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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弟子以为。责罚是为了让师兄们知过能改,若是师兄们有悔过之心,弟子想为师兄们求一句情面,求师叔祖从轻发落吧。”这个罗清能当下将事情推到天遥的身上,想必来头儿不小,自有后台。知趣想着,自己也不能将人一下子得罪光。
罗英道,“既如此,便改三年吧。”
22、罗妖
知趣在罗家一炮成名。
现在大家说起知趣都是这样的话,“这位师兄手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宝,随手一指,就轰塌了落英峰的半座山。上百个弟子被他打的生死不知,好生厉害。”
“不是听说知趣师兄才是炼气九层吗?”
“诶,你也不想想知趣师兄的师父是哪个?”
“是哦,水仙师叔可是顶尖高手。”
“还有诶,知不知道,天遥师姑说了,这辈子非水仙师叔不嫁。”
“唉哟,水仙师叔当真是好运气。”
“什么时候举行双修仪式啊?”
“不知道,据说水仙师叔好像不大喜欢天遥师姑?”
“怎么可能?”
“诶,你们知不知道知趣师兄的身世啊?”
“这你都不知道,土包子了吧。”
以上流言,寻根溯源,倒不是从别的地方流出来的,正是出自罗妖真人的流华峰。
知趣手持玉铲,蹲在花圃中悄悄跟朱鹤嘀咕,“这么喜欢传小道儿消息,我看流华峰不用叫流华峰,改名叫流言峰算了。这么八卦,有的没的,乱传一通。”
朱鹤低头喝茶,微微露出一截白晳柔美的颈项。
以前朱鹤未化形时,知趣见他的时候不多,他有话都是跟黑豆儿说。现在朱鹤有了人形,知趣就找朱鹤说话,“小鹤啊,师父不是说罗妖真人母亲是妖族人吗?你知不知道罗妖真人的母亲是什么妖啊?会不会是鹦鹉呢?”
在朱鹤看来,知趣大师兄的八卦精神完全不比罗妖真人差。朱鹤摇头,缺乏娱乐精神,一板一眼道,“罗妖师叔祖修为高深,这个哪里看得出来。”
“小鹤,你没事儿的话过来帮忙。”说两句闲话,知趣没忘正事,拉了朱鹤来做苦力,“我看咱们谷里有一些青石很不错,你修为比我强,来,切几个花盆出来。”
朱鹤有些不明白,问道,“师兄,有什么用吗?”
“哦,咱们这谷里我想着收拾一下改种药材。这些花草看着漂亮,实际上不出产什么,在外头卖倒是值些灵石。不过修真界除了顶级的奇花异草用来辅助修行,哪个会真正浪费时间用来观赏呢。”知趣起身往外走,“咱们挑几株好的,给罗妖真人送去。”
“上次只去了青一真人与罗英真人那里,罗妖真人那里耽搁到现在,总不好空手去。”知趣回头瞧朱鹤一眼,“花有了,也得有花盆哪。这东西,也不值当花灵石去买,你有法术,直接切几个出来就好了。”
“这回就换你送花去罗妖真人那里吧,我得避避风头儿。”知趣边走边说。他实在有些檚了罗妖真人那张俊脸,简直是漂亮过了头儿,太容易引起人的犯罪心理了。偏偏罗妖真人的身份,谁敢对着他犯罪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嘛。
知趣聪明,人家朱鹤也不傻,听了知趣这话,朱鹤并未反对,只是淡淡道,“先前青一真人与罗英真人那里,都是大师兄亲自去的。这次换了师弟,难免叫人多想。”
知趣听着有理,“也是哦。先切花盆吧。”
将花草移植到花盆里,乍离了土地,花草难免有几分不大精神,知趣用青木诀温养了一番,直到几盆花草个顶个儿的精神鲜亮,这才仔细的放在储物袋里拿去送礼。
知趣不怎么乐意跟罗妖真人打交道,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妖,也是公的好不好,却生的那样一番祸水相。祸水就罢了,若是跟天遥一样胸大无恼倒好对付。不过罗妖真人怎么看都不像没脑子类型,知趣瞅朱鹤一眼,还是打算忽悠朱鹤去。
别看人家朱鹤是刚刚化形,智商实在不低,一接触知趣的眼神,朱鹤适时的开口,“说起来,我能这么快化形,当初还得益于罗妖师叔祖的指教呢。”
果然知趣眼睛一亮,细细的跟朱鹤打听原由,朱鹤一脸童叟无欺的模样,“具体幼时的事我不大记得了,听师父说,我幼时从灵兽园出来,身体好像不大好。师父一直担心不好养活,就送了我去流华峰,在上面住了一段时日后,就学会了最基本的变化之术。我一岁的时候就能够变大高飞,给师父做坐骑了。”
“这样说,罗妖真人还是有手段的嘛。”
朱鹤微微一笑,“瞧师兄说的,罗家只有三位元婴修士,罗妖真人位列其一,岂是‘有手段’三字好形容的?若是师兄有意,就带了黑豆儿一块儿去,我瞧着黑豆儿也有几分灵性。只是我的修为与罗妖真人比,相差甚远,见识方面更是远远不如。倘黑豆儿能得罗妖真人一二指点,于他日后化形百利无一害。”
知趣真给朱鹤说动了心,瞟朱鹤一眼,他明白朱鹤的意思,于是,故作体谅道,“你既然死活不愿意去流华峰,那也只得我去了。做师兄的么,就要有一颗天空一样宽广的胸怀,来包涵师弟照顾师弟啊。”
朱鹤眼中含笑,不再说话。
知趣在流华峰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他原本想着放下花草就走人的,结果流华峰弟子死命拦着,“师兄不容我等回禀一声就要离去,若是老祖知晓定要怪罪我等招待不周的。再者说了,师兄既是来给老祖儿请安,怎么倒不等着见老祖儿一面呢。”
“师叔祖日理万机的,不一定有空见我。心到佛知,我有这份儿恭敬之心,师叔祖定然知道的。”知趣实在不愿多留。
流华峰的待客弟子比青一峰、落英峰要热络一千倍,这弟子笑道,“师兄尽可放心,您稍坐歇息,先前老祖儿特意交待下来,若是师兄过来,定要回禀的。”
“师兄暂且歇歇脚,吃些我们流华峰的灵茶灵果儿,容我等为师兄回禀。”说着就上了一大堆吃的。
人家都客气到这种地步儿了,知趣着实不好走,只要坐下来等信儿。
修真界的人普遍脚脚儿俐落,一盏灵茶刚刚喝完,那边就有了信儿:老祖请知趣师兄上去说话。
罗妖的屋子建在流华峰之颠,其实称之为“屋子”已经有些不恰当了。整个巨大的宫殿,完全是用上等白玉依山而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掩映于花木之间,奢华如同天宫一般。
知趣在心里暗暗的拿罗水仙的几间雅致竹室与落英峰规矩的房屋来比较,当真觉着怎么看,怎么寒碜。
一路上,知趣的视线流连不已,心道,别的不说,罗妖真人一定是大大的有钱人,不然也建不起这样华美的宫殿。这些白玉细腻如脂,浅浅光晕中竟有淡淡的灵气流转。啧啧,住在这里,就是废柴都能修成精铁吧。
黑豆儿亦觉着舒服至处,忍不住扬起脖子嘎嘎的叫了两声。
知趣搔搔黑豆儿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两条小鱼干儿,黑豆儿低头吃了,又接着嘎嘎叫。
“嗬,你这养的不似寒鸦,倒像是鸭子一般。”
知趣顺着这幽暗惑人的声线往上瞧,一棵十几人合抱不过的流华树上,隐约露出一角华美的衣袍,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罗妖真人了。
“见过师叔祖,知趣代表家师罗水仙给师叔祖请安了。”知趣对着声音的方向行一礼。
“近前说话。”作孽哟,又是那种性感惑人的声音。
知趣老实的绕过半圈儿的流华树,就见罗妖真人正斜斜的躺在枝桠之上,随手洒下一把松子壳。他向黑豆儿一招手,黑豆儿立时扇着翅膀飞到了罗妖真的人手上,低头啄了人家的手指一下。
罗妖真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肉干,黑豆儿呱唧呱唧的吃了,还拿一颗秃头不停的去蹭人家的手。知趣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以往黑豆儿只跟他这样亲近的。死黑豆儿,一把肉干儿就收买你啦!
“师叔祖,师父命我给师叔祖送花儿来了。”知趣取出一盆开得正好的重瓣灵花,这花形似牡丹,却比牡丹更多了一层雍容华贵,经知趣用青木诀温养后,开的格外绚烂。
罗妖真人瞟一眼,“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劳你特意送我一盆千日红,辛苦了。”
知趣并不是有啥见识的人,灵谷灵药啥的,他认识一些。及至这些观赏性的花卉啥的,他是真不认得,只是瞧着这花儿开的喜庆,就弄来送人了,谁知道此花有这么个要命的名子——千日红呢。
不过知趣反应极快,他当即道,“师叔祖,这叫‘花开千日红,人无百日忧’。”
“看不出你还挺会说吉祥话儿呢。”罗妖真人摸着黑豆儿的秃头,漫不经心的问,“这花儿,是只给我的?还是青一、落英都有的?”
靠!你妈林黛玉转玉啊?还挺会拈酸吃醋呢?
知趣忙道,“是特意送给师叔祖的,本该昨日来给师叔祖请安,耽搁了一日,想着借花赔罪,请师叔祖多多包容晚辈呢。”
罗妖真人纵身从树上跳下来,站在知趣面前。
知趣怕被罗妖真人那张脸给勾魂摄魂啥的,他一直低着脖子跟罗妖真人说话呢,怎奈这人行为唐突,半点儿不稳重,忽然跳下树来。知趣一惊,猛地抬头,就见一张祸国秧民的脸迅速的在自己的眼前放大逼近,知趣形容不出心里的滋味儿,倒是身体反应更为直接,两管鼻血滴滴嗒嗒的流了下来。
罗妖真人险些没笑厥过去,知趣羞恼至极,竟大着胆子瞪了罗妖真人一眼。
罗妖真人哈哈大笑,拉着知趣的手只管往屋内走,一面走一面道,“黑蛋儿,昨儿瞧你狡猾至极,今天看来,又觉得你是个实诚人。”
黑蛋儿?
这是什么怪名子?
知趣瞟一眼罗妖真人无处不完美的侧颜,郁闷道,“师叔祖,我叫知趣。”
“哦哦,知趣知趣。”罗妖真人又是一阵抽疯的笑,将知趣按在椅子里坐下,“一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好人取的。来,来,你在我这里受了伤,我给你上药。”
“不不不,不敢劳烦师叔祖。”知趣挣扎着要起身,陡然不妨罗妖那张祸水儿脸又挨了过来。尚未止住的鼻血流的更凶猛了,知趣失血过多,头晕脚软。
捂着鼻子,知趣心道,完了,小命儿就要交待在此处儿了。
想他大好青年穿到这不是人呆的修真界,苦巴巴熬了多年,眼瞅着要熬出头儿了,竟要葬送在这活妖精手里。而且,还是这样不体面的死法儿!知趣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手抓住罗妖真人华丽的衣襟,桃花眼中露出一抹凶狠。
罗妖真人还是那幅笑眯眯的模样,欺身向前,含笑问,“小趣趣,你怎么了?”
鼻血不停的流,知趣觉得眼睛都开始花了,视线模糊中,他猛的一拽罗妖真人的脖颈子,将人扯到眼前,张嘴狠狠咬中那张可恶的单薄如刀锋的红唇。
23、要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修真界,高阶修士直接弄死个把低阶修士是很寻常的事,若是各有师门,当然还有可能演变为两个师门之间的嫌隙。
但是像这种同在一个师门之内,元婴修士不小心捏死了炼气弟子。
一般大家就视而不见了,要怪也是怪炼气弟子命短,要不怎么就得罪了元婴修士呢。
总之,在意识模糊前,知趣的大脑高速运转,他觉得他肯定要葬送在罗妖手里了。这个王八蛋,仗着有三分姿色就出来祸害人,想他吴知趣大好前程,怎么就着了妖孽的道道儿呢。
知趣不甘心的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的咬住罗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气,知趣才含笑的晕了过去。
就是死也得赚点儿甜头回来啊。
罗妖摸摸被咬出血的唇,眼神神色莫测,还未想好怎么处置知趣,黑豆儿就不干了,他扬起脖子嘎嘎嘎一顿嚎,冲过去就要撕扯罗妖为知趣报仇。罗妖随手将抓狂的黑豆儿收到袖管里,殷红的舌尖儿飞快的卷过唇上伤口,伤痕瞬间而愈。
倒是知趣一张微黑的脸如同被火烧一般,从皮下透出一种幽暗的红,罗妖低声道,“真是个好命的小子,我的血你都敢吃啊。”
一保完美无暇的手覆在知趣的眉心,罗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过一时,知趣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总算退了下去。
罗妖这才收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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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初罗水仙收知趣为徒有那么点儿为形势所迫的意思,不过,这几年相处,知趣知情识趣有眼色,罗水仙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俩人还真处出了些感情。
眼瞅着知趣一大早的去流华峰请安送礼,直到天色将晚都没回来。幸而修士即便不吃饭也饿不死,中午罗水仙跟朱鹤一人喝了一盏灵茶。到傍晚,还没人张罗晚饭,朱鹤就想起大师兄了,对罗水仙道,“师父,师兄去流华峰,不会出什么事吧?”
罗水仙没说话,朱鹤又道,“罗妖师叔祖的脾气一向有些古怪。”
罗水仙起身,当即立断,“随我去流华峰看看。”
流华峰相对于青一峰与落英峰,实际上有些冷清。
罗妖真人并没有亲传弟子,在流华峰服侍的不过是些低品阶的家族弟子而已。但是,流华峰又是最漂亮的山峰,不仅仅是说罗妖真人的宫殿华美精致,更兼山上奇花异草无数,有许多是夜里开花,伴着夜色,其花光华流转,异香隐隐,更将流华峰衬的宛如仙境一般。
这些待客的家族弟子也只是将客人引至山门,再往上,他们就不能上去了。
罗水仙自然识得流华峰的规矩,带着朱鹤几步就到了罗妖真人住的白玉宫。
罗妖真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正在百花园里赏夜色,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头都未回,叹道,“我这百花园名不符实,别的不缺,就差一株水仙了。”
面对着罗妖真人,罗水仙的臭脾气也得忍了,不理会罗妖真人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淡淡道,“师叔,知趣早上过来给师叔请安。如今天色已晚,还望师叔归还我的徒弟。”
“水仙,你一向不大会说话。现在仍然没有长进哪。”
“话,对心便好。”罗水仙道。
罗妖真人叹口气,转过身来,负手道,“知趣现在不能还你。”
“为何?”罗水仙面无表情的问。
“他受伤了,我医好了他,如今他正在我的玉床上睡觉。水仙,你要知道,师叔我出手医人,是很贵的。”罗妖真人道,“你们医药费都没付,我怎么能放他走呢。”
罗水仙简直被罗妖真人气的怒火攻心,他忍气问,“即便师叔要开价,也得先让我看看知趣。”
罗妖真人一挑长眉,那种凌厉的艳光简直令人不忍逼视,“水仙,你不信我?”
罗水仙不愧有天才之名,知趣瞧罗妖一眼,就要鼻血长流三千尺,而罗水仙面对罗妖的绝色,就如同瞎子一般,眉梢都不动一下,断然道,“不信!”
罗水仙虽然修为不比罗妖真人,不过,两人各有手段,再加上如今罗水仙身边儿有朱鹤帮忙,谁胜谁负得打过才知道。
罗妖真人惋叹一声,“水仙,你总是要令我伤心的。我哪一次不如你所愿呢。”
罗水仙额角青筋跳了几跳,没理会罗妖真人。
罗妖真人再叹,“你不过仗着我对你另眼相待罢了。”
终于,在罗妖真人的长吁短叹中,罗水仙终于呼呼大睡的知趣。
罗水仙倒没有生气什么的,知趣虽然有些啰嗦,但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跑到罗妖的床上大睡。罗水仙问,“师叔,知趣怎么了?”
“他一见到我就流了一盆的鼻血,要不是我见义勇为,唉,估计你这大弟子就保不住了。”罗妖真人一脸忧心,体贴万分道,“要说知趣吧,黑是黑了点儿,五官还算清秀,眼光也是极不错的。你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个徒弟,我再不能见死不救的。”
罗水仙懒得听罗妖真人这些废话,他直接道,“那我就带知趣回去了。至于师叔说你救了知趣的性命,师叔也知道知趣修为低下,断然抵挡不住师叔的魅力。我的大弟子,一片好心来给师叔送礼,却险些在师叔这里丢了性命。师叔年高德韶,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朱鹤连忙上前背起知趣,随时准备回返。
罗妖真人一手支着脑袋问,“水仙,你这是打算赖账了。”出去一趟,果然学得狡猾了。
“我怎会赖师叔的账,这是知趣的事,将来师叔要多少晶石,只管对知趣开价就是了。”罗水仙只想快快脱身,冷冷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师叔休息了。”
罗妖真人点头,“好吧,那只没毛儿的小寒鸦就暂时押在我这里吧。什么时候你们有了晶石,再来赎回寒鸦。”
罗水仙不发一言,抬脚就走。朱鹤背着知趣,随后跟上。
知趣失血过多,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屋里一个人没有。知趣喊了两声“黑豆儿”,朱鹤从外头进来,眉眼柔和,一脸关切,“师兄,你醒了?”
“嗯。”既然罗妖没对他下黑手,修真的人,也不可能流点儿鼻血就死,仗着底子好,知趣掀开被子下床。朱鹤非常体贴的扶了一把,“师兄歇着,我去给师兄煮茶喝。”
知趣揉着脑袋问,“我是怎么回来的?”那个王八蛋的罗妖真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