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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弋的视野清晰起来。
一眼就望见牛样怪物举着个锤子嚷嚷着,生着气。
然后他意识到菲罹长出了翅膀带着他在天上飞……
“哇塞~你能假冒天使啊~~”灵弋开玩笑道。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菲罹又摆出了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然后手一松……
“哇啊啊啊啊啊啊————————!!!”灵弋的惨叫声远去……
就在灵弋的脸快要吻上牛样怪物的锤子之时,菲罹及时飞下伸手将他抱起,之后再次飞回原有的高度。
“你……”灵弋脸色惨白,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菲罹微笑依旧,语气极其平淡,态度极其地好。
“你明显是故意的好不好!!!”灵弋大吼。
“我的手又想滑一次……”
“对不起,我错了。”
……这两个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扛上的……
刺客是抱着灵弋最后走出门的,当走到门的另一侧时,手中已空空如也,没有灵弋的踪影,而眼前站着的,是墨发及肩的剑客,涟雾。
悲惨的灵弋则因失去依托而摔在了迷宫的另一处……菲罹的身边……
然而这聚在一起对视的两只或许是因为自身实力都很强于是有极强的自尊心而没有在这激情的四目相对中擦出爱的火花!!!(某作被这两只齐齐砍飞……)
两人对视。
两人无语。
两人转身。
两人迈步。
就在不算宽敞的迷宫走道开始了一场比赛。
并排行走的速度逐渐加快,变为原速的两倍、三倍、四倍、五倍……到最后两人都在狂奔,奔过之处是两股扬起的浓浓烟尘。
两个人似乎也只顾着较劲儿,所有的路口全是右转——其实这也不失为走出迷宫的笨办法——说它是笨办法就是因为它既费时又费力还不怎么用脑子……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这两人却已离出发地很远,一路上自然有不少花样繁多的怪兽半路杀出,两人竟是双双不动神色一个拔刀一个拔剑见人杀人见怪杀怪见妖杀妖见神杀神见鬼杀鬼……脚步都不曾停下,所有的怪物全都以秒杀解决。
强得不像话啊,真是……
只是迷宫这一关,战斗力固然重要,但是战斗力并不是全部。
不知道菲罹这个使贱招的家伙会不会等一等他的同伴。
而谁,终将无法通过迷宫之门,永远困在这潘神的牧园之中……
难以想象,怪物也会露出这样惊讶外加惊骇的神情,虽然他只是个小怪物。
不过是一个小孩模样的人,而且还看起来纤细柔弱杀不死一只鸡……竟然,虽然是费了些力气,竟然放倒了一只牛头怪……话说,或许应该称之为牛魔王?怪物都长得差不多。
一袭白衣的若收回漫天飞舞的绷带,然而心念一转,将手伸向了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的小怪物,数条绷带听话地顺势缠了过去。
小怪物见状拔腿就跑,大概是因为怪小腿短跑不快,立马就被绷带拖了回来。
小怪物见证了牛魔王被放倒的全过程,此刻又被凶手捉住正吓得泪眼朦胧。泪水在格外大的眼睛里转悠转悠,头上顶着两只小角,可爱的狗耳服帖地垂向脑后。
“唔唔唔……”他被绷带捆着坐在若的面前,虽然嘴未被封住但他不敢说话,只发出一连串类似求饶的声音。
若非常亲切,对着这只不凶狠反而可爱异常的小怪物微笑道:“你能带我去出口吗?”
那样温和的微笑在小怪物眼里却是恐怖得很,他就算不能领若出去也只有拼命点头以免自己被杀死。
“谢谢!”若抬手摸摸小怪物的头,解除了小怪物身上的绷带束缚,“走吧,我赶时间。”
小怪物眨巴眨巴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有些畏缩地转身迈步,带着若走上未知之路。
若在小怪物身后细细观察。他的角有些特别,不是牛角,而是盘旋起来的绵羊角,并且是乳白色,看起来有着象牙一般的质地。
不知走了多久。
耳畔飘来欢快空灵的乐声。
盘旋的灰角,人的面庞,人的上身,羊的下身。他手执芦苇制成的芦笛,仙乐自唇齿间倾漏。
见到来人,他从容不迫地停下吹奏,望着若身前的小怪物,启口:“你又带了什么来呢,我的侍从。”
声音低沉沉稳,直直地传入若的脑海……
呼——
阵风过后,菲罹怀抱着灵弋降落在一扇做工精良的小门前。
“出去吧,出去等着大家。”菲罹对着怀中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灵弋说道,手上暗暗使力意欲将灵弋推出门外。
“不!等一等!我过去以后每四分钟便会关一扇门的呀!还是等一等!等一等别的同伴……都只能通过四个人了……我不想更少……”灵弋的金眸里流露出无奈。
“……”菲罹不言,俯首用脸颊蹭了蹭灵弋柔软的黑发。倾尽温柔。
随后……狠狠地一推……
灵弋便向门外倒去,眼中满是惊愕。
菲罹,你为什么……
“相信我。”
菲罹展颜微笑,身后的雪翼伸展,融下万丈圣光。
相信我。
但是迷宫,必定会牵绊住一人……
总以为下一次转弯便能望见代表了出口的门,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这两人似乎有消耗不尽的体力和意志力,狂奔砍怪依旧。
只凭蛮力,是奈何不了出口的。他们自己也知道,但是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天使出现了。
“你们两个笨蛋!越跑越远离出口了啊!”
剑客刺客很有默契地一同刹车,抬头望向声源,看见了正飞在空中像小孩子一样发着脾气的菲罹。
两人不自觉地又对视了一下,赶紧别过头,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
火药味啊……
菲罹也管不着那么多了:“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出口。”
菲罹转身便飞,这两人乖乖地跟上了。即使被骗他们也不会在乎,因为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抓。
不久。
视野内出现了门。
这下好了,就像看到比赛终点的运动员一样,两人开足马力气势倾天地火速向门冲去!
只剩下三步……两步……一步……
刺客刹那呆愣了一下。
一点点的呆愣就是落后。
刺客被关闭的门挡住了。他的面容平静无比。
已不见剑客涟雾的踪影。
“若?”刺客转头望向某个方向,刚才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若的气息,那气息仅一瞬便消失了。
“你……不要管他了。”菲罹苍黑的眼,仅存淡淡的哀伤,“他被潘神当作了客人,无法再回来。翻过右边的树墙,你便可看见你的门。我得走了。”
其实菲罹,在方才,望见若的时候,险险地,差点被潘神捉了去。
他……不得不放弃那一个同伴……
他飞向最后一扇门,飞向过关的三位同伴。
不得不……
再见。
对不起。
若。
作者有话要说:偶惊觉偶刚好一周年没光顾这只坑。。。
坑,偶对不起你,偶来撩~~~~~
又是一次2000+的量~~word统计是2006~
这次把这章给完了,这章竟然拖了一年才完结。。。。高三万恶。。
接下来,扫盲。。
潘神——Pan,又译作“帕恩”“潘恩”等,希腊神话产物,司羊群和牧羊人的神,被描绘为半羊半人的形象。他头上长有山羊的耳朵和犄角,上半身是长毛的人形,下半身却是山羊的姿态。专门照顾牧人和猎人、以及农人和住在乡野的人。Pan也是森林之神,性好女色,放纵情欲,是午后的沉欢。有时候被诗人们看作精灵(仙女)的统管者。潘神爱好音乐,最擅长吹笛子、排萧(潘神箫),能创造出非常好听的音乐,据说他的笛声有魔力,容易教人(包括希腊众神)陶醉、忘我。常带领山林女妖(一类地位较低的自然女神)舞蹈嬉戏。
汉密斯的儿子潘神是半神之一,半神虽不如天神,但却仍远比人类卓越。牧神潘神的丑,是连亲娘也嫌的,他最喜欢音乐,经常吹奏自己所制的芦笛。
关于芦笛的故事——潘神爱上了仙女绪任克斯(Syrinx),但是这位仙女忌惮于潘神的外貌而回避他,变成各种东西来躲避(变成啥忘记了,但是不论变成什么潘神都陪伴她),最后她变成了芦苇,潘神便用芦苇做成了芦笛,悠扬的乐声传遍森林。
关于其他——摩羯座的传说的主人公就是潘神啦。有一次,诸神在尼罗河岸设酒宴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诸天神都大惊失色,变成各种形态逃进河中,潘神也急忙跳进水中避难,但由于过度惊慌失措,而无法完全变成一条鱼。这就是“摩羯星座”的由来。
奉潘神图一张~源自电影《潘神的迷宫》~~~这部电影不错,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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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之圆舞曲
与死神跳曼妙的华尔兹是一种游戏。
…
奥维尔教堂式的建筑物。八边形的地界,一边一扇华美的门。一门为入口,一门为出口,一门为灵歌,一门为猛虎,一门为魅惑,一门为暗箭,一门为毒物,一门为死神。考验你的能力,也考验你的运气。因此建议,让最强之人,或运气最佳之人,挑战此关。打开出口,是过关的标志。
参与者:刺客
涟雾走上前去欲伸手开门。
就在他的手将要触上门把之时,一支苦无从指尖与门把之间飞速划过,稳当地插在不远的地面上。
涟雾反射性地收手:“想杀人啊!?混蛋!”
丢苦无的刺客冷着脸站在那里,没说话,意思却清楚得很——你以为你最强!?想进去,先过我这一关!
菲罹站在一旁扶着木乃伊灵弋:“你们太积极了吧……抢着去送死诶……”
众人沉默。
即使这是事实,但还是不说出来为妙。
这两人的争斗,其实也只是不想服输,想要保护他人而已。
“还是我去。”涟雾拔剑便向刺客砍去,逼他后退,左手握上门把,旋动,打开。
只感到一阵风。门又关上了。
再怎么用力旋也打不开了……
涟雾迷茫地回头求助,却发现已没有刺客的踪影,只有菲罹单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涟雾,你笨死了……”
门在身后关上。
对他来说,力量屈居第二,速度才是一切。
刺客睁开他碧蓝的眼,扫视屋内。
天光自屋顶八边形的玻璃窗透射进来,冰冷的浅蓝色泽笼罩着屋内的一切,仿佛为这融合了美与恶的一切洒上了一层薄薄寒霜。八扇纹饰不同却同样精美的门各踞一边,肃然静立,犹如八位死神,敛下巨大的月牙镰刀,肃穆地进行着某种仪式,祭死的仪式。
我,是祭品么。刺客顾自走至屋子中间。他缺少情感,也就缺少恐惧。他是刺客,情感是累赘,名字是累赘,言语是累赘。他所拥有,是一身的技艺,以及面对着痛苦、死亡、杀戮不会起一丝波澜的心。这样的内心,正是战斗所需的,能在最危急的关头依旧保持冷静,作出最准确的判断。
满头金发,在冷色的光线下显得非金非银,宛若圣光。
门扇上的纹饰抽象外加扭曲外加繁杂,美是美的,但要真看出些什么信息来,恐怕在艺术里泡大的人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刺客身上的艺术因子为零。
那么,随便开门好了。
于是,他随便开门了……
若把入口当作'北',那他所选的门则为'东南'。
打开。
就这么简单。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丝毫的动摇。
咔。
普通地,旋动雕花的门把。
啪。
门瞬间弹开。刺客下意识往门背后闪,动作迅急利落,从无一点儿多余。
门内嗖嗖地射出十数支箭,由于没有射到人,便尽数射至屋顶,而后无助跌落到地面,器物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箭头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墨绿的色泽,说不出的诡异。
有毒。但是不射中就没有任何意义。真土。
刺客简明扼要地心内评价完毕,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他根本没有费到心神,仅凭条件反射便避开了一道门的袭击。
真无聊。
说是考验实力才抢着进来的。反正自己会的,也只有杀戮而已。难得有此机会,不如保护别人。自己从不言语,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牵挂。
有种做好觉悟却扑空了的感觉。
失望感。
算上入口,才开了两道门,说不定,好戏在后头。
于是继续随便开。
'西'。
就似普通的门,随着左手的牵引而缓缓开启。
刺客抬起右手就将短刀抵在对方雪白的脖颈上。
门内,一名俊美的青年于一米见方的狭小空间内独自站立。鸦青色的发顺直柔滑,如绸缎般轻伏于身,垂落至足踝边。细眉舒展,美目紧闭,眼睫翘长,鼻梁俊挺,唇如蝉翼,下颌优美。身穿的衣装以黑色为主,绛紫绣纹,再饰以泛着冷色的银色坠饰,高贵玄异的气质顿时涌现。双手自然地置于身侧,因放松而呈现半握的状态。
面对刺客的攻击,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
僵持了十几秒,刺客略有松懈,手上的力稍稍卸下了一些……而就在此时,那薄如蝉翼的双唇动了动,刺客心头一紧,便又往手上施了力。锋利无比的刀锋割入白皙的脖颈,血液自伤口里流出,形成一股小小的细流,流落到宽大的衣领之中。
红艳的血,雪白的肌肤,很是触目。
刺客,面无表情。杀掉一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未下手只是怕错过了什么重要讯息。
身为刺耳,他必须冷血。冷血是一种习惯。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恶战,不是杀戮,而是自那薄唇贝齿间流露的,曼妙歌声。
“岁月在何处?
不知疲倦的时光之河在何处流动?
世界就像枯草一样在何处飘游?
我独自一人置身于黑暗的山洞,
我纹丝不动沉浸于自我之中。
无始无终的时光之夜屏住呼吸,
四周进入静谧的深思。
黑暗中一群老蛙在冰冷的水中
静静地卧眠不醒。
蝙蝠从很远处飞进山洞,
带来了朔日深夜的语声。
我站在这里念诵着毁灭咒语,
一点一点地摧毁宇宙,
心愿实现了,我今天多么高兴!
我沉浸在宇宙的雾霭里,
我站在无形的黑暗之处,
我用强烈光束刺破幻想的帷幕,
宇宙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突然变得光辉伟大。”
清婉的歌声里,隐藏在狂妄、暗黑之后的,是无尽的孤寂。除此之外,刺客再也听不出什么。
确定此人无害之后,刺客撤刀,任其独自歌唱,心感无聊之下又去开启了下一道门。
“我站在这里令日月的光华暗淡,
宇宙的界限统统被突破,
景物、声响、气息、味道已经逃走,
希望、恐惧、幻想、魔力破灭了。”
歌声萦绕。
'东北'之门,开启。
门才只开了一道缝,便有黑色的物质倾漏而出,仿佛因久久被封闭而万分地渴望光明一般,张牙舞爪,争先恐后。
刺客松开门把,让门维持只开一缝的状态,握紧了短刀后退两步。
先是暗箭,再是灵歌,这次,是毒雾么?如果是的话门开一缝是最好的状态吧,如果不是……刺客将短刀握得更紧了些。
门被黑色缓缓推动着打开,先前溢出的黑色物质似火焰一般依附着本体于空中扭动。随着门的开启门内之物也完整地展现在眼前——整张脸皆被黑色的反射着青寒金属色泽的头盔遮蔽,头顶两侧蜿蜒出两只细长扭曲的角,使来人像极了恶魔。全身由纯黑的甲胄覆盖,其上皆是卷曲怪诞的巴洛克纹雕。身后的披风如暗夜垂落曳地。戴了黑色及肘手套的手握了剑,剑身极细极长,剑尖点地。
“耳畔仿佛总是萦绕着心灵的哭声,
心血已把世界染成赤色,
白昼的眼睛也变得通红。”
对峙,肃杀之气,令这歌声显得突兀。
剑尖划过地面,通体漆黑的剑身割开空气由下至上地向刺客袭去。剑尖脱离地面之后带着与地面相触产生的振动,发出嗡嗡的鸣响,仿佛附有灵性一般。
此剑剑长四尺(约120cm),因此可推测其主人最善战的应为中距战,也就是四尺的远度。在这个远度,如果敌人善于近身战,那么他只需挥剑将敌人控制在四尺左右的战距,他便可稳胜。
刺客善近身,其短刀长二尺(约61cm),苦无长一尺不到一些(约28cm),攻击范围远小于敌人,但只要攻入敌人的近身范围内,便可以己之长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