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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了一会,卫绶发觉不对,追问:“时札……为什么……”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那时候毫不反抗就把他交到了别人的手里?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做,那时候的自己,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每次想到那时候的情景,卫绶都会暗恨自己的愚蠢。
卫绶的脸色暗下去,亮晶晶的眼睛也变得黯淡。
林泽连忙解释:“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见你,只是……”
想到叶子言,林泽的脸色又一白,却还是说着。
“子言把时札锁起来了。”
锁起来了?什么叫做锁起来了?
我不能,看见时札了吗?卫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但不管怎么样,卫绶见到时札还是极其高兴的,得知时札没有怪罪自己,兴奋地直接冲到林泽身前,自己的手被不小心划破了也完全不管,只是激动地把时札抱在怀里,浑身发颤。
时札见此自然也是欢喜的,卫绶看重他,那么,只要他不赞成卫绶和舒宜年在一起,卫绶应该也不会违背他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卫绶心情愉快,时札觉得自己被长时间压抑在玩偶里无法外出的压抑感减少了好多。
卫绶又在流泪了,时札发现自己总是让喜欢自己的人哭,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卫绶,不要哭。”
卫绶闻言,连忙擦擦脸,把湿漉漉的眼睛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模糊地说:“嗯……我……我不哭。”
正擦着,卫绶忽然发现玩偶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他的眼泪,毛茸茸的外表被泪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连忙擦干,这时候,一抹血色映入他的眼帘。抬手才看见自己的手被划破了,那抹血色应该是自己抱时札的时候把血弄上去的。
“啊,时札,我把血弄你身上了!”卫绶惊叫道,急急忙忙地去擦,可是,让他惊讶的是,显眼的血色渐渐变浅,仿佛渗进了时札的身体,又像是被时札吸收了。
卫绶愣住了,一直观察卫绶的时札怎么会没有发现卫绶的异常,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没有反应,不由出言询问。
“怎么了吗,卫绶?”
卫绶回过神,一边继续做着擦拭的动作,一边问着:“时札看见我,有没有高兴点?”
时札一笑,这孩子原来在纠结这个吗?
“自然是高兴的,看见卫绶我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哦。”
卫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又立刻恢复自然。
“那就好。”轻飘的声音仿佛含着别的什么意味,只是时札听不懂,想想也就放弃了,反正,卫绶又不会害他。
林泽看着两人,调侃道:“你们两个,非要当着我的面甜甜蜜蜜的吗?”
时札早已习惯了和林泽互相调侃,听此,马上回道:“怎么,你嫉妒?”
林泽张张嘴,想到什么,光彩熠熠的脸色暗了几分。
“是啊,嫉妒。”声音极轻,却还是被时札听到了。
时札暗骂自己嘴贱,什么话不说,非要说这个,怜悯地看了林泽一眼,想了想还是安慰道:“林泽,你也不要太担忧,叶子言那么厉害,难道会那么轻易地被那女鬼打败吗?”
话是这么说,两人却都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语,叶子言再厉害,在面对积怨已久的女鬼面前也讨不了多少好处,更何况,叶子言现在被死死压制住,命在旦夕是事实。
“谢谢。”林泽还是笑了笑,说着道谢的话。
卫绶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林泽极力阻止了,也说了不少道理,但是卫绶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有些无力,最后只能妥协。
“卫绶,你非要把时札带回家吗?要知道,你的舅舅和舅妈,都是非常反感时札的,他们紧张你。”
“时札不会伤害我的!”卫绶反驳。
林泽举手做投降状,“是是是,我知道时札不会伤害你的,我也相信他,可是你的舅舅和舅妈不相信啊。”
卫绶沉默,手却紧紧揽着玩偶,一副决不放弃的样子。
过会儿,开口:“我是从叶子言那里要回来的,时札已经被叶子言……这个只是玩偶。”
即使是说谎,卫绶也不愿意说出对时札不好的话来。
林泽懂了,“你想告诉他们时札已经不在了?”
听到林泽口里的“不在”两字的时候,卫绶手一紧,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只是点点头便是确定。
面对这样的卫绶,林泽也不知道说什么,目光投向时札,时札思考片刻,最后点头示意可以,毕竟和卫绶在一起对他的任务更加有利。
林泽见时札都同意了,也就不再反对,只能同意卫绶的决定。
“林泽,你现在先在家里好好照顾叶子言吧,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林泽眼眶有些红,“我知道了,时札,我等你的消息。”
卫绶是在放学后才来医务室见林泽的,现在回家的时间也到了,见两人谈话结束了,对林泽告辞以后就离开了。
卫绶才刚带着时札回到家,就被卫伟和李珍叫住了,李珍更是上来就要夺过卫绶手里的玩偶吗,却被卫绶警觉地躲过。
被卫绶躲过的李珍一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绶,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到底在想什么?那种脏东西你怎么又拿回来了啊!”
“他不是……”卫绶反驳到一半生生止住,抿唇,“叶子言已经把他……玩偶是干净的。”
“干净的?”李珍疑惑道。
卫伟这时候跑上来打哈哈,“啊,既然那脏东西已经没有了,那,老婆你也不要拦着小绶了。”
李珍还是觉得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说不出来,甩甩头。
“不管脏东西还在不在,我只要想到这里面以前有过那种东西,鸡皮疙瘩就一直长出来,小绶听话,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李珍皱眉,试图说服卫绶。
卫绶自然不会同意,登登登地不给李珍说话的机会就跑上楼,躲进自己的房间。
李珍制止不及,只能眼看着卫绶抱着玩偶跑掉。
“哎呀老公你说小绶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啊,这都什么事啊?”李珍转头向卫伟抱怨。
卫伟也没办法,只能拍拍李珍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既然小绶想要留着玩偶就让他留着吧,反正那东西已经被消灭了不是吗?相信叶先生吧。”
李珍还是不能接受,“小绶的病才刚好,又带回这玩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被完全消灭啊,万一……”说到后来,李珍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下去。
卫伟也只能抱着自己的老婆,不知道要怎么宽慰李珍。
不管卫伟和李珍是怎么想的,卫绶的心里只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满足。
郑重地把玩偶放在床头,乐滋滋地看着时札。
“总是看着我做什么?”时札看着卫绶的动作有些好笑,“都不会厌吗?”
卫绶摇摇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显得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可爱,他看着时札,眼神从未有过的亮。
“永远也看不厌。”
时札也没反对,反正这对他没有坏处不是吗?在不会妨碍他的任务的前提下,他也乐得满足卫绶的要求,放纵他偶尔的任性。
晚饭时李珍还是想要说什么,却被卫伟眼神示意制止了。
李珍张张嘴,最后还是闷闷地放弃了。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卫绶都不会照着她的话做的,但愿那东西已经被弄干净了,李珍祈祷。
卫绶今天早早地就上床了,乐颠颠地跑到时札面前一把抱住时札,直接倒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好几圈。
难得看到卫绶如此孩子气的行为,时札乐呵呵地还配合着卫绶说:“哎呀呀,卫绶滚得我头好晕啊。”
卫绶马上紧张地停下,翻看着玩偶,生怕时札又出什么事。
时札见他当真,连忙澄清,“好了好了,骗你的,我能有什么事啊?”
卫绶终于停下翻看,却也不再继续刚刚的动作,乖乖地躺在床上。
“晚安。”
时札也轻声回道:“啊,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后,一起闭眼。
房间里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然而夜色浓重之时,时札已然熟睡,本应该睡着了的卫绶却又偷偷地爬了起来。
对卫绶非常放心的时札依旧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卫绶的动作。
卫绶跑到书桌前,看着放在上面还反射着月光,散发着冷光的水果刀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我在这篇能不能像古言篇一样在20章内完结?
总觉得自己越写越长了呢。。。
☆、第45章
时札发现自己好像是喜欢卫绶的。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对卫绶有多少依赖;也不觉得自己在离开卫绶以后对有多想念卫绶;但是事实证明;自己回到卫绶身边后,难受的感觉减轻了很多。
难道是终于回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所以心情好了,连带着身子也好受多了?
自己也会喜欢一个人吗?不得不说;这感觉很新奇。
卫绶今天起得有些晚;是时札看时间到了;把他叫起来的;卫绶起来的时候还睡眼迷蒙的;显得很疲惫。
“卫绶,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累的样子?是不是晚饭没吃饱去偷吃了?”时札调笑道。
卫绶傻傻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挺清楚了时札的话。
看着卫绶梦游似得半眯着眼走向卫生间,时札忽然觉得他这样傻乎乎的样子有些可爱,只是,时札总觉得卫绶的脸色显得苍白,恐怕是昨夜做了噩梦没有睡好吧。
李珍看到卫绶依旧是抱着玩偶下楼,脸色还是不大好,厌恶地看了眼时札,朝卫绶招呼了一下就自顾自地坐下开始吃了,卫伟尴尬地向卫绶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卫绶不必在意李珍的态度。
卫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注意到李珍的脸色,照常坐下吃饭,在吃完饭离开餐桌时,站起来对李珍郑重地一鞠躬,“舅妈,对不起,但是我坚持。”
李珍放下筷子,直愣愣地对着碗筷发呆。
卫伟悄悄用手肘碰了下李珍的手臂,李珍才不甘不愿地说:“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了,随便你怎么做吧!”说罢就站起身离开了餐桌。
卫绶保持着鞠躬的动作,卫伟讪讪地笑笑,安慰卫绶,“你也别怪你舅妈,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只是小绶你为什么非要留着那个玩偶呢?你舅妈迷信,特别忌讳这个,也无怪她会不高兴。”
卫绶慢慢直起身,“我,想留着。”
卫伟知道卫绶自小就倔强,听见这回答也知道了卫绶不会放弃留着这玩偶,虽然理解,心里还是有些怨怼的,也就没有再答话,对他点点头就不再抬头。
卫绶抿唇,说了句“舅舅我出门了”就拿起书包和书本出门了。
已经消失许久的玩偶重新出现在校园,让学校的女生们有些沸腾,一个个都在栏杆边探出头来看卫绶这种冷面帅哥抱着书本的样子,猜测着卫绶抱着玩偶有多萌。一个个女生偷偷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神却跟着卫绶移动,待卫绶进门了,就假称要上厕所几次路过卫绶的教室门口。
在卫绶把玩偶从书包里掏出来时,有些人没有忍住,发出了轻轻的惊呼,“真的好萌啊”“怎么会那么可爱”“原来酷酷的卫绶抱着玩偶的样子是这样的啊”,类似的声音层出不穷。
郑雪也贴了上来,“卫绶你找到你的玩偶了啊,好久没看见你带玩偶来学校了啊。”
听着郑雪和其余女生的话,卫绶第一次没有感觉不耐烦,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丝微笑让周围的女生发出了更大声的尖叫,嫉妒的眼神一个个地飘向郑雪,郑雪也暗笑着收下那些嫉妒的眼神,这一幕刚好落入了听到卫绶来学校了连忙赶过来的舒宜年眼里。
这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冲动地冲到了卫绶面前,一副担忧的样子对卫绶道:“卫绶,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看见舒宜年,卫绶不悦地皱眉,时札更是厌恶他。
“卫绶,你和舒宜年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对你那么关心?”
听见时札阴阳怪气带着质问的话,卫绶难得地没有感到伤心,只觉得淡淡的欣喜。
不搭理舒宜年,卫绶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郑雪,“马上上课了,快去整理一下准备上课吧。”
郑雪听见这句话,甜甜地一笑,嗯了一声就听话地坐回座位上。
舒宜年眼神一暗,直接拖起卫绶就往外面走,卫绶挣扎不开,也就不再挣扎,一手连忙抱着时札,随着舒宜年往外走。
走了很久舒宜年都没有停下来,卫绶更加不耐烦:“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舒宜年闻言看了看周围,见已经走到了教学楼后的一片树林,这时大家都在教室里准备上课,树林里并没有什么人影,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才停下来,卫绶就甩开了舒宜年的手,舒宜年一时不察,再握紧手的时候手心只剩下了空气,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差了。
“你是不是喜欢郑雪?”舒宜年不悦地质问。
卫绶揉揉手腕,对舒宜年的质问不置一词。
舒宜年火气更加大,拽过卫绶左手的手臂,“我在问你话呢,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郑雪?”
卫绶脸色一白,右手抱紧玩偶,“与你无关。”
舒宜年也看到了卫绶的脸色,见自己把卫绶弄痛了,正后悔着,听到卫绶的回答,那点悔意马上被扔到了脑后。
“与我无关?我看看和我有没有关系!”说罢,手上一用力把卫绶带到自己跟前,直接吻了下去。
时札看着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靠,老子才确定自己的心意你就亲我的人?要不是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一定弄死你!
时札无奈与自己的无能,卫绶虽然极力挣扎也没办法挣脱开,正僵持着,忽然一声喝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舒宜年吓了一跳,放开卫绶,转头一看,发现是医务室的校医林泽,林泽正狠狠瞪着他大步向他走来。
卫绶在舒宜年放开他后就推开他,撑着树干一阵干呕,吐不出来的他胃部一阵一阵地抽搐,脸色铁青。
林泽已经走到了跟前,扶着卫绶,冷声对舒宜年道:“你在做什么?”
林泽温柔的名号在学院里很著名,这样冷言冷语的样子舒宜年是第一次见,再加上此事是自己不对,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
“总听人家说学校里的绅士舒宜年有多绅士有多有风度,我还当你有多好呢,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强迫别人的人,听说你们家的公司名气很大,名声被你父亲经营地很好啊,你说要是你今天做的事传了出去,一个大绅士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人,会给你们公司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呢?”
舒宜年没想到林泽会这样咄咄逼人,想要忍下这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林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卫绶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闹别扭呢,我知道同性恋是丑闻,但是我是真心喜欢卫绶,请林医生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
本以为林泽会软下脸色了,毕竟据他所知,林泽本身也有个男朋友,而且感情还不错,不料林泽冷哼一声,道:“男朋友?那你告诉我,卫绶为什么会吐成这样?”
舒宜年把眼光移向被林泽扶着的卫绶,发现卫绶脸色苍白如纸,软软地靠在林泽怀里,那副虚弱的样子让舒宜年不得不相信,若是没有林泽扶着他,怕是卫绶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难道我的吻就那么恶心吗?
眼神明灭不定,舒宜年恨恨地说了声,“对不起林医生,我想卫绶还在和我生气呢,如今快要上课了,还请林医生代我照顾一下卫绶吧。”说完,就转身离开,只是在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软着身子的卫绶,暗想:卫绶,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不就是一个郑雪,我怎么会让她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看到舒宜年走远,林泽才收起冷脸,轻声对卫绶说:“卫绶,我扶你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你这样也没办法走动啊。”
卫绶不言语。
时札适时地插了一句,“卫绶,跟着林泽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身体比较重要,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卫绶眼神一动,微微点头。
林泽连忙扶着卫绶往医务室走,还不忘调笑一下时札。
“哎呀哎呀,还是时札说的话有用啊,我说百句还没有时札的一句有用啊。”
卫绶瞥了一眼林泽,出人意料地点头。
林泽和时札都是一愣,转而笑开。
时札还笑道:“卫绶喜欢我嘛。”
“你不是也喜欢卫绶嘛。”林泽跟着说。
卫绶的手悄悄地握紧,耳朵竖起,心也提了起来。
时札想了想今天早上自己的感受,听说恋爱就是两人在一起后会觉得快乐,即使身体不舒服,在一起后也会觉得百病全消,再联想到自己身体确实是舒服多了,也就顺势点点头,道:“对啊,我喜欢卫绶。”
时札的话音刚落,卫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