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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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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尖经济学、社会学专家。

这次部里希望绕过发改委的前身计委,无疑也是一种争取自主权的尝试,希望尽最大的可能摆脱缰绳。

现如今,这种“摆脱”的弊端已经显现一二,没有了国家层面的权威制衡,总有人会因个人利益铤而走险。

现下引入计委这股权威力量。就是要让几个外国厂商搞清楚,这里是中国政府说的算,中国政府是一个组织严密,上层自有其公正与判断的组织,不是你买通几个人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不要拿对付越南猴子那一套在这里耍。

回归法理,看法制,看制度,重塑之前的国际合作流程。

这样的重点工程。要引进这样先进的技术,电力部应该带上机械部,联合制造厂,向计委、国务院提报告,讨论通过,下达精神,组织谈判。

而这次略过了大多数流程,直接组织谈判。甚至连谈判组都还没有,只有一个筹建处。然后就是直接招标,毫无疑问这是现任部长暗中指导的,快刀斩乱麻先斩后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后计委别再给我们添堵。

打破这个局面也很简单,回归法理。从第一步开始,联合其它单位提报告。

这会儿问题就来了,部长的意思很多人都看明白了,没人敢提这个报告,这哪是报告。简直就是玩儿命,整个启委会都没人提,轮得到筹建处么?

往伟大了说,这叫深明大义。

可常规来看,这就成卖主求荣了。

这关乎到,你骨子里,认为自己是电力部的人,还是中国人。

前者虽然只是一个组织,却一直养活着你,很可能会养到你死,你卖得起么?

后者虽然充满了无上的荣耀与爱国情怀,但对常人来说,在和平年代,除了交税的时候,你很难感受到他的切实存在。

张逸夫没那么伟大,也无意将自己的行为赋予这么伟大的意义,不需要给自己的行为作出这样的解释。

他只是清楚两点就够了。

其一,超临界技术早点进来,有益无害。

其二,现任领导班子终有更迭之时,他要的不是眼前利益,而是未来,作为一个刚刚25岁的人,他的投资完全有底气放到几年之后,那才是真正大量分红的时候。

次日一早,他第一时间把这套方案传达给段有为,征求意见,当然他略去了权力争端这部分,相信段有为也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这套方案几乎是现下唯一可行的方式了,如果没有权威势力介入,筹建处继续这么闷头死干,做过头了,上面领导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把现在筹建处的班子拆了,不让你做又让你老实的方法很简单,升官就是了,给张逸夫调动一下提半级当处长,给段有为提半级去个学术单位当厅级干部养老,或者干脆让你退休,谁都没得聊了。

可以说现在这套班子也是两派人马妥协的结果,筹建处一把手谁的人都不是,是只求把事情做好的段有为,副手张逸夫则被认为是贾府这一派的,另一位王硕就不用想了。

出人预料的是,段有为并不支持把计委扯进来,作为一名老电力,他也对计委充满了一种固执的敌意,认为他们是一群完全不懂专业,不学无术,成天瞎比比捣乱的家伙。

而对国务院,段有为则是肃然起敬,虽然骨子里也不希望非专业的人来掺乎专业的事,但做一切事首先要有一个明确精神的引导,令他为难的是,这件事该由部里启委会做的,而非作为实施者的筹建处,这么牵头是不是有点越权,有点喧宾夺主了?老段看的还是明白,这种明显不对头的事情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段总,具体做不做,怎么做,还是要看你的意思,我只是提出一种解决方案。”即便已经离开冀北,张逸夫却还是习惯叫他“段总”,总觉得叫“段处长”实在太跌份儿了,张逸夫随即正色道,“如果我们坚持引进技术的话,这应该也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只有政策上的压力才会让他们发现这是不可改变的,否则在他们的认知中,中国人的情理里充满了变通。”

“嗯……”段有为双臂支在桌前,显现出了一种少有的不安与顾虑,他确实是个不怕事而顾名节的人,因此他做出的最坏预测就是工程中间被贬走,与其做一件自己都无法满意的事情,不如被撵走,留得清白在人间。

第505500万

可如果按照张逸夫的路子走,这味道可就变了,变成卖电力部而亲国务院,这在传统儒家的常理中视为不忠,势必遭骂,太顾名节的人可以不顾金钱权力,甚至不顾生死,但唯独怕背骂名,这样一来北漠做得再好,最后他本人可能也会被骂,这可比死了都难受。

但思来想去,这也许又是唯一一个方法。

段有为想了很久后问道:“有没有可能,让别人来提,然后我们‘被迫’地接受国务院的精神。”

果然,老段背得起穷困潦倒,背得起雄才寡欲,唯独背不起千夫所指,也对,你明明出发点那么好,失去了那么多东西,最后还要遗臭万年,这人还图什么呢?就算是烈士牺牲,也是为了那崇高的信念能永存于世吧。

“也可以尝试让三大厂商联名去提。”张逸夫思索后摇了摇头,“但总要师出有名,他们这样干提不足以为借口,还是要有一个像模像样的报告,从专业角度和实施角度说清楚这事。”

段有为继而说道:“那这样,我联系一下启委会领导,由他们提。”

“您当然可以联系,但估计这事就这么石沉大海不会有音信了,他们要提早提了,现在已经进入实施阶段。”

段有为又是一阵沉默:“必须让咱们来了?”

张逸夫如实说道:“职责和能力上许多人都可以来,不过有这个魄力的,估计也只有咱们了。”

这对张逸夫来说何尝不是一场豪赌,得罪现任大领导无疑是致命的,不管是对他个人还是对恒电来说都是如此。

赌,就是赌他能做多久;赌。就是赌谁来接他的班儿;赌,就是赌改革何时启动;赌,就是赌除了惹毛一个人以外,能争取到多少其它东西。

同时,张逸夫也不想再给段有为更多的压力,或者用长篇大论来把他绕进某种情怀之中。说到底也就是他不愿意利用段有为,老段的性格肯定会扛上所有责任,即便这件事宏观上正确,其中依然少不了张逸夫那微不足道的利益心,他不忍心让段有为来买单。

段有为迟疑不决,最终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先让张逸夫去忙其它事情,拖延几日,自己也积极与启委会进行沟通。

张逸夫工作确实也还很多。招标只是一方面,对于工程实施还有太多细节要确定,拖几天就拖几天吧。

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莫名其妙来到了张逸夫眼前。

北漠电厂厂址是华北电力设计院勘测,电力规划院审定,最后电力部拍板的,板儿上钉钉,完美选址。地处北漠县内,距离黄河取水口和北漠县城均在10公里上下。与格尔煤田隔河相望,离呼市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综合地形地质与经济效益,最终选择了这里,占地面积也早已确定,与地方政府也谈妥。相关征地费用先行拨付。

未曾想到,竟然遭遇钉子户了。

这片区域确实零零散散有一些建筑,部里也委托地方政府给了丰厚的补偿,价格甚至比县城的土地还要优厚,可偏偏在规划用址的一个关键地方有一座私人的仓库。前前后后不过几百平方米的地方,仓库所有者就是不接受搬迁条件。

宏观规划与个人土地所有权一直是个敏感的东西,美国人一边为自己的人权所骄傲,另一边又对此头疼不已,一根输电线路要从这里过,可人家家祖祖辈辈就是住在这里,你给再多钱也聊不妥,最后要么拖延工期等待转机,要么绕个大远路甚至重新规划。

这里面就又撞到出三溪工程的槽点了,库区几十万移民安置与补偿才是最可怕的事情,相当大的一部分经费都用在了这方面,最后结果是所有人都搬走了,这里面少不了小地方政府采取了一些极端手段,但上层并未死命追查这些事,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逻辑也很简单:我给你地方政府这么多钱,你让这些人搬走,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这套方法肯定有不妥的地方,尤其在人权方面,可又能怎么样呢?让国务院总理跪下来哭着求村民搬走么?还是因为那几户人放弃三溪工程?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某些私吞公款,喝了村民的血,吃了村民的肉的干部,在一段时间之后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交钱办事的方法一直是唯一行得通的方法,北漠这事,电力部给你地方政府这么多钱,你搞定就是了。

在99。99%的情况,地方政府都能出色完成任务,虽然这笔钱最后落到村民手里可能没多少,但电力部也无权干涉地方政府所为,这笔钱本身就是你的工作经费,你看着花。

可麻烦永远都集中着来,这0。01%还就在这次北漠碰到了。

范昕瑞出差回来,非常无奈地报告了这个消息给王硕,王硕拿捏不定,不知道是该反映上去还是自己想办法,这便也找到张逸夫来一起商量,他毕竟在这里根基不深。

张逸夫问明了缘由和仓库面积后,直接问道:“他要多少钱?”

范昕瑞叹了口气道:“就没法谈,我天天去,门都不给我开,我工作这么久了,这类事也没少做,但从没见过这样的。”

“县政府的人呢?”

“也搞不定。”

“他们的手段不是可以更……”张逸夫做了个手势,“更强大一些么。”

“是,可后来我也打听出来了,仓库所有者是县长的外甥。”范昕瑞摊手道,“谁敢动粗?”

“那找县长就是了!他们答应做工作的么!”

范昕瑞继续摇头:“我肯定找了,也说清楚了,合同上写的明白,你们收了钱就要办事,这是大工程,国家大事,耽误不起的,让县长做他外甥工作去。可县长就咬着说他跟外甥20年就没见过面,毫无联系!然后我又暗示他既然这样,可以强硬一些。他倒好,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

“什么?”

范昕瑞做出了一副伟岸的表情:“我县一直以来,都是以民为本,他虽然是我的外甥,但同时也是北漠县的人民,我们只能谈,怎么能动粗?这是动摇我县的根本!”

“放屁!”张逸夫和王硕同时骂了出来。

“嗯,绝对是放屁。”范昕瑞立刻点头道,“我后来拜托别人查,也查到了,三个月前那仓库才转卖给他外甥,价格极低,后来就没用过,等着拆呢。”

范昕瑞说着叹了口气:“这事儿吧,虽然混蛋,但也没辙,我之前也碰到过,肯定就是要抬价,然后地方政府表示经费不够,再要钱,最后再给点钱完事,我就琢磨着这次指定也是横竖想多要钱,后来我就找到了他外甥的媳妇谈……他媳妇也是在县里上班……这他。妈的都该是县政府的工作,我鸟都不该鸟,他们就这么拖着,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上,咱们这儿毕竟也有时间要求。”

“真难为你了……”张逸夫相当心疼范昕瑞,这种地方上的事儿说不清楚,更何况,内蒙是自治区,对待少数民族尤其敏感。

“然后,他媳妇也半推半就不愿意理我,我缠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如果给五百万,他丈夫没准儿可以考虑一下。”

“五百万?”张逸夫直接就急了,现在跟蓟京金融街买两栋楼也就这价儿了,文天明工资虽然已经涨到300了,但赚这么多钱依然需要1400年左右,也就是说他需要从刘备卖草鞋的时候,一路攒到朱元璋称帝。

“他买仓库花了多少?”张逸夫又问道。

“两万块左右吧。”范昕瑞挠了挠头。

“这孙子,没人能治治他么?”张逸夫又骂了一句,自己拼死拼活赚钱,还没机会花,这帮孙子好,真会玩啊。

范昕瑞想了很久后,默默答道——

“自治区,自治。”

这下谁都没话说了,沉默良久。

这坑混屎,谁搅和着都为难。

你要搞不定,再向上提要钱吧,那是你没能力,你范昕瑞没能力,王硕没能力,整个筹建处都没能力,这种蠢事都提上来,先批一顿,给不给钱再聊。

肯定也不能说你真的没能力,但问题这是一坑屎啊,你不去搅干净了,还上报给领导搅,怎么能不批你呢?

范昕瑞已经属于能力比较突出的了,本身也是蒙族小伙,最能搞定这一切的基层干部也束手无措了,只能扛着这坨屎回蓟京找领导汇报。

他汇报给王硕,王硕显然自己解决不了,又把这坨屎送到了张逸夫面前,先让他闻闻味儿。

不用想,张逸夫要是也没想法的话,就端到段有为那儿了,段有为是个实诚人,他肯定会接过屎,最后全脏他一身。

大事上,张逸夫已经够麻烦的了,王硕还嫌不够,中间递这么一坨。

张逸夫闻着闻着,臭味熏进了脑袋,倒不是喜欢这味儿,只是刺激性太强,让他突然醒过味儿来。

这事儿来的也有意义,显示出了现在筹建处组织架构的问题,大问题,这太重要了,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第506酒场思维

人活着活着,就都开始学会见人下菜碟,工作中更是如此,尤其在面对领导的时候,投其所好,无论是做事方式还是做事方向,让领导满意都比让群众满意要重要得多。

可如今的段有为可以说是领导中的奇葩,无欲无求,只求做好事是很好的出发点,不过底下人不可能跟着你这么无欲无求,当他们发现领导属于傻干型的,只图干活儿,不为领导自己争利益,就更别提为属下着想了。

外加时局不甚明朗,恐怕也没人敢追段有为追的太死。

如果是群体打鸡血万众一心的状态下,拆迁这种破事儿根本提不到台面上来,范昕瑞和王硕肯定玩儿命办妥了,如今他们就是不打算玩儿命,才准备往上提给领导,反正对王硕来说,干得好干得不好也都一样,段有为不可能给他什么,基建方面的领导才应该是他效力的主要方向。

张逸夫手下人还好办些,经过了大半年的磨合,队伍也享受过胜利的成果,张逸夫还把控得住,随着将来筹建处的进一步壮大,各种关系户涌入,像段有为这么耿直,队伍就真难带了。

人多了,不是靠一双眼睛就盯得住的,现在的人可没段有为早先主导工程的年代那么单纯了。

筹建处需要一套合理的评估制度与工作汇报机制来解决这件事,既然领导不是耍手腕的人,那一切就公事公办,看成绩,看卖力程度来衡量。

“这样,小范你再想想办法,往下压一压。”张逸夫思量过后说道。“我心里的底线是50万,这个价码再跟上面提,上面也更容易接受。另外钱的事情不是部里专门搞的么,还有规划院把关?尝试联系他们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内蒙、呼市的领导施压。”

“张处长,找他们没用。具体事宜,早就转交给内蒙局做了。”范昕瑞挠了挠下巴道,“50万,我明白了,再想想办法吧。”

“嗯,别再拖了。”王硕迷糊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节后就要进行施工准备工作,建设施工用地、生活区,大型机械进场。不能因为这事儿耽误了。”

“没事,不怕。”张逸夫摆手道,“根据你说的位置,那个小仓库所处的地方并不干扰前期施工,咱们施工咱们的,不动那几百平方米就可以了,倒是可以把粪池建在仓库旁边,不着急慢慢来。”

“这……”范昕瑞与王硕面面相觑。

王硕随即犹豫道:“跟地区政府合作不易。我们是相伴相生的关系,谁也不领导谁。这么搞,最好不要打破一直以来的合作。”

“那也得看是谁先玩脏的吧?北漠的规划上钉钉子,他们真嫌事儿不够大。”张逸夫冲范昕瑞吩咐道,“你去找下段处长,汇报一下,让段处长跟上面也确定能不能再拨50万。然后再回内蒙谈,咱们随时联系。”

范昕瑞尴尬看了眼王硕,而后点了点头。

随后,王硕拉着范昕瑞来楼道抽烟,语气并不怎么好:“还是年轻干部。太想当然了。”

“呵呵……”范昕瑞尴尬赔笑。

“在我们那儿这种事都是怎么解决的你知道么?”

范昕瑞不假思索道:“领导出面,过去喝顿大酒,认识认识,将来卖个方便。”

“对,对,看来你们那儿也是这样。”王硕无奈一笑,“这帮小地方的领导最要面子,你得有个领导出面才说得过去,现在咱们巴局长不就是内蒙过来的,让局长牵线联系内蒙局的领导,好好喝一顿不就完事儿了,张逸夫怎么就不懂这一点,还傻干。”

范昕瑞又是尴尬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这不有主意么,那倒是提啊。

王硕偏偏就不提,就按张逸夫的意思走:“一会儿你去找段处长,就按张处长说的来,你就说是请示过张处长,他给的解决方案,就当我不知道。”

“明白。”范昕瑞没得选,他只能是王硕这一边的人,基层打拼多年的他再清楚不过,领导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把事情都料理好了,领导也不会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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