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心里已经信了几分是谣言,接着想到那个令人眼红的一万两白银,纷纷挤上前去要记清楚那人的长相。
“别挤啊!”
丹青外出买菜的时候正好看见几处张贴告示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很多站在外围的人踮起脚尖,打破头都想看清告示,她不禁疑惑都什么好事让这些人趋之若鹜了?
“大哥,大哥哥?”丹青拉过一个刚从里面挤出来,笑成一脸傻样的书生,“看你喜气洋洋,红光满面的,请问里面有什么好事了?”
谁都爱听好话,书生也不例外。
他裂开嘴,笑道:“你看出我红光满面了?里面是悬赏一万两通缉那个散发谣言诬陷燕妃娘娘是妖异的人呢。”他飘飘然的,走路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说了,我赶回去自己画一张!”便匆匆离去,路上撞到了几个人。
“悬赏一万两?”丹青听见这个数字,眼睛发光,也像别人那样挤进去要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的。
保护着自己的同时终于挤进去了,抬起头看向告示里面的画的人……
这人的五官依稀都点熟悉啊,呵呵……
呵呵,这坑爹和探花有相似,该不会是探花吧?
丹青被她自己的猜测震惊了,盯了画像半晌,这画像上的人越来越和探花的轮廓重合,古代的画画技术以抽象神似为主,但是盯久了,还是会觉得和本人应该还是颇像的。
来围观的人将发愣的丹青给挤了出去,丹青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刻联系上冉孤生粗浅的说明她在街市看见的事,并且回到暂时租赁下来的院子,关门落锁。
“外面又用了什么名头通缉我?”丹青如临大敌的模样,大郎看在眼里。
“诬陷灵犀,说你是传谣者。”
大郎轻轻笑了笑,“那我去地窖呆几天,这几天会有衙役上门排查的,小心应对。”
丹青点头,“冉孤生在赶过来,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顺便也看看有什么地方能躲起来。”
几天后,君道抵达帝都,圣上派人出城迎接。
丹青知道君道到帝都,却不能拜见他,不然大郎或许就曝光了。
蓬莱阁处,燕妃安静的任由齐鸣君和君道打量,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天子以及皇后等妃嫔全到了。
齐鸣君掏出一面古朴的青铜镜,螺钿花鸟青铜镜,镜面平滑,镜面里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他递过去给君道,君道接过,前后翻看,然后让内侍递给天子,解释道:“此乃照妖镜,镜子不能看见人影,只能找出妖精的原形,燕妃娘娘身上没有妖气,可以用这面镜子作进一步的判断。”
天子点头,示意两位可以开始。
内侍将照妖镜重新送回到齐鸣君的手中,齐鸣君接过,盘腿而坐,一手掐诀,一手捧着照妖镜念念有词,照妖镜上的螺钿发光了,花鸟在发光的螺钿中,隐隐出现了变化。
花骨朵绽放,雏鸟长成伸展翅膀,盛开的花似乎在微风中摇曳,而后秋风送到,凋零,雏鸟经过壮年的飞翔,到垂暮的飞不动,老死,似乎又到了来年春天,花苞冒出,雏鸟破壳,镜底的花纹完整的呈现一个生老病死的小千世界的过程。
镜面中有一簇光芒想要突破了。
齐鸣君的真言越念越快,旁人近乎听不出齐鸣君到底在念什么,但是他们却能清楚的看见,从齐鸣君嘴不断的吐出了白雾,这些白雾聚合成一个个的符文,和道家的真言写法一模一样,这些文字从齐鸣君嘴里流泻出来,萦绕了他一圈,才去到镜面。
镜面光芒乍破,露出一簇光,金光灿灿,神圣无比!
画影现 第一百七十六章 澄清
第一百七十六章 澄清
镜面光芒乍破,射出一簇耀眼的金光!
“圣上请看。”齐鸣君端着那一面金光乍破的镜子,金光耀眼,却不伤害人,齐鸣君补充道:“这是照妖光,能照出一切妖物的原形,但是并不伤人,请圣上放心。”
起初天子用手遮挡眼睛,但到了后来却发现光芒耀眼并不刺激伤眼,才放下手来。
为了他说的这番话的真实性,齐鸣君特地端着这面镜子在宫妃面前走了一周,宫妃用桃花扇遮掩姣好的脸容,不和齐鸣君正眼相对,铜镜路过这些宫妃都没有出现异常,他继续端着镜子来到圣上面前,螺钿花鸟青铜镜的金光不稳了!
天子稍稍挑眉,正襟危坐,道:“齐鸣君是认为朕是妖?”
话音刚落,青铜镜内传来龙吟阵阵,光滑平整的镜面里隐约有一条苍龙,似乎束缚在其中,它撞击着镜面,想要突围而出。
青铜镜在颤动,齐鸣君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渐渐也不能抓稳这块青铜镜了,他和镜子一块颤抖。
“仙君,你这是为何?”天子还是这样淡定冷漠,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齐鸣君像是承受不住青铜镜的重量,手一下子松开,青铜镜就这样直直地摔在地面上,幸好因为在齐鸣君的蓬莱阁的地盘上,铺了色彩鲜艳的波斯毛毯,青铜镜摔下去后,也没有缺角崩口的。
“难得一见仙君的狼狈啊。”天子一改冷漠神色,打趣道。
天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昔日齐鸣君那是高贵冷艳,可远观不可亵玩,迎面走过都不禁礼让。充满了神圣的气息,但如今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了起来,前额的刘海贴紧,他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跌坐在波斯毯上,喘着粗气。
“本君失礼了。”齐鸣君平缓了呼吸,才说道,却不再去触碰青铜镜了。
君道旁观,他走过去,在齐鸣君略微诧异的眼神中拾起了螺钿花鸟青铜镜。
青铜镜的金光不复方才,已经微弱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曾经照过天子,青铜镜中又出现了苍龙撞击镜面的景象才导致了金光的削弱?
“君道真人,您怎么看?”天子见君道的神色凝重。不由得关切的问了起来,齐鸣君暗暗地看了君道一眼,略微心惊又不屑一顾,君道不过只是个天命将尽的人,但是他身上的修为高深莫测。而且天子似乎更为看重他,是因为出自纯阳宫的缘故吗?
君道端着凝视青铜镜甚久,没有吱声,入迷地几乎忘却了天子和在场所有人的存在。
天子也不催促君道,也跟着他在等。
当久了背景墙的皇后不甘心在一边被冷漠对待,她们这些宫妃今天前来就为了审讯这个妖精。而不是陪着她一块被天子摆在一旁研究这块劳什子的镜子。
“圣上。”皇后盈盈一福,端庄大方,她比天子要小三岁。不过仍然驻颜有术,她的肌肤也是在宫中颇被宫妃所羡慕的,而且将三宫六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挑不出错处,更重要的是。她还深受皇太后的宠爱。“仙君不是说过,照妖镜只能照出妖异吗。这样说来这块就不是照妖镜了!”
青铜镜照过天子后,就出现了一条困在镜中的苍龙,龙啸让天子不时恍惚,形同丢了三魂七魄之一,皇后的话他没有听进去。
灵犀看向天子,眼底古井不波。
良久,君道做出一个与他身份不符的举动,让宫妃小小的惊呼。
只见他念动真言,然后猛然将青铜镜往下压,同时抬起膝盖,砰!青铜镜裂开两半!
宫妃们惊叫了起来,更甚者晕了过去。
就在青铜镜裂成两半的时候,一条苍龙幻影从镜子里窜了出来,龙头穿过镜面的时候宫妃们被吓住了,一个两个三个就这样吓晕过去。
苍龙龙吟,声音响彻整个宫廷,宫中后山圈养的动物被吓得瑟瑟发抖;动物被吓,人也好不了多少,就近的宫妃已经口吐白沫,在蓬莱阁幸存的只剩下天子、齐鸣君、君道。
苍龙的身躯玄幻,但是却不能自如地在蓬莱阁中游走,因为它的身体过于庞大,龙头对正正位上的天子时,怒目,倏忽猛地冲进他的身体中!
天子的身体撞上了背后的靠椅,没有受伤咳血,他精神缓缓的恢复过来,目光掠过地上软成一滩的女人,再看向神色自如地君道:“君道真人,这是……”
“回圣上,照妖镜的含义齐鸣君道友误解了,它能照出世界上所有的原形,但照的却是魂魄,魂魄的原形是什么,照出来的就该是什么,刚才照过一众宫妃而没有显示,那是因为她们的魂魄归根究底,只是一团‘气’罢了,当照到圣上的时候,镜中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苍龙,那是因为圣上乃是天之骄子,所以照出来的应是苍龙。”
君道这一番话让天子很满意,连连点头。
“圣上的真龙气息甚重,照妖镜不能承受得住这股威压,会自觉将这股它判定的‘威胁’收入囊中解决,但是这样一来,圣上的一魄就被收入进去,圣上才会对外界的反应慢了一拍,而且照妖镜也不能承受,最终的结果……”君道顿了顿,转了话题:“幸好圣上圣恩普照,龙体无虞。”
天子听着君道的话,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倘若君道的动作慢了些,他是不是就……
“圣上,您召我来就是为了这块镜子?”君道扬了扬手中裂成两半的青铜镜问道。
天子放下方才考虑的事,他听出君道的不愉快,便说道:“自然不是,君道真人,最近民间传言道燕妃乃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所以特地请来您和齐鸣君二位求证。”
君道听罢,念动真言并将已经裂成两半的青铜镜合成了一起。
破镜重圆。
他继续念动真言,他的声音舒缓,齐鸣君当时念动的速度和他与之一比,就像是急躁赶时间。
青铜镜面重新绽放金光,金光大盛,照耀了整个蓬莱阁,又和齐鸣君当初那不过镜面一角对比,修为孰高孰低,一清二楚。
他端着青铜镜,照在晕过去的灵犀身上,只见一团白雾。
画影现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门
君道已经说过,照妖镜照的是魂魄。
灵犀和其他宫妃一样,照出来的是一团雾气,这就说明了,灵犀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狐妖惑主,祸害江山社稷。
“来人,带君道真人下去,好生招待。”天子挥了挥手,让宫人进来,“君道真人,朕还有些事,先告辞了。”天子对待君道的态度宛如是下辈对待老一辈的谦恭,让齐鸣君好生嫉妒,天子径直抱起了灵犀出了蓬莱阁,留下一众晕过去的宫妃。
第二天一早,朝廷上一时风云变幻,天子借助这件事的东风,一连任免了一堆官员,多少官员因而丢了乌纱帽,多少官员因此平步青云,一抓一大把朝廷的大洗牌,老一辈告老还乡,新一辈壮志踌躇,严将军等一些中立的官员没有受到影响,纷纷舒了一口气。
澄清的公告再一次贴满了大街小巷,丹青很快收到消息,忧喜参半,喜是灵犀洗脱被百姓强加在身的妖异祸国的罪名,忧心的是悬赏的金额再一次上调了,追加到十万两白银,天子前所未有的重视,把官衙和百姓都调动了起来,最近看见陌生人在她们租赁的范围里出没,像是盯梢,不知道大郎是不是被他们给发现了。
扣扣……
大门传来叩门声,丹青瞬间警惕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大郎在地窖躲着,屋里现在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冉孤生现在在将军府,而且她已经把钥匙给了他,他进来就不用敲门,可以直接进来,那么会是谁呢?
丹青思考最近租金已经交了,又没有什么重大节日。一路小跑去开了门。
“谁啊?”
丹青只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门两端栓了铁链,不去掉铁链的话,门是不能完全的打开,就像她现在只开了条门缝一样,为她的安全加了一层保障。
从门缝往外看,胖乎乎的大婶身边还有两名衙役,丹青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是谁?”
“少废话,没看见我们是官差!快开门!”衙役推了推门。门后拴着铁链自然推不开,丹青后退了一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我不能打开门,万一你们是贼怎么办?”
“嘿,你这丫头片子嘴还挺犀利的,官爷爷我今天还真要进你家,别废话少罗嗦。快开门!”衙役不耐烦,将门拍得乒乓作响。
丹青顿时泪眼汪汪,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眼泪直冒:“好可怕……你们都是坏人!”
终于领路的婆子赔着笑脸,插嘴道:“丹青丫头,还记得老婆子吗?老婆子我和两位官爷没有恶意的。这两位官爷只是例行问询,你先开门放我们进去可以吗?”
“家中父母不在,你们晚一点的时候再来吧。”丹青就是不答应放他们进去。
衙役越来越不耐烦:“我们不会害你。放我们进去,除非你们家窝藏了什么罪人,你心虚!”
“我怎么知道你人模人样之下有着怎样一颗黑漆漆的心?你额头不会凿了坏人两个人,要进来可以,你们晚一点来。等我们家的长辈回来了你们再来。”说完,丹青砰的一下将门关上。落栓。
拍拍心脏,暗道,好险。
她拒绝衙役就要拒绝到底,不然更加会被人发现破绽。门外面的拍门声更加急速,到了后来一下下撞击的声音混杂着衙役使唤人撞门的说话声,更是会使人六神无主。
丹青目光一闪,没想到明面都是这样霸道,何况是暗地里的不为人知的活动。
她快步来到地窖口,跟大郎简要的解释一番,然后用杂物堆放起来,把地窖彻彻底底的遮盖起来,但大郎真正藏身的地方不在地窖,却是厨房的水缸。拍掉手上的灰尘,丹青又在厨房那里取来扫帚,候在门口。
“我,我警告你们,这是我家,你们不要乱来!”丹青捏着嗓子,又掐了自己几下,佯装害怕的说道。
外面撞门的力度似乎又大了一点,门上的尘土嗖嗖的掉下来。
栓门的时候,她选用了比较粗的铁链,铁链沉甸甸的,看上去比较保险,要是他们直接把门拆了怎么办?丹青守在门口前,考虑。
门是木门,要拆起来,用斧头三两下应该就能劈成柴火烧了吧……
就在丹青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
“你们是谁!胆敢和官爷我作对,嫌命长吗!还是想和里面的人抓去一块坐牢?”
悉悉索索,好像是谁快步上前拉开了人,接着就听见衙役惶恐而谄媚的声音:“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不识抬举,原来是将军府的管家老爷,不知管家老爷有何事?”
扣扣……
这下温柔了很多。“丹青,不用担心,是我,开门。”
丹青这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解开了铁链,打开门。
门外有两个人制服住两个衙役,衙役虽然被人扭着手,但是无改他们脸上的谄媚笑容,丹青将视线移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管家老爷,原来是将军府的管家,丹青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管家微微点头应下。
“丹青,你没事吧?”冉孤生关切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被吓了一跳罢了。”丹青似乎心有余悸,管家若有所思地扫过丹青,以及她手上的扫帚。
丹青的脸红了红,将手中的扫帚往身后藏了藏。
“小的只是巡例,您也知道,最近朝廷悬赏那个传谣的人,我们也只是奉命去调查每家人口,好回去复命。”听见丹青的话,衙役连忙喊冤,他们的理由冠冕堂皇的,挑不出错处,这样听起来,倒显得丹青不会做人,或者是屋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们还是两个大男人的,五婶在那就怎样,真要是发生了啥,她也帮不了什么忙!我的闺誉受损你赔我吗?我叫你们晚点来,你们就开始撞我的门。”丹青据理力争,一副我这样做有错吗,很明显我没做错。
闺誉……
冉孤生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将会说出口的话,其实,丹青你有闺誉这种东西吗……
闺誉是啥。闺誉能吃么?又不是桂鱼。丹青或许会这样回答。
“你们先回去吧,丹青姑娘,不介意请我进去喝杯茶?”管家问道。
丹青微微一笑。“请。”
屋里摆设不算多,家具齐全,但是还是有种人气不多的样子,但厨房的烟火气倒是足够,管家一路跟着丹青和冉孤生走进屋。一边打量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一家三口住进来恰到好处,一目了然,但同时也有个弊端,难以藏人,毕竟屋子小了。能藏的位置就这么几个地方。
管家打量着这间屋子,窗明几净,能看得出来时常有打扫卫生。
丹青奉上一杯清茶。“清茶一杯,管家叔叔请,你来是有什么事?”
管家抿了抿,“老夫人想你了,让我前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也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如何,现在看来。这地方还是不错,周围的百姓淳朴,地方靠近坊市,购买东西也比较方便,又能闹中取静,若地方再大一些,真可以大隐隐于市。”
“谢谢管家的赞赏,也请转告给老夫人,丹青心领了。不过这个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冉孤生他帮忙看的,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好不好的, 只求在帝都的这段时间能有瓦遮头,因为我来帝都是受师父的委托,住在将军府,出出入入总有不便,给将军府带来麻烦,所以才搬了出来。”
管家点头,理解丹青:“这样啊……那可否让我参观参观,也好让我回去跟老夫人回话。”
“好的,您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冉孤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