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他买生日礼物这事,就心生了帮他买的念头。
但杉知道后,劝我最好不要,她说男人都要面子,即使经济暂时窘迫,也不会希望自己女人来接济的。我听是听进去了,可心里却总惦记着,觉得他手机没了可能会因为手头拮据而随意买个。网上查过6s的价格后,仍然打了电话向朋友开口借五千块钱。
这些都我一人在独自琢磨,他虽丢了手机,事情不能不做,人跑去武汉了。
我的想法是先把钱给备着,到时给他让他自己决定买哪款,如果肯收就最好,不收也不勉强。用手机登录了他的通讯号,怕万一有人找他有事,可一晚上也没见有动静,就无聊去翻他之前的聊天记录。他真没说假,基本上很少跟别人用手机聊天,全都是与我的聊天记录。
正看着这阵子与他聊的内容,有条短信进来,原来是他借了朋友的手机给我发。想了下就问起买手机这事,他说用惯了4s,等他从武汉回来了看看价钱还是买这款。我假装不经意地开口:“有个朋友说6不错,我给你买吧,貌似你生日也快到了,当成生日礼物好不?”
发过去后心情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等了近有三分钟,一长句话才发过来:“知道拒绝你会不高兴,但还是要拒绝你去买。我回去用下之前买4s时淘汰下来的那个,要还能用就用,现在对手机没什么要求了。”
心里酸酸的,有些心疼,他其实也考虑到手头紧并不打算重买一个,而是想要用回原来的老手机。杉说要顾全男人面子,不要太在一件事上执着,反复将他发过来的信息看了两遍,最终还是说:“那你要是用不惯了我再去买好吗?”
“不要买了,听话啊,以后8出来了我再去买。”
“那以后等10出来了你要买给我。”
“好,反正现在不要买了。”
最终在手机问题上,江承一以婉转的沟通方式,让我妥协了。
我在筹谋把那只招财猫贴画找机会送出去,毕竟再没几天就开张了。很多事我帮不上忙,也出不上力,至少给他送个礼物聊表心意。
这日正逢周末,江承一从武汉回来了已经有两天,早上上班时我把画给带了出来。中午的时候就发信息给他问今天忙不,总算他回说事情大多做完了,只有些后续要待完成。约我晚上一块吃饭,离五一那会见面又将近半月了,我自然欣然答应。
其实不光是这幅招财猫贴画要送给他,我在前几天逛街时看到一个招财猫车内挂件,顿觉应景就也买了下来,还拿了个小礼盒包装了下。礼虽轻,但都是我花了心思进去的。
江承一的性格我了解,假如送重的礼,他肯定不要。上回他生日送那天梭手表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之后送我耳钉以及想送钻戒,多多少少有还我情的意在。
傍晚时分,江承一到了单位门外就给我打电话。等我拎着提袋走出门时,两声喇叭按响,白色现代停在左后侧方位。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内,把提袋直接递给了他。
只见他往里翻了翻,将钻石贴画拉出一角,表情微微错愕地问:“这用来做什么?”
很有磨牙的冲动,挑起眉反问:“你说呢?”为嘛每次送他东西,都不能是我期待的惊喜反应呢。他看了我一眼,“是给我物流店买的?”
“要不然呢?让你拿回家去挂啊?”
这要是在他住处当门前挂上一副招财猫的画,未免也太有喜感了吧。
总算他后知后觉地带了笑说:“等开张那天我就把它挂起来,希望能逞吉言。”
看样子是满意的,我正要提醒他提袋里还有个礼盒,却听他问:“这又花了好几百的吧?”我立即摇头,“没,只要几十块钱。”
“几十块钱?怎么可能?”
“真不骗你,网上买的原图,回来自己一点点把那亮钻给贴上去的,然后就多花了个裱画的钱。”材料倒真不贵,主要是费功夫,裱画框的钱都比材料要翻上几倍的。
江承一的眼中明显带了惊异,他又低头仔细去看那幅画,目光几乎是掠过每一处的。见他看得这般认真,我忍不住道:“你不会对这种贴画感兴趣吧?我预先提醒你啊,挺费神的,眼睛很吃力,最好别尝试。”给的是良心建议,可没想他突然将我往怀中带,用力抱了抱我后很快松开,眼巴巴地看他将提袋放到了后车座后,就启动车子。
心说还有个小礼盒呢,被忽略了。
☆、90。渐行渐远
到了餐厅,江承一特意要了个独立的卡座,是那种私人封闭空间的,等菜上完后,他就从对座坐过来抱起我坐他腿上。我嘻嘻笑问:“干嘛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么想我?”
没想他坦然承认:“嗯,想。”
因为我爱吃大虾,几乎只要出来到外面吃饭,虾是必点的。看着他两手环过我,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剥着虾壳,心里想他这熟练都是被我锻炼出来的呀。
安静的氛围,边吃边听他在耳边轻声说着公司开张以后的计划。三个合伙人,由于他资金没到位,所以做事也是最多的,营业后他负责开车去拿货,每晚12点前到武汉那边的总公司,再早上6点多把货拖回县里。
这样势必大多数时间都在武汉过,甚至得住在那边。
听着听着,我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了,除去心疼他那么辛苦外,想到的是假如他每天人都在武汉,那我和他还会有时间在一块吗?是不是以后这样吃饭的机会都可能没了?
不由彷徨而问:“我们以后会不会。。。。。。渐行渐远?”
他手上剥虾的动作顿住,没有吱声。
突然悲从中来,一直期望他能风生水起,越来越好,可却忽略了现实背后残忍的事实。我似乎注定要在这无望的感情里独身一人一走到底!把他的手拿开,埋着头低声说:“如果有一天,我不等你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这句话,心口钝痛浮起。
等了片刻,仍不见他回应,心中沉了沉。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摸他脸,竟满手湿意,而且还有泪在冲出,全流在了我手上。顿觉炙烫无比,我想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按住,紧紧压在他眼睛上。
可能是不想让我看他红了眼的样子,可能是我的那句话触中了他心神,情绪再难压抑。就这般,任由眼泪从我指缝中流出,到后边都有些抽噎。
早就明白,心中悲苦的不止是我,还有他。可没想过我一句不等他,他就哭成这样。假若。。。。。。假若将来我真的离开他,那他要怎么办?
话题没有再继续,等江承一情绪恢复后就买单离开了餐厅,回了他那边。睡前玩他的笔记本,随意点进他空间去看,一路往前翻,看到好几年前有几条挺感性的说说,于是就问他那时候是怎么了?他默了下,告诉我那时候他还在大学读书。
立即了然,那几条说说是与他前女友有关。
他见我感兴趣,就让我登录他的通讯号,回忆那段时光讲那说说的前因后果,讲故事给我听。等讲完后他说都快忘记的事了,你又拿出来提。
我抿唇而笑。关于他那段情感,以前一直没问过,以为自己不敢触碰,此时听了才发现原来不会介意,尤其是他的态度这般坦然。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发现江承一眼中一片清明,显然醒了很久,目光就一直盯在我脸上。被看得别扭,刚扭转过头避开他视线,脸就又被他给掰了过去。
我问他:“你看什么呢?”他也不答。
想了下,突然趴他身上,“是不是因为昨晚提到你空间的那几条说说让你回忆,然后在想她呢?”他摇摇头,语气坚定:“不是,我在想你,想你昨晚说的。”
心头一颤,那个话题以为结束了,哪里想他会再提起来。其实我们心中都清楚,那就是现实的一面镜子,一直躲在镜子背后不会觉得什么,一旦走往正面看到镜中自己时,无所遁形也无处可逃,就会在那瞬间被击垮。
江承一把我紧紧揽在怀中,轻声说:“丫丫,若早几年,我们这样耗四五年,甚至七八年都没关系。可是。。。。。。”他顿住,转开话题问我:“假如我前几年不回来湖北,是不是你早已嫁人了?”
我抬起眼,看进他眼中,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后悔与我在一起?”
“不是,我就是。。。。。。”
两次都他开的话题,却两次都说不下去。我心里透亮,第一个“可是”后面是想说我年龄不小了,他在耽误我;第二个“我就是”后面是想说他后悔没法许我一个未来。
自那日后,我又像之前一样,没来由的恶心,偶尔干呕。甚至严重到梦里都会这样,医院又跑了一趟,仍然是同样的诊断:正常。好笑的是,周公解梦说这症状是怀孕了,可哪里可能呢?答案在心中,是心情极度焦虑所致。
焦虑持续到江承一公司开张前一天,发生一件意料不及的事,让那“渐行渐远”提了前。
我给花店打电话,订了一对花篮,明天早上准时送过去。阿明知道后,让我帮着一起订,本想也就是多打一个电话的事。可到了下午,阿明突然在网上找我,吱吱唔唔地说还有个人也找我帮订花篮,我就随口问是谁,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名字:钱薇。
盯着那名字看了足有十来秒,才深吸了口气打字回复阿明:“你觉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让我给她订花篮?难道你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阿明:“。。。。。。是我疯了,好了,我知道了,让她自己订去。”
我蹙起眉问:“她明天也去?”
“应该吧,说是今天晚上到县城。”
关掉电脑,心里却无法平静。至今为止,江承一都始终没开口邀请我去参加明天的开业典礼,而他们的店铺因为前期一直在装修置办,加上离县城远,我也从没去过。
原本其实我倒并不一定想去,因为可能明天人很多,尤其是他家人都会在。但现在情形就不一样了,钱薇要来!还明目张胆地让阿明找我代订花篮,这叫什么?挑衅吗?
嘴角浮起讥讽的弧度,都已嫁为人妇了,还耐不住寂寞。
从下午起我就开始在等江承一发信息过来,可一直等到下班,等到晚上,手机都始终静悄悄的。吃过晚饭,曾经同村的一个姑娘居然也发来信息问我明天去不去,并提及钱薇要去这事。我再忍不住发信息给江承一:“明天你店开张,都不邀请我去吗?”
等了十多分钟,他才回消息过来:“明天生人很多,都是自己要去的,我怕你麻烦。”
心火顿然上涌,二话没说就把刚与村里姑娘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他。
这次等了一两分钟,回过来一句:“晚点我跟你详细解释。”
等到十点多,也没见他有任何回音,我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隔日醒来,看到短信有了条他所谓的解释:“钱薇是自己要来的。”
我笑了笑,真是挺“详细”的啊。
弟媳叫我上街玩,我答应了。吃过早饭,两人就带着小叮当去逛街了。八点半一过,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弟媳指了指道:“小芽,你有电话。”
本想不理,但弟媳在看着我,只好拿出来。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署名全是江承一。点开短信:“等下你就过来吧。”我想也没想就回:“不去,我跟小叮当母女在街上。”他:“邀请你过来,看下再走,然后中午一块吃饭。”
懒得再理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但后面一个接一个电话的在打过来,不光是他的,还有表哥的。弟媳奇怪地看我:“小芽,你是不是有事?要有事就去,不用管我们啦。”
无奈我只好接起他表哥电话,问我在哪?四下看了看,旁边有个花店,就报了那名字。
十多分钟后,表哥就找过来了,拉了我就走。等到他们店里时,已经来了很多人,江承一看到我立即放下手头的事跑过来,把我拉进了店里。张嘴想说什么,另一边有人在喊他,只得抛下一句“你先在这边坐一下”就匆匆跑过去了。
确实这样的日子,他很忙碌,我看他就像个陀螺一般,进进出出的,也无暇顾及我。
令我欣喜的是,我那幅招财猫贴画果真被江承一给贴在了店内,亮闪亮闪的。而送他的那个很肥很肥的招财猫挂件,如今也挂在了他车里。
钱薇是在差不多吉时的时候到的,车子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站了一会,也没与江承一说上话,就又走了。因为我站在屋内,她并没看到我。
扪心自问,这么重要的日子,其实我是想来的。因为我想亲眼见证他迈向成功的开始,所以当吉时一到,鞭炮轰鸣震耳欲聋时,我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
觉得奇怪的是,居然没见江承一父母在现场,按道理这么重要场合应该一家子人都会来。疑问在等到吃饭时得到了解决,原来二老早早等在饭店准备。
看到他妈妈站在门口,几次不太愉快的经历令我有些畏惧。江承一似看出点什么,暗暗拉了下我的手,这才发现手心竟一片汗湿。
经过江母身边时,不知是我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要比别人严厉。
等走进预定的包厢,我愣住,偏转头看身旁的江承一,见他眉宇蹙起,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承一,快过来。”
身旁几声嗤笑,他就被人给拉着走了过去。
☆、91。穷途末路(1)
我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女孩娇俏的笑容,至今为止我都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却有过两面之缘了。以为她与江承一早就没了下文,却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她与江家二老等在了饭店,这代表了什么?我萌生了离意,有些害怕接下来将发生我不能承受的事。
肩膀被拍,侧转目光见是阿明,粗神经地问:“傻站在这干嘛?”一把揽住我肩膀,就带着我往桌旁走。江承一走到我身边,正要与我一同坐下,却听江母在喊:“承一,那边留给客人坐,你坐这里。”
“很不巧”,安排的那张位置刚好在女孩旁边。
我垂下眸不去看他,视角里看到他的手握了握拳,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很快身旁换了别人落座,右侧的阿明总算看出点什么了,压低声凑近我问:“江承一在搞什么?那女的是谁啊?”我扯了下唇角,“去问他。”
当有人往我杯子里倒酒时,我才抬了抬眼,发现江承一的目光也正射过来。露了个闲凉的笑,心说这时候你还有心管我喝不喝酒?被倒了满满一杯,我也没推辞。只是那杯酒我始终都没动,即使偶尔有人喊着敬酒,全桌人举杯,也至多在唇边压了压,并未抿一口。
酒过半旬,喝高的人自然话就多起来。桌上有一个长辈是江承一村里的,他跟江父聊着聊着就聊到儿女婚事上,然后大着舌头在那说江承一反正事业都落定在这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要不就直接在镇上找个吧,还知根知底。
江承一没接口,表哥的老婆,我跟着喊表嫂的,朝我看了一眼后道:“那您给介绍一个呗,咱桌上就有一位嘛,要不您撮合撮合?”他们自然都知道我与江承一的事,表嫂是有意含沙射影在说。
可这时江母突然道:“阿伯说得是,承一前阵子忙的没影,这下可以将他跟小兰的事定下了。改明儿我就跟他爸上门提亲去。”
此话一出,不光是我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在座的知道我们事的全都面色变了变。而江承一也惊怒出声:“妈,你在胡说什么?”江母难得笑了笑说:“看,承一就是腼腆,还不好意思呢。”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往我这边飘。
这饭我再也吃不下去,也不管失礼不失礼,笔直站起,而在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将那满满一杯酒给撞倒了,翻了我一身的酒液。动静如此巨大,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勉强扯起笑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谁也没看就调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边时,似听到身后一阵杯盏倾倒的轰乱声,以及有人惊呼,再然后,是江母的一声带了沉怒的低喝:“承一!”
我闭了闭眼,拉开包厢门大步迈出,还没走到走廊尽头,就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阿明焦急的脸,没有江承一身影。
“站住!”我厉声叱喝。
阿明被我惊到,顿住脚,“小芽,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回去桌上,一会我弄干了衣服就进来。”
“可是。。。。。。可是包厢里就有洗手间。”
我惨然而笑,阿明真的是个二愣子,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硬是拆穿我那蹩脚的谎言。
丢下一句“不要跟来”,冲出饭店的大门。却不防迎面与人撞上,撞得我往后一个趔趄,眼看要摔倒而下,手臂被一只手抓住,随而是惊讶的声音在头顶:“韩小芽?”
我抬头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韩冬。勉强牵了下嘴角,道了声抱歉。
抽出在他掌中的手臂,就要告辞,听到他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