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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启一时哑口无言。
大家都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各自表现,的确谁都有权利对她好,却谁都没权利,去指责对方不道德。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排他的。
大家都是生意人,荣耀钧能熟练掌控行规漏洞,是人家积年累月在这行当里积攒的优势,说道德不道德,实在是笑话。
荣耀钧的话令他羞愧,其实他也只是想宝珠记得自己的好,最好除了自己,别的男人都是大坏蛋,那么他就可以像英雄一样,把她护到自己羽翼之下。他甚至不希望宝珠过早的独立。
他看向宝珠,她低头在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乾启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沉稳,其实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争辩的……现在被荣耀钧反驳的哑口无言,反而在宝珠面前丢了面子,真是得不偿失。
却见宝珠轻放下茶杯,右手执着,看了看乾启,又看了看荣耀钧,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执的?”站起来对乾启说:“那个掐丝珐琅花卉瓶,原本不值钱,荣先生这样帮我们化腐朽为神奇,还不谢谢人家……”转头看着荣耀钧说,“那个花卉瓶,也怪我上次没和你说清楚,是我们俩的东西,所以他问的多了些,你别介意。”
荣耀钧闪了一下神,忽然笑着摇了摇头,靠近她说:“能被你放到心上的朋友真幸福,我想试一试,看多久才能走到那一步。”
宝珠笑着郑重对他拱了拱手,“您见谅。”转身对着欣喜若狂的乾启说,“荣先生一片好意,人要有傲气,骨气,但不能不知好歹。”
人家既然愿意把行业内。幕摊到自己面前,自己还要再不领情,那就不只是伤人面子了,那是自掘坟墓。
她虽然有各种铲掉敌人的手段,可也没理由处处树敌。而且荣耀钧一再示好,她们这行,大家都互相捧场,给面子,不能不识抬举。
乾启当然也懂这些浅显的道理,但那不是嫉妒冲昏了头脑吗,但现在,显然宝珠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护短,已经令他眉开眼笑,他学着宝珠的样子对荣耀钧也拱手说:“你们这行就是有趣,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荣耀钧客气道:“不敢。”
望着宝珠,看她正在隔窗眺望楼下,他笑了笑,男人和男人争女人,有时候也要看,自己的生活有多丰富多彩。
古玩拍卖如同竞技场,宝珠,只是还没有发现这里的魅力。
******
第二天清晨
清淡的水中,浮着几片花旗参,宝珠正坐在窗下喝茶。心里盘算着:就算荣耀钧帮她散财了两千万,还差四百万,回头还是得找赵老三再买点生坑货。
乾启坐在对面,看她半天都不理自己,有些没意思。拿茶杯盖子刮着茶杯沿,手一滑,发出一声尖利的瓷器声。
宝珠被打扰,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你今天为什么又来这么早?”
乾启说:“昨晚送你回来没说话就回家了,我想着来早和你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宝珠摇头,“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对了,你那边要买的窑厂是不是该去签合同了?”
乾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去?”宝珠说,“这边年也过完了,那边正是应该忙的时候,你不忙正事儿。上次说是去一周,结果刚过两天你就跑回来。”她没说过他,不代表心里没数。
自己离婚他狂欢,从那边回来再不见他说走。
宝珠说:“还有我画的花样子,赵平帮忙烧的样品也应该烧好了是不是?要不这两天你就去,顺便带回来给我看看。”
乾启兴高采烈的跑来,没想到是要赶自己走,他小声说:“那你不和我去?”
宝珠放下茶杯,“我怎么和你去?先不说开店的事,你准备里面空着吗?而且……”抬手佯装要打他,“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来耽搁我。”
乾启抬手求饶,“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大早兴冲冲地跑来,又不是挨训的……”
宝珠笑着放下手,“……别人想我说,我还不说呢。”
第104章
原木的地板,室内天井,绿意盎然中,是待客用的两张八仙桌。
宝珠从店门口开始,走到最里面,一步一步,小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哒哒”有声,而后一转身,又横向开始走。
荣耀钧的视线凝在那半长披风的后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绒球,花枝乱颤地晃着,而她一脸认真,那满面的单纯稚艳,和她身上的衣服一般相得益彰。
“她不会是在量地方吧?”小武终于对她这种奇葩的行为找到了解释。
荣耀钧没说话,看着有点像。
宝珠走到墙根,抬手敲了敲,“是木头的吗?”
“不是。”荣耀钧笑着走过来,“看着像,但就是包了一下,现在谁还用木头,太不安全。”宝珠点头,“这地方也是你的吧?”和致祥居一样,有室内天井,虽然格局什么都不同,但装修风格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荣耀钧说:“这么多年,我们都是用同一家装修公司。”
“以前的东主是做什么的?”宝珠问,这地方不错,上下三层,不大不小。
荣耀钧说:“我告诉了你,你也未必相信,你要找地方,我觉得这个正好。”
宝珠看向他,“我不喜欢麻烦!”
荣耀钧说:“以后你在这地方,麻烦都会绕开你走!”
宝珠在八仙桌旁坐下,歪着头看他,“这地方看样子提包就能入住,我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再做了?”她的左手边,两株玉兰花静谧地开着,他走到她右手边落座,“你要卖什么东西,总还得自己收拾。”
宝珠摸了摸那玉兰花,还是真的,放下手问道,“租金真的是按照市价?”
“是不是市价你可以问赵老三,再说,乾启也能打听到,我没必要骗你。”荣耀钧拿出来合同,“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落我的人情,这件事上,我没必要再帮你省钱。”
宝珠敲着合同沉思。
荣耀钧坦然等待,他说的是真话,如果是自己拍卖行里的事情,像宝珠古玩交易的所得税,他都可以帮她处理,交了或是想办法走掉,但是这种明面上的便宜,他不会傻到也做人情送给宝珠。
宝珠为什么从‘宝邸’搬出来?只是因为那人情太大,又在明面上,她承受不起。
那乱敲的手指一停,宝珠突然看向小武,“你这么聪明能干,那赶紧变一本万年历出来,让我挑挑什么时候开张。”
小武:“……”
******
贾家
卧室里的窗帘严实,大白天开着所有的灯,书架旁的单人沙发里,窝着一个神情憔悴的男人,他身上的睡衣皱巴成一团,衣服的边都卷了起来,看样子最少都穿了有一个多星期。
其实准确说来,差不多有两个多星期,从他住了院到出院,和妻子离婚,拿到离婚证这一个多星期。
他都不曾换过衣服。
“滴滴——”手机里响起简讯的声音,他拿起扫了一眼,更为失望的放下。
走廊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夹着疾风暴雨而来。“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怒气重重的父亲走了进来,“你又躲在这里喝酒,刚刚出院又喝的什么酒?”
贾承悉说:“只喝了一杯。”他心烦,喝口酒也不行。
贾华源拿过桌上的空酒瓶,伸到他眼前,“瓶子都空了,还敢说只喝了一杯。”
贾承悉烦躁地错开脸,“这里面本来就只剩了一杯。”而后他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语双关地说,“我是你的儿子,你应该相信我。”
“说要别人相信你,就要作出值得别人相信的事情!”贾华源“咚……”一下把酒瓶放桌上,“你看看你,为了离婚这么小的事情就自暴自弃,还要别人怎么相信你?”
贾承悉说,“我没有自暴自弃,只是有点伤心。”伤心自己孤家寡人,伤心该相信自己的人不信自己。
“那你也不该是这样子,丢人现眼。”贾华源怒瞪着眼睛,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强光照了进来,贾承悉眯起眼,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还有站在光前的“亲人”。
贾华源说:“把你自己收拾一下,离婚那么小的事情,至于把你打击成这样?甄宝珠有什么好,又蠢又笨,你为失去她难过,简直失败透顶!”
贾承悉费力地抬起左手,从旁边书桌上拿起两张白纸片,这是一张撕成两半的支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给宝珠的赡养费,当时签字离婚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要,我主动给她的赡养费……她当时没意见,可一签完字,没两天我就收到了这个……”他狠狠把支票扔在地上,“你就看不出这代表什么?她就算再不好,还有骨气。”
“你还给她三百万?”贾华源大骂起来,“你凭什么给她三百万?那是你自己挣得钱吗?一个下堂妇,你管她饿死,为什么给她钱?”
贾承悉转开脸,“夫妻一场,我有我的打算。”心里却疯狂地吼叫,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儿子吗?和父亲生气赌气,还需要打着离婚的幌子。
他的无精打采令贾华源越发气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离婚就离婚了。”真是又怕他争气又怕他太过争气。“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到公司去。咱们俩都在家呆着难道等着公司关门大吉?”
贾华源眉毛上的纱布已经拿掉,现在结了痂,留下两条深深的血印,看上去很是吓人,贾承悉挪开目光不去看他,他为了救父亲,全身现在都内伤,根本无法长时间坐,这人只催促自己去上班,肯定没有问过医生自己的病情。
贾承悉有些意兴阑珊,“让公司的人来汇报就行,有何必一定要去公司。”如果心里有了隔阂,连示弱都不肯。其实唯恐是自己说了,反而会引来对方的嘲讽。
果然,就见贾华源一下怒了,“现在是不是我还使唤不动你?”
贾承悉苦笑,自己身上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谁又能代替自己,“我不去。”他说,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出院了三天,为什么一天比一天难熬?
贾华源没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气的转身而去,“哐当——”一声门被关上,颤了几颤,贾承悉盯着门看,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过了许久,他自嘲地笑了笑。
“滴滴——”手机里又传来简讯的声音,他动也不动,知道拿起来也是失望,但过了会,还是拿了起来,看到上面的信息,手重重地垂下,明明知道会是这样,总是不死心,这真是自作自受。
陶念晴放下手机,翻看手机短信数了数,已经发了六十多条短信,他竟然一条都没有回复。
简直欺人太甚,自己花了那么多钱,几乎倾家荡产,现在这耍的什么少爷脾气?
今天,一定要他想办法见见自己,还沉浸在爱河中的陶念晴,不知道贾承悉已经经历了绑架事件,更不知贾承悉和宝珠已经离婚。
一想到甄宝珠,她又神经一敏感,贾承悉这样疏远自己,会不会是因为甄宝珠不理他,没回家住?但他俩感情以前也很差,这个问题她可不敢轻易想,这是一个如果细想起来可以杀死自己所有脑细胞的问题。
陶念晴决定不去想这个,直奔主题,那天委托朋友帮自己打听那个启世集团继承人和甄宝珠的关系,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信?
******
几日后plaza
客厅书案上整齐摞着八个盒子,长条的盒子,宝珠打开了一个,抽出里面洒金的宣纸。
旁边手机扩音器里传来乾启的声音,“那现在正式营业的时间定了没有?”
“正式开业的时间还没有定,但是我们可以先试营业,明天就开始!”宝珠说,“其实没什么东西,是赵老三在他七个兄弟那里,匀了些东西过来,我志不在此你也知道。”
“志不在此为什么要浪费这种精力,和我一起来景德镇多好。”
宝珠看了电话一眼,“你想的简单,这事就像办企业一样,得有排场。你要是开公司,是不是别人就更加相信你。公司越大,别人越相信你,实力有时候就是包装。”
乾启说:“一个诈骗集团,还讲的什么包装?”
“你才开诈骗集团呢……”宝珠一笑,而后慢声慢气地说:“那有什么办法,这世上有什么事情不要包装,就连过去多少女孩儿的名声,也是要包装的。”
对面的乾启空了几秒,问道:“你在干吗?”
宝珠抖了抖手上的纸,让他听声响,“我今天从平安坊买了些老宣纸回来,正在看。”
“你想要老宣纸,那怎么不早说?薛利家就有。”
宝珠把纸摊平,“我要自然会去买,要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他又不是外人,”乾启说,“你不知道,你帮他用完那些宣纸他还得谢你呢,从他小学开始,家里人就买好了纸放在那,告诉他要练完,因为下周还有新的……然后估计你也能猜到,那是越写越多。”
宝珠拿笔敲了电话一下,“那不是我要的老宣纸,我要的比那些还老,你别随便去和别人要东西,还说是给我的,我下次都不好意思见人家了。”
“那不见最好,”乾启说,“其实我也不愿意你总见他们,我连你都见不着,凭什么他们就能见你。”
宝珠说:“你在的时候,每天在这里耽误我写字看书,现在人不在,每天几个电话还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你说我该佩服你吗?”
“又催我挂电话!”对面的乾启故意重重叹气,“不过明天就开始试营业是应该早点睡,那等和你上床之后,记得把地址发过来给我,用短信发,现在会发短信了吧?”
乾启等呀等呀等了好久,对面的人也没应声,他笑着把手机拿到嘴边轻轻地说,“我呀,准备了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呢,就乖乖地把地址发过来……”话音未落,对面就传过来“嘟嘟嘟……”的忙音,宝珠挂了电话!
乾启倒在床上大笑起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翻身,又在手机里摁了几下,搁在耳旁:“喂——赵新。”
赵新放下筷子,扫了一眼包厢里其他人,说:“小启打来的。”
乾启在对面说:“明天宝珠新店那边要开门……你帮我先过去,对了你明天有事吗?有事也推了!”
赵新笑着说:“没事!”
向诚和薛利看了他一眼,明明约好明天周日去钓鱼的,那什么“独钓寒江雪”的意境多好,向诚还准备好好捏几张照片,他弄了个微博,天天不更新,都要荒芜了。
就听赵新又说:“用带个花篮什么的去吗?”
对面乾启说:“不是正式开张……不用送花,我迟一点就到,……我不是订了辆车给她吗?明天先去港口那边把车给她一取,以后有司机陪着也能放心点。”
赵新说:“没问题。”挂了电话,看向屋里人,“明天宝珠那里新店要试营业,咱们一起过去?”
向诚一笑,“他这是无奈送羊入虎口,让我们去帮他放火防盗防小三。”
薛利说:“玩古玩的,腰上都别着洛阳铲,要防撬墙角,让他自己去。”
第105章
黑色的电子门上升着打开,一辆奥迪从里面驶了出来,刚拐出别墅区大门,停在一侧的红色本田,一个加速就冲了上去。
贾承悉猛然踩下刹车,额头差点撞到方向盘上,随即一看旁边开过来的车,他打下车窗大骂道:“陶念晴你发什么神经?”自己鬼门关前出出进进,这个女人还死缠烂打,看不出自己最近心烦意乱没心思谈情说爱吗?
对面的车窗也打下来,露出精心描画过的脸来,陶念晴搭上窗玻璃,撒娇般地看着他,“对不住呀,我找你有急事,你又不接我电话,只能这样拦你了。”
贾承悉皱眉,以前还算顺眼的那张脸,不知为何此时如此令自己心烦,不想多废话,望向后面,倒车,回过头来,还没加油,却看到陶念晴的车已经横在自己车前,“这女人——”他打开车门,探头出去,“你怎么回事?我有急事,回头给你打电话,让开!”却见陶念晴已经下车,甩上了车门,走过来。
“我的事情你没兴趣,难道你老婆的事情也没兴趣。”她拉着自己左边一撮头发,手指玩着,“你要赶我走,一准后悔。”
贾承悉只觉一股厌烦从心底升起,不耐地说:“有话快说。”
“我一心一意为了你,你态度不能好点?”她走到他车旁,扶在车门上,故弄玄虚地一笑,神秘道:“如果我告诉你,甄宝珠在外面有了男朋友,这对你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胡说!”贾承悉顿时变了脸色,“敢胡说宝珠,可别怪我不客气。”语气森然,带着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说不得正宫娘娘。”随即笑得更甜,“可我为什么要胡说,对方那么厉害,我胡说人家还怕被告诽谤呢!”说完放开扶着的车门,“……那天,我在plaza亲眼见到的,她和一个男人亲密地有说有笑。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甄宝珠现在就住在plaza。”
贾承悉一听,心中的怒气反而淡了,说道:“宝珠一直都住在那里,那时候我也送她去过。”
陶念晴怜悯地看向他,“承悉……别自欺欺人了,我问的很清楚,plaza酒店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俩出双入对……说不定都已经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