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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不是候鸟,长年生活在北方。
麻雀还有个土名,叫老家贼。之所以叫老家贼,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麻雀多数居住在村子里,经常偷食农民的粮食;二是麻雀很狡猾,土话叫很贼,像上面说的那些方法是很难捕捉到的。
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是抓。白天是抓不到的,一到晚上,麻雀们大多都栖息在民房的房檐下或房山的檩子头上。
191。喜鹊窝
191。喜鹊窝
麻雀之所以叫老家贼,一是麻雀多数居住在村子里,经常偷食农民的粮食;二是麻雀很狡猾,土话叫很贼,像上面说的那些方法是很难捕捉到的。
麻雀繁殖的时候,自己基本上不垒巢,一般都是“鹊巢鸠占”,喜欢抢燕子、黄鹂这类“弱小”的窝。要么就是在树洞里,墙缝里,这些地方衔些羽毛、干草垫一垫就成了它们的“家”。
有时候几只麻雀还为了争夺一个窝,而“大打出手”。一般先占住地方的麻雀不甘示弱,时而尖叫,时而盘旋,时而主动攻击,颇有点誓死捍卫家园的样子。
入侵者看到这阵势,也觉得碰上了难缠的主,就会转身悻悻也飞走了。
鸟类在建巢繁殖的黄金季节,后来者为争夺宝地,采取暴力手段的情况也很常见,但鸟类大多遵循“成王败寇”的原则。你打赢了,就可以赶走原主人。
平时成群的麻雀都栖息在树枝、屋檐下。
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是抓。白天是抓不到的,一到晚上,麻雀们大多都栖息在瓦房的房檐下或房山的檩子头上。
这时纠集几个小伙伴,扛着梯子,带着手电筒,便挨家挨户地去找。
发现麻雀后,一个人负责用手电筒照亮,另几个人轻轻地支好梯子,由一个胆大心细的上去抓。
这时不用担心麻雀会跑,特别是在麻雀的对面,用手电筒的光照住别动,它是绝不会跑的。抓麻雀的要求是既稳又准,一下成功,如果碰到了麻雀又抓不住,它则会惊跑了。
孙刚的少年时期就这么度过的,虽然是上着学,但由于贪玩是儿童的天性,基本上是伴着各类游戏长大的。
当然,捉鸟儿是其中的一项。
后来出去上学之后,繁重的学习任务累得够呛,一到放假也是不少假期作业,早把捉鸟的兴趣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后来,去外省上大学,毕业后出去工作。再次回来后,早已物是人非了。
过去那种莺歌燕舞,草盛水肥的景象早已不见了。
现在鸟儿的数量和种类连过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近些年来,国家大力开展环保工程,倡导生态平衡,生态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鸟儿渐渐地多了起来,在欣慰的同时也总是为童年的无知而羞愧。
孙刚常常想,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伤害那些可爱的小生命的,当然,这只能是幻想了。
时至今日,只能为那些美丽的鸟儿们默默地祈福,请求它们的宽恕了。
“熊孩子们,你们老师没有给你们讲过要爱护动物,保护鸟类吗?”
“小刚叔,我们只是玩玩,不一定能沾到啊”
“小刚叔,我我还没上学呢,我没老师。”鼻涕娃的这句话杀伤力很大,听的孙刚愣了一下。
“你们几个散了,以后别去抓鸟、掏鸟窝了,知道吗。”孙刚给他们讲一番大道理,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听话,但是能让他们多知道一点儿也好。
“知道啦”几个小家伙嘴里答应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转身就会忘记。
冬天里,农村的孩子最喜欢爬到杨树上,然后拿起竹竿捅喜鹊窝。这不是什么爱好,只是农村孩子们在冬天的一种“游戏”。
一到冬天,高大的杨树光秃秃的,喜鹊窝成了仅有的风景,它在风的撕扯下左右晃荡着,像是在荡秋千。呵呵,是夸大了些。不过,喜鹊窝真是树上唯一的点缀。
这种用树枝、泥土搭成的鸟窝虽然粗糙,却也很结实、很温馨。冬天树叶脱落了,它们便特别醒目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村子里每一棵高大的杨树,接近顶端的位置,基本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喜鹊窝。喜鹊的窝一般都搭在杨树接近二三十米高的树冠顶部枝桠牢靠的中心部位。
有极少喜鹊,这类花喜鹊应该是刚刚独立,却对一个人的生活还有点茫然没有头绪的那种。
它们忙忙碌碌的学习了其它老一辈花喜鹊搭窝的经验,但这种经验还仅仅处在形式主义阶段。
它们会在并不高大的小青杨的枝桠上搭起窝,即使勤勤恳恳的衔了很多枯枝,却在小青杨并不牢固的枝桠中间,总有不少的枯枝被风吹到或者被摇晃的树身摇落到树下面来,这样的花喜鹊被小孩子们叫做“傻蛋鸟”。
因为这样的窝,在小孩子眼里也是能够随手拿到的。
但这样的花喜鹊未必真傻,来年,难得一见的小青杨树上的喜鹊窝不见了,不远处更高更稳固的冲天杨的树冠顶上,寒风怒雪里的花喜鹊的窝一直到春天依然是实实在在的。
冲天杨只是基部树皮粗糙,越往上长树皮越光滑,攀爬的时候,抓着小枝,感觉手里滑溜溜的,但农村的小孩子里依然有人能象猴子一样爬到喜鹊窝的旁边。
不过喜鹊窝里往往会出现其他鸟类,如杜鹃、红脚隼等占用其它鸟类的巢穴产卵育雏的事实。由于鹊巢又高又大,目标显明,因此便经常被那些不自营巢的鸟类,特别是红脚隼侵占。
红脚隼又名青燕子,体形如鸽,羽色黄褐,是一种捕食蝗虫和其它害虫的益鸟,每年夏初由南方到北方地区繁殖,专门侵占鹊巢。
孙刚以前曾看到在一株刚筑好鹊巢的大杨树上,突然飞来一对红脚隼,和喜鹊吱吱喳喳,吵闹不休。
数日后,一对喜鹊就不见了,而新建的鹊巢也就成了隼的“免费旅馆”。
喜鹊善营巢,它们抛弃的旧巢或才建的新巢,常常方便了那些有益的猛禽,使那些南来的隼类能有巢安居、繁殖后代,这也是间接对人有利的一点。
“以后啊,你们就别祸害这些喜鹊窝啊。”孙刚给他们讲了这么多,相信他们会有一些感触的。
“还有,你们互相监督,谁要是偷偷的干坏事,就告诉我,以后我的桃子、枣子就不给他吃。”小孩子只能用吃方面老恐吓。
“嗯,小刚叔,记住了,以后谁敢掏鸟窝、打鸟,一定告诉你。”几个孩子慌忙做了保证。
192。过生日
192。过生日
赵涵在孙刚家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孙刚正要开车就送她回家的时候。
“小刚,你等会啊。”王燕叫住了孙刚。
“有事儿吗,嫂子?”孙刚看着嫂子提了一个包。
“嗯,打算回娘家住两天。”王燕昨天晚上就和孙爸孙妈说好了,回来一二个月了,因为怀孕,很少回家看爸妈。
“行。”
先把赵涵送到她家楼下,没有多停留,就走了。
把王燕送到她家的时候,王燕的妈妈上前扶着大肚子的女儿,搀扶到屋里了。
“嫂子,你要是回家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孙刚说道。
“嗯,好。”
“孙刚,晚上在这儿吃饭,走啥走。”王燕的妈妈看着孙刚起身打算离开,就上前挽留。
孙刚谢绝了王燕妈妈的挽留,独自一人回家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进入了腊月,腊月的第一天就是孙刚的生日。
生日是人生的;生日是年轮的驿站,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忘记。
而孙刚能够牢记自己的生日,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因素——就是他的生日在腊月的第一天,很好记。
小时候快过生日时,孙刚就故意问妈妈自己是啥时出生的,孙妈也故意一拍额头笑着说:哎呀,我还真不晓得呢,你是我和你爸在堰埂底下捡回家的。
这时,爷爷奶奶一齐凑上来一唱一和,孙刚信以为真地大哭起来。这下倒好,荷包蛋没捞着,把自己给撂出去了,能不哭吗?
那时候农村普遍都很穷,鸡蛋是很珍贵的,一般都是拿来换钱的,或者只有在来人去客、逢年过节或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
那时候小,也不懂事,几乎是一到冬天,就嚷着过生日,只知道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一直有雪。
甚至在日历牌上做记号,一天一天地数,总嫌时间过得慢。妈妈则总是微笑着一遍一遍地安慰:别着急,快了,快了。
终于到生日了。
一大早,孙刚便起床,跟在妈妈身边献殷勤,妈妈做饭,他就抢着烧火,帮着干零活,没事的时候,扯着妈妈的衣襟,片刻不离地跟在身后。
妈妈常谑道:馋虫快出来了吧?!惹得家人都笑起来。
这时,孙刚才不好意思地躲进里屋,守在饭桌旁等候。
不一会儿,妈妈会在家人吃的饭菜中间摆上一碗特地为孙刚做的面条,并加上两个圆圆的,白里透黄的荷包蛋。
妈妈说,过生日吃鸡蛋是滚灾的,吃面条是长寿的,缠小孩腿的。意思是把小孩拴住,拴在人世间,让孩子平安一生。
孙刚双手捧着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小桌边上,坐下去,低头喝一口汤水,再用汤匙挑起一个鸡蛋,鼓着腮帮吹凉了它,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不是在吃鸡蛋,而是在举行一个神圣无比的成长仪式。
哥哥倘若此时在这儿徘徊,孙妈定是要打发了他说,明年到你生日的时候再打给你吃,别在这儿眼馋了啊。
是的,那年月,最好的生日礼物仅仅如此了,且见者无份。
后来孙刚兄弟俩都长大了,家里条件也好了,兄弟俩谁也不再稀罕荷包蛋了。
每当生日那天,妈妈照例问他们要吃荷包蛋还是煮鸡蛋时,他们都摇头说不吃。
她不知道生日蛋糕的诱惑,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家里母鸡下的鸡蛋,却不敢吱声。
妈妈对家人的生日都丝毫不会记错。无论谁的生日,都千方百计地弄一些好吃的。
平时说起话来,总会如数家珍般地说出这个是几月初几的,那个是几月十几的。
前几年孙刚在外忙于工作无暇顾及的时候,妈妈会提前几天就提醒你:快过生日了,忘了吧?语气中,几分疼爱,几分埋怨。
上大学以后,就没有在家里过过生日了。往往是一帮同学、同事旧友凑在一起,订个大蛋糕,设个小饭局,逍遥地推杯换盏,然后,借着几分酒意,把蛋糕上的奶油胡乱地往对方鼻子脸上涂抹着糟蹋,却曰“happy”。
早上起床之后,外面虽然雾气笼罩,但是一轮红日在大雾中若隐若现,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在果园里,洗漱,锻炼身体。
刚进家门,孙妈就问他:“吃煮鸡蛋还是荷包蛋?”
孙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出息,孙妈这一问,直感觉鼻子一酸眼窝有点热,赶紧背过身去,用尽轻松的语气笑着对妈妈说:“还当我是小孩子呢?那就荷包蛋吧!”
过了一会儿,荷包蛋已煮好放在桌子上,一股股热气正在升腾。不用妈妈叫,孙刚已坐下去。
这味依然和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妈妈却真的是老了。
“刚,生日快乐啊!”电话里传来赵涵那甜蜜的声音。
“我等下去县城找你,晚上到我家吃饭啊。”孙刚和赵涵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起身对正在正在烤火的孙妈说道:“妈,晚上多准备点儿菜,让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来家里吃饭。”
“好,一会儿让你爸去果园里逮鸡子。”
之后,孙刚开车去县城找赵涵,赵涵为了给孙刚过生日,特意请了一天假。
“小刚,生日快乐!”来到赵涵家,赵妈对孙刚祝贺。
“谢谢,妈。”自从订婚以后,孙刚也改了口。
“走吧。”打扮好的赵涵叫上孙刚,两人准备出去买东西。
“晌午回来吃饭啊。”临出门前,赵妈交代两人。
“嗯。”
出了赵涵家门,赵涵问道:“刚,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个吻就行啦。”孙刚调笑道。
“讨厌,人家说正经的啊。”
“这很正经啊”
在孙刚的百般“调笑”下,赵涵才红着脸亲了孙刚一下。
由于赵涵还没吃早饭,孙刚两人来到高中母校门口一家小吃店里。
店名叫“豆花香”,故地重游,孙刚心里就涌动着说不出的亲切。
这里的生意很好,只卖早点,是豆浆、油条、油饼、豆腐脑。
卖豆浆的是一个大娘,一直是很温和的笑脸,很有耐心地打发着每一个顾客。
她的豆浆很纯正,油饼黄而亮,并且有淡淡的甜味。一年四季都是顾客盈门。
小店的豆腐脑,孙刚感觉也是这个小城最好吃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早自习下课,那就是和豆腐脑相约的日子。
以前看到孙刚之后,她微微一笑,几乎不需要再问,就熟练地开始拿出一个一次性的小碗,先放上一勺子汤汁,再放上一勺子温软的淡淡的泛着黄色的豆腐脑。
那时候,锅里冒着热气,孙刚的胃里也冒着热气,孙刚的视线都是热乎乎的,然后再上面放点榨菜末,再放一小勺辣椒油,她的动作熟练而轻盈。
“老板娘,来两碗豆腐脑,一张油饼,豆腐脑要一碗甜的,一碗咸的。”孙刚报上菜单。
“马上就好。”由于店里生意很好,大娘也没抬头,招呼着旁边的儿子给端上。
孙刚舀了一勺豆腐脑,只感觉豆香弥漫,记忆飘香。
要不是早上吃了几个荷包蛋,孙刚还能多吃点儿。
吃完早点后,两人逛了一上午服装店。
最后,给赵爸赵妈,孙爸孙妈一人买了一套羽绒服。奶奶和姥姥一人买了一件碎花的外套,给爷爷和姥爷一人买了一条新拐棍,冬天路滑,平时爷爷杵的都是竹竿棍。
老年人穿不惯羽绒服,觉得不保暖,穿着棉花套的棉袄才觉得舒服。
拿着赵涵提前一天订好的蛋糕,回到了赵涵家里。
“你这孩子,还这么破费,衣服都穿不完的。”赵妈嘴里说着客气话,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我一直没给你们买过什么礼物,今天刚好生日”
“你生日我们应该送礼物的,还要你送我们。”
“呵呵,都是自家人”
赵爸中午没回来吃饭,赵妈做的很丰盛,吃过饭不就,孙刚就带着赵涵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妈妈正在院子的机井边洗菜。孙刚赶紧接过手,孙妈的手冬天很容易冻。
机井抽出来的是地底水,水很温暖,即压即用,寒冷的冬天显得热气腾腾的。
村子里没有自来水,一般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有机井,没有机井的话,村子里还有三口大井可以打水。
所以冬天里,洗菜洗衣洗碗,不用戴上皮手套碍手碍脚,将袖子高高挽起,地下水哗哗哗带着地心的热情直接参与冬天寒冷的日常生活。
孙刚和赵涵把礼物呈现给爸妈的时候,妈妈的嘴里虽然说着“花这冤枉钱干啥”,可脸上却很开心。
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对礼物也很满意,特别是爷爷,拿着孙子送的拐棍爱不释手。
晚上,孙刚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特意做了一个酸剌菜炖五花肉的“神仙炉”,就是里面夹炭火的拿着“古老的火锅”。
吃完饭,收拾桌子,然后切蛋糕许愿,弄的很是新潮,童年时期生日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不过,儿时能有一个白水煮蛋,或者荷包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193194。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193194。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孙刚过完生日,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赵涵送回家里,她正好能赶上上班。
进入腊月,那些曾经将村庄笼罩在一片葱茏中的树木繁华落尽。一个个村落显露在原野上,像庄子里那些沉默寡言的汉子,刚从农事里走出,穿着那件还未来得及抖落尘土的衣衫,坐在门前的场地上。
这时节的乡村,远远地看去,有些斑驳,显出一些沧桑。有点像历经坎坷的父老,满脸岁月的风尘,却透出一份浓浓的亲情来。
一只只鸟窝也显露在没有遮蔽的树梢上,让走在田垄上的人抬头了望之间,心中涌起一丝家的温馨。
麦子已经是出苗儿,遥看,田间有一层绒绒的绿色。油菜已分垄,叶畔可见零星的未及融化的冰雪。广袤的大地难得一见农夫的身影,一群麻雀起起落落,在天地间喧嚣着岁月的苍茫。
一年中最闲散的侯节,农具歇息在屋角,农事搁浅在节气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朝阳的山墙下,在慵懒的阳光里眯着眼,烟雾缭绕中数说一个个陈旧的日子,和新鲜的时光。
农村里的腊月是轻松惬意的,田野里的庄稼都被关进农民的宽房大屋里美美地睡起了大觉,冬麦也喝足了水养精蓄锐等着明年春天的到来。
农村日子虽不如城里的生活那样滋润,却比城里的生活来得精彩丰富,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在东家甩扑克,四个一桌五个也行在西家排麻将,赢了的固然是皆大欢喜,输个净光的也无所谓,玩的开心就好。
村口或者房舍的门框下,多了一些眺望。曲曲折折的,沿着村前的那条路,一直把目光望酸。几条或大或小或花或纯的狗在村巷里撒欢,忽然停下追逐,竖耳聆听。那陌生的却又分明是熟悉的足音,让它们一时拿不准是吠叫还是摇尾。
多少双眼睛在远远地辨认游子归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