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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相这边哪个尚书要你上来的?他许了你什么好处?”颜仪才不信楚风云会陪他。
“哪有哪有。哎呦,你别说这楼顶还很冷。”楚风云突然打了个哆嗦,缩着脑袋。
“嫌冷就给本相滚下去!”颜仪喝道。
“不下。”楚风云执拗说道,眼里却闪过一抹幽光,低头嘴唇勾笑。
颜仪要跟她比执拗,怕是嫩了点!
“来人,将左相大人请下去,本相嫌他聒噪。”颜仪高声说道,这楚风云再不下去,得了风寒,难道自己又再请厥青紫来一趟?笑话!
“吴统领,拦住那些人,本官也想在此欣赏夜景。”楚风云倒也毫不退让,出声命令。
楼梯口两方人马相互对持,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将本就狭小的楼梯挤得满满当当,堂堂大男人各个面面相觑,互相瞪眼。
颜仪见状,一甩袖子,转身移步,朝楼梯走过去。
楚风云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她就知道,颜仪不会让她在这风大的楼顶待得过久,他可宝贝这腹中孩子呢。
只是楚风云见颜仪才跨出两步,突然顿住,身体瑟瑟发起抖来。
楚风云疑惑,难道是站太久了,腿麻了?
但是再看颜仪突然倒在了地上,楚风云就知道有些不对劲了,立刻走了过去,看到他此刻全身皮肤竟然逐渐泛白,白的诡异,几乎透明!
“右相大人,你怎么了?”楚风云蹲到旁边,疑惑问道。
颜仪似在拼命压抑痛苦,嘴里挤出一句话道:“下去,你给本相赶紧下楼!”
“右相大人不下楼,本官就不下楼!”楚风云才没那么好摆脱。
而楼梯口的那些官员们见右相竟然痛苦倒地,以为楚风云对他下了毒手,立刻冲破侍卫,纷纷冲到颜仪身边,低头一看,心中大惊!
此刻的右相几乎全身透白,血管根根可见,看起来甚是可怖!
右相大人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九章 因为本相是父亲!
“左相大人,你刚才对右相大人做了什么?”礼部尚书季厉林立刻吩咐人去请太医之后,才转身责问楚风云。
“不关她的事,你们退下。”颜仪此刻痛苦得曲卷着身子,身体白的透明之后,竟然发出淡淡银光,非常不可思议。
那些官员见右相如此,怎可退下,纷纷上前,却被颜仪再次喝止:“滚!你们给本相滚下去!”
官员见颜仪如此动怒,不得不退下顶楼,楚风云蹲在旁边,凝神看着颜仪,心中盘算,看这样子是中了什么毒?
“你也给本相滚!”颜仪也要把楚风云赶下去,楚风云怎么可能听他的。
“你这是中了什么毒?”楚风云问道。
“他这是中了老夫的冰雪焚筋毒。”一个诡异的声音从暗处飘出,楚风云就看到一个佝偻老人朝颜仪走过来,蹲在他的旁边,伸出枯朽的手掌,摸了摸颜仪身上几个穴道,眼中闪出一抹异色。
“啧啧啧,中了此毒,内功极高的人都会一日毒发,你这娃崽竟然让老夫等了七日,果然不愧是炎淼家族的圣子血脉,哈哈哈,好,很好。”厥青紫诡异的笑声从嘴中发出,在这夜晚听得渗人得很。
原来颜仪那日请动厥青紫的交换条件就是以身试毒!
楚风云看着痛苦倒地的颜仪,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他竟然为了那孩子,做到如此地步!
而且听到厥青紫口中说颜仪是炎淼家族的圣子?
那是什么玩意儿?
楼梯口的那些官员和一些王爷党的侍卫见有此等怪人出现在右相身边,而且明确表示是他对右相下了毒,纷纷群情激愤的涌了过来,将厥青紫和楚风云颜仪三人团团围住。
侍卫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厥青紫,那老人仍然背对着那些人,仿若完全没有看到有人要将他捉拿。
只是当那群侍卫拔剑刺向老人后背的时候,见他一挥手,所有人顿时定了脚步,随后脚下踉跄倒地,七孔流血,再也不见挣扎!
后面的官员们见此情景,吓得不敢动弹,再也没有人冲过来。
楚风云站在最近,倒也不慌,扇着扇子,静静看着眼前一切。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干扰这鬼医,她就没有任何危险。
“来人,来人,吴统领,你们快来,杀人了,杀人了!”那些官员回过神来后,屁滚尿流的想要往回跑,却在同一时间纷纷倒地,根本来不及跑到楼梯口,下楼的门就被紧紧闭上,任凭吴铮等人如何敲打也打不开。
“真是一群烦躁的声音,影响老夫试毒。”厥青紫抽出手中银针,刺向颜仪脖子,顿时颜仪全身银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橙黄光芒。
厥青紫见状,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世间最美好的宝物,眼里是喜悦精光,而嘴里发出阵阵诡异笑声。
“神奇,实在神奇。而且你这娃崽也是真能忍,全身经脉尽断的痛苦,你竟然不吭一声。不知道这剩下的九次毒发会是一个什么情况。”厥青紫手中银针乱舞,快得根本看不清楚,连成一片。
颜仪冷哼一声,不想言语。
片刻之后,厥青紫收了银针,满意的站了一起,回头看了一眼楚风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正要对她挥手,颜仪的声音响起:“本相说过,不能动她。否则本相绝不饶你!”
这么虚弱的颜仪还能有如此气魄,倒也让厥青紫有些惊讶。
脑海里面闪过炎淼家族那几个长老怪物,厥青紫也有几分忌惮,顿时收了手,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楚风云,瞬间消失在这个楼顶。
整个空间一片静谧,颜仪的肤色也逐渐恢复正常,他缓缓的爬起来,盘腿而坐,屏息调戏。
楚风云用扇子遮住嘴,问道:“何苦做到这般地步。”
倘若是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冒这个险,受这份苦。
颜仪闭着眼,说道:“因为本相是父亲。”
楚风云撇撇嘴,瞬间觉得自己渺小很多,这种被比下去的感觉真是不爽。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心胸宽广,你看这一比较,感觉自己就跟个小人一般了。
周围官员都爬了起来,满脸疑惑自己为何在此,看到那批死去的侍卫更加不知所措。
厥青紫给那些官员失了忘忧散,会忘记刚才所有发生的事情。
颜仪也不愿多做解释,站起来下了楼,楚风云紧随其后,但是心思已经不在那户部尚书的好处之上,而是看着颜仪的背影,静默不语。
夜已经很深了,一家酒馆之内掌柜都撑着脑袋睡着了,可是还有两人坐在桌前,不愿离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右相大人怎么可能与左相大人接吻了,不可能,我不能接受。”冀雪继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脸上尽是因为醉酒的红晕,身上还穿着那大红色喜服,妆容已经全花完了,看起来跟女鬼也相差无几了。
季秦撑着脑袋不让自己睡着,他命苦啊,被左相大人安排监视冀雪,免得出什么乱子。
你看,监视到这深更半夜的也算尽职,明天定要去左相大人面前狠狠邀功。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右相大人爱慕左相大人,那我怎么办?我怎么跟右相大人争?”冀雪已经胡言乱语,脑海里面全部左相右相接吻画面。
情敌是其它人还好,可是是那大凌王朝最为清贵最厉害的右相颜仪,人人在他面前都觉得自惭形愧,怎么争抢?
季秦也满脑子是白天所见的震撼场面,努力甩掉那个画面,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就别喝了,快回府吧。”季秦一把想要抢过冀雪的酒壶,岂料那她力气很大,根本夺不过来。
身为男人,季秦连酒壶都抢不过女子,实在太过丢脸,再次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开始要锻炼身体。
“不回,我不回去!我那个爹竟然把我打昏塞进轿子里面,我不回去!”冀雪已经喝得伶仃大醉,一把再次躲过酒壶,岂料季秦根本不放手,两人就这样一拉一扯的僵持着。
冀雪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用力一扯酒壶手柄,岂料这力气太大,将季秦生生拉了起来,直直扑向了冀雪!
冀雪睡眼迷蒙当中看人一人朝她扑来,也不闪躲,直直抱着那人就滚落到地,两人的唇竟然碰在了一块儿!
更为糟糕的是,此时酒楼门口站着前来寻找冀雪的冀府上下十余口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季秦压在自家女儿身上,嘴对着嘴,行那不轨之事!
季秦脑中顿时炸了,立刻弹跳起来,解释到:“冀大人,你听我解释,刚才只是碰到了。”
冀雪则醉酒睡在地上,双眼闭着,看来也根本没法帮他作证。
季秦有些害怕,一般来说父亲见自己女儿被人如此菲薄,肯定会拳脚相踢,季秦都做好了被狠揍一顿的打算,却看到冀钢一脸感动,走上前来握住季秦的手说道:“贤婿啊,以后就辛苦你照顾这丫头了。”
什么,贤婿?
☆、第四十章 亮瞎眼的美人儿
贤婿?季秦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听错这两个人,尴尬抽了手,说道:“冀大人,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这女儿还未出阁,就被你菲薄了,那么多人看着,还有什么误会?改日叫你家父亲上门提亲!”冀纲白天见自家女儿婚事右相当场拒绝,这以后冀雪怎样嫁人?
一看到刚才情景,冀纲赶紧拽跟稻草,将女儿处理出去才是上策。
虽然季秦比之颜仪来说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好歹也是官宦世家,两家也是般配了。
“冀大人,我这……”
“怎么,做了还不承认?明天我定要去左相大人哪里弹劾你一本子!”
“我……她……你们……”季秦无语凝烟,圆脸涨的通红,双目圆凳,最后只能无奈一甩袖子,泪奔而去。
自己这倒的是什么血霉啊,自从秋猎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好过,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让上天如此惩罚他。
太后丧礼过后,除了皇帝颜振因为丧母致使身体每况愈下,不能早朝之外一切恢复正常,该上朝的上朝,该吵架的吵架,只是每个官员看左相和右相的神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
每人心中都在揣摩右相颜仪前几天那当街一吻是个什么意思?
是右相大人情难自禁?还是日久生情?还是……
可是不管如何,这两个大男人做如此事情,让很多同是生为男人的官员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人人眼神怪异。
楚风云心里跟胃里都苦水泛滥,这颜仪根本就是报复心太强的所为,明显是拉自己下了水!
颜仪倒是一脸淡然,仿若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连看都不看一眼楚风云。
这时吏部尚书万里行出列一步,躬身说道:“启禀左相和右相大人,今年科举已经结束,明日就将举行殿试,是否还是如往年一样,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亲自出题?”
楚风云一听,来了精神。每年殿试都会进贡小鲜肉,正是她挑选优质肉的好时机,立刻说道:“当然!”
颜仪也知道每年殿试是楚风云和他争夺人才最激烈的时候,状元榜眼和探花,谁能纳入自己阵营,谁就获得可贵人才,这对于日后两派竞争是有绝大好处的,也淡然说声道:“本相明日会前往。”
第二天一大早,大凌帝都人声鼎沸,百姓蜂拥而出,正想观望到这每年通过层层选拔而出的三人。
今日殿试,按照往日,他们三人都要沿着帝都主干道都要骑马走一圈才入皇宫,身后敲锣打鼓,热闹非常。
只是今年也有敲锣打鼓,但是马匹只有两匹,身后跟着一顶奢华轿子。
马匹之上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人生的眉清目秀,一人长得星眉剑眼,皆是少年英才,英气勃发,看得百姓们一阵艳羡。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马匹上的两人,而是轿内那一抹朦胧身影。
照理说这科举前三甲都应将容颜展于世人之前,也好让百姓看其风采,当年左相右相都要这样做。
但是今天这轿内之人反其道而行,不仅坐于轿内,反而用纱帘遮住,只能看到那一抹慵懒斜椅的身影。
只是单看那抹身影都有勾人魂魄之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纱帘之前。
轿内之人许是靠累了,缓缓起了身,靠向另外一处,只是这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做得风姿绰约,仿若全身无骨,令人血脉膨胀!
马上两人看百姓们的注视目光皆不在自己身上了,有些不忿,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哼!不就是有一张绝世容颜,这样造作,太过了吧!”
另外一匹马上的年轻人则说道:“华兄,吏部官员说他这等容颜展于百姓之前,容易引起混乱,造成踩踏,你看光看身影就有些难以维持秩序了,别说那容颜被人尽收眼底。”
马上一人名为宁钧,另外一人华施品,两人从小皆是众星捧月之人,如今一比,确实有些相型见拙,只能作为陪衬,慢慢向皇宫走去。
楚风云和颜仪此刻坐在文圣殿最前面,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各自党派,在听到礼部官员一声:“殿试三甲到。”的长呼之后,人人皆端坐起来,眼睛看着缓缓而来的三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宁钧,此刻他还未有官职,穿的是一声灰色锦袍,倒也将其身材衬得挺拔修长。
随着宁钧而来的是华施品,束发扣冠,一袭蓝色长袍倒也丰神俊朗。
楚风云满意的摇着扇子,心想今年小鲜肉颜值都不错嘛。
华施品身后跟着一人,低着头,但是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最后一人一袭雪白长衫拖地,衣衫布料似纱似锦,雪白透亮,随着他的走到飘逸起来,如梦似幻。
而那人更吸引人的则是一头长及腰的银色长发,没有束发,就这样慵懒垂落,一旦走动,甚至带出阵阵银光,将整个人笼罩在那阵柔光之中,仿若那妖间精灵落于人间。
银发男子低垂着头,两侧长发垂落鬓角,遮了容颜,但是顺着那长发而下的脖子,皮肤晶莹剔透,在银光光泽映衬之下,更显通透,看得官员们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人简直是世间魅惑人心的妖物!
楚风云更是看得忘记了摇扇子,眼睛凝视着殿中那银发男子,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颜仪早就料到楚风云会是这副花痴模样,蔑视的看了她一眼。
华施品和宁钧拱手跪地,说道:“拜见左相大人,右相大人。”
三甲中的二甲已经跪拜,但是那银发男子却依然站在原地,看样子并没有跪拜的意思,这让吏部尚书万里行有些恼怒,出声说道:“你见到左相右相,怎么不跪拜?”
所有人的目光皆看着他,但是良久之后却仍不见动静,只听到那男子嘴里溢出一声轻笑,声音似魔入骨,让所有听到之人酥麻全身。
☆、第四十一 章 这琴岚美人本官要定了
“你还不跪拜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万里行从那酥麻轻笑中回过神来之后,再次说道。
“万尚书,本官见这位公子颇有气节,况且今天陛下也不在场,既然以后大家都要同朝为官,何必拘泥于那些形式呢?”楚风云摇着扇子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大殿之中,朝琴岚走去。
众人也知道,这左相大人肯定是被这名为琴岚的公子给迷晕头了,想要走近一探究竟。
楚风云来到银发男子身前,掂量了一下他的身高,自己才到他的肩膀,于是用扇子顶起银发男子的下巴,戏谑问道:“公子贵姓?”
这姿势就像那纨绔公子游湖时见到美女而戏弄一番的情景。
不过这左相都敢在陛下寿宴之上表演摸屁股,左相和右相都当街热吻了,这当众调戏美男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看来这大凌的官员们接受度越来越高了。
颜仪瞥了一眼楚风云的背影,倒也没有任何表情。
官员们偷瞄颜仪,见他没有任何异色,心想右相大人不吃醋?
那当街一吻又是几个意思?
银发男子缓缓抬起了头,嘴里飘出一抹轻柔入骨的声音到:“姓琴,单名岚。”说完眼睛与楚风云直视,眼里是那潋滟星光,只要看一眼,就能沉溺其中。
楚风云一愣,被那瞬间映入眼帘的美色所震撼。
其它官员也看到了这名为琴岚的容颜,深深倒吸一口气。
如果说还未看清其容颜的时候,感觉此人似那天上谪仙,周身盈光缭绕。但是当所有人看清他的容貌之后,却感觉此人是妖,是那所有世间媚欲所凝华而成的妖,只需一眼,不可自拔。
楚风云与琴岚对视一阵,松了扇子,转身回到自己坐位,说道:“赐坐,殿试开始。”
三个宫人搬来三张楠木椅子给殿中三甲,琴岚倒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整个身子斜椅在扶手之上,银色长发垂落,眼睛直直看着楚风云和颜仪,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策问开始。请左相大人右相大人出题。”万里行站在最前面,做殿试主持。
华施品和宁钧见终于要开始了,也散了刚才被遗忘的不爽,正襟端坐,仔细听题。
楚风云看了颜仪一眼,见他给了个请的动作,也明白去年是颜仪出题,那今天就轮到自己出题了。
楚风云咬牙沉思片刻,心中灵光一闪,抬脸灿烂一笑,说道:“今天策问之题就论左相和右相吧。”
此题一出,众人皆骇!
这个题目极其难写,倘若将左相吹捧得过多了,这右相又会不高兴。但是倘若将华丽辞藻加之以右相身上吧,这左相肯定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