?”

乾启摇头,目光却留在远处,前面那边有个加油站,“你,你想不想去洗手间之类的?”乾启尴尬地问她,“那边有个加油站。要不我带你过去转转,也许还有卖巧克力的。”

宝珠看了看,点了点头。

乾启说,“把我的这件大衣穿在外面,我去把赵新叫过来,让他在车上,不然万一路通了,咱们的车就挡路了。”

宝珠点头,摸了摸手上大衣的领子,这是她刚要睡觉,乾启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是他最厚的一件大衣,她拉住准备下车的乾启,“这件衣服厚,你换上这个。穿皮衣,我碰到的时候太冰了。”

乾启原本要拒绝,想让她穿,一听这话,顿时卡住,伸手拉下拉链,把皮夹克扔去副驾驶,换了衣服。

宝珠看着他系纽扣,伸手过来,手掌平平拂过两边的黑色毛领,说:“我穿两件大衣都要走不动路了,你不用什么都想着让给我,我身体没那么差。”

乾启低头笑:“你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别人和你在一起就总会忍不住想照顾你。”

宝珠笑笑,“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就算对人好,也要知道心里还留点地方给自己。”她拿过围巾,把自己包上,垂着眼一边整围巾一边说:“……你以前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也这么照顾人吗?”

乾启正准备拿手套来给她戴,一听这话,脸上就忍不住泛起了笑意,他一点一点,一下一下,管也管不住自己的傻笑着。被手套戴到宝珠手上说:“没别人。”

宝珠看着他,不明白这没别人是什么意思?

他都二十三了,没有对象,或是女朋友,或是以前应该有过,后来分开了……宝珠想不明白。

乾启已经打了电话给赵新,赵新过来拿了车钥匙,人还是留在前面打牌。

大雪停了,倒是刮起了风,他们今天一早就出发,想着中午就能到家,却没想被困在了这里。现在已经下午了。

还好依旧是白天。

路很滑,宝珠走的艰难。

乾启走在前面,两人要从停着的车中间走过,乾启走了几步,转身说:“我扶着你,好吗?”

他伸出手来,黑色真皮的手套,做工考究,她抬头望他,也许是停顿了几秒,也许是,连一丝停顿犹疑也没有,她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这是两双出于同一工匠之手的皮手套。

乾启的心里“咚——”的一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握紧她,领着她向远处的加油站走去。宝珠深一脚浅一脚,全部的重量都留在被人握着的那只手上。

乾启心里胡思乱想着,他还记得,那天去赵老三家,晚上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时候,那时他想,要是时间停在那一刻该多好,那时他曾希望,那条路一直也不要走完。

他的手紧了紧,感受着自己手心,攥着一只小手,虽然隔着两层手套,依然能够令他心跳如鼓,心潮澎湃。

那时候真傻,明明现在这条路才是应该永远都不要走完的!明明冷风阵阵,他也觉得浑身发热。笑着侧头看向宝珠,她低着头,冷风不断的吹过来,她紧紧抿着嘴,额前的头发被吹散,她一脸逆来顺受。

“……头发乱了”,乾启回头,用右手帮她扫下刘海,动作柔情但笨拙。

宝珠脚步微顿,想起上次他帮自己系扣子,也是这要笨手笨脚但满怀柔情。她笑起来,看向两人相握的手,小声说:“笨手笨脚的。”

*******

远处,向诚看着两人,甩下一张牌说:“这个冬天,估计只有乾启不觉得冷。”

薛利抬眼看了一眼,低头甩了张牌。

赵新说:“我也不冷!”对着远处看了半天,笑着说:“最好多堵一会,小启这是有进展了。”

“中午都没吃饭,想着能到家。”向诚喝了几口水,“现在倒好,你还不想走。就是不知道这车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晚上咱们吃什么?”

周达终于找到了机会,加进来说:“一看你就没经验,一会儿这附近的农民就会上来卖方便面呀,提着热水现冲,饿不着你。”

赵新说:“那能有烧鸡吗?上次我听那谁说,他们在河南那边堵车,还有道口烧鸡可以吃。”

第65章

高速公路上,经过一*堵车,前面的车流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车内,乾启放下电话,看着旁边的宝珠说:“拍卖的事情问清楚了,最近只有一家拍卖行比较合适。”

“怎么只有一家?”宝珠有些意外,“你不是说安城有大大小小好多家拍卖行吗?”

乾启说:“是很多。除了正规的,还有更多不入流不太正规的公司。咱们要找,当然是得找真正有实力,有资质的公司,在安城数得上号的才行。”

“他们一年有几次拍卖?”宝珠觉得次数少的不可思议。

乾启说:“通常固定的每季度都有,平时有时候周末还有,就像这一次的,就是一个在年前的加拍。”

“那怎么会只有一家?”年前不是该是旺季吗?宝珠困惑。

乾启笑着说:“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咱们是去探路,拍品的问题我就不说了。”他把脸伸到宝珠面前,“很多大的拍卖行我也常去,这家熟人少。”

宝珠笑起来,把他帅气的脸推去一边,躲开说:“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反正是正规拍卖行就行,我就看看他们怎么收佣金,后面怎么抽税?”

乾启笑着看她收回手,脸上还留着刚刚那手指的温柔,低声说道:“你放心,能做的事情我都会尽量在年前做完,事情总会越来越多,做完一件少一件。你搬家是大事。”

宝珠笑了笑,房子乾启已经帮她找好了。追问道:“这家你觉得合适的拍卖行是什么情况?”

“我不常打交道的,你觉得有几种情况?”乾启笑起来,“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吗?”

宝珠伸手拿过刚刚向诚给她的面包,拈了一块放进嘴里,“我知道了,致祥居是吗?”

乾启说,“没错。这间叫‘天琦’,对外的老板另有其人。致祥居是行内最早搞拍卖公司的一批,所以很多拍卖行其实都有他们的股份。现在该你决定了,要不要把东西送去。”

宝珠想也不想地说,“那就去吧,反正我们只想试试,看看这条路到底该怎么走。”

乾启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提醒一下,其实真实拍卖时的情形,大概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但又怕减少了她体验的乐趣,想了想说:“好!到时候让赵新送过去,我们两个跟着看看,不用出面。”

“原来你都想好了。”宝珠把面包递给他,“你吃吗?”

乾启看到前面赵新和周达的车终于动了,顺手把面包没收了说:“马上就能回家,别吃这个,等会儿吃饭。”

宝珠侧头靠在座位上,笑看着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像欣赏一件不多得的器物。

乾启以为她想要面包,立刻抬手,把装面包的玻璃纸袋塞进车门边,彻底断了她的念头说:“你别想这个。等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宝珠摇头,“我是在想,你这样,很好。”

记得第一次见乾启的时候,他曾提到过致祥居的鉴定人,当时言语很中肯,所以她才会想到去那一趟。现在两个人熟了,他告诉自己不喜欢那地方,可是评价的时候依旧言语很中肯。

年纪轻轻就知道纯粹以事论事,不随便添加个人感情,在宝珠看来很难得,她说:“你这样的性格很适合做生意。”

乾启看了她一眼说,“那看和谁比了……”

“就是眼光差了点……”宝珠趁机拿出那装着巧克力豆的龙凤双喜茶杯,伸到乾启面前说:“这个我不要,太难看了,等会你拿回家去。”说完“气鼓鼓”地开始吃巧克力。

乾启看着那杯子上“闪瞎人眼”的大红双喜,顿时笑得一脸灿烂,这茶具,他在八十年代题材的电视上,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在结婚的时候用,有种平实市井气十足的幸福……现在能被宝珠拿在手上,还是自己买的,简直想起来就觉得此生无憾了……

旁边的宝珠也很心足,香滑的巧克力豆被一个个放进嘴里,她的小手段再次得逞。

看着前面赵新的车,仔细开始计算着自己需要办的事情,搬家刻不容缓,对了,还有甄莫清,早前她旁敲侧击问过周达,周达说,“那被连累的姐夫因为证据不足,已经被放了。”

包里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猜得到,如果开机一定会有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冲进来。

手里一空……神游天外被打断,她低头,看到手里的杯子没了,杯子里面的巧克力豆也被拿走了,立刻恼怒地看向乾启。

乾启晃了晃杯子说:“我数着呢,吃了25个。”

宝珠瞪了他几秒,终于认栽了,“算你狠”,伸出手来,低声说:“再给我吃最后两个!”

******

前面的车上,周达一次又一次地转回头,看后面的车。

赵新说:“你和他们俩到底有什么事儿?不说也没关系,回头我们就能问出来,你说你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周达只是摇头,看向赵新说:“以前我不相信,有人能一下把一个人教乖,但现在我告诉你,我信了。”

赵新说:“还在惦记着我们打了你吗?事过去,现在不是一样带着你玩?”

“哪里是这个?”周达摇头。他很想说:“有人真的是有手段,可以一次就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可怕,那个人就是乾启的小宝珠呀。他问过律师了,那个想包养她的男人,大概下面二十年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女人了。更别说是碰一碰了,想起来真是惨绝人寰太残忍。”

所以给他一千一万一亿个胆子,他宁可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也不敢在背后说半句宝珠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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