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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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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虽然不一定是同期导致的,看可以先记下,看过录波图后在做分析。”

“就算不是同期的问题,这件事也暴露了丰州电厂在达标后的疏忽。”

“没错,达标是鼓励,是肯定,不能在达标后就消极享受成果,这样达标就没意义了。”

总而言之,这帮人不管有的没的,懂不懂,都顺着欧炜的话说了下去。华北局的同志以及一些来自电厂的老同志则大多保持沉默。

小同志可就不一定了。

在一堆浑厚的中年男声之间,突然蹦出了一个柔软的女声。

“我认为这件事和同不同期没有任何关系。”夏雪突然说道。

姑奶奶啊……张逸夫叹了口气。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了,有意见下面说不会么。

大家纷纷望向了这位白衣少女,其实很多人早就发现这次队伍中的这朵娇花了,只是不好意思多看,这会儿饱眼福倒是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家伙是谁啊?

赵文远见夏雪突然发言,连忙解释道:“这位是部里调度局派来的夏雪同志,主要是同我们华北局的调度一起,从电网层面上分析事故。”

“嗯,我记得。”南钢紧跟着说道。“安全生产大会的时候你发过言。小夏,你有什么看法?”

“绝对与同期无关。”夏雪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道出了结论,前面连一句“我认为”,“就目前情况而言”。“在大多数情况下”一类的修饰都没有。就是“绝对”。就是有道理!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另外还有四条出线连在母线上,即便1号出线上的参数有问题,也有另外四条出线兜着。不可能出问题。更何况全国电厂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的,这个过程同不同期皆可。再退一步说,就算出问题,跳闸就是顶天了,怎么可能爆炸?”

她话音落下后,半天没人说话。

实际上这是包括张逸夫在内的,很多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都无意提及罢了,毕竟点出这个问题的是部里生产司的领导,权势最大部门的领导。

只是夏雪这人……从不会考虑这个,或者说是不屑考虑这个。

在如此尴尬的沉默中,姚新宇抬了抬眼镜,提了口气说道:“我和张逸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录波图我也提前研究过,不太可能是同期的问题,就算有一定的角度差,也不会引发爆炸。”

你妈啊,张逸夫心下骂道,你们两个呆逼孩子出头犯愣就得了,拉上老子干吗!

“对吧,逸夫。”姚新宇刻意转向张逸夫,等待他的肯定。

张逸夫欲哭无泪,咱们刚认识半个小时,你就把老子往死里坑啊……

但事已至此,张逸夫也没得办法,只得勉强答道:“录波图我还没看,如果图上没有明显大幅差异的话,我想与同期的关系不大。可不管是不是因为同期问题,欧处长提出这一点都是很正确的,不能因为达标了就松懈,我们冀北电厂也在申请达标的关键时刻,在这次事故后一定引以为戒,深刻学习。”

大家听了这句话,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尤其是欧炜,脸色终于正常了,淡然说道:“三位都是高材生,在理论研究上值得信赖,但论到实际问题,在场的都是老专家,老骨干,他们都没急着说话,你们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刚刚冀北电厂小张同志说得不错,咱们这么抓问题,都是为了安全生产,冀北电厂的同志已经开始自我总结,吸取教训,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到了这会儿,南钢才回过味来,略显惊讶地说道:“哦?这位就是张逸夫啊?我们司长开会回来可是对你赞不绝口。”

“多谢领导鼓励。”

“哎呀!原来张逸夫也来了,这可是部长点名表扬的同志。”

“牛厂长,这次捞到了个宝啊!”

莫名其妙地,话题转移到了张逸夫身上。

张逸夫不禁擦了把冷汗,还好还好,没有将问题扩大化。

一番聊天打屁中,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队伍也向第三个目的地——会议室开始行进。

“小人,滑头。”

张逸夫跟夏雪并排走着,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嘟囔声。

“喂,我刚刚救了你好么?”张逸夫只想抽这个不争气的丫头。

“滑头,小人。”

“……”

“呵呵。”姚新宇也凑了过来,笑道,“小夏你不能这么说,逸夫还是很有分寸的,既让大家意识到不是同期的问题,又能缓和气氛,这样处理很好。”

“你不懂他。”夏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绝对只是抱领导大腿而已。

“你什么都不懂!”张逸夫回骂了一句。

姚新宇站在二人中间,再次无可奈何。

其实,张逸夫和夏雪之间,互相还是很懂的,就是不认同罢了,可他们都不懂的是姚新宇……你为什么要把大家捆在一起往火坑里跳?

当然,刚认识,张逸夫还是不方便直接开骂。

那么,到了重头戏的时候了。

第124陈年旧事

大会议室中,大家按座次排开,长桌左侧是丰州的同志,右侧是以南钢为首的调查组,场面十分之凝重。

从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张逸夫已经料定,丰州是不可能承认有失误的,而调查组偏偏就是想让他们承认有失误。

而有关设备的问题,有关那个开关本身的问题一直无人提起,丰州的人没提,调查组的人也没提,这种默契让人感觉很怪。

张逸夫想提,但自己的立场上实在不好多提,做好观众听众就对了。

至于夏雪,还好她完全不懂设备。

再看姚新宇,鬼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总之不要给他任何推自己入坑的理由就对了。

表面上,此时是两拨人排排坐,但实际上,丰州一边就好像是个坚固的堡垒,苗德林站在城头,表示要坚守一万年,而对面的南钢和欧炜,化为两台重炮,势要闪电攻破。

赵文远夹在中间,看似是问责的一方,但实则不偏不倚,甚至更偏向于与自己这边相熟的电厂,保生产一线的同志,毕竟大家打这么久交道了,没有利益也是有感情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文远的立场,与先前那种貌似严肃严厉不同,他还是有人情味的。

张逸夫经历过诸多洗礼,有这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耐,夏雪却刚刚相反,连本质都不顾了,直接扑向真理的深坑。

随着南钢的一声咳嗽,炮弹进膛。战斗打响。

事故前后的录波图分发到了每个人手上,开始进行录波分析。

左右都是圆孔的老式打印纸又臭又长,纸上记录着九条难以理解的波形,就这么又臭又长地延伸下去。

这堆类似阿拉伯文的鬼东西,是外行绝对难以理解的,就连张逸夫看到都是一阵头大。

九条波形,分别记录了一号出线abc三相电流、abc三相电压,以及母线abc三相电压的变化。

仔细观察一下便可发现,出事之前的波形都是很平稳的正弦波,在某一个时刻。一号出线b相电流突然增大。紧随着ac相电流也异常增大,同时母线和一号出线所有电压降低到几乎为零。这就是接地故障的后果。

总而言之,在那个b相开关爆炸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到这里。就排除了其他因素的干扰。不可能是电厂内其它设备故障。导致的开关爆炸。与之相反,绝对是开关爆炸导致的一切。

这虽然排除了连锁故障的可能性,但对现在的问题依然帮助有限。

到底为毛会炸。依然是个谜。

大家简单讨论过后,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张图可以扔了。

于是,在没有任何其它线索的情况下,再次有生产口的人,提出了并未“同期合闸”导致事故的可能性,夏雪虽然耿直呆愣,但她不是傻子,她已经反驳过了,不屑于反驳第二次,再这么走下去是你们的问题了,老娘没心思跟你们撕逼。

而后关于同期合闸的论证,一直模模糊糊,纠缠不清,用“某种不协调”,“突发状况”等等含糊其辞的方式糊弄过去,希望能将故障归过与此。

但这么搞,他苗德林不会答应,全丰州的人也不会答应。

“诸位领导,同期出事的概率真的是微乎其微,而且波形图的情况又是如此一目了然,说破天了也最多跳闸,不可能爆炸啊!”苗德林一口咬定,就是不认不服不从。

毕竟,这是争取不摘牌的最后机会了。

“老苗,冷静一下。”赵文远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没有确定,只是在讨论可能性,从我本人来看,也无法完全认同是未经过同期合闸导致的。”

“哼。”南钢在旁边不置可否,只哼了一声,自行下意识地拿出了一支烟,但突然考虑到了自己的立场,又愣把烟塞了回去。

搞安监的人,还是别带头违规了,就算违规也不能是现在。

欧炜见老苗咬死不认,也跟着说道:“确实,现在无法100%确定这个问题,但如今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欧处长,真的不可能!!”苗德林已经要哭出来了,“要不这样,咱们用事实说话,把参数都调过去,做几次试验,看到底如何!”

懂的人都清楚,即便真的是同期的问题,那也是小概率事件,试验10000次都不一定跳闸,更何况爆炸。

欧炜勉为其难地干笑一声,答道:“苗厂长,这么小概率的故障,怎么能靠试验论证?”

苗德林一副难像,实是不知道如何来洗清自己的冤屈。

实际上,电力事故调查分析,并不一定每一次都是有结果的,偶尔确实会出现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情况,最后只能归罪于小概率事件,或者是不明原因,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会归责于现场管理失误,总要有生产人员背锅,也就是说依然会摘牌。

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下,其它开关使用都没有问题,发生问题的开关已经死无全尸,死无对证了,飞机坠毁还有个黑匣子,开关可没安这东西。

于是,车轱辘话轮流滚,进入了扯皮拉锯战阶段。

稀里糊涂地半个小时过去,就在张逸夫已经犯困要睡着的时候,调查组的人终于累了,烦了,无心再扯皮下去。

南钢大臂一挥说道:“既然这样,我看是不会有个结果了,要么归罪于值班员失误未经同期合闸,要么就是生产管理不善,设备维护不良,未遵守流程规范,苗德林,你选吧。”

“…………”苗德林愣愣看着南钢,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坐在比较边缘的,浯河电厂的副厂长悠悠说道:“苗厂长碰到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吧?”

“什么意思?”苗德林深感不解。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副厂长抿了抿嘴说道,“大概四五年前吧,丰州跳过一次闸,问题不大,来了几个人调查,我也在其中,当时也是把能想的地方都想了,能查的地方都查了,怎么也找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定性原因不明,给值班员一个处分。”

丰州电厂这边的总工立刻说道:“不错,这种原因不明的事故,偶尔也是会发生的,这次也不……”

未等他说完,副厂长便摆了摆手,冲苗德林一笑:“老苗,你真忘了?”

苗德林闻言微微一想,随后表情突然凝滞,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想在座有不少人都记得吧?”副厂长望向四周,阴阳怪气地说道,“后来有一次开完会,咱们聚餐喝酒的时候,老苗喝多了,一高兴交代出了事情的原委,是他抢在调查组来之前,改了操作记录,恢复了相关设备的正确连接,补了保险丝,这才让调查的人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有几人纷纷点头,想起了这事。

晴天霹雳!落井下石!

人生得意莫尽欢啊!有你倒霉的时候!

苗德林神气了几年,没想到在这事儿上栽了跟头,酒后落了个话柄。单论那事儿,其实这问题也不严重,又是电厂的人私下说的,说了也就过了,没人抓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儿。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扯出这个,相当于有前科!惯犯!够死一万次的了。

浯河电厂的副厂长继续说道:“其实那个事情问题并不大,我们听过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现在,又是事故调查,又是原因不明,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故,老苗,你没动过现场吧?”

苗德林早已满脸是汗,油的发亮,眼神又是恨,又是悔,只产生答道:“没,绝对……没。”

谁信?

连张逸夫都有点不信了。

干的!老子还在琢磨怎么帮你,闹了半天你是个弄虚作假的主儿?老子白感动白滥情了,你罪有应得!

张逸夫这么心软善良的好青年都不高兴了,更别提其他人。

尤其是南钢,听了这事之后脸又耷拉下来不少,简直要掉下来了,他终是憋不住,掏出烟点了起来,而后掐着烟头,指着苗德林道:“好啊,好啊,有本事,有经验,有办法!”

“南司长……咱们也别一棒子打死。”赵文远见领导已经动了真火,连忙劝道,“那会儿老苗还年轻,酒后乱言,而且那次事故只是一个小机组短暂跳闸……”

嘭!

南钢肉掌往桌子上一砸,整个会议室为之一振,连张逸夫的睡意都一扫而去。

司长狠狠望着苗德林,冷然道:“嗯,不错,那时是小机组跳闸,让他蒙骗过关,现在老了,油了,长本事了,直接给我来了个全网振荡!”

“……”赵文远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没用了。

事到如今,保不住了。

捅出这事的浯河电厂,不属于华北局管辖,而是省局管的,跟华北局没什么利益关系,赵文远也没法管,也没法兜,真不知苗德林倒了几辈子霉,造了什么血孽,惹了这人。

第125藏得深

那边南钢正面硬着干,旁边的欧炜还不忘来一抹柔的:“咱们假设……假设丰州动过事故现场的话,后面所有的调查都是白费了。出事的时候恰逢1号线路刚刚检修完毕,也许恢复的时候是有相序接错了,或者电缆回路有什么问题,保险之类出问题了等等等等,可能导致事故的原因很多,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苗德林此时,真的哭了,真的掉泪了,肠子都悔青了。

“天地可鉴,这次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敢动!”

周围丰州电厂的人,几乎都哭了,一个个近乎要下跪,只求沉冤得雪。

面对这个,南钢无动于衷,他见过太多事故了,论演技,丰州的人还不是最登峰造极的。

这种时候,我们的牛厂长,有些坐不住了。

“诸位领导,同志,听我说两句吧。”牛大猛沉吸了一口气,这便要开始自己的游说。

张逸夫已经从他的表情,从他的眼眶湿润程度上发现了什么。

心软啊,老牛心软了啊,这种时候跳出来帮丰州说话,这跟他务实的作风实在是太不相干了。从张逸夫个人的立场上来说,他虽没到幸灾乐祸的地步,但随着了解了苗德林的过往劣迹,那仅有的同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认为苗德林是罪有应得,是时候为过去的行为还债了。

只可惜牛大猛最终还是被感情左右了。

在众目睽睽之中。牛大猛相当诚恳地说道:“我跟老苗,算是认识非常久了,原先在冀北车间的时候,他还是我手下的副主任。这个人,我了解,确实有小聪明,在小地方会偷奸耍滑,关于这一点,我也有意见,我也骂过……可在大问题。在思想上。苗德林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知道轻重。至于这次的事故,是大事,全华北的大事。我相信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事故现场。诸位领导、同志都是专家,真细扣起来,小猫腻是逃不过诸位的眼睛的。”

他说着。望向了对面的苗德林:“作为我个人,作为老同事,老领导,老朋友,我相信他。”

苗德林听过这话,可谓是百感交集,多少年的好事,坏事都拧到了一起,拧到了心坎子上。

到最后,只有电厂的人,才懂电厂的人。

这出相爱相杀的苦情戏,也确实感动了不少电厂的同志,关于牛苗二位的故事,全华北的人都知道,看到此时没人敢说话,唯有老牛替老苗出头的事情,他们很难不动情。

但动情,距离动真情,还是有那么一步之遥的。

很遗憾,没人响应老牛,大家选择了沉默,默默揉眼睛。

这跟利益立场有关,更跟苗德林平日的为人有关。

调到丰州后,他如鱼得水,神气万分,尤其是达标之后,几乎目中无人,走到哪里都给人“华北我最大”的的优越感。外加确实这人有毛病,在小地方上爱偷奸耍滑,不止一次,与一般电厂的人作风颇为不合,自然不招人喜欢。

如果此番倒霉的是牛大猛,兴许有几个讲义气的电厂兄弟会站出来力挺,但换成苗德林,除了老牛这种张飞脸玄德心的厂长以外,怕是没人会管了。

“牛厂长话说得不错,但毕竟你们不在一起工作也有不少年头了,这种保证还是略显草率。”欧炜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件事,只望向苗德林说道,“老苗,你是主动说清楚,还是等我们去调查。”

苗德林在发自肺腑地感激老牛过后,此时再望向漠然的欧炜,霎时之间,生出了深深的敌意。

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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