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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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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冲撞四散的西燕军队又在同时开始聚拢合围,与群龙无首的翟军血肉不离地绞做一团,肆意杀戮。

拓跋珪远远地站在潼关城楼,肩上所披的玄色大氅映出他讳莫如深的双眸,正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场千军万马的屠杀。

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老臣叔孙普洛至今才将一颗心吞回肚里。他是文臣谋士,虽上不得战场但一直忧心这场大战——毕竟丁零以勇猛著称,又人数占优,真要力拼,未必得胜。所以拓跋珪才想出集结重兵于黄河西岸结阵以待来吸引翟斌所有注意力,而同时派穆崇率一万精兵北上渡过浦阪津,绕到了翟军身后,攻下倾巢出动的蒲坂空城而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同时前阵佯败,引翟斌孤军深入,再加夹击——翟斌此番,必死无疑。

果然拓跋珪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亲兵击鼓传令,命三军聚拢,绞杀翟斌!

叔孙普洛不由感叹道:“翟斌一生自负,若肯稍读兵书,又岂会不知当年天下三分之时的潼关大战,正是曹操派徐晃偷渡浦阪津,前后包抄西凉联军,才使得马超一败涂地,失了偌大关中而不得以投靠蜀中刘备。如今大将军反其道而行之,堪称一绝。”

拓跋珪缓缓地勾起唇角,轻声道:“可惜他远不如马超,而我——胜于阿瞒!”

是役也,血流漂橹,死伤枕藉,大将穆崇斩翟斌以下六员虎将,蒲坂已失,翟军余部退无可退,只得一路向北仓皇溃逃。

拓跋珪亲自领兵去追,却又不肯一击即中,反倒是每每都可全歼之际又网开一面,任他们突围而去,自己又不肯放弃,紧咬不放地尾随而去。

穆崇再一次在杀地兴起之时被迫鸣金收兵,回到营中一面撕着面上的血痂一面冲留守的贺兰隽不满地道:“为何次次都在最后关头收兵,追了这么久,还是不能赶尽杀绝!”

贺兰隽丢了一包药粉过去,高深莫测地一笑:“你就是榆木脑袋——为将者必精于养寇之道,轻易就清剿干净怎能显得出我们大将军的能耐、功劳?”

穆崇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那追了这么久,也该可以收手了吧?”

贺兰隽本就是个心思通达极为灵巧之人,他知道穆崇是个只会厮杀的蛮将,没有旁的花花肠子,一时卖弄心切便趁这四下无人之时道:“这叫欲擒故纵。如今丁零王翟斌已死,手下部众群龙无首只得逃回昔日发祥地——阴山。阴山乃是敕勒人世代聚集之地,更曾是当年代国全盛之时的属地。我估摸着将军是要借这些残兵败将开道,直接吞灭塞北的整个敕勒川!”

“当真?!”穆崇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拓跋珪这次全力以赴迎战翟斌不过是奉了燕帝之命而守护边关,谁知道竟还存了此等扩大地盘、招兵买马的蛇象心思。

“悄声!军中还是忠于慕容氏的燕兵居多,所以大将军一直秘而不发,埋头直追,就是不想走漏了半点风声。”贺兰隽随即朝帅帐方向比了一比:“这位主儿,如今可已有了十足的枭雄之相了。”

果不其然拓跋珪领兵既赶且追,一路咬着败军、顺着古道,进入了天苍苍野茫茫的敕勒川。中原战乱后占据敕勒聚居阴山的有高车、狄历、铁勒、丁零等部,大多民风彪悍,作战勇猛。故而拓跋珪不肯力战,在正面作战之时放出大批牛羊,那些游牧民族征战连连也不过是为了争夺牛羊水草,如何能不动心去四散追逐?再之后出动重甲骑兵从后掩杀、重重包围,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一方面对不服者赶尽杀绝,另一方面又以重金离间分化部分愿意归顺的部落——又如此一记鞭子一勺糖的,不出一月,敕勒川全境悉为所有。

拓跋珪借势占了敕勒川,并不撤军,远近各部的代国遗民络绎不绝地咸来相投,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叔孙普洛为人持重,故而留在了潼关主持大局,跟来敕勒川的谋臣乃是长孙嵩,他原就是代国贵族,国破之后,全族迁入五原郡避祸,拓跋珪出山之后才由贺兰隽引荐入仕,平生最大心愿便是能够复辟代国,重现荣光。此刻入帐向拓跋珪禀事毕,又忽然神神秘秘地道:“大将军可曾听说,匈奴独孤部的酋长刘眷此次也来拜见将军,可是带上了他的爱女——”拓跋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叛臣贼子又来做甚?当年前秦灭代,这独孤部的刘氏可没少出力,还被苻坚封了个广武将军,并将大部分的代国故地交予他镇守。如今怎还想起拜见故主了?”

长孙嵩抚须一笑:“自然是因为见将军势大威盛,便赶来投诚了——将军,代国故都盛乐城如今可还是在他治下,若是得他归顺。。。”

拓跋珪一哂,扶膝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他那女儿生得如何?”

长孙嵩自然知道他这是亲去迎接刘眷做场好戏了——至于他那问话,纯粹一句玩笑罢了,兵不血刃尽得匈奴刘氏的拥戴与失地,哪个志在天下的枭雄会拒绝?

幸而刘眷之女生的雪肤花貌,身高腿长,乃是个难得的北国佳丽,拓跋珪纳之甚宠,一连数日爱不释手。

某夜拓跋珪正搂着刘氏小酌驱寒,忽闻帐外一阵喧哗,随即是负责戍卫的贺兰隽略显惶急的声音:“王爷请待末将禀告大将军!”话音未落,帘帐掀开,迎面便是塞北朔风扑袭而来,而比这这更冰冷的是慕容熙一张肃容。

许是日夜赶路,慕容熙虽披挂铠甲,然未带兜鍪,满头青丝拂散肩头,衬着一张脸更添了几分不羁与俊美,只是双眸含霜,冷过此时的塞外寒风。

拓跋珪心底一动,模模糊糊地又议起了七年之前长安城破,他在未央宫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彼时的任臻虽是大胜凯旋,却也是这般乱七八糟随随便便地盔歪甲斜,一张俊脸之上满是蛮不在乎的豪气干云,对他一个微末下贱的俘虏微笑问道:“你是何人?”

那时的他满心阴鸷只想借步上位,而他洞若观火之际还肯不离不弃,一步一步提拔他成了坐拥千军万马的堂堂大将!

若可以,他也希望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得见他君临天下。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因为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现今,都不曾平等。

拓跋珪起身,抓过一旁的大氅披上慕容熙的双肩,柔声道:“怎么忽然来了?”

那边厢贺兰隽早已收到了他送来的眼风,忙将茫然的刘氏带出帐去。慕容熙却不肯放过她,阴毒性子发作,登时一个箭步上前抽了那女子一巴掌,尖刻地扭头质问道:“她是谁?!”

拓跋珪眸中凶光一闪而过,面上却毫无怒色,公然将人拉到怀中,安抚道:“长生,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见贺兰隽已经将人拉走,便又道:“那是匈奴刘眷之女,我不过是为了她父亲的领地与兵员,岂能与你我的感情相提并论?”

慕容熙气地狠了,越发觉得自己近来所为简直是委屈到了极点,哪有那么好哄的?连踢带抓地闹了半宿,拓跋珪今夜却是难得的好性儿,甜言蜜语也不知说了多少。他不得不承认慕容熙只要不疯地过分,那皮相当真是他舍也舍不下的,更何况慕容熙留潼关为质是他与慕容垂心照不宣之事,如今还要以他来牵制慕容垂,怎可不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二人和好如初,又是一场蜜里调油的彻夜鏖战,谁知次日天光未亮,帐外又是马蹄迭响,人声纷杂,末了贺兰隽硬着头皮掀帘入内,垂着头一眼也不敢乱瞄:“大将军,皇上手令到。”

拓跋珪顿时睁眼,一把推开半梦半醒的慕容熙,翻身而起,披衣下榻,上前接过那卷诏书,匆匆看毕,忽而呵呵一笑:“皇上催我率军南还,夹攻慕容麟。”他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任臻来信是因为挂心于他,哪怕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嘘寒问暖,却原来还是为了他的大燕国!也对,他毕竟不是慕容永,怎配有那般殊荣!

贺兰隽小心翼翼地道:“那大将军可是要遵旨还军?”

拓跋珪一动不动地沉默须臾,忽然抬起脸来轻一颔首:“传令三军,尽快启程!”

慕容熙听地真切,不由爬起身来夺过诏书怒道:“启程?你真要听命回去夹击我皇兄慕容麟的军队?!”

拓跋珪声色不动地抽回诏书,慢条斯理地道:“动身启程,却也不一定是要南下。”他平静地抬眼转向贺兰隽,语气波澜不兴:“开拔之后,绕道潼关,朝长安方向进军。”

107第三卷 洛水残阳 完

第一百零五章

长安未央宫

如今战事四起;兵将尽出;偌大一个京城空荡荡的,只余数千虎贲卫戍卫京畿;大小政务由尚书令姚嵩主持。每一日都有关于三面战场的最新战报络绎不绝地送至长安,

而他得燕帝特许,可以入宿宫禁,故而过了宵禁时刻他依然留在宣室殿代替离京出征的任臻批阅奏章,处理文书。

若说这三路人马,当是东线的拓跋珪战果最为辉煌;不仅全歼了丁零王翟斌大军还顺道攻占了塞北敕勒川大片水草丰美的地区;若论领土面积,西燕不仅已与占据豫州冀州等中原核心地带的后燕持平;还隐隐对后燕形成了战略包围。

北线慕容永将骄骑三营的大部分军队都交给了任臻;自己仅带两万兵马奔赴萧关,迎战慕容宝与沮渠蒙逊的八万联军。幸而萧关易守难攻,二人事先又改进过了当年狄伯支在固原摆出的方圆大阵用于御敌,料想对方虽然人数众多来势汹汹,一时却也无虞。

只是南面战场打地最为激烈而艰辛——赵王慕容麟在用兵打战方面最肖其父,更兼年富力强作战勇猛,在河南之地、汉水沿岸与西燕军反复拉锯。幸而还有杨定同去,有他同在,任臻当是安然无恙。

关心则乱,姚嵩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到拓跋珪的战报之上:按照战前部署,拓跋珪早已还师潼关,率军南下策应任臻,而且他们在一开始根本就并没有吞灭敕勒川的打算——那可是鲜卑拓跋氏的故土老家啊。。。

他皱起眉,隐隐想到了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声响,却是内侍总管一路谄笑着入内道:“姚大人,奴婢们来伺候用药了。”

姚嵩这才想起,任臻临行之前亲自将半年份的滋补汤药全给备好,让宫人们必须日日按时奉药,不由一摆手道:“不必了,本官身体已然无恙了,退下吧。”

内侍总管赔笑道:“皇上知道他一离京,姚大人必定全心朝政而无意自身贵体,才让奴婢们必须按时奉药,否则以宫规论处。奴婢们亲自伺候大人服用后还须再将药渣交由御药房留档存用——皇上回来要查的,大人别为难奴婢们呀~”

姚嵩无语,一想到远在千里之外还不忘过问这些琐事的任臻,心中登时一软,放缓了语气道:“放下吧。”见内侍总管犹自担心不肯离去,不由无奈道:“本官言出必诺,你放心就是。莫不是公公只担心皇上问罪,却不怕我翻脸么?”

宫禁内外何人不知这尚书令姚嵩是皇帝眼中头号红人,可以自由出入宫禁发号施令的,谁敢抗令,只得唯唯而退。

姚嵩端起汤药来轻抿了一口,还是一阵发麻的苦味,却又见药碗边摆着一小碟精致的杏酥用以送药。

这浪荡风流的痞子记性倒好。姚嵩勾起唇角,拈起半块,细细体会着那苦中一点甜。

正当此时,宣室殿的大门又被推开,姚嵩不悦地拧眉,以为又是内侍们放心不下再来啰嗦,刚欲出言相斥,却见一小黄门跌跌撞撞地入内禀道:“姚大人,最新战报。”

姚嵩立即放下药碗,拾级下阶接过文书,登时一惊——临潼方向忽然出现大批军队!能绕开关中数道关卡无声无息地长驱直入的肯定不会是后燕人马,难道是自己人?可他坐镇中枢从未发出过任何一道召集军队入京的指令——在这个前途未明战局胶着的当口,来的会是何方神圣?

他不敢再细想拖延下去,断然命令道:“即刻密召司隶校尉兀烈入殿详商!”

时值九月,三秦大地虽比不得塞北飞雪,却也是秋风渐起,拓跋珪率领八千百战精兵不打旗帜地日夜兼程朝长安方向急行,一路毫无阻碍,谁知刚过临潼,咸阳在望,斥候忽然回报——前方忽然出现一部兵马自北向南亦朝长安而去,所打旗号乃是“河东王永”。

事出突然,拓跋珪这下彻底愣住——慕容永不是应该还在萧关牵制慕容宝与沮渠蒙逊的大军吗?但如今秉政的姚嵩素来诡计多端,他坐镇长安调派军队,谁都不知道他下一着会是什么。他心底拿不定注意,亲自带了百余亲兵前去探路。果见莽莽白鹿原上翻起滚滚烟尘,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扬蹄一般,看起来军容盛大,人数颇多。

双方分由两路皆向长安挺进,眼看着就要狭路相逢了。

拓跋珪沉吟许久,才猛地一咬牙,一挥手道:“后队变前队,全军转向,撤退!”

贺兰隽连忙回马传令,生怕迟了一步:“后队变前队,全军转向,撤回潼关!”

拓跋珪僵坐马上,如同一尊石雕——他还是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放弃!

他一生都在赌,唯独这个险,他冒不起。

姚嵩多智而寡兵,由他守长安,双方还可一拼;然若此时慕容永率军回援,一不小心就会给抄了后路,陷入包围苦战——而自己手下带的兵即便再听命于他,名义上却还是隶属西燕,气势上就已先输了三分;更何况他将要面对的会是慕容永与姚子峻的联手!对他而言,那真真会陷入个万劫不复的败局。

过不了多久,兀烈满头风沙一脸倦色地回城复命。

姚嵩也是一宿未眠,见他入内几乎是跳起来问道:“如何?”

兀烈佩服地向姚嵩一抱拳道:“果然如大人所言,来将退兵了。幸亏大人妙计,命我等先趁夜潜行百里,又在马后拖曳枯枝树叶一路驰骋地返回长安,数百人伪装出了千军万马的假象,加上上将军的旗号,足以令其退军!”

姚嵩却依旧眉头不展,他看着兀烈,沉声道:“可已探知到来者何人?”

兀烈收敛了笑意,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地道:“安东大将军——拓跋珪。”

豫州洛阳

这座东都古城处天下之中,为九州腹地,自古乃兵家必争,随着八王之乱晋室南渡,洛阳孤悬于河南,五胡铁蹄纷踏之下,不知已改换过多少次门庭朝代。

任臻在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中悄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不着痕迹地向城墙上一倚,缓过一口气来,方沉声道:“趁敌军攻势暂缓,将重伤员撤下,换人上阵!”

“皇上。。。”副将欲言又止——前一轮撤下的伤员大半都还未得救治,却还能换上何人?自攻下洛阳之后,慕容麟发了疯似地猛攻,如今已是七日七夜喋血城头了。“杨将军再不回援,只怕洛阳城要撑不下去了。”

任臻沉默,南线战事已打了数月,慕容麟兵多将广,又占地利,屯粮运粮较己方大为便利。反观自己劳师远征需从关中长安运粮,虽在姚嵩主持之下尚可勉为支撑,但谁都知道久拖无益。这才想出孤军深入,以己为饵,入驻洛阳城,引得慕容麟倾巢来攻——若能生擒敌国皇帝,何止掣天大功?另一方面命大将杨定率数千精兵绕到五百里外的后燕粮仓所在地南阳,毁其粮仓之后立即回师,从后掩杀,会合城内守军夹攻慕容麟迫他只能沿汉水北撤而逃——拓跋珪收到军令应该已拒潼关而锁要道,正好截住慕容麟的归路,三方合围瓮中捉鳖,料那慕容麟插翅难逃!

只是他低估了杀红了眼的慕容麟——都说此人悍勇更甚其父,还有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儿,竟放弃河南一带的其他据点,而率全部人马将洛阳城围了个铁桶一般,誓要生擒敌首——围城猛攻七日七夜,西燕守军血染疆场,死伤无数,已是快至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撑不住。。。也要撑。”任臻猛地直起身,握紧血迹斑斑的天子剑,一步一步地登临城头,重回血肉横飞喊杀震天的战场,天地间触目所见,依旧是那片惨烈的腥风血雨。

守城将士还能动弹的,也是满脸血污,难辨面目了,见天子亲临督战不由地爆发出一阵如雷欢呼。

任臻拔剑出鞘,在剑鸣声颤中断然喝道:“儿郎们!随我死守洛阳!” 众将士齐齐虎吼答应,士气为之一振。

然而伴随着隆隆战鼓,后燕大军今日的第二次大冲锋又开始了。但见五丈城墙之下,后燕士兵潮水一般地汹涌袭来,冒着漫天箭雨,奋不顾身地扛着长梯架上城楼,蜂行蚁聚一般攀援而上,立即就又被西燕士兵刀砍斧劈地掀翻推倒,无数人惨叫着坠下城墙,化作稀烂的肉泥。但更多密密麻麻的后燕士兵前赴后继地蜂拥而上,踩着那片尸山血海继续攻城!墙垛下的尸体越积越高,到后来杀红了眼的后燕士兵竟可以直接踩踏着战友的尸体步步高攀,燕军弃用弓箭,改以滚石投掷,长矛插捅,这场攻防战已进入白热化!

任臻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听着耳边的厮杀声,恍然间又回到了六年前进攻长安的那场惨烈的大战。本以为自己已郎心如铁不为所动了,谁知重临炼狱,竟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他想起了苻坚在萧关要塞上说的那句话:今日之大乱是为了来日之大治——事到如今,他只能咬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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