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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轩被护住,耳边感受到对方低低的热气,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冲击。
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头一次知道害怕这种情绪让人从心底开始发寒发冷。
“阿七,阿七……”为什么……还是……你连让我跟你死在一起的机会都不给我么?
☆、55 校园篇番外
微醺的午后;在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正在举行一场画展。
举行这次画展的主人;本是季家最为看重的继承人;只是在五年前他突然放弃了一切,不留一字便离开了家族。期间游历各地;开始边走边画。
在一次国际画展中;他由于一幅名为《阳光爱人》的画,曾引起一时轰动。这些年名声也越来越响亮,但他从没有停下脚步过。
有人说,他天j□j好自由;这正圆了他的梦想;也有人说,他是因为爱人去世,所以不想留在这里;以免触景伤情……
大大的落地玻璃,让光线毫无阻碍的穿透进来,使得房间宽敞而明亮;三三两两的人群在一幅幅排列整齐的画作前且停且看。
这些全是季子逸走遍各地所画的风景图。看得久了,就会发现:这些画,不论是花草虫鱼,还是景观建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温暖。
而挂在正中墙壁上,直直与人等高的画像,则更是美好而明亮,直让人心里暖融融一片。那便是轰动一时的阳光爱人。
白,全是雪白一片。
画面上除了细碎的短发,低垂的长睫,其余全是白色铺陈开来——白皙面容,白衣白裤,玉色肌肤……
即便是冷清的白色,在他的身上,也像是散发着暖暖的光芒,晃得人心底灼热。大概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的脸部模糊,连五官都分辨不清。但就是不难想象出,他的脸上该是怎么温暖动人
的笑容。或许,还有一个清浅的酒窝……
在这副画作前,正静静的站着一个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银灰色西装将他的修长精瘦的身材完美的包裹其中。他的五官俊美深刻俨如巧匠精心雕琢而成。此时,他紧绷着脸,打量着眼前的画
,周身更是有一股上位者压迫人的强烈气势,迫的周围的人不敢靠近一步。
“阿泽,你来了。”一道清雅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薛晨泽转身看向来人。
白色休闲西装将男人的气质衬得越加温文。依旧是那般俊美的五官,柔如春水的眼波,只是其中似乎蕴藏了化不开的浓重忧郁。
薛晨泽微微颚首,算是回应。
“冷轩没有过来么?”季子逸笑着道。
“他刚刚接收完黑道势力,来的路上好像出了点事去处理了。”
这话说完,然后便两相无话,只好静静的看着画像上的男人。最后还是季子逸出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薛晨泽淡淡的道:“这么急?”
“……五年了,总想着回来看看他。但是,一回到这里,只要想到没有他便会难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季子逸面容平淡的说着话,如同说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常。只是细看才发现他正眼神空空的落在画像上,像是没有焦距,那语气中满是让人听来闷闷的钝痛感。
“还是出去的好,这样,便可以假装他还在这里,我可以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画下来,等着有一天带回来给他看……”说着说着,季子逸竟然牵起嘴角笑了笑,却是幸福与伤痛交织。
抬眼看着身边依旧绷着脸注视画像的薛晨泽,他顿了顿,叹息道:“你也喜欢他。”
哪曾想薛晨泽突然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口中淡淡的道:“我不喜欢他。”他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我已经结婚了。”
身后的季子逸看着薛晨泽手中的戒指,突然想起前两年,薛晨泽铁血手腕接收完薛家后,便公开宣布结婚。Z国第一财团的主人结婚,自然是轰动一时,消息占据了各大媒体,报纸的头版头条
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这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从头到尾都只有薛晨泽一个人的身影!
人们纷纷猜测,薛晨泽是太爱妻子,而不想将她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过,季子逸这两年跟他也偶有联系,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妻子。
他们三个人谁都明白,自己不会结婚。而薛晨泽选择的婚礼,根本就没有她,而是他。
看着走远的薛晨泽,季子逸觉得对方真是口是心非的人。
……
而中途离去的冷轩此时正站在一个阴森的地下室中,头顶白晃晃的灯光给周围的一切涂上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
在他的对面,是前几天被他接手了地盘的陈东。
“冷轩,我让你跪下!”一声大喝从他口中响起。
他此时被一群人围住,还瘸着一条腿,上面有血也涓涓的冒出来,显得浑身极为狼狈。按理说他本不该有胆子如此叫嚣。但此时他狰狞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诡异的自信。因为他手中的枪抵着
一个人的额头。
那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也只能算是俊秀。但那双眼睛却极为温暖。
这是跟在冷轩身边两年的情人。曾经有一个人夸了一句他眼睛生的好看,就被冷轩扔进了江里喂鲨鱼。在黑道上,没有人不知道——冷轩身边的那个人,看不得,说不得,碰不得。
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手里,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过,只有被陈东钳制住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面如死灰。他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救他的。
这两年,对方虽然总是跟他呆在一起,却从来没有碰过他。他只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要笑就好。
直到看到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他才明白。
有时候看着冷轩的目光,他甚至怀疑,要不是因为眼珠被挖下来后就没有了暖光,他一定会将自己的眼睛挖下来好好保存。
果然——
“真是麻烦呀。”冷轩苦恼的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极其无辜,但细长的双目里却满是冷漠。“找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睛可是很费力的。不过……”
“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个替身,根本起不了作用的……”被钳制住的男子浑身瑟瑟发抖,脸色仓惶。在内心知晓是一回事,但听闻冷轩的话又是一回事。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对方念
着两年相处的情谊。哪曾想……
陈东一时也慌了神,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被冷轩开枪干掉了。
男子还来不及欣喜,就被现在的情形吓得僵在原地。
“你怎么会是替身呢?”冷轩温柔的道,却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对方。在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笑意。“你怎么能成为他的替身?你一点都不像他!不,你
根本就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嘭”,一声枪响,男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冷轩漠然转身离开。
自从林奇走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弱点。
他有时候真想有人能够取走自己这条命。只是,这条命不是自己可以结束掉的,这是他用命换来的。他要好好护着,让自己尝尽痛苦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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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泽上了车,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还有另一枚一模一样的跟那人的骨灰一起融掉了。
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口是心非。他结婚的对象,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都不是他们口中的林奇。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奇的时候,还对另外两人的表现嗤之以鼻。那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一个人这样惊艳。
他庆幸自己因为一时好奇进了那个巷子,否则,怎么会遇见那个人呢?
那晚,昏黄的灯光下,那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纯粹的犹如清澈的寒潭般冷沁人心;凌厉的眉宇间满是危险冷意,唇边一向暖透人心的弧度此时是无边的森寒……
那时的他不知道,或许,在对方的唇压上来的时候,在对方粗暴蛮横的掠夺中,在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时……他就已经沦陷了。
尽管那个吻是对方因为那个“他”才做出来的举动。
那一整个晚上,梦里纠缠他的都只有那冰冷又粗暴的吻,满满的都是那个神情冷漠,眼角凌冽的林奇。
他让人去查了对方的资料,但却好像被刻意隐藏了起来,查出来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不受控制的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这样的,那张脸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跟对方共处一室时,满怀疑惑的他才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人格分裂一说。那么,对方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平日里的那个林奇了吧。明明知道那与自己无关,可就是心里难受的忍不住想要
用此威胁他。看着对方以为设计到另一个林奇时那狠辣的眼神,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烦闷。
他本来不明白的心,在看到那个大庭广众下调戏林奇的高大男人时,突然就明悟了。
他不想要任何人碰触他!
他不想要他的心里还有别人!
他喜欢他!
……
他根本不在乎另外两人不相信的模样,反正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林奇!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能忍受对方对另一个自己与众不同的原因——他喜欢的只是那个眼角凌冽如长剑映月般森寒的人格。
他在知道林奇要跟韩家小姐订婚时,就开始想着要怎么拐走另一个林奇。韩家那个女人,也就只有在林奇的面前,才乖得跟只小绵羊一般。对待其他人,是笑里藏刀的好手。
他终究还是在订婚前三天带走了他。他也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出来。因为他知道他在乎那个林奇。
另一个林奇的订婚,凭什么要他跟着一起!可是——“这是他的决定。只要是他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
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生气,不要去计较,他们是一个人,可就是忍不住!那深藏其中的温柔令自己嫉妒的发狂!然后便是一阵阵钝痛翻来覆去的煎煮。
舌尖一片苦涩,如果是个其它人,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消失;可对方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另一个人格,他还能怎么做?
他头一次抛弃一切优雅高贵,用祈求的姿态让他留下来。在被抱回床上的时候,他鼻尖一酸,差点就感动的想哭——自己在他心里算是有一点点位置么?
后来……
“主子,到了。”
薛晨泽握着戒指的手一紧,突然闭了闭眼。他曾经想过跟着对方一起去死。只是——
薛晨泽怎么可以死?
他不可以死。如果自己死了,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记得他呢?
所以,薛晨泽不能死。
即便……思念成狂,即便……生不如死……
56现实(四)
这次的梦境较之前更为清晰;林奇甚至有了身临其境的真切之感。
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华美的宫殿;乌红瓦,雕花檐,真切的仿佛不在梦中。他伸手碰了碰雕花的高大廊柱;果然;修长的五指穿透了坚硬的廊柱。
林奇淡淡的收回手,打量着周围。不可否认,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熟悉感;但是;他也同样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想必这梦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他干脆提步走了进去;在这里逛了起来。
……
“怎么?”一道淡淡的疑问嗓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为了这其中莫名的熟悉感;他循着声音进了内殿。
殿上一站一跪两人,旁边还趴着一个打呼噜的毛茸茸一团。
其中长身玉立的人,一身简单的藏青色长袍包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周身气质淡雅平和,宛如青莲。尤其是他的眼睛极其漂亮,上眼皮弯曲弧度大,内眼角尖而内陷,外眼角细而略弯,眼尾轮廓长而深邃;偶尔扫过来的目光蕴含着沉稳,内敛又睿智的风华,最后纷纷沉淀成纯粹的墨色。
明明是最为黑沉浓郁的颜色,在他这里偏偏宛如寒潭般清浅,直直令人沉醉其中叹服着迷。
在他的左眼眼角处甚至有颗泪滴大小的淡蓝色印记,像是个花瓣的形状,非但不显得女气,反而为那双寒潭般深邃冷冽的眼眸带上了几分柔情。
先前觉得熟悉的声音自然是那殿中站着的人发出来的,竟然跟他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除了左眼角那花瓣印记。
林奇只怔愣了一瞬,便恢复了先前漫不经心的模样。直觉告诉他,这样才在情理之中。摸了摸左眼角,那里似乎有些灼热的触感。感受着内心对这里一阵阵强烈的波动,一切都似乎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
“神君,属下担心那人接近您的动机不纯。”话语中的冰冷像是天生便是如此,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切。低头恭敬跪好的男人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一种极其忠诚顺从的姿态。
那人凝眸看向虚空,方向正是林奇所在之处。林奇面上表情淡淡,内心却警铃大作,直觉对方似乎看见了他。那人却在下一瞬转了眼,淡淡的道,眉间无一丝波动。“秦池,此事本君自有论断,不必再说。”
“……是。”男人面容如冰,脊背挺直,自有一股冷峻风色。赫然便是家里那个机器人!
林奇唇角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原来如此。
就在此时,他的眼前画面突然一转——
微微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寂静的庭院中一青一白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静静地站在廊檐下。
一袭简约青衫绣着精致暗纹的赫然便是跟林奇一模一样的神君。而另一位锦绣白衣翩飞,裹着银丝的织金缎带束发,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比起林奇竟不遑多让。眉宇间一派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气度。
林奇心内细细一转,竟隐约有些印象,及至目光触到对方白袍上的大朵白牡丹,才想起,这不就是上次梦境里那放狠话的男人么?
白衣公子慢悠悠地踱到他身边,侧过身对着那神君歪头温和一笑,开口道:“阿七,这儿冷,进屋去吧。”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阿七么?林奇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唇角笑意变大。
在两人的身前,依旧是夹杂着微风的细雨,此时却真像是他话中所言有些冷的厉害。四周寂静的落针可闻。
那人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白衣人。
风吹过,扬起两人的衣袂;有青白两色布料交织摩擦的声音响起,长袍猎猎飞扬,有一种肆意又桀骜的美。
两人之间正暗潮汹涌之际,白衣人突然伸手执起那人垂在身体一侧的手,“别再想着他了。以后,你是我的。”话语说的不容置疑,黑亮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对方。
那人没有说话,眉宇间看不出半分波动,只垂眸看着两人相执的手。长而细密的睫毛盖住大半眼睑,看起来竟然说不出的深情忧郁,淡雅安静,甚至显出无限柔情来!
这副模样,只怕世上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沉溺其中,不愿挣扎,也再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那人淡淡的准备抽回手,然而像是才一用力,对方突然狠狠攥紧了手,将他扯进了怀里。
“阿七,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为你着迷。”
白衣人叹息着说着,在那人耳侧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假如温柔体贴,低声下气都不能留住你的话,那么,我不介意用粗暴的手段囚住你!哪怕必须折断你的四肢才能挽留住你的身体!”
“相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
他的话语温柔而缠绵,但是他眼中的残忍狠辣已经一目了然了,无需多言。
那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任由对方拥着,目光却是落在林奇锁在的位置。林奇也没有动,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老实说,那个跟他同名同貌的男人的眼神,他看不透。
在微风细雨燕低飞的画境中,两个俊美青年相拥而立,远远望去,美好的如同一幅烟雨江南的水墨画卷。
……
睁开眼睛,先前的梦中情景越发清晰。及至洗漱时,看见眼角淡蓝色的印记。
林奇对着镜子抚摸着左眼角处若隐若现的印记;跟梦中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还很浅淡。
林奇不由得猜测那是自己的前世?或许等印记完全显现出来,就能知晓一切。只是,那个男人——即使知晓对方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他依旧内心沉沉。因为,他承认看不透他。
稍长的细碎额发遮住了左眼角,林奇对着镜子勾了勾唇,即使是自己又怎么样?他可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就一定会输。
……
林奇喝着牛奶,斜睨着立在一边的人。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心思跟对方玩游戏了。用过餐,他优雅的擦了擦嘴,开口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男人应了一声,熟练的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林奇抬手制止了他,微微抬起下颚,淡漠的道:“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懂我的意思。”
“主人?”冷峻男人动作僵住,有些不知所措。面容冰冷自持的男人,此时眼底却是一览无遗的慌乱。
“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再改变。”林奇站起身,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那像是洞悉一切般的眼神让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变得极为慌乱。
“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