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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庭,我好想你,我想,我想……”
将怀里的人一个转身,邵明远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对柔软丰润的唇瓣,忘情地吮吸挑弄着,搂着他缓缓移到墙边让他靠着,双手已经熟稔地溜进他宽松的裤带一把握住了才有些微微打起精神的小凤庭。
自己下面的火热也涨得发痛,忍不住紧紧贴着对方的身子,隔着裤子用那里有节奏地摩擦着他的,一下……两下……三下……
呃——
许凤庭和他一样也过了两个月苦行僧的生活,孕后格外敏感的身子哪里禁得住如此挑逗,情不自禁一个激灵,便下意识地更用力地搂住了那人的后背,热吻着的灵舌也开始闪闪烁烁地回应起来。
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邀请,邵明远凑到他耳边甜蜜地说了声“你真好”,便兴奋地搂着他滚上了床。
窗外渐渐日上中天,室内的旖旎风光也缓缓延续着……
许凤庭静静地依偎在邵明远的怀里,闭着眼一脸餍足的神采,虽然两个人同样大汗淋漓,却一点也不想与对方分开。
邵明远温热的手掌轻轻包裹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暖暖的很舒服,许凤庭微微挪动了一下,也将双手置于腹上,覆盖着那人的双手。
“现在可能探出男女?”
小憩了一会儿,许凤庭懒懒地开了口。
邵明远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还早了点,再过两个月就知道了。不过这娃儿长得挺好,就是太霸道,就顾着自己长,看把他爹爹都累得瘦成什么样了。”
许凤庭扑哧一笑,“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谁不盼着孩子长得好啊!”
夫夫俩头抵着头轻声细语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听见了院子里有动静,知道是陈老汉出来干活了,方匆匆忙忙起了身,毕竟大白天的,被老人家撞见准会笑他们荒唐。
中午邵明远炒了把青菜,做了清淡的白斩鸡和嫩豆腐,谁知许凤庭只吃了一口就捂着嘴跑了,结果还是那只西瓜救了他,将就着当了一顿午饭便歪着不肯再动弹。
邵明远这才意识到早上有点疯狂得过了,那人向来脸皮薄,若因为这个而有哪里不适,肯定是打死也不肯说出口的,忙拉过他的手搭在脉上,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全赖我,没个当丈夫当爹的样子。”
懊恼地在那人身边坐下,邵明远忍不住自责。
许凤庭扶着腰微微一笑,“这还没有当丈夫的样子,你还想怎么当?”
邵明远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开玩笑,一下子呆了,却见那人侧了侧身,“来吧,将功赎罪,给我揉揉腰,酸死了。”
赶紧狗腿地照办,许凤庭被他揉捏得舒服极了,很快又一阵困意袭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邵明远并不在身边,陈老汉告诉他他被住在前头的三福、四福两兄弟拉出去玩蹴鞠了,出去前特特关照他醒了就出去走走,别总躺着对身子不好。
“赵先生可真是个心细的,怕你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沉,又怕吵醒了你惹得你一下午都不舒服,在窗子底下搓了半天手才去,千叮万嘱再过半个时辰一定要叫你起来。”
为了不惹麻烦,邵明远化名赵明,因此村里人都客气地称他为赵先生。
许凤庭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人纠结的表情,不由忍俊不禁,“阿伯你别理他,最会神神叨叨的一个人!那我去看他们蹴鞠吧,坐着确实怪闷的。”
“诶,你去,晚上我弄个腌萝卜,酸溜溜凉丝丝的,保准你好胃口!”
老汉目送他出了门方转身进了屋,许凤庭独自沿着小道的一边缓步走着,一面默默按耐住胸口阵阵泛酸发闷的感觉。
山野地方并没有正规的蹴鞠场,他们活动的地方不过就是村尾的一块空地上,周围有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老树,带来了好大一片阴凉。
五六个年轻人正好踢累了休息,三福眼尖,指着邵明远身后的方向喊道:“快看,赵先生家里来了!”
邵明远忙一转身,果然见许凤庭一路摇摇晃晃地走来,忙赶过去一把扶住他。
“怎么上这儿来了,全是石子小路,万一摔了可怎么好?”
许凤庭轻轻撇开他的手,“只不过怀个孩子,又不是病得快死了,走个路都走不好了?”
邵明远知道他是怕在别人面前惹笑话,也不敢拗他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护在他的身边,在场地周围找了块平整的树桩给他坐下。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小两口说话都是悄悄的一点不惊动人,眼睛里头都是亲热的笑,哪里像我们家里那口子,明明喊你吃饭呢,吼得好像跟你拼命一样!”
四福艳羡地瞅着他两口子啧了啧嘴,许凤庭脸上微微一红,邵明远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你这话说得不地道,没几天就要当爹的人了,可改多多体贴家里才是。”
四福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他跟许大哥可不能比,从小在田里摔打大的,能搬能扛皮厚肉糙,就算现在大着个肚子还能一把把我推老远呢,要体贴啥?我爹说他就这几天要生了,明天我打算把家里几只老母鸡捉了,炖炖汤给他补补。”
乡下人说话粗俗,可言语间并不掩饰对伴侣的关爱,邵明远夫夫相视一笑,却见远处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四福!四福!快回去,你家那口子在田里摔了一跤,肚子痛得站不起来,怕是要生了!”
36接 生
刚才还嬉皮笑脸嗓门儿比谁都大的四福立刻就像个石雕似的呆住了;还是他兄弟三福镇定;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急道:“你赶紧回家;我去找牛大哥。”
四福魂不守舍地点点头就撇下众人跟着来人往家里狂奔,留下的几个年轻人都说同去看看有什么能帮手的,邵明远揽在许凤庭肩上的手臂不自觉地微微收紧;许凤庭抬起头看看他;心想他毕竟是干这一行的;遇到这种事难免格外上心;若不让他去帮忙;只怕他心里更加不安乐。
三福说的牛大哥他也认识;三十来岁的汉子,并不是大夫也不是育胎师;之所以去找他帮忙,只因为村里近二三十年来只有几个男人愿意以男身生子,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难产而死,并一连生了三个孩子的。
如今三福的那一位阿峰临产,除了找他也没别人有经验,对于他们这些种点薄田自给自足的村里人来说,跑个几十里路到县城里花大价钱请人来接生,那更是不可能的。
也正因为如此,邵明远心里才更加担心。
阿峰临产之身又跌倒在地,并不同于一般的顺产,搞不好就要出差错,可自己毕竟还在逃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凤庭又有孕在身,他可经不起再出任何岔子啊。
谁知正想着许凤庭呢,却见他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膊,“咱们也去看看吧,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几个人到了四福家门口,正好碰上和三福一起跑得气喘吁吁的阿牛,屋里传来一阵阵高昂的痛呼声,阿牛率先赶了进去,邵明远握着许凤庭的手和众人一起坐在外间等着,一面与三福等人拉家常,一面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谁知没过一顿饭的功夫,阿牛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双手和衣服上满是红彤彤的鲜血。
“不成不成,他还没有破水,可又不停淌血怎么也止不住,肯定是不知道哪儿摔坏了,这我可弄不好,赶快请大夫去吧!”
三福呆了,这一来一去少说五十里的山路,阿峰能挺得住吗?
一时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见里头传来四福歇斯底里的大叫,邵明远也顾不得了,三步并两步抢了进去,只见阿峰昏倒在四福怀里,脸上已经毫无人色,床褥上暗红色的血浆着实叫人触目惊心。
四福见了他却好像见了救星似的,放开阿峰就过来求他,“赵先生,先前你不是还给黑丫儿开过药吗?你读过书懂医道,求你帮帮我们,求你救救他吧!”
邵明远也顾不上安慰他,只迅速地拍了拍他的肩就绕过他走到床边,细细给产夫把脉。
跟着用力掐了一把他的人中,人是醒了,却只有拼命喘息的份儿,连话也说不出来。
四福仍旧过去抱住他,红着眼睛问他觉着怎么样,他咳嗽了两声才要开口,却忽然猛地一个挺身,又抱着肚子哑声呼痛起来。
邵明远忙伸出手探了探他高耸的腹部,却还是软软的,并没有开始产前该有的强而有力的宫缩,看来还是动了胎气。
跟着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毡,见他的下TI已经血迹斑驳,忙从怀里掏出几颗救命的药先给他吞了,跟着扯开他的上衣在他圆滚滚的腹底慢慢摸索,找准了穴位之后以食指发力,痛得阿峰几乎痉挛。
四福紧紧圈住他的身子不叫他挣扎,起先也是将信将疑,可眼看着汩汩流淌的污血竟真的止住了,不由叹服地看着邵明远一脸感激。
“赵先生,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要生了?”
邵明远重新给他LUO露的身子盖上铺盖,眉头却一点也没有抹开的迹象,这一跤摔得不轻,确实伤到了,而且本身胎位不正,孩子脚朝下,山村里的人平时不做产检,关键时候真会害了自己啊!
可看着已经六神无主的三福和痛得七荤八素的产夫,他还是安抚地笑了一笑,“还没到时候,你先去弄点吃的,我给他推拿推拿,一会儿他会疼得好些,就赶紧吃东西养养力气,等真的要生的时候还有得要使力呢。”
阿峰艰难得挪了挪腰身,“还要多久才能生,我痛死了,真的痛死了!”
邵明远不再作声,开始聚精会神地给他按摩腰侧和后背,这可以暂时缓解他身上的疼痛,等养足了力气,后面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如果早点找个育胎师看看,就能在平时慢慢按摩顺胎,一点一点地来总不会有太大痛苦,可这临产之时想把孩子给顺过来,真的跟刮骨疗伤的痛苦级别差不多,恐怕这个还要高一层。
想到这里,他按摩的时候更加卖力,阿峰也在他的揉按下停止了呻|吟,甚至发出了一点舒服的哼哼,四福趁势喂他吃了几口鸡汤炖烂面条,他倒还能吃得下。
“想睡就赶紧睡一觉,醒了孩子就快了。”
邵明远见他眼皮渐沉,便小声劝他,跟着用眼神指示四福过来教他主要揉捏哪几个部位,压低了喉咙道:“你多给他揉揉让他好好休息,回头等这么按着都没用了疼得越发凶了的时候咱们再开始,若是破水了你也叫我。”
他说一句四福就应一句,看着阿峰的眼里满是温柔。
邵明远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外头已经只剩许凤庭一个人支着头在桌边坐着,一只手撑在后腰上,忙走过去轻轻揽住他。
“腰酸么?我先送你回去歇着,他肚里的还一点都没开始发动呢,若晚上能开始有规律地疼起来,只怕也得到明天早上才能生,你何苦在这里熬着。”
许凤庭自然地靠在他怀里,“那咱们一块儿回去,你来我再陪你来。”
邵明远乐了,“怎么,想偷师啊?”
许凤庭调皮地眨了眨眼,“那就要看赵先生你肯不肯收我这个愚钝的学徒了。”
果然不出邵明远所料,天刚刚黑下来,就看见三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阿峰疼得不行了,肚子硬得跟个铁块儿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邵明远夫夫忙跟着他回家,许凤庭麻利地打开药箱将邵明远常用的银针、药油等物摆了出来,邵明远细细地按着阿峰的肚子,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差不多了,孩子已经开始往下走了,跟着你会疼得越来越密。现在我要借着孩子的坠势把他扳正,会疼的,你可要忍着点。”
四福的脸色几乎跟产夫一样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疼了一天的阿峰镇定了,气若游丝地点了点头道:“我们父子的命就交给先生了,放心吧,我们山里人没那么娇贵,一点疼痛怕什么!”
说归说,可他紧紧扯住床褥颤抖个不停的双手也泄露了他心里的恐惧,邵明远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许凤庭一眼,许凤庭会意点头,开始从容不迫地将包里的银针逐一放在烛火上消毒。
倒了几滴秘制的药油在手心里,邵明远用力搓着双手,知道掌心发烫,才开始覆盖在阿峰不断耸动着的大肚上用力抚顺。
这次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肚子硬起来了就略微停一下,稍一软下去就咬紧牙关用力推揉,阿峰从起初的奋力嘶吼到后来地哑声呜咽到最后几近晕厥,全靠四福从身后死死抱住他,才避免了他没有拼命挣扎挥手伤到自己。
一个时辰之后,他腹部蜜色的皮肤被揉得发红发亮,邵明远满头大汗地停下手,四福也早跟着出了好几身的汗,啰嗦着嘴问是不是胎位已经顺好了,邵明远却摇了摇头,“现在才算真的开始。”
说完就让他将阿峰的上半身捆在床板上,两条腿屈起,臀部垫高,发现产道口已经差不多全开了。
“你们俩都出去等吧。”
邵明远专心地用手指继续扩张着产夫的后TING,头也不抬地吩咐屋里的另外两个人,许凤庭身临其境看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备产,早就两腿发软没了力气,知道下面的会更惨烈,自己只怕受不了,强留下来不能帮忙反倒叫那人分心,便乖乖退了出去,四福又给阿峰擦了擦汗,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伴着又一轮宫缩的开始,阿峰在剧痛中渐渐清醒,邵明远用一只手按在他肚子上感受他的节奏,时不时叫他用力,在一次宫缩间隙中狠了狠心将在下面摸索揉按的整个右手都伸了进去。
“啊!!!”
阿峰顿时发出整个人都被撕裂了般的惨叫,他极力扭动着身子不要命地挣扎,沉重的腰腹一次又一次地挺起,邵明远摸索着产道中胎儿的位置提心吊胆地用着巧劲,一……二……三!
只听哗啦啦一声,透明的羊水喷洒了他满手,他也最后一次拨动了胎儿的位置。
为了防止阿峰再度痛得晕死过去,他又迅速腾出手来在他额角的两处穴位上扎了两针。
“就快好了,用力,用力啊!四福,四福快进来!”
邵明远眼见孩子就要下来了,可因为产夫失了产力而迟迟卡在产道里不得动弹,当下心里大急,这卡得时间越久可是要窒息的啊,忙大声喊着四福的名字叫他进来给他老婆打气。
谁知帘子啪嗒一响,却只有许凤庭白着脸走了进来,“四福,四福他在外面听着晕过去了,三福把他抬到对门去了。”
神马?
看来这当爹的心理素质也得早点培养啊!
邵明远心里默默哀叹,许凤庭已经快步走到床前来用力扳开阿峰因无力而就快合上的大腿。
“不能等了,他没力气了,你快给他推腹吧,我帮你看着。”
邵明远本不愿让许凤庭来帮忙徒增他自己的心理负担,可这会儿他也确实需要有人帮手,人命关天,只好点头应允,一面用力在阿峰的大肚上从上而下用力推按,力竭的产夫因为疼痛的刺激再度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许凤庭趁势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断闻言软语鼓励他用力,终于在又一声声嘶力竭的低吼之后,被低气压笼罩了一天大半夜的小屋里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
产夫脱力地昏睡了过去,邵明远手脚麻利地给他缝合着撕裂的伤口,许凤庭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孩儿柔软的身躯给他清洗干净,包裹妥当方轻轻交到了刚刚醒来还在兴奋不已口齿不清的四福手里。
“谢谢谢谢,谢谢!我,我……我当爹了,谢谢你许大哥,谢谢赵先生!”
四福抱着孩子走近床边,一面不断感谢邵明远,一面伸手轻轻抚摸阿峰安静的睡颜,邵明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听见身后咕咚一声,许凤庭一个踉跄跌坐在凳子上。
37前 行
凤庭!凤庭!
邵明远关切的眼神在眼前渐渐模糊;许凤庭疲惫地睁了睁眼;恍惚又好像回到了还在宋家时的光景。
天上的日头惨白惨白的;照得人眼睛发酸,依依捏着嗓子在他窗下的桃花树下翩翩起舞,远远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摸着隆起的肚子;谁知宋柯忽然砰地一声摔门而入;将他推倒在地。
他倒在血泊中痛得几乎要打滚;四周却忽然变成了烟雾浓重的寂静深巷;一个四五岁的小小孩童赤着脚蹲在他面前,漂亮的大眼睛跟他长得很像;却泪汪汪的充满了忧伤。
他想伸手摸摸那孩子柔软的头发,他却忽然从眼里流下了血红色的泪水。
爹爹,我要走了,舍不得爹爹,爹爹,爹爹……
孩子的轮廓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稚嫩的童音却反复在耳边回响,许凤庭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那里瘪瘪的一片平坦,顿时惊得大叫了起来。
“孩子,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嘘嘘嘘……别怕别怕,凤庭,我在这里,没事的你只是做了个噩梦了。”
温柔的呢喃在耳边响起,许凤庭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躺在某人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天已经黑了,这里是他们自己的住处。
还不大放心地摸了摸肚子,那团温润柔软的隆起还在,孩子还在!他顿时长长吁了口气。
“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整整昏睡了一整天了还不断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