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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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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点头,“你说我迟早会来找你,没想到……还真是来了。”

龚烈笑着站起身来,在我诧异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说他要退伍。

“为什么,以你的地位……”我好奇的问,身子微微前倾就要站起来阻止他。

谁知道龚烈按住我的肩膀,释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说的就是我现在的状况,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不错,若想攘外,必先安内,孙家这颗蛀牙是时候拔掉了,不过不是我去拔,而是你。”

我指着我自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我唯一比孙小寒高的就是在阴司修为方面,不过前些日子听我朋友说,孙小寒进步神速,我已经望其项背了。”

“顾风?顾风倒是推理的天才。”龚烈听罢顿了一下,脸上却很轻松,“我的催眠术用于人最合适,可以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而对待鬼魂,则是控制,迷惑鬼魂的心神,这个时候最适合狙杀,你如今一个一个去渡化未免太麻烦,时间紧迫,不如选择恶灵狙击和渡化两相结合的方法,而孤魂野鬼不是哪里都能遇到的。”

接下来龚烈的话真是震惊的我体无完肤:“但有两个地方最荣誉遇到鬼魂,第一是警局,第二就是战场。”

龚烈的意思是先从警局入手,说着走向屋子里,半晌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沓档案,厚厚的堆在桌子上,档案用白色的密封条封着,我数了数,一共有八个袋子:“打开一个看看。”

“这是?”我好奇的问,手已经听话的将封条撕断,里面入墓的第一张图便是一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小男孩被吊起来的照片,照片中小男孩手脚绑了秤砣,全身红衣,看起来极为害人。

“这是公安灵异档案,渡化一个恶灵相当于渡化五十个普通阴魂,所以,我会倾注给你最好的帮助。”龚烈笑道,“这八个事件你要尽力完成,我会协助你。”

说着龚烈突然停住,拿起档案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门口,厉声道:“谁!”

“朱大校,我家小曦在不在?”是崔年的声音。

龚烈对着我使了个眼色,我轻咳一声:“崔叔叔,我在和朱大校说话,今晚我不回去了。”

“小曦,你一个姑娘家……朱大校,这不太好吧?我能进去吗?”崔年阴阳怪气的,看来是有了怀疑,不然不会大晚上追来。

我见状往外面走,而龚烈则是抱着文档往屋子里走,我走到门口就看到崔年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的瞬间望向我身后,一边说以往里面走:“朱大校呢?”

“崔叔叔,您是来关心我的还是来关心朱大校的?”我冷嘲热讽,随后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的私事,你最好别搅和。”

“私事?”崔年停住脚步看我,脸上带着不屑,矮胖的身材配着这副模样有些滑稽,“你说什么话,你能配的起朱大校,陈曦,我告诉你,你可知道他父亲是谁?”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这时候龚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崔年,“我父亲曾经答应过我,不强求我留在重区,如果我出了重区,是不是就没有相配不相配一说?”

“朱大校这是什么话。”崔年不解,眉头一挑一挑的。

我也诧异的看着龚烈,不明所以,谁知龚烈往前一步拉起了我的手:“一生中遇到一个正确的人不容易,小曦说她不喜欢重区,又不好的回忆,所以我打算退伍。”

第二百一十一章 灵异档案,红衣男孩

别说崔年惊呆了,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惊讶了,紧接着只感觉刻刀嗡的一阵,胫骨处麻酥酥的,刻刀出现异样是我没有想到的。

崔年半晌才再次出声。不过这次确实站在长辈角度上告诉龚烈不要冲动,然后并没有什么用,龚烈最终也没有然我和崔年走。

我问龚烈,为何对崔年这样不恭敬,龚烈的回答很有趣:“做人不能太崔年,做狗也不要太崔年。”

“噗!”这话一语双关,但龚烈的意思溢于言表。

龚烈给我安排了房间,自己则是开始收拾东西,第二天早晨就看到龚烈收拾整站在门口等我。

拿着两个皮箱子,一看就像是搬家的,迎着我往门外走:“我已经帮你和崔家打过招呼了,不用再过去了。”

我拍了拍脸,还有些没睡醒:“大哥,总得有饭是吧,不洗漱,不吃饭。真的是脏死饿死的节奏吗?”

“什么话出去再说,我车上让秘书做好了早点,还有漱口水,罐装水,都在车上进行。”龚烈语速很快,“我已经趁着你睡觉和我父亲打了招呼,他说让我们赶紧离开,昨天看到钥匙的应该不止我们这一方的人,重区中有其他三山的人在,不过始终弄不清楚哪一方,一会在车上你算一卦,看看吉凶。”

龚烈说这。已经将行李扔在了车上,随后驱车朝着重区外面开去,一开始还很慢,知道出了最后一道哨岗,车子狂奔起来。但龚烈的开车技术真是不错,我坐在车上就这样平稳的完成了洗漱,直到除了重区的林子,沿着河边除了公路我才拿出测算的阴阳爻,自从那晚看爷爷使用阴阳爻,心里也有了一些感悟。

拿着阴阳爻,想着所占卜之事。对着地面掷去,只见阴阳双爻位置成九十度急转弯,再凭证不过,我皱了下眉头。仔细想着东山书籍上对阴阳爻的讲解。

九十度,垂直,九七,起于因,逢凶化吉。

“这卦相有些奇怪,但总体是逢凶化吉之相,但路途中恐怕会有小麻烦。”我说。

龚烈开着车不解:“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哦,倒不是说你占卜错了,我之所以让你来占卜是因为父亲昨晚让朋友算了一卦,也是逢凶化吉之说,不过卦象算的不是我们出逃的路,而是算的你,但你算的路途中也是逢凶化吉,可想而知,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身上。”听到龚烈的推测,我不由得呢喃,正在此时,突然刻刀再次震动起来,只见混沌的阴煞从刻刀中飘了出来,面色凶恶,这个是男鬼的脸。

我一个激灵,瞬间想到了被托付之事,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只是事发突然,我显些忘记了,亏了你提醒我,说吧,你家住在哪里,我这就带你去。”

男鬼冷哼一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凌虐的怒气,深情阴森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看了看龚烈,似乎有些忌惮,慢慢说出了地址,只是却不肯再回刻刀中。

东山阴司中记载,阴煞虽然不畏惧阳光,但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会对阴煞有所消耗,男鬼此番举动让我心里一咯噔,但想到他许是着急见到家人,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龚烈目的地。

龚烈点头,不见疑惑,视线若即若离的往我旁边看。

我诧异:“你能看到鬼?”

龚烈弯起嘴角,打着方向盘:“倒是看不到,我没有阴阳眼,和阴司几乎是绝缘体,但我听到鬼说话,只不过能说话的鬼很少,要么是修炼有成的,要么是孤魂野鬼,这一只不知道是?”

“孤魂野鬼。”我回答,男鬼听到这四个字略微激动,攥了攥手,瞄向我,我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按捺住心情,忍者这种不适感到了他指定的地址,这小区一看就是老小区,但是这房子却是十二年前建立的,可见是个有钱的主。

我让龚烈在楼下等着,自己则是按照地址找到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入目的十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温和,眼角带着还没有藏起来的笑,似乎刚才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你找谁?”

“是这样的,您是李芳女士吗?”我问道,刚刚上来的时候男鬼告诉我,他老婆叫李芳,而他叫许大东,儿子叫许康,“您认识许大东吗?”

李芳听到我问她名字点了点头,但再听到许大东名字的时候一脸迷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芳芳。”里面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宠溺。

我心里一咯噔,许大东死了十二年,这李芳怕是另嫁了,许大东站在我旁边,脸上带着落寞:“我想见儿子。”

我微不可寻的点头,李芳的神情变得不耐,最上说着我找错了,随手就要关门,我猛地一撑,将门口撑住:“李芳不认识许大东,那许康总认识吧?”

“不认识。”李芳皱起眉头,用力一关。

我心里蹭蹭的起了怒火,对着门使劲儿一踢,顺手把住门:“李芳,不瞒你说,许大东就在我旁边,他看着你了,本来我受他所托回来看看你们母子俩,你再嫁怕惹麻烦谁都不会怪你,但是许大东和许康到底是父子关系吧。”

“你……”李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的看着四周,“不可能,你骗我。”

“许康在哪里。”我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废话。

李芳却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

不一会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不一会男人走到门口,身材矮小,但是却挺拔,鼻子头略大,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露出胸口的毛发来,眼神带着疑惑看着我:“这位是。”

“推销水的,小姑娘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我们现在有固定的水喝,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等我喝完联系你。”李芳看着我眼中带着恳求,旁边的男人略带疑惑。

我见状也不纠缠,拿出笔写了自己的号码给了李芳,等到二人关上门,我忍不住抖了抖,四周的空气似乎越发阴冷,正纳闷扭头却看到许大东怨恨的看着门口。

我劝慰:“你别难过,她很害怕,怕我打扰她的正常生活,不管她相信还是不相信你的存在,都会打电话联系我的,放心。”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而许大东却一动不动,我诧异的靠近他:“阴煞长时间暴露会消耗阴气,你不如回刻刀中吧。”

许大东摇了摇头,慢慢看向我,一字一顿:“那晚我出事,送的人就是刚才那个人。”

“什么?”这话中内容太多,我一时无法明白。

许大东语气冰冷,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我那晚送了这个人回重区,最后回程的途中死了,而他娶了我老婆,陈曦,我希望你帮我,我要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和李芳在一起的。”

我一阵头大,真是什么事情都能碰上,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案件越复杂,渡化阴魂后提升的修为就更高,这倒是没什么,我点头答应,随后许大东钻进了阴司刻刀中。

随后下了楼回到车中和龚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听得仔细,只是听完半晌无语。

“到底怎么样,这查案子还得你来。”既然有了帮手,还是推理龚家,自然要提高速度。

龚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暂时只能分成两种可能,第一种纯属意外,第二种纯属人为,而人为的罪魁祸首有可能是李芳和那个人,不过你说那个人是重区的,可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倒不知道。”我摇头说不知。

龚烈想罢,立马催动了车子,打着方向盘开出了小区:“不知道就等李芳打电话约你,到时候你一定要约见在**密闭的地方。”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进行心理催眠:“我记下了,现在去哪里。”

“我在北京有房子,当然是去住,难道要露宿街头?”龚烈笑着,小区就是普通的小区,并非什么别墅,看起来很低调,但这地段却不低调。

我暗赞龚烈有钱:“龚烈,你说我东山的希望,那希望最近缺钱花……”

“希望是美好的,是用来向往的,你不能用金钱去玷污她。”龚烈带着我走到他家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回嘴。

我耸了耸肩膀,进了屋子,里面是黑白色调的家具,很沉稳,龚烈带我看了我的房间,随后拉着我去了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圆桌,周围有几把椅子

“平时有人在这里开会吗?”我用手擦了一下桌子,竟然一尘不染。

龚烈摇头:“这屋子里养了特殊的虫子,专门吃灰,来,我们看这个灵异档案。”

说着,就见他从行李箱中将之前开封的那个灵异档案拿了出来:“双管下,不要浪费一丝时间,我直接和你分析案情经过,这起案件发生在山西,小男孩身穿红色衣服被倒吊在房顶上,这和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红衣男孩案件很相似,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的摆设,你自己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看看能看出什么来吗?”

龚烈递给我,并解释说,他不信任别人,而他身边的朋友向我这么精通阴司的不多,所以这起案子并没有破获。

我听罢拿了过来,照片一共三张,一章是屋子内部,一张是照的屋子的外面,第三张则是屋子的景致。

我随意的翻看着,在三张图片上都找出了疑点:“第一张照片,小男孩脸上有五行针,这针乃中医所用,也是银针的一种,但这五行针不同,可用于法事当中,虽然不排除有人故意扎在小孩脸上施以酷刑,但也不排除这件案子是阴司人策划,因为……”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看屋子整体结构的这一张,棱角鲜明不说,就说这屋子的四个角落,隐约竟然看到白芒,我想问,在什么情况下有白芒?”

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觉得,白芒过于锋锐,是不详之兆。

龚烈神情一动:“刀片,锋利的东西,因为事发当天,太阳很足,所以极有可能是刀片。”

我点头:“来说第三幅图,石头,树木,石头,树木,你看隔一跳一形成了圆弧,这在阴司中叫做鬼围屋,是一种聚阴的阵法,也招鬼,不过也养鬼,这男孩被倒挂……啧啧,倒有些像被养起来的小鬼。”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析,袁墨的人 3000大章(1/2)

“养小鬼?”龚烈一愣,啧啧称奇,“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

我听罢来了兴趣,干脆坐下拿着照片来回比对:“这屋子看起来有三个房间,这应该是一大户。倒不是说经济实力,而是人口。”

龚烈挑眉有坐了下来,从文

档里拿出一摞纸,翻开第一张,上面是a4纸打印的类似于简历的东西,随后一张一张铺展开来:“这三个人是小男孩的亲人。”

我拿过来看,皱了眉头:“家庭成员真乱,外婆,爷爷,姑姑。”

“没错。”龚烈解释说,这户人家在邻里间口碑很好,属于二十四孝家庭,“,小男孩的外婆将郭素珍,爷爷叫温国文,小姑叫温美。因为小男孩的爸妈意外身亡,两方老人又都孤寡,所以小姑温美就将两个老人接到一起照看。”

“温美没有结婚吗?”我好奇的指着温美的档案,从照片可以看得出这人生的面善,且年龄已经将近三十岁,当然我说的是当时的年龄,所以好奇,按理说这年龄是应该结婚了的。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温美23岁结婚,生了一子,然后儿子夭折。”龚烈说出了一段惨烈的家史,脸上却并没有半分同情。“温美的丈夫也是出了名的好人,但和温美结婚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温美成了寡妇,婆婆公公觉得亏欠温美对她很好。温美一直没有改嫁,知道七年后也就是小男孩出事前不久,温美的哥哥嫂子出了车祸去世,从当地警局所记载的文案来看,没过一个月温美的公婆也双双去世,紧接着温美就将郭素珍和温国文接到了一起。”

“什么意思,那个院子其实是她公婆的家吗?”我问道。

“这件事情闹得也很大。温美想将两方老人接过来,但是因为这房子是她丈夫家的,所以两位老人不同意,但两家却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于是温美为了尽孝说服相邻去劝说,温美的美名也至此传开,两个老人见乡亲们不但没说什么相反劝慰就同意了,不过各自卖了各自的房子给了温美一笔钱,当作答谢,温美也趁机养起了哥哥的家的孩子,但是没过半年孩子死了,发生了红衣男孩事件。”

我听得浑身一凉,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的重点在温美身上,我将想法和龚烈说完,龚烈轻笑说我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没有证据,而且我见过温美,你很难想象这一切和她有关系,我宁愿相信,她只是太倒霉,命格硬。”

“命格硬?”我疑惑,让龚烈稍等,拿起温美的档案,“虽然不是生辰八字,但也是准确的生辰,这是阳历,置换成阴历生辰便是……”

我念叨着置换好,随后拿出手机计算器开始算命格:“此女命格不硬,很平常,你看即使没有出生时辰,但也是平庸命,和阴司无缘,不管她出生在什么时辰都是凡夫俗子一个,所以不村子啊命硬的说法,龚烈,我觉得从她入手。”

我狠狠的用手指戳在温美的档案上:“不要心软。”

“好。”龚烈笑看着我,“我因为没有想到是养小鬼,所以才不敢往她身上怀疑,但刚才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红衣男孩。”

龚烈指了指小男孩被五行针扎着的面部,说这孩子面部被眉头高挑,这在心理学上是自然的惊讶状态,而嘴角是下弯的:“这孩子死前很惊讶,很难过,只是没有惊恐,如果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看到一个陌生人将他绑起来,一定是恐惧的,然而却没有,这说明是熟悉的人做的。”

龚烈的分析到位,我问温美赡养的那两位老人还健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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