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水仙虽没生烤了黑豆儿,但,一时之间也没有要放了黑豆儿的意思。
此时黑豆儿没了生命危险,知趣心里也有了如意算盘,嘿嘿两声对罗水仙赔笑,谄媚的扯了扯罗水仙的袖子,央求道,“师父,我的好师父。你看咱们祖孙三代刚见面儿,饭吃一半儿,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鹤师弟也说了,管教黑豆儿的事他来帮我,您不会连两个徒弟都信不过吧?”做师父的人,肯定要面子。再加上罗水仙有点儿洁癖,平白被喷一脸饭粒子,脸面上过不去的同时,肯定要杀杀黑豆儿的威风。不过,罗水仙就他跟朱鹤两个弟子,不给知趣面子倒罢了,总不会把两人的面子一并拂了。
这年头儿,做师父的虽然威风,但是凡事都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做师父的也不能把徒弟都得罪光了吧。
罗水仙说烤了黑豆儿,不过一时气愤。知趣就黑豆儿这一只灵禽,罗水仙的见识更胜知趣百倍,他早看出黑豆儿灵性非常,真烤了的话实在有几分可惜。
知趣把台阶儿都铺好了,罗水仙也就顺着下来了。知趣瞧黑豆儿被绑的结实,跟罗水仙打商量着,“师父,你看黑豆儿都吓晕了,不如先把这网子解开吧?”
“五天之后自然就消了。”
知趣这人吧,别的本事不大,讨价儿还价儿的本事一流,“师父,要不只把黑豆儿的嘴解开成不?不然它怎么吃饭呢?”
罗水仙异常解恨的说了一句,“五天不吃饭难道会死?”
还修仙的人呢,这么小气。将来即便成仙,也是个小气仙。
知趣默默腹诽了一句,识趣的没再给黑豆儿求情,转而求其次,“师父,那我把黑豆儿搁我屋儿里去吧。”若是将黑豆儿留罗水仙这儿,知趣着实有几分不放心。
罗水仙没理会知趣,直接用朱藤将昏迷且被五花大绑的黑豆儿吊在了水仙斋的门口儿。
知趣唇角一抽,一脸忧愁的跟罗水仙打商量,“师父,您还是把黑豆儿给我吧。您不知道,黑豆儿肉体凡胎没啥修为,瞧它这幅窝囊相,在您门口儿,我怕它会大小便什么的。”
要说罗水仙修为见识超知趣十万八千里,但是论谈判技巧,他还真不比知趣死缠烂打识得战略战术。
知趣先是拉上朱鹤,抬出两人的面子,保住黑豆儿的小命。再啰哩八嗦的把知趣修行的事儿拉扯到了朱鹤头上,其实这也是知趣他细思考过的。
哪怕朱鹤说灵禽类的功法来自于血统的觉醒,各有不同。但是,有许多低品阶的灵禽,终其一生只是靠着本能生活,譬如大多数都沦为修真者的坐骑,供其驱使。像朱鹤这样能修炼化形的,则少之又少。
听朱鹤的意思,朱鹤肯定是体内觉醒了自己仙鹤族的血统。知趣想的是,纵使仙鹤与黑鸦是两种禽类,他们毕竟同属于灵禽类,朱鹤若是肯指点黑豆儿,总比知趣这外行人强许多。
反正知趣就将黑豆儿修炼的事儿赖上朱鹤了。
接着,知趣镌而不舍的将黑豆儿的刑期磨到了五天这个期限,现在知趣还想着把吊在水仙斋门口儿要成风干鸦的黑豆儿弄回自己屋儿里看护。
罗水仙看向朱鹤,“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了吧?”
朱鹤是自幼跟着罗水仙长大的,后来又做了罗水仙的坐骑,现在化为人形。物肖主人,与罗水仙一样的没有幽默细胞,一本正经的点头总结,“像大师兄这样讨价还价的,就是得寸进尺。”
知趣眨眨眼,他真没发现朱鹤还有墙头草的品质。
朱鹤这一墙头草,马上成了二对一,知趣识时务为俊杰,干笑两声,不再为黑豆儿争取待遇,反正吊五天也死不了。知趣亲近的为罗水仙整理了整理自己刚刚扑上来搂腰扯袖子弄乱的佩饰,诚恳的解释道,“师父您真是误会我了,黑豆儿的事儿,随师父您处置,就吊您屋儿外吧。徒弟我半点儿意见都没有,我听师父的。”
这还差不多,罗水仙看知趣一眼,拨开知趣那双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的臭手,淡淡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挂我屋儿外总归不大雅观。我瞧着你移的两株梧桐树已是华盖亭亭,长的很有些样子了,不如就挂到梧桐树下面去吧,它是拉是尿,你给打扫干净了。”
知趣闷闷的应了一声,且在内心深处为黑豆儿哀悼了一回,无精打彩的走了。
乌鸦在灵禽类中地位并不突出,远不比朱鸟儿白鹤之流受修士青睐。而黑豆儿又是这个模样,能让罗水仙误认为是秃鹫的黑鸦……
知趣却半点儿不嫌弃黑豆儿品相平平,对黑豆儿这般的用心,待知趣走了,朱鹤道,“大师兄对黑豆儿很好,这点儿跟师父像。”
朱鹤既能化形,其修为已不在罗水仙之下。不过,他能有今日,多亏罗水仙多年来细心养育之恩,因此还是以师徒相称。开始,罗水仙让他居于知趣之下为师弟,朱鹤嘴上不会反驳罗水仙,心里总有几分不情愿:他虽是刚刚化形,却是幼时就跟在罗水仙身边,而且修为并不是知趣所能比拟。
不过,如今他倒是对知趣有了些许好感。
一个肯对自己灵禽这样尽心的人,总是值得灵禽尊敬的。
18、天遥
罗水仙出关后,罗梦仙又过来一趟,满脸尽是喜色。
“阿弟的伤都痊愈了吧?”罗梦仙笑着瞧了侍立在旁的朱鹤一眼道,“坐吧,这里又没外人。难得鹤童竟已化形,家族里再添一助力啊。就是知趣,这也快筑基了。”罗水仙脾气是真臭,本事是真不小。一只品种普通的灵禽养个几十年就能化形,一个资质平平的吴知趣给他教了三年,就能筑基。罗梦仙更是打定主意,这次定要将罗水仙请回族中安置。
罗水仙看罗梦仙一眼道,“阿兄也结丹了,大喜。”他说的是恭喜的话,只是话间冷淡,断然听不出有半丝喜气。
罗梦仙对于罗水仙在修炼上的天分早就服了,罗水仙比他小几十岁,还是五灵根,结果罗水仙的修炼速度硬能甩下他一大截。罗水仙的修炼靠的绝不是天分,而是悟性。罗水仙绝对是属于那种特遭人恨的一点就通的类型,甚至许多时候,人家不点就能通。像现在罗水仙只是闭关三年,罗梦仙结丹之后竟然看不出罗水仙修为深浅了。
“阿弟,既然出关了,就回家吧。鹤童也要在在家族那边领一下身份的玉牌。”罗梦仙对于鹤童化形之事是打心底欢喜,化形的灵禽就相当于元婴期修为。一个元婴修士,对于罗家是不小的助力。
罗水仙道,“朱鹤之所以会化形,是因为我给了他化形符的缘故。”
这话对于罗梦仙着实打击不小,不过罗梦仙反应够快,笑道,“那也无妨,阿弟你总要回家的,在灵药园住着并不是长法儿。”
罗水仙很痛快的应了,“有始有终,灵药园的事总要交待一下。”
“很是。”罗水仙这样合作,罗梦仙心情很是不错,笑道,“知趣过继给阿弟的事,我早安排好,只待阿弟回家,知趣就可以入族谱了。”
罗水仙淡淡点头,“有劳阿兄。”
知趣对于要回罗家的事倒没啥意见,看罗梦仙对于罗水仙这客气劲儿,就知道罗水仙在罗家肯定是小有地位。
只是知趣毕竟不了解罗家,若想真正在罗家立足,知趣不得不抓紧时间跟罗水仙打听罗家的情况。
“青一师叔,罗妖师叔,罗英师叔。”罗水仙列出三个名子,道,“你只需要注意这三位师叔就可以了,不要得罪他们。”
知趣不解,罗水仙已给出答案道,“三位师叔是元婴期修士,你得罪了他们,我打不过,救你比较麻烦。其余的,都是与我一样的修为或是不如我的,不必在意。”
除了目中无人,知趣简直拿不出适当的词语来恰当的形容罗水仙了。
“师父,别的人呢?譬如师父有没有什么交好的人,有没有讨厌的人,这个总要注意一下的吧。”知趣把话摊开来问。
罗水仙很奇怪的看了知趣一眼,想了想,依旧道,“其他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必在意。”
“师父,我们到了本家,总要跟别人来往的吧?”难道罗水仙在罗家就没个朋友啥的?
罗水仙很自然的说,“我要的东西列出清单自然有人送来。”
难怪罗水仙修为大降时要跑到灵药园来养伤,知趣真怀疑罗水仙是怎么活这么一把年纪的?罗水仙瞟知趣一眼道,“在修真界,只要实力到了,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没有,直接去拿去抢就可以了,弱肉强食,修真界自来如此。倒是你满肚子乱七八糟的事,若是想在修为上有所进步,最好摒弃凡心,一心修炼,婆婆妈妈的事少想。”
“师父,你还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这可真是废话。”罗水仙根本不屑于理会知趣这种白痴问题,淡淡道,“没事的话,就去收拾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罗水仙能在修炼上天赋过人,就不是个笨人,许多事,他不愿意多想,并不就意味着他真是傻瓜白痴。
“师父,能不能先把黑豆儿放下来啊。”知趣想趁机解救下黑豆儿,谁晓得罗水仙道,“等黑豆儿挂满五天,咱们再走。”
知趣咧咧嘴,我的神哪,这得多记仇的小心眼儿才能说出这种话啊!以前他真不知道罗水仙是这种人!
瞅着知趣一张苦瓜脸的走了,罗水仙的唇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接着又转瞬消失,恢复淡然。
待到黑豆儿刑期结束,该交接的交接了,该收拾的收拾了。罗水仙一脸骄傲自大的带着知趣朱鹤黑豆儿,祖孙三代回了罗家,却不料刚到自己的山谷,罗水仙就被扫了脸面。
水仙谷的入口处,正有不少外门弟子正在匆忙出入,打扫收拾。
知趣见罗水仙容色冰冷,碍于身份,矜持沉默。朱鹤刚化人形,对人类的事务不大熟悉。既然情况有变,做为大师兄,知趣义不容辞的上前问询,“我师父刚刚回来,你们在我师父的山谷里做什么?”
修真界不比凡间,屋子时久不住会脏啊什么的,哪怕真的脏了,随便一个净尘咒也就足够了。似如今大包袱小行礼的,不似打扫,倒像搬家。
这些外门弟子见到罗水仙已是面露惊惶,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什么,倒是有个胆子略大的,上前禀道,“禀师叔,师叔走后,是天遥师姐在此修行。如今师叔回来,天遥师姐命我等把她的东西搬回凌云洞去,因我等是今上午才接到的吩咐,不想竟扰了师叔,求师叔宽恕。”
听说是个姑娘在这儿住着,知趣瞅一眼罗水仙,想问问罗水仙的意思。不料罗水仙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当的微妙了,并未与这些外门弟子计较,说一句,“你们慢慢收拾吧。”抬脚进谷。
知趣认识罗水仙这几年,觉着罗水仙就是一不通人情世故的自大狂。今日这般反常,若说里头没有猫腻,知趣能把脑袋拧下来。
这些外门弟子如蒙大赦,纷纷或抱或扛搬着东西走了。
知趣瞧一眼朱鹤,眨眨眼,有问询之意。朱鹤与大师兄相处时日尚短,一时间没心有灵犀的明白大师兄的八卦小心眼儿,皱皱眉,跟上了罗水仙的脚步。知趣带着站他肩上的黑豆儿,也摇摇晃晃的进了罗水仙的山谷。
罗水仙住的地方,定是不差的,灵气浓厚绝不亚于灵药园。其间灵花秀水啥的,自然不少,更有花木掩映中的一排小小玉骨竹舍,极是清雅。
知趣便知这是罗水仙的住处了。
罗水仙与朱鹤都是不通俗物之人,知趣就想着先去打理一番,不料刚刚近前,就听黑豆儿在他肩上“嘎嘎”叫了两声,知趣定睛一瞧,险些口水喷将出来。
在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了。
尤其女修,不论性情不如,单论外貌,那是个顶个儿的漂亮。
但是,以知趣的见识,他觉着将以往他看到的所有的美人儿加起来,其美貌程度都比不上面前美女的一根小指甲。
那眉,那眼,那长发如瀑,那玲珑身材,以及周身那淡淡的忧郁……真的,当一个人美到了一种境界,你就会觉得人类的语言其实匮乏的很,知趣搜肠刮肚,竟没有找到一个适当的词汇来形容此女子之美。
知趣忽然感觉到肩上湿塌塌的一片,回神扭头一瞧,黑豆儿的口水已经浇湿了他大半个肩头,再这样流下去,估计他就能洗个黑豆儿口水澡了。
知趣随手给了黑豆儿一巴掌,顺便揩一揩自己的唇角,骂黑豆儿,“没出息的玩意儿。”
黑豆儿气的飞起来啄了知趣两下子,远远的朝美女飞过去,准备表演一下什么叫“沉鱼落鸦”之类的。
见到这样的美人儿,凡人只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为何真命天子不是自己。
与美女面对面,相顾无言的正是罗水仙。
吴知趣心里痒痒的狠狠的扭了扭手指,真恨不能直接灵魂出窍儿附身罗水仙片刻,然后自己也能被美人儿这样深情款款的凝睇一眼。只想到这种场景,知趣浑身骨头都轻的能飘到天上去。
罗水仙此时完全表现出了师尊风度,他竟没有多看美女一眼,只是道,“东西收拾好就走吧,我不送了。”与美人儿擦肩而过,罗水仙进了竹舍。
知趣远远瞧见美女脸上两串珍珠一样的泪水划过,静静的落在洁白的衣裙之上,泪痕中晕出无限悲伤。
知趣怜香惜玉了一会儿,念了几遍清心诀,定心凝神,上前行一礼道,“若没猜错,您是天遥姑娘吧?”
天遥仿若根本没看到知趣,她遥望着竹舍,眉宇间的留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来。知趣再道,“以后有空的话,欢迎您再来。”这是变相撵人了。
天遥这才瞥了知趣一眼,苦笑,“水仙这样冷心冷情之人,又收了一个冷心冷情的徒弟。”
美人长眉一蹙,的确惹人怜惜。不过,知趣好美色,却非那种会色令智昏之人,天遥顶多就是生得漂亮而已,跟他有何关系?
知趣意有所指道,“冷心也好冷情也罢,正是无心无情,才会冷心冷情。若有朝一日缘份到了,纵使一座冰山也能燃起火种来呢。姑娘说,对不对呢?”
天遥被知趣一噎,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不过,兴许是扮仙女多时,往往她一凝眉一叹息就有无数热血青年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今儿连碰两壁,难免不大适应。心下虽不悦,到底要维持气质,天遥冷冷的再瞥知趣一眼,转身凌空而去,其衣袂翩翩,仙姿秀仪,美妙至极。
知趣驻足欣赏了片刻,就听竹舍里传来一声不耐至极的叫春的声音,知趣忙对着窗子喊一声,“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打水煮茶,您老先忍片刻。”
知趣腹诽:这天遥姑娘是不是疯了,竟喜欢罗水仙这种没事儿喜欢叫春的男人!
唉,漂亮有什么用,明显眼瘸啊!
朱鹤在罗水仙身边道,“族长不是早有将天遥姑娘与崔家联姻之意么?怎么到如今天遥姑娘还没出嫁呢?”
罗水仙淡淡地,“不必去理她。”
19、前因
知趣料理了美貌惊人的天遥姑娘,往附近的一眼寒泉里打来清澈无比的泉水,从储物袋里取出茶炉茶具,为罗水仙煮茶,顺便打听八卦。
“师父,天遥姑娘还挺好看的,啊?”知趣摇着把羽扇给风炉扇风,在罗水仙耳边聒噪起来。
这是罗水仙住惯的地方,肯定比灵药园要舒适。罗水仙负手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烟雨山水图,半点儿没有因见到旧情人而影响心情的意思,知趣瞧着罗水仙举止间反是更加悠然自在了。
以往知趣这些废话,罗水仙是不乐意理会的,只当知趣是自说自话。今日罗水仙一面欣赏山水画,一面道,“你若是见着罗妖师叔,就不会说天遥漂亮了。”
知趣咂舌,“竟然有比天遥姑娘更漂亮的男人?”
“这有什么稀奇。”罗水仙随性说了两句,“罗妖师叔是半妖族出身,妖族之人,不论男女,皆是极好相貌,何况罗妖师叔修为高深。”
“什么叫半妖族啊?难道罗妖师叔祖爹是人类,母亲是妖族?”
罗水仙闻着茶香转过身,正好知趣将灵茶斟至四只玉盏里,罗水仙接过自己的玉盏,嗅一嗅茶香,对知趣道,“孺子可教也。”不知是说茶,还是说人呢。
知趣递给朱鹤一盏茶,又问,“师父,咱们这回来,要不要去各处拜访啊?”
罗水仙想了想,“昨天我跟你说的三位师叔,修为比我高,你去他们那儿走一遭就是了。”
“族长那里呢?要不要去说一声?”别看罗梦仙修为不高,到底是一族之长。那些元婴期的修士平日里享受着家族的供奉,只要少不了他们的,对于庶务并不插手。倒是罗梦仙,手掌罗家权柄,多少家族弟子要仰他鼻息、看他脸色过活。
要是依知趣的意思,除了三位元婴老怪那里,罗梦仙那儿必然得去打声招呼才好。
罗水仙脸色一冷,冷声道,“理他作甚!”呯的一撂玉盏,起身拂袖走了。
知趣莫明其妙,转头看朱鹤,悄声问他,“师父跟族长这是什么过结啊,鹤师弟?”
朱鹤未答,反是劝知趣,“师兄,以后你尽量别在师父面前提族长和大夫人。”
“为何?”知趣又问。
朱鹤嘴唇动了动,啥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