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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嫌下官这儿清贫?”挤着眼,一脸粗俗相的知州大人笑着问方军师。
于是公子哥的脾气便上来了,“那是自然,想我樊兄可是……”
突然,“哔”的一声异响,李全只觉一股恶臭竟随着这风势迎面扑来。待寻思过来是什么之际,便瞪大了眼:这,这人怎么边和人说话,还边放屁?
“呼,真爽……”而那始作俑者却一脸松垮,这眉眼都舒展开来,似是朵盛开的老菊,“呵呵,这位小娃,您刚才在说啥?下官年迈,有些个东西就控制不住了……莫要见怪啊。”
话虽这么说,可这老头儿脸上带着戏谑,斜着眼打量,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方无璧,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如此无礼,这方大少爷自是生气!指着鼻子大骂着,“我爹可是兵部尚书!”
于是,这小老儿掏了掏耳,又侧着脑袋想了半晌,才恍然的问道,“我说小娃啊,你爹是兵部尚书的,和你有啥关系?难不成日后你会接他位子?不过咱大金国可从没听过有这种‘子承父业’的……该不会走偏门吧?呵呵,这可是在掉脑袋的……”
说完,又掏掏耳,话锋陡转,对着已然一脸青白的方无璧又说,“刚才下官耳背,没听清,小娃,您说了啥?”
“你!你!!”
回想起来,姑且不论那人究竟是好官抑或是坏官,李全只觉得这话,实在是大快人心!
“喂,怎么又笑了?有啥好笑的!”一旁的方无璧抚着一身疙瘩,问着。
“咳咳,没,没啊!”李全哪敢把真心话给说出来?连忙打着哈哈,“军师,反正咱们来这只是借粮的,这人曾是将军的先生,应该不会为难咱们吧?”
可谁知,方无璧却面色一沉,望着这小兵一脸的喜色,憋了半天,这话还是说出口,“难……”
“难??”
方无璧轻轻颔首,这才稍微有了军师的样儿,对着李全说,“他是相爷的人。”
李全的眼神一晃,眯起眼,瞳孔缩成针尖般,反问,“相爷?”
“对,那个卖国的老匹夫!就是他断了咱们的军粮!”
“……为何?”李全疑惑不解,“断了粮的咱们不就输了这仗?”
“输了才好!输了他就能在朝堂之上参樊兄和我爹一本,再趁机与西狄议和,坐稳他权臣宝座!”方无璧说的愤慨,声音益大,似是只有如此才能平复心中忿恨。
“可……”
身边的小兵刚颤颤的冒出一字,却又被他吼了回去,“可什么?难道你还要袒护他不成?”
李全缓缓摇首,用一种方无璧看不透的眼,迷惘而恍惚的盯着他,“可是军师,若是将军此仗败了……会死许多兄弟吧?”
“……”方无璧一愣,他从未想到这层,哑口的瞪着李全。
于是,小兵又说,“这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失去家里头的顶梁柱啊……”说到这,李全眼神一黯,拳头攥得死紧,发着颤。不知觉间,竟插入掌心划破了前些日子留下的伤口……
不知为何,方无璧望着李全这表情,心头一颤泛起阵阵怪异。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紧握着李全的手,止住了他的打颤。
粗糙不堪,而且乌漆抹黑的看着就脏。可却似个火炉般,暖暖的,十分舒适。于是,方无璧便又紧紧的握住。
李全抬首,疑惑不解盯着方无璧。而后者脸色泛红,嘟着嘴,反问,“看,看什么看?”
“……军师,您不嫌小的脏?”李全还记得,前阵子自个儿想扶他起来,却被一掌拍开。
这会儿,似是问倒了方无璧,望天望地的只想抽自己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字,“白凤……”
顿时,李全一惊,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可谁知,这位公子哥下一句蹦出的,却令这小兵全然不知所措。他说,“自白凤走后,你是真心待本少爷好的……”
“……”
“他们都当我傻,看不出来?除了你外,其他个人都看不起本少爷,把本少爷当个只会仗着爹的权势,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外头敬着,可心里却骂着!哼,本少爷还瞧不起他们呢!”
李全听着,眨眨眼,前半句暗想着:难不成大家伙儿都想错了?您不是这种人?而后半句则感慨着:原来还有些自知之明的啊……
“总之,本少爷考虑多时,终于决定了!”突然,拽着李全的手,这位公子哥猛的站了起来,吓得小兵一愣一愣的!
“李全!小爷偶今个儿起就当你是友人!就和白凤和樊兄一样的!如何?”最后这句虽是问话,可看他那一脸笃定,气势凌人的根本不容李全辩驳。
“……”李全听了,这脸却又渐渐的沉了下来。
“怎么,你不高兴?”方无璧不爽了,难得自己如此屈尊降贵的和他说这话,怎么给他一脸哭丧相?
“咋,咋会?小的,小的自然高兴!呵呵,呵呵……”干笑数声,突然李全猛拍脑门,大叫着,“哎呀!看小的这记性!刚才将军还吩咐小的等一会儿去找他呢!呵呵,方军师,小的真有事,能不能让小的先去忙?”
可方无璧听在耳里,觉着不爽,十分之不爽!虽说那人是樊兄,那人是将军!可你现下和本少爷说话的,怎么就只惦记着别人?
可李全自是要躲他,暗想:这种施恩般的口气,大概也就爱他到骨子里的白凤能受得了。而他只是一介小兵,顶多着是惦记着在白凤坟前说的话。
他说:他会帮着照顾军师,便仅仅如此而已。至于“友人”此等之厚爱,李全觉着,自个儿承受不起!而那人,说得也假……
虽说是托辞,但李全跑着的方向正是赵兵头他们清出的一间,专门给将军的屋子,早已打扫干净,铺上了细软。
李全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就去瞧瞧将军有啥吩咐不?对了,还有那伤口,不知军医有没有给处理?
结果念叨念叨的走到将军的屋前,却闻见里头飘出的“唏哩”水声。透着那破烂的纸窗,只见内里烟云朦胧之中,一片莹白之色沾着水雾渐沉渐浮……
须臾,捂着冒着热气的鼻子,小兵这才明白原来将军正在沐浴啊?想想也是,一大早的与那煞星过了招,又赶了这么些路,怕是出了一身汗吧?
李全一边暗想,一边乖乖退了几步,这美人出浴图的小兵长这么大,还不敢肖想。
可谁知,他这脚步还没挪开,里头便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李全?”
小兵一愣,脱口而出,“是小的!”
结果将军又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进来。”
“……将,将军,有,有啥事吗?”
“洗背。”简洁明了二字,可是李全却哭丧着脸,进退不得的暗道:祖宗!您饶了我吧!
可将军所令,便是军令,一介小兵哪敢不从?于是,左瞄右瞧,见着附近没啥人,便颤颤的扶着门把,像只偷粮的贼鼠一般,偻着腰的钻了进去……
沐浴
说起来,人还真是个有趣的东西。食色性也,不知不醉,而一旦入了套便再也脱不了身。
就拿现下的李全来说,不就给个男人搓背吗?遥想当年借着凉水在河边洗澡的日子,这搓搓背的,有时兴致一起互比鸟蛋的事都有,怕啥?不就是一个将军吗?不就是个男人吗?
脑袋瓜子虽这么想着,可李全一脚踏进屋子之际,依旧左瞧右看似是当贼一般。看着附近没人,这才一溜烟的窜了进去,结果这背贴着门板,大口喘着气,想了下便脱了外衣把窗框处的破洞给遮得严严实实。
一转身,顿时便两眼发花,头重脚轻,这张脸控制不住的泛着红晕,染得黑脸蒸腾一片,看着倒挺喜气。
只因在李全眼里,这云里雾里,如临仙境一般,而在不远之处,一位绝世美人正袒肩露背,远远望去,似是一束青莲娉婷而立,乌发摇曳之间,如脂玉肤似是吸着人手般,若隐若现。
李全咽了咽口水,唤道:“将,将军……”声音打着颤。
而前方人影微微颔首,结果细长脖项牵扯着肩部肌里,热气蒸腾之间似透着一抹仙灵之气,袅绕而上。
李全下腹一紧,这才夹着两腿缓缓靠近。木桶极大,长圆之形,将军背靠一边,眼睑微合,全身舒展,似是睡着一般。
可哪知,刚拾起将军搭在木桶旁的布巾,李全这眼不都被的一瞄,便只觉鼻头一热,“嘀嗒”一声,一抹红晕滴入水中,瞬间隐没,给白莲般的肌肤沫上层妖红之色……
水波之间,清澈见底。偶尔泛起小小涟漪,便似一只巧手,轻轻抚弄着将军已然被蒸得艳红乳。首,微微肿胀,透着水润之光,似是刚被人含过。
胸廓匀称,长年行军使得肌肉微鼓。不似书生般孱弱,却也不似壮汉般纠结。只是紧紧覆盖其上,刚硬如铁。
可婉延而下,腰腹之处无一丝赘肉,腰肢柔韧,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随即又猛然收紧,至了腰胯之间的窄密之处。
而那水痕之下,双腿间随着黑色蔓丝忽隐忽现的是……
你说,李全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怎能忍得住?虽说已和将军有过床弟之事,只可惜一次酒至进酣,半梦半醒,而另一次……从头至尾,李全只知这将军的书案还真是大……
于是,小兵捂着鼻子,在那求爷爷告奶奶的,只望能保小命一条。可天不遂人愿,清冷之声伴着暗香,随着水波飘荡,响在小兵耳际。
他问:“李全?”
睁开眼,却猛的发现将军青莲般的脸就近在咫尺!水眸潋滟,颊染桃红,而原先那对薄唇也竟与乳。首一般,似是被人咬肿,饱满丰润,引人采撷。
李全咽了咽口水,稍稍定了定神,这才敢抬眼望着将军。可哪知,将军浓密睫毛之间,竟缀着一滴水珠,晶莹剔透,如同冰晶。这欲坠未坠之势,使得小兵又突然觉得万分燥渴。
可好在,将军也仅是淡是瞥了其一眼,便撩起长发背对李全,“洗背。”
呼……暗自吐气,李全擦了擦鼻子,这才凝了凝神,沾湿了布巾对着将军肌肉紧绷的背脊之处,擦了下去。
将军肌肤即使浸在热水之中,可李全触上手去,依旧带些微凉。而背肌里肉分明,光影筹措之间,脊柱凹凸,弧度优雅。
李全一阵心驰神荡,嘴角挂着傻笑,一派垂涎之色。可谁知,却在一瞬之间,此情便消散贻尽——李全,看到了将军背上,那密布伤痕……
有浅有淡,有纵有横。有的宽面极厚,似是刀劈,有的则细且绵长,竟从肩胛之处漫至腰际,似是把人给活劈一般。
顿时,李全想到在军中,韦副将的那些话——“将军上次出征之际,伤了右腿的,再上上次,胸前也被刺了一剑,好在伤口不深,可也留下了疤……再上上次……”
小兵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猛的揪起,又被狠狠的扯开。这听与看,完全便是两码事。
渐渐的,擦拭后背的力道越来越缓,也越来越轻。最后,甚至丢了布巾指尖轻颤的,轻抚着每道疤痕。有些重的,甚至在后背中似是朵散开血莲,一箭穿胸,狰狞凶险。
这些个全是樊落以前受的伤,这人世之间哪来修罗?外人看着光鲜之下却是用血肉之躯,用数次险象环生换来的。稍一不慎,便将背负骂名,永坠阿鼻地狱!
“将军……”李全声音一哽,眼红红的问着,“疼吗?”
樊落身子一颤,过了好一会儿,缓缓摇首,“不疼。”
猛的,小兵竟逾越的拽着将军的身翻转过来,细细打量。果然,除却水波,胸前道道伤痕便处处绽放,无所循形。
突然,李全似是想起什么,双眼赤红猛的撩起将军披在右侧的长发。果然,乌紫长发下,渗着薄红的薄纱,似是坠在雪地之上的红梅,触目惊心。
而更令李全气结,将军居然一脸无谓的沾湿了伤口,这不好得更慢吗?
一股愤慨之情似是喷涌而出。李全抓着那人双臂,吼着,“将军您就是如此的照顾自己?”
可当他抬首之际,猛的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竟被将军卷入这偌大的澡盆子里?刚一张口想问清楚,却只觉一个软绵之物,竟窜入自个儿的口中,硬是勾卷起自己的舌尖拼命吸吮,似是要生吞活剥了一般。
一惊一吓,小兵连忙伸手推阻,可哪知沾着水的肌肤弹润,似是泥鳅一般,抓也抓不实!无奈之下,李全只能搭上将军的肩,可又哪知……
“呃……”的一声闷哼,无意之中竟似触到了樊落伤口之处,掌下身子一僵,而圈着李全腰部的手更是一紧,勒得他不能动弹分毫。
顿时小兵慌了神,再也不敢细碰,便傻傻的立在浴桶之间高举着手,任将军那柔软唇舌似是咬着一颗糖般,囫囵舔噬。
湿粘粗布紧贴身上,硌得有些刺痛,而将军又紧紧的搂着自己,动作粗鲁之间却又不乏细致之处。比如,一手虽紧扣着李全的腰部,可另一手,却缓缓抚弄李全背脊,似是安抚,伴着唇舌的轻舔,缓去其僵硬。
渐渐的,粗布摩擦之间,李全也软了身,只觉口鼻阵阵清莲之香,晕晕然间,将军动作又显急躁,口中之物直缠着李全的,翻滚缠绕,不愿放开。
直至感到一丝银液顺着颊际缓缓流下,樊落松了口,李全这才满脸红晕低喘一声,“将,将军……”
可此话一出,别说是樊落了,连李全自个儿都觉得似是勾栏院中那迎门拦客的姑娘们,轻声细咛,似是那红纱蔓帐,飘然之间便遮住一片春宵之色。
而樊落听了,自是一愣,然后这弥天情。欲便似再也关不住,直冲着□而去。便也再未细想,竟就着此处,把李全推至盆沿,分开其双腿,俯身便轻压而上。
“唔……咳咳,将,将军!”水声哗然之际,李全一个不慎口鼻灌水,咳了数声嘴里念叨的依旧是那人。
不知何时,腰际草绳早已将军扯落,一只大手顺着臀际嫩肉,急急搓弄,竟似要扒开臀缝,直袭那穴。口之处。
李全出于习性,连忙挺身躲开身后侵袭。可哪知将军似是早料到般,身子卡在李全双腿之间,牢牢制住。
于是小兵挺身之际,只觉腿间一根粗硬之物,似是铁烙一般,炙热而□,直抵在腿间嫩肉之处。顿时,一股麻痒怪异之感,竟顺着那处火热直袭而上,和着那搓揉之手、水波激荡之间又是一阵低吟,舒服的似是要睡去一般。
樊落打量着身下的小兵,平日黑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只留着一条小缝,晃动之间映着水波潋色,双唇顺着自己那留在他股间的一手,微微开合。指尖轻摸那紧闭之处,唇瓣陡得一惊,似要张开,而待自己细细磨弄之时,又似舒服了一般,嘴里咕哝一声,又缓缓的合上。
趁着已然酡红的颊色,还有紧贴着头发短而茸的毛发,不知为何,樊落突然起了戏弄的兴致……
陡然,跪伏在盆中的双膝猛的一沉,上身下压,竟把怀中小兵缓缓的压入水中。
“卟噗卟噗”,几声细响,然后那人似是受惊一般四肢翻腾的扑起水来。
人性求生,李全也不知明明在这暖水之中快睡着一般,怎么又坠入水中?慌不择路之间,双手一伸勾住某物,而这双腿更是寻着一处水上之物,便狠狠的绞缠而上。
待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紧贴着某人脸颊之际……李全知道,坏事了!自己似是一只八爪鱼般,不透一丝缝隙的紧缠在将军身上。
先前外衣脱下遮住门窗,于是李全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褂。而现下,肌肤光。裸相贴,冷暖相熨,而自己双腿又是如此大开的紧扒在将军腰际之上——怎么看,都觉得是自个儿主动送上门的!
可是这手脚刚一松开,却见将军竟又压低身子,潜入水中。李全虽识水性,可却又不似一尾活鱼能在水下喘气。连忙怕得又抓紧手上唯一之物……结果,又缠得更紧了。
几次三番,李全似是也察觉什么。只是这张脸挤成一团,带着疑问,颤颤的又是低问,“将,将军?”
结果,一对上自家将军的眼,便似被施了妖术一般,牢牢的定住便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墨色眼眸在水雾之中一片氲氤,而那迷染之色中,却偏偏映出了自己的憨相——水痕四溢,面色绯红,五官平凡,黑漆的脸上唯有一双缀满了情。色之眼,尚入得他人之目。
此刻,怕是连李全都疑惑,将军究竟看上自己哪点了?与眼前的这般的青莲美人相比,只有自惭行秽。
想至此,李全突然心中一绞——更何况,这双手之间缠上的又岂是一两条血债?想至此,小兵神色黯然,竟堪堪的别过头,闭上眼不愿再看眼前的将军。
突然,背脊又是一痛。原来将军不知为何,竟顶着小兵轻撞浴桶边缘。趁着其皱眉忍痛之际,欺上唇去。
较之先前的霸道强势,这次的吻却极其缠绵。轻咬李全唇瓣,诱之开启,舌尖滑入轻探挑逗,似是爱抚,待这小兵一声轻哼,眼神迷乱之际,樊落这才不紧不慢的巡着内里,细细舔弄。
这小兵的内里,就似他外表一般,充满火热以及一股草土的芬芳。樊落先是有些不适,只是渐渐的,却贪恋此味。
似是回到幼时独自外游,翻滚草地之间,闻着幽香之味,手里攥着那只小小的琉璃玉兔,伴着艳阳,便又是万般迷离。
舌尖微勾,却让这小兵狡猾一躲,未缠上其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