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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样貌不俗,虽然身量很高,但是匀称风流,加上眉眼清秀,确实是一副惹桃花的长相。正是当今的圣上,赵黎。
连赫见他的样子,只装作不懂,忽然笑道:“不过皇上不是要先睡午觉?”
赵黎被他气得吸了口气,不过仍然笑着,“丞相如何这般小气,我既然都醒了,你就说与我听,行不行?”
他话刚说完,突然“啊”了一声,竟然被连赫一把抱了起来。
连赫三两步走到床边,将赵黎放在床上,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拨掉他的发冠,顺手将帷帐也放下来,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意,说道:“不如一面睡一面说?”
赵黎睁大了眼睛瞪着连赫,但最后也没反抗,反而圈住连赫的脖颈。
丫鬟一直在外面等着,知道连赫走了,才急匆匆的进来,里屋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衣服。
丫鬟过去掀起帷幔,赵黎面朝里侧躺着,似乎出了好多汗,头发有些散乱的贴着,他似乎听到丫鬟进来了,懒洋洋的说道:“给我烧些水来,身上难受死了。”
丫鬟道:“公子爷……床下那个……”
赵黎这才翻身转过来,脸上还有些潮红,脖子上也有是明显的吻痕,被子只盖到胸口,仍然是懒洋洋的模样,声音有些嘶哑,低笑道:“我倒险些忘了她。”
丫鬟低下头,床底下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被丫鬟拉出来,还打着哆嗦,她躲在床底下,起初没听懂,但是总是经过些人事的,怎么可能不懂床上的两个男人在做什么,尤其她还听到了什么唐家嫡子的事情,虽然让她听也不明白,但是这些都是决计不该听到的。
女人花容失色,扑通跪在地上直磕头,也不管自己穿成什么样子,喊道:“皇上饶命啊!”
赵黎躺在床上幽幽的笑道:“你生的这么标致,的确我见犹怜,你要怪就去怪连赫,这个浑帐是故意为之的。”
说完就挥了挥手,丫鬟会意,马上走出去叫了侍卫来,把女人给押出去了,女人起初还哭,不过很快就没了声音。
郁瑞和唐敬坐在一顶轿子里,唐敬闭目没说话,郁瑞也就没说一个字。
走不得多时,唐敬突然说道:“连赫是大人物,在朝中也算是一手遮天,老相爷留下了很多党羽。丞相爷表面上和善亲近,其实是笑面虎,你往后若与他打招呼,无论什么事情都须得小心谨慎。”
郁瑞听他这么说,心里也觉着了,朝廷上哪有那么和善的人,哪个人不是厉害难缠的角儿?于是恭敬的答应道:“是,郁瑞记下了。往后在府里,也不会去招惹官场上的人。”
唐敬无端的轻笑了一声,终于睁开眼去瞧郁瑞,把郁瑞看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会让一向不喜欢笑的唐敬也挂了笑容。
唐敬道:“你在院子里和蓉袖说话儿的时候,不是很精明么,怎么一转眼就糊涂了。有些人你不去招惹,他反而会来惹你,若或你掉以轻心,或者你犯在他手上,恐怕我也救不得你的小命。”
郁瑞乍一听,心里突的一下,赶紧转头去看唐敬,唐敬此时也正瞧着他,郁瑞没想到会打上眼,又装作乖顺的低下头来没吭声儿。
显然唐敬之前是在院子外面把他们的话听了全部的,只不过唐敬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又挑一句,让郁瑞摸不准是什么心思。
而唐敬瞧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带诧异的盯着自己,郁瑞虽然身体羸弱,但是眼睛不乏光彩,黑色的眸子盈亮亮的甚是好看,少年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第七章 魏家老爷
唐敬也再没说话,闭目养神的靠坐着,唐郁瑞坐在一边显得非常本分,一路上无话。
很快就到了宅邸门前,仆从们压下轿来,打起轿帘,管家诚恕早就迎在门前,见状过来,弯下腰扶老爷出轿,只不过刚直起腰来,没成想里面还有人,小少爷竟然也在内。
峤襄推了轮椅赶紧上前,众仆从左右前后的扶着郁瑞坐到轮椅上,生怕给摔出好歹。
唐敬见到管家,说道:“有何事?”
诚恕恭敬的道:“避暑的別庄说过话儿来,说太夫人这几天就回来了。”
唐敬点点头,说道:“安排接送的人了么?”
诚恕道:“本来已经安排了,但还未派过去,那边儿的人说不用过去了,魏家老爷陪着太夫人呢,叫不用担心了,魏家老爷说了,听说老爷迎了正经儿的嫡子回来,要过来看看,不过来请个安不成体统,正好也送老太太回宅子。”
唐敬听了却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态度,唐郁瑞在一旁坐着也听到了,只不知道这个魏家老爷是什么来头,一说请安看起来似乎地位不甚高,唐敬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却能陪着老太太,老太太自然就是唐敬的母亲。
众人进了门,唐敬就先走了,峤襄芷熙并着一干婆子才簇拥着郁瑞回郁兮园。
一面走峤襄一面道:“少爷累了么,或是午膳没有吃妥?小厨房糟了鹅掌鸭信,要不要奴婢取些儿来垫垫胃?”
唐郁瑞这会儿子正想问问魏家老爷是谁,看起来几天就要到,如果不知道头尾,难免触了霉头,惹得唐敬不快,但是峤襄心肝太通透,又不好向他问,自然是问芷熙。
于是说道:“还是峤襄想得周到,正好饿了,麻烦取些儿来罢。”
峤襄去了,一干人也进了郁兮园,芷熙为他捡了干净的常服换上。
郁瑞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方才他们说的魏家老爷,你知道么?”
芷熙听少爷这么问,也没多想,因说道:“在这个宅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魏家老爷魏元,奴婢虽只是个小丫鬟,但也见过几次呐,着实是个难缠的主儿!”
郁瑞顺着笑道:“你自作自己的活计,一个老爷怎么回来缠你?”
芷熙被他这无疑的一说,登时红了脸,随即啐道:“眼下没有旁人,奴婢也就不忌讳什么了……”
说着压低了声音,道:“魏家老爷是太夫人的亲侄子,是魏家嫡派,只不过是个不中用的,前儿些年夺嫡败了,以前也不见得多孝顺太夫人,如今没了势力,又开始假眉假眼的讨好老太太,偏成老太太一来爱惜娘家侄子,二来又听不得好话,一听好话就犯晕,于是被魏家老爷哄得那是团团转。还不止呢,老夫人爱见谁,不爱见谁,本身奴婢这些做下人的不敢置喙也说不起,只不过这魏家老爷三天两头的跑来吃住,全把唐宅当了魏宅,吃穿用度极尽奢华,而且还不本分,使唤奴才比什么事的,一不如意就打人骂人,这些都忍了,只别让魏家老爷喝了酒,那就是一活脱脱的色胚,不是什么好货,见了后院的姨太太们都要调戏一把。”
郁瑞听他这么说,显然是一个不中用的纨绔子弟,年岁大了,想找个靠山,但骨子仍然纨绔惯了,芷熙巴巴的说着,显然也受过这个魏元的欺负,所以才这么气愤。
芷熙说罢了,道:“所以少爷往后见着魏家老爷,绕着走,就是走得近了,闻着也怪难受!”
郁瑞笑了一下,弄得芷熙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笑话,郁瑞道:“瞧你平日爽朗乖巧,原来说话如此刻薄。”
芷熙脸一下又红了,嗫嚅道:“这……奴婢也是为了主子好。”
“我记下了,往后见着他绕道走,我也不想沾惹什么是非。”
两人说着闲话,峤襄进来了,拿了几样糟的鹅掌鸭信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峤襄看他吃着点心,道:“算着老夫人后日就要到府里,之前芷熙为少爷量身的衣服晚上就能赶出来,送与少爷来瞧瞧,不合适叫裁缝改了,后日好穿上。”
郁瑞点点头。
峤襄顿了一下又道:“奴婢既然分在郁兮园,就不会有二心,心里想的手上做的就该统统为了少爷好。”
她说着郁瑞也放下了手上的点心,专心听她讲。
峤襄继续道:“即使这样,奴婢就斗胆子说几句与少爷听听,您倘或觉得中用就记下,不中用听了过了也就过了……这后日跟太夫人一起回来的魏家老爷,是个油滑的人,因着和太夫人是血亲,太夫人年岁高了宠着晚辈,倍受太夫人爱惜。如今老爷还未给少爷正名分,说句实在不好听的,魏家老爷肯定觉着自己的地位都比您高得多,金贵得多,如果少爷没出现在宅邸里,魏家老爷可能盘算着,这家早晚要分给他几分好处,但如今少爷来了,免不得要被他使绊子。”
唐郁瑞点点头,说道:“峤襄姊姊也是为了我好,我自然知道。”
峤襄道:“太夫人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少爷不防多说几句甜话,老爷因为老太爷去得早,极孝顺太夫人,若哄好了太夫人,老爷才好给少爷正名儿呐。”
“我记得了,麻烦峤襄姊费心了。”
峤襄笑道:“这算费什么心,少爷能听进奴婢的话,也是奴婢的福气。”
晚间赵嬷嬷过来了一趟,说老爷又出门去了,唐敬生意太忙,很多时候不着家,所以不必过去用膳了,只在郁兮园子里传饭就好。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峤襄就送来了特意为郁瑞裁的衣裳。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极好的料子,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就算看一眼都要呼天抢地。
芷熙笑道:“我猜就是月白色的,还有这小团领儿,少爷穿这个最好看。”
峤襄一面为郁瑞试衣服,一面咯咯笑道:“瞧你这不会说话的嘴,感情少爷穿别的不好看了?”
“不不。”芷熙摇手道:“少爷生的白,五官又精致,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的紧,真不是奴婢拍马屁。之前只见过后院的溏笙公子,以为是顶尖儿了,没想到少爷把他比过去了呢。”
郁瑞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道:“溏笙公子又是谁?”
峤襄听她这么说,脸一板,说道:“用的什么比较,说的什么荤话!”
芷熙这才面上一惊,赶紧跪下来磕头道:“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少爷绕过这次!”
郁瑞看她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只让她起来,峤襄又给郁瑞试了几件衣服,都很合身。
郁瑞虽然年纪小,而且身体羸弱,但就是因为不足之症,肤色透着白1皙,削肩扎腰,显得体态极至风流,不管穿什么衣裳都很中看,尤其这衣服都是名贵的料子,名人的剪裁,就更是不可方物。
今日轮到芷熙上夜,峤襄熄了灯才出去,芷熙就坐在一边儿。
郁瑞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芷熙我问你,你之前说的溏笙是谁?”
大黑夜的只有窗子照进来的月光,芷熙突听少爷说话吓了一跳,又听到问这个问题,赶紧说道:“少爷您怎么还记得,奴婢知道错了。”
“谁来揪着你的错?我只好奇他是谁。”
芷熙道:“他和少爷怎么能比,奴婢只是一时口快,因着溏笙公子确实样貌不凡,才说错的……那溏笙公子不过是个伶人罢了,老爷在外面难免要被塞几个戏子伶人的,如今溏笙公子还住在西面的后园呢。”
郁瑞这才明白,乍一听还以为是宅子里的男丁,若又是什么亲戚如何是好,即是伶人就不用理会了。
早饭的时候郁瑞是和唐敬一起吃的,因为家里除了郁瑞只有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儿只是偶尔和唐敬一起吃饭,其他时候都在自己院子里传饭,宅子里又没有其他什么金贵的人,也没有正室夫人,所以饭桌上就唐敬和郁瑞,这让郁瑞吃的都不踏实。
郁瑞总觉着饭粒子剌嗓子,吃下去扎在肚子里,难受极了,唐敬倒不觉得,还为郁瑞亲自夹了一筷子。
“谢谢爹爹。”
郁瑞更是难以下咽,还要顺服的小声道谢,唐敬看起来挺满意,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完,搁下筷子和汤匙,唐敬回身从峤襄捧着的木盘上拿了一方精致的布巾。
郁瑞就见他突然探身过来,郁瑞下意识的想躲开,但硬生生的僵在了当地,这要是躲开了岂不是摆明了嫌弃唐家的掌家人么,那还了得?
唐敬给他擦了擦嘴角,郁瑞觉着眼皮都在跳,这种事情之后不是会有丫鬟捧上水来洗漱擦拭么,只是他还没僵愣完,下一刻却睁大了眼睛,唐敬给他擦完,竟顺道捏了捏他的脸蛋……
唐敬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因着郁瑞的样貌实在可人,尤其脸颊是几近透明的白皙,这两日将养的不错,透了一些儿的红晕,煞是好看,所以顺势捏了捏,手感着实也不错。
而且很意外的,唐敬还看到了对方瞪大了眼睛,诧异的表情,点漆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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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调戏
唐敬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因着今儿个是十五,要看一回账本,唐家的产业如此之多,若说看账簿,哪里是看得完的,让唐敬一个人来看,恐怕几天也看不完,所以只是捡着重点瞧瞧,把所有铺子管事儿的人集在一起,例行公事的问问话就完了。
唐敬吩咐了峤襄,说中午就回来。
郁瑞吃过了早饭回到郁兮园,因之前吃的战战兢兢,芷熙又给他重新准备了一顿,正是不吃刚好,吃过了反而有些撑,于是就去园子逛逛。
郁兮园的嬷嬷们一看就是通透的人,少爷还没正名,而且是个瘸子,想必老爷也不会怎么疼爱他,于是找着空闲时间就去歇着,自然不会跟着郁瑞去逛什么园子。
芷熙推着郁瑞,笑道:“少爷总是逛这郁兮园的花园儿,不腻歪么?奴婢推您去前面的花园儿逛逛好么,那里的景致和这里可不一样。”
郁瑞也没有阻止,就让芷熙推着走,确实比郁兮园的花园大多了,假山回廊迭起,还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
两人正逛着,就见一个小丫鬟莽莽撞撞的跑过来,原是郁兮园的,郁瑞对她只是有印象。
那丫鬟拉住芷熙的袖子,道:“芷熙姐你快回去罢,赵嬷嬷寻不着你,正发脾气呢!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芷熙听着,看了一眼郁瑞,表情非常为难,按说主子在这里,哪容一个教养嬷嬷调遣下人。
郁瑞只是轻轻冷笑了一声,说道:“芷熙你先去,我在这里坐一坐。”
芷熙应了,这才和那个小丫鬟一起小跑着往回去。
唐敬前脚出门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一面敲一面喊,“峤襄姐!老夫人回来了!”
峤襄也着实一惊,按日子该是明天才回来,如何快了整整一日。
管家跟着唐敬去了铺子,峤襄只好遣了个小厮去给唐敬送信,老夫人回来了,唐敬肯定要回来迎着,哪能在铺子看账本。
说话间老太太就到了,门前搁下两台软轿,伞观俱全,那气势那排场,绝对是京城街上少见的。
后面的轿子先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是魏元无疑了,他走过来,猫着腰掀开前面的轿帘子,笑道:“老夫人咱到了,快下轿来罢。”
说着从轿子里搀出一个年迈的老妇,峤襄一干人等早就迎在门前,见这情况赶紧上去扶住唐老夫人。
老夫人拍着峤襄的手,笑道:“峤襄丫头啊,好几个月没瞧见了。”
“回太夫人的话,是好几个月了呢,最近天气正热着,太夫人怎么不多在別庄住住呢?”
老夫人被峤襄扶着坐在厅堂的上手椅子上,说道:“还不是听说平白无故冒出个孙儿来,急巴巴的回来瞧瞧。”
峤襄道:“太夫人也不急于一时,这会儿子老爷不在,太夫人不防先休憩一番,养足了精神,再叫少爷来叨扰。”
峤襄会说话,把老太太哄得不错,就答应了先去睡一会儿,等醒了正好唐敬回来了,再让郁瑞过来。
魏元一路上跟着老太太,虽然老太太疼爱他,但终究没什么意思,巴不得溜到别的地反去玩,正如芷熙说的,魏元没什么本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唐家的丫鬟和姨太太就连养的公子伶人都美得一塌糊涂,魏元的心早就跑没了。
魏元告了乏,就退出了厅堂,丫鬟下人见着他都躲着走,一路上魏元畅通无阻,没人敢拦他什么,都不想招惹到他。
按说依唐敬这个当家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让魏元跟这儿撒野,只不过唐老太太总想找个说话儿的人,魏元不管如何,讨好人还是一流的,而且没太大问题的时候唐敬也懒得去管,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魏元路过正房旁边的抱厦,穿过抄手回廊,忽见一个按着月白衫子的少年坐在池塘边上。
那少年眉目如画,虽然看起来瘦削了些,却平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可怜劲儿,手上捻着一枝儿桃花,看的魏元心里一下就酥倒过去。
少年其实不是别人,正是等着芷熙回来的唐郁瑞。
唐郁瑞坐的轮椅非常精致,打眼看去并不像是轮椅,还以为是特意摆了大椅在这里临着池塘赏花。
魏元看的都呆了,心想着这唐敬表面上不好女色,原来好这一口儿,生意上什么没见过,魏元曾经也是夺过嫡的人,自然知道这男孩子的妙处,尤其是还未长身量之前。
魏元咂咂嘴,若论样貌,他没见过比这还好的,但是年纪稍微大了些,再小一点就刚刚好,不过眼下这样了,也还算不错,聊胜于无。
郁瑞等的烦了,随手掰了一枝儿桃花下来揪,揪秃了又掰,因为身体不好,郁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