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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的看着他,鼻头发酸,眼眶发胀,记得有个人,也曾说过和他一样的话。
爱都是一样的,只是付出与得到的,或许不会成为正比。
他放下手指,俯下身子亲了亲我的唇,若即若离,一点点的深入,这个吻绵长又有着说不出的缱倦暧昧。
情愫如丝在胸口处蔓延开来,将紧靠的两颗心牢牢缠绕在一起。
或许这辈子,再没有余力去如此的爱一个人了罢。
投毒风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没有处置任何人,这是我的意思,既然这盘肉没有毒到我,那么凶手,一定还会有后招。
这日,我提着从井里刚打出的水,正兴致勃勃的浇着菜地里的长势茂盛的菜,一道人影风一样掠进院子,冲进屋子里,许是没看到人,又冲了出来,这时我才看清此人正是青尘的四王爷。。尘仙羡。
尘仙羡一个箭步冲到我的眼前,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求求你,救救我的篱儿吧!”
他一双勾人的迷人眼睛里满是血丝,眼底青黑,显然是几天没有休息好,再不见以往的风流轻佻。
“我又不是大夫,你怎会找我救人?”
我的血能救人这件事,恐怕只有我和尘飞扬知道,按尘飞扬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尘仙羡明显不信我的话,他略带嘶哑道:“前几天宫里的人都在传你被人陷害,结果有毒的食物都被你养的那只猫给吃了,可是猫竟然没事,难道不是你救的?我记得大哥不会医术的啊……”他作回想状。
我叹口气,甩甩手上的水,道:“算了,虽然我不是大夫,可是我有办法救他,带我去吧。”
尘仙羡立刻激动道:“你真是好人!快随我来,篱儿要撑不住了!”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竟然在宫里御起轻功,令人意外的是,这只绣花大枕头并没有败絮其中,轻功好的不像话。
四王爷府离宫不远,也就是几个屋顶的距离,等落地后,穿过几道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房门前。
☆、094 其实你不坏
这里环境幽静,连来往的下人都没有,要不是白天,我还真不敢一个人到这种环境下游荡。
尘仙羡推开房门,一股沉积已久的草药味霎那盈满鼻端,连嘴里也跟着发苦。
房间很大,窗子却都关的紧紧地,一袭水晶帘挡在床前,隐约能看到床上倚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尘仙羡脚步不知何时放轻,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小心的一步步接近水晶帘,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话说我去见我父皇也没这么紧张过,简直像是谁正掐着我的喉咙。
撩起水晶帘,床上人的容颜清晰的出现在视野中。
这下不是谁掐着我的喉咙,而是谁直接堵住我的口鼻了!
微闭双眸的少年,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可偏偏又是一副病容,谁见了,都会禁不住心生怜惜的吧……
尘仙羡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只得装模作样的坐在床沿,拿过少年的手把脉。
假寐的少年被我的动作惊醒,清纯无垢的眸子茫然的望着我,继而又望向尘仙羡。
尘仙羡哄道:“篱儿乖,这位是大夫,让他给你把把脉。”
“羡。”少年轻唤了一声,对着尘仙羡伸出另外一只手,尘仙羡立刻握住,在他苍白的手背上亲了亲。
我抿抿唇,不动神色的瞄着尘仙羡,真不敢相信,一个极风流的王爷,竟会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我收回手,似笑非笑的望向尘仙羡。
“四王爷,救人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尽管开口,只要能治好篱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篱儿弯起眼睛,笑得像个小孩,不过在明明能一眼望到底的眸子里,却莫名感受到一股穷途末路的绝望。
“很简单,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不要再做任何企图拆散我和尘飞扬的事。”
对,我怀疑下毒的人可能是他,当初就是他和尘竹峰的一场戏,差点让这份感情就此断绝,他们是对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青尘蒙羞。。堂堂国君和男人厮混的名声可不好听,可是,我爱一个人难道就是错的吗?只不过这个人是和我同是男人,是青尘的国君而已。
尘仙羡深吸口气,眼中情绪翻涌,长睫如蝴蝶翅膀一样缓缓闭合,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
“关于那件事……我和二哥都该向你道歉,你知道的……我们大哥身份特殊,可是你来了之后,大哥过的比以前快乐,幸福,看在这点上,我也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我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淡淡道:“发毒誓,如违此言,就让他日日承受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指尖指向一脸无辜的篱儿。
尘仙羡脸色顿变,“我就知道,你非善类!”
“对,”没享受过痛苦的人都会毫无愧疚的让别人痛苦,纵容不是我这个非善类该做的事,“所以我给你选择,你可以不发这个毒誓,继续为非作歹,也可以用这个毒誓,换你的小情人一命,他脉象微弱,恐命不久矣,你做这个决定吧。”
篱儿怯生生的仰头道:“羡,不用管我,我不想连累你。”
“傻话,”尘仙羡摸摸他的头,笑得一派温柔,转脸立刻又变得疏离:“你真的能救他?是根除,不是一时压制?”
“需要我发毒誓吗?”
“……不用,”尘仙羡竖起三指,缓慢道:“我以篱儿起誓,绝不会再干扰你和大哥之事,如违此言,就让篱儿……日日承受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最后几个字耳朵几乎要捕捉不到,看他的表情,发这个誓就很让他生不如死。
“很好,麻烦你出去一会儿,我要开始治疗了。”
篱儿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尘仙羡耐心的哄到他妥协,留下一个警告的眼神踏了出去。
我起身去桌子上寻了一个空碗,挽起袖子,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在手腕上比了比,眼睛一闭用力的划了下去!
“不要!你干什么!”
篱儿大叫,伴随着他的喊叫,微微阖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尘仙羡紧张的踏了进来。
锋利的剑刃划破薄薄的皮肤,凉意霎那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痛。
红的鲜艳的血迫不及待的涌出细长的伤口,流进碗里。
尘仙羡一把掐住我的手臂,想制止我的自残行为,我放下剑,挥开他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第一次知道有一种人,不正经的时候你会以为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可当他正经的时候,严肃又认真的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强大气场。
“当然是治病啊,你不知道,我的血,能治百病,解百毒,只是不知道你的小情人会需要多少了,但愿一碗能够吧。”
尘仙羡气结的望着把这话说的好似跟自己没任何关系的人,低头垂下的发丝遮挡了这人清逸俊秀的侧颜,这个人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是这般淡然沉稳的样子。
他忽然有些明白大哥对这人无可自拔的迷恋从何而来了。
他说一碗,就是一碗,满满的快要溢出的一整碗,篱儿怔怔望着碗里的血,有泪一滴滴的落下,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坏,让羡发那样的毒誓,可他做的,足以让人对他无法生出哪怕一丁点的恨来。
反而,还感激涕零。
“快喝吧,若是凝固了可就更难下咽了。”
{“文}我咬着尘仙羡拿来的绷带的一头在手腕上缠绕,有些含糊不清道。
{“人}篱儿看来是喝苦药喝习惯了,仰头大口大口的将血水灌了下去,没有皱一下眉头。
{“书}“先观察几天,如果病还没有根除,你再来找我。”我抬头对尘仙羡道。
{“屋}他缄默了半晌,方点了点头,将篱儿喝完的碗放回桌子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记住路了,轻功嘛,还难不倒我的,你好好照顾他,告辞。”我将剑收好,拱手道别。
“告辞。”尘仙羡将我送到门口,我一个纵身跃上屋顶,施展开没有他好,却也不赖的轻功快速朝皇宫奔去。
国事繁重,尘飞扬每天不擦黑不会回来,今天也是,回到院子里时两个小太监还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候着,我踏进门槛的一霎那,低声道:“我的事,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知道吗?”
“遵命。”异口同声的回答,另一只脚跟着迈进屋子,没有停顿的朝着床的方向走去,失血引起的头晕让我有些想睡。
☆、094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
晚膳很是清新可口,都是素菜,我迷迷糊糊被叫醒之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到桌前时还有些精神恍惚。
尘飞扬关切的凑过来,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测温,说话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唇边。
“怎么了,不舒服?你脸色好白。”
“没事,刚刚醒的缘故吧,”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的笑笑,伸手推开靠的太近的他,低头拿筷子的缝隙快速瞄了一眼被袖子遮挡住的左手手腕,确定不会露馅后方道:“我肚子好饿,赶快开吃吧!”
“嗯。对了,今天中午御膳房送来一碗补酒,我没舍得喝,等会儿让小川子拿过来,这种补酒可是我们青尘独有,我一年也就能喝到三四回。”
“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吧。”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不客气的取笑他,从小,没有人教我食不言寝不语,而且,和喜欢的人在吃饭时聊几句,入眠前说点贴心的话,正是我所享受的。
尘飞扬没有急着吃饭,而是专心的提着茶壶往我的茶杯里倒茶,闻言立刻瞪大眼睛委屈的叫道:“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成不成?要是对身体不好,我哪能拿给你喝,听说泡酒的材料有的很难找,有的好多年才开花结果一次,总之很难弄就对了!”
“是吗?”我舀了一匙嫩滑的豆腐吹凉塞进他的嘴里,看着他受宠若惊的含住勺子里的豆腐,我笑眯眯道:“这是我赏你的,谢了!”
“喂,殷溪景,你不能这样,喂喂,再喂一口怎么了嘛……”
吃过饭,他果然让贴身的小太监把补酒端来,补酒是淡淡的橙黄色,并不浓稠,能一眼望到碗底,有一股浓烈的白酒味,倒是掩盖了其他不知名的味道,不过说是一碗,估计喝一口就不剩什么了。
“喝吧,味道还好,和一般的酒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有点发甜。”尘飞扬小心翼翼的将碗端到我的眼前,我抬手接过,抬眸望了眼他殷切的眼神,把碗缓缓抬起凑到唇边,仰头全部含进嘴里,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扑过去堵住他的唇,将嘴里的补酒全部渡了过去。
小川子默默拿着空盘退了出去,话说他对这时不时就上演的活|春|宫已经由开始的震惊到惊讶到习惯,现在已经到麻木了。
微微发甜的补酒就在两人的厮吻中混着对方的气息全部吞咽了下去,尘飞扬一把打横抱起我,朝着床铺走去。
背脊触到柔软的被褥,我拉住他的衣领有些气喘道:“酒的后劲没这么快就上来吧?”
尘飞扬但笑不语,暗沉的眸子有情|欲的火苗在翻滚,喑哑道:“不是酒,是你太诱人。”他的指尖滑过我的锁骨,一路往下娴熟的解开腰带,衣襟随之大敞,只觉得胸前一凉,火热的唇|舌已经舔|吻而上。
尘飞扬喜欢看我以无助的姿态臣服在他的身下,男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所以他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抓住我的手腕摁在头顶,那一瞬间伤口被挤压的钝痛,让我脑海一阵发懵,所有的感觉都凝聚在左手的手腕上,我紧闭了一下眼睛,咬牙没痛吟出声。
夜已深,不知何时风起,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尘飞扬翻了个身,身子不小心压到枕边人的手腕,对方浑身一颤,低低的痛叫一声。
他急忙挪开身子,睡意被赶跑了大半,发现对方的被子不知何时又被自己全部卷到了身上,仅仅只是蜷缩着紧靠在他的背后取暖,让人禁不住的怜惜心疼,这样肯依赖他姿态真的不多见,尘飞扬把被子扯了扯,密密实实的盖住只着雪白里衣的人,借着淡淡的月光,能隐约看到那人侧躺露出的脖颈上,满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
可是本该幸福高兴满足,却被不知从何而起的假设全部打碎。
殷溪景这个人,不是那种非要依附着什么人才会生存的下去的人,换言之,没了谁,他都会活的很好。
可是自己不行,只要一想到或许某天会因为什么事而和他分开,就觉得某处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假设都会这样,若那天真的来临,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殷溪景太优秀,甚至可以说,不比他这个一国之君差劲,他不占任何优势,哪怕高高在上,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感觉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他太喜欢他,喜欢他生气时的冷嘲热讽,喜欢他开心时淡淡的笑温暖怡人,喜欢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己但见的魅惑撩|人,喜欢他泰然自若不骄不躁的风姿,喜欢他舞剑时的凌厉逼人……
喜欢到……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任何欺骗。
尘飞扬撩起殷溪景的袖子,一圈刺眼的白缠绕其上。
更刺眼的,是渗出的点点猩红。
他目光复杂的盯着看了半晌,最终什么都没做,重新躺下,把人揽进怀里,谨慎的避开他的伤口。
次日起床时,忍不住亲了亲那处伤口,绷带粗糙,远远及不上这人唇的柔软细嫩。
他没有那种天赋,能让彼此间没有任何秘密,但他真的希望,景在受伤时,第一个想要倾诉痛楚的人。。是他。
趁着殷溪景还没睡醒,尘飞扬把清雅阁的两位小太监叫到院子里,开始盘问起来。
两位小太监十分左右为难,一边是能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皇上,一边是皇上看的比自己都重要的殷姑娘,好吧,其实他们伺候了这么多天,也知道那其实是殷公子了,可到底要听谁的?
殷公子说关于他的事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两人正踌躇犹豫间,小川子拂尘一挥冷哼道:“少支支吾吾的,皇上之所以派你们来清雅阁伺候里面的主子,就是让你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皇上问起来的时候好如实汇报,连这点小差事都做不好,皇上要你们何用。。?”最后一句话,还故意拖长了音。
两人立刻伏地叩首道:“皇上饶命,公公饶命!”
“那就说!”
“是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最近清雅阁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一遍,互相补充,恐有遗漏。
尘飞扬听出了些眉目,联想到近几日四弟上朝时半死不活的死样儿,就能猜到殷溪景出去做了什么。
☆、095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唉……他真的从未搞明白过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之前的中秋盛宴四弟联手二弟算计他的事之后,他竟然还会出手帮四弟?!要知道,前些日子从二弟嘴里盘问出这些事以后,他恨不得赏这俩弟弟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景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气渐渐热了,有刺耳的知了声开始鸣响,钰妃紧抱着熟睡的孩子踏进清雅阁,偶有凉风吹来,却无法驱散她心头越压越多的窒闷。
和殷姑娘接触的越多,她就越能明白皇上的心思,这样的人,是无法让人讨厌的起来的,淡然出尘的气质,敢爱敢恨的脾性,隽秀俊俏的面容,没有小女儿家的矫揉做作,更多的是飒爽的英气,和她一比,自己简直是落入土里的泥。
自她入宫以来,满朝的文武百官都道,皇上变了,每天都春风满面,即便封后大典没有举行,恐怕她在百官的心中,也早已是青尘的皇后。
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人都说母凭子贵,她为皇上生下唯一的皇子,可等了这么久,也没收到皇上要立太子的消息,每次皇上去看小皇子时,她隐晦的提起,也会被皇上几句话给打发了,显然是没有要立这个皇子为太子的意思。
贝齿紧咬,娇艳的小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好,既然你轻易抢走我这般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看你这么喜欢喝茶,就捎了点新鲜的茶叶来给你,听说这茶喝起来有点发甜,正好我也想尝尝呢。”
钰妃把包在手帕里的一点茶叶都抖进了茶壶里,小太监急忙注上热水,捏起茶盖盖好。
今儿起的有些晚,脑袋尚有些不清醒,只下意识道:“多谢了,不知钰妃用过午膳了么?”
“啊,这个……还没,还没到午膳时间,御膳房估摸着还没做好呢,饿了的话我让小枝先去拿些点心过来吧。”
我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刚起,还有些没胃口。”
她灵动的眸子无意间扫过我的脖颈,凝滞了一瞬。
“皇上他……真的是很喜欢你。”
不,他不是喜欢我,是爱我。
她的语气飘渺虚无,似乎是无知无觉中的有感而发,可眼底的落寞却能被人看的真真切切。
我张张嘴,不知该回什么。
她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别介意,我只是很羡慕你罢了,要知道,我们青尘皇宫的后宫,简直如同虚设,上一代皇帝也是独宠一人,这一代依然是,你没来之前……皇上没碰过后宫里的任何女子。”
不懂她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我只能静静坐着,作洗耳恭听状。
“老实说,这个孩子,也是我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