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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那该多好,因为那样我就不用想明天到底在哪里。
刺眼的阳光射进透明的落地窗,照着整个房间没有黑暗的角落。林锦浣撑开双眼,头沉沉的,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又闭上了眼睛,真的好累,累到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想自己在什么地方,不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筠泽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来拉上了窗帘,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林锦浣熟睡着,伸手抚平那紧皱的眉头。也许她真的是累了吧!
林锦浣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慢慢的用双手撑起身体,看着床头一张纸条,依旧是那清秀的字迹
“醒了就躺着休息,这是我家,学校我帮你请了假,放了学我就回来。---许筠泽”
林锦浣下床,走出房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走到楼梯口看到一个阿姨迎面而来,冲着她说:“学生,你醒了啊,回房间休息吧。少爷交代过了你醒了就喝点粥吧。我给你去端到房间里去啊。”
“那麻烦您了。”
学校的教室里许筠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筠泽,你现在就回家了吗?”柳瑟琦看着正准备离开教室的许筠泽。
“恩,有事吗?”
“你忘了吗?伯母生日快到了,我想送点礼物,所以可以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不用麻烦了,我妈最不喜欢那些东西了。我还有事,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许筠泽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许筠泽匆匆的回到家里,上楼看着房间里的林锦浣正熟睡着,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阿姨。”
“瑟琦,你来了啊!来找筠泽的吧,他在楼上呢!”
“不是啊,阿姨我是来看你的啊!阿姨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问您想要什么呢,呵呵。”
“还装呢,这只是次要的吧!哈哈,不过还算你有心啊,他们父子都没你记的牢呢!阿姨啊什么都不缺啊,就差儿媳妇了,哈哈!”
“阿姨,你取笑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筠泽。”柳瑟琦笑着往楼上跑去。
“你慢点啊!呵呵!”许妈妈在后面喊道。
“筠泽,我和你说······”柳瑟琦推门进去看见床上熟睡的林锦浣,愣住了。走到床前,一把抓起林锦浣的衣领。
“臭婊子,你睡在谁的床上呢?给我滚下来。”
林锦浣醒了,看着愤怒的柳瑟琦,就随着她任她把自己往床下拖去。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贱人,和你妈一样就只会靠着男人,这么贱怎么不去做鸡啊!”
林锦浣抬起头斜视着柳瑟琦,头发散在额前,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瞪着她。
柳瑟琦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愣了几秒钟说,“瞪我干什么啊!做了还怕被人说啊!贱人!”
林锦浣慢慢的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站在柳瑟琦面前,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柳瑟琦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让你嘴巴怎么臭。”
柳瑟琦看着她,眼神要喷出火来,捂着发红的脸,正要冲上来。
“你们在干什么?”许筠泽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柳瑟琦看见许筠泽委屈的捂着脸,像只受了伤的小鹿,乌乌的哭着往外冲出去。
“瑟琦······瑟琦······”许筠泽冲着柳瑟琦出去的背影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林锦浣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真的是在一心一意的在对你这个姐姐啊!你太让我失望了。”许筠泽说着追了出去。
林锦浣强忍着眼泪,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
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地板,这个喧嚣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慢慢的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向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听见许筠泽的妈妈在下面说:“这两个人是怎么了啊!一前一后的,不会是因为楼上的女同学瑟琦生气了吧,我早就和筠泽说过了不要收留这样的同学,他就是不听。”林锦浣强忍着眼中的泪,慢慢的继续向楼下走去。走到楼下和许妈妈说了声:“阿姨,打扰了。”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太刺眼,让人睁不开眼睛。那些百孔千疮的伤害,纠缠着她的心,然后她体无完肤的暴露在阳光下,那些伤口永远都不会好了······
林锦浣沿着眼前的路一直走一走,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自己也不觉得很累,脚好象也成了惯性,机械的在动着。从黄昏走到所有的灯火都亮起,橘黄色的路灯,就像是家的感觉。路边的长椅空荡荡的,林锦浣在长椅上坐下。晚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她卷曲着身子蹲在长椅的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第三曲 你是我的谁
“林锦浣。”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眼前,林锦浣没有抬头。
“锦浣。你是锦浣吗?我是你母亲林雪的朋友。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我们回家好吗?”
林锦浣看着眼前伸出来的手,还是没有动。
“这里凉,我们回家好吗?”
林锦浣慢慢抬起头,眼神呆呆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中年男子,慢慢的才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家。”
“孩子,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带你回家好吗?”
林锦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似乎闪着泪花。像是妈妈那双温柔的充满爱怜的双眼,她太累了,太想有个温暖的家,有个亲人。
他脱下外套,给林锦浣披上,伸手扶起椅子上的林锦浣。
林锦浣麻木的起身,由于刚才蹲的太久,根本没办法再站起来,脚一软就跪了下去。
身后的人伸手抱起长椅上的她,慢慢的向路边的车子走去。林锦浣也没有抗拒,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再也没有东西可以让别人夺走了。
车子慢慢的开进了别墅区,停在一栋别墅前,司机过来开了车门,他对司机摆了摆手,看着熟睡的林锦浣他没有吵醒她,依然坐在车里,他的嘴角慢慢浮起欣慰的笑。一切都回重新开始的。
林锦浣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慢慢的从车坐上爬起来。
“你醒了,看你刚才睡的很熟所以就没叫醒你了。”前坐的人看着林锦浣说。
他下车为林锦浣开了车门,然后对她说:“我们到家了。”
林锦浣跟着他进了别墅。看着里面的装饰,若大的客厅,一架白色的钢琴特显眼的摆在左边,整个客厅以白色的为基调,线条流畅,很舒服的布置。
“你先坐着啊,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林锦浣环视着四周,走到那架白色的钢琴前坐了下来,打开盖子,手指接触到了冰凉的琴键。回忆又似乎一起涌过来。
“妈,这里我一直弹不好。”
“这里是吗?妈妈教你,妈妈弹一变锦浣弹一变好吗?”
“恩,好等爸爸回家了,锦浣就可以弹给爸爸听了。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锦浣伸手慢慢的弹起小时候妈妈教给她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浅爱》,悠扬的音乐慢慢的流淌着,一曲结束她早已泪流满面。背后响起掌声,林锦浣擦去脸上的泪痕,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钢琴前。
“你很像你妈妈,这是你妈妈教你的曲子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叫林文,你以后可以叫我林叔叔。面好了,来吃面吧!”
林锦浣从那天以后也没有去学校,她不想看见那些想见的和不想见的人,林叔叔很忙,不过再怎么忙他晚上都会回家,也对她很好就象亲女儿一样看待,他经常在外面工作,若大的别墅就只有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叫周嫂,那个阿姨很慈祥,是林叔叔家的保姆。日子也没什么波澜,很平静,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第一次见到米溢的时候,她刚起床,穿着大大的睡衣,头发睡的很乱,拖着一双拖鞋,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米溢就站在她面前奇怪的打量着她,他站的很近,好像刚洗过澡,林锦浣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
“你就是林锦浣?”
林锦浣楞了楞,点了点头。
“我是林老头的儿子。我叫米溢,以后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可以找我。”说完他看着林锦浣笑了,很阳光的笑容,像冬天晒过大太阳的棉被,那是一种甜蜜的温暖。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林锦浣的头,说:“以后你会习惯的。”
林锦浣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一直看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晚餐的时候,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气氛显的有些奇怪,周嫂做了很多菜。林叔叔一直给林锦浣碗里夹菜,叫她多吃点,偶然抬头看见刚才那个米溢,他也正看着自己,然后林锦浣看见他的嘴角扬了扬,算是在和她打招呼吧。林锦浣也对他笑了笑。
饭后林叔叔对着林锦浣说:“锦浣,我帮你转了学校,和米溢在同一个学校,也好让他照顾你。明天就和他一起去学校吧!”然后转过头对着米溢说:“米溢记得帮我照顾锦浣啊!听到没。”
阳光慢慢的从窗外渗进来,一点点的洒在木地板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林锦浣起了床,理好东西。下楼去吃完早餐,米溢正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他随手从桌上拿了几个面包,然后对着林锦浣说:“林妹妹,我们走吧。”
林锦浣跟着他上了车。俩人一起并肩坐在后坐,偶尔听见米溢介绍那个学校,说操场很大,老师很严格什么的。很多时候林锦浣就只是安静的听着。
那些失去的青葱岁月,慢慢的流淌过我们的肩膀。花开花落,始终坚信总有一个春天,是在那草长莺飞的三月,那些随着时间愈加浓厚的思念,会随着那场樱花雨向我们席卷而来。
新学校离原来的学校中间隔了一条很长的街,要和过去告别了吧,某个人也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不再有什么牵扯。
在新的学校虽然还是象以前一样没什么朋友,但同学们都还算友好,米溢是高她一个年级的,他们的教室也很近,米溢经常跑过来看林锦浣,在教室门口大声的喊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同学们都认为林锦浣有个很帅的男朋友叫米溢经常来看她。后来只要米溢来她们教室,同学们就对着林锦浣喊:“林锦浣,你男朋友又来找你了。”林锦浣从来也不解释,她还是象以前一样懒得为什么辩解。
学校的操场确实很大,但是林锦浣更喜欢操场旁边的那棵大的榕树,那些从绿色枝叶上垂下来的枝条,像是榕树的手,紧紧的扎紧地下。林锦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密的叶子,密密麻麻的不露一点缝隙。春天的时候,有许多鸟儿在上面筑巢,你可以听见很多鸟叫声,但是从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没事的时候林锦浣就坐在树下看书,看的累了,抬头就可以看见米溢在操场上打篮球的身影。等到太阳渐渐下山,米溢就会大汗淋漓的跑过来,天边的余晖照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一滴滴的滚落下来。他白色的衬衫也已经被他的汗水湿了一半,印出他那日渐成熟的体形。林锦浣捂着鼻子,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他总是凑上来然后很骄傲的说:“这是男人的味道。”
米溢心情好的时候,他就拿他的那把破吉他弹着杰伦的歌,模仿着他的声音:“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别管那是非,只要我们感觉对。”看着他装深情的样子林锦浣就忍不住笑。
林锦浣学习很认真,她不能让叔叔的钱白花,一定要用好成绩来好好报答他。林叔叔还帮她请了一为钢琴教师,放学了以后林锦浣就回家练琴,她想和妈妈一样做一个出色的钢琴家。所以每次功课都要做到很晚,而米溢总是叫会她早点休息。渐渐的她的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慢慢的忘了记忆里的伤痛。一切都慢慢好了起来。如果生命可以这样简简单单,如果我的世界就只有林叔叔、米溢······
第四曲 比赛
炎夏早已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它的分界点,秋天就这样来了。秋天,总让人感觉特悲伤,象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样子。
那个秋天,在市中心有个演奏会来的都是一些大师级的人,学校决定挑一个人过去和大师一起同台演出。由于不知道学生的实力,学校举行了一个选拔赛。林锦浣报了名。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就想试试。
比赛进行的时候,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毕竟是个很好的机会。音乐教室的走廊上站满了来参赛的人,同学们一个一个的轮流着进去,关上门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一个选手结束,老师就会探出头来,喊下一个选手的名字。林锦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不一会儿,里面的老师探出头,喊着她的名字,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去。里面坐着几个音乐老师,她在钢琴前面坐下来,弹了那首妈妈教给她的曲子《浅爱》,很安静的曲调有点悲伤,虽然教室里的气愤有点压抑,安静的出奇,好象没人一样。一曲完毕老师也没说什么,林锦浣鞠了个躬便出去了。
日子慢慢的从指间溜走,看见那些走过的路,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似乎什么都变了,又好象什么也没变。人总是这样矛盾。看似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实对什么都那么无能为力。
夏琪琪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林锦浣像平常一样下了课正在教室里等米溢一起回家,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的身影。一个女生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她的头发盘在后面,耳朵上挂着两个大耳环,肩上背着一个包。她笑着说:“你就是林锦浣吗?”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那样的感觉就像她衣服上的图案,一颗金色的向日葵,阳光而温暖。
林锦浣点了点头。
“呵呵,和想象中的不是很一样啊!我是夏琪琪,是你哥的同班同学兼最好的朋友,以后还可能变成你嫂子,呵呵。今天你哥有事走不开叫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米溢交给我的任务我怎么能不完成呢。”
林锦浣并没有理她,背起自己的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走,走到门口转过来对里面的夏琪琪说:“我不需要。”
林锦浣自己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夏琪琪跟着自己一直到家门口。林锦浣走过去看着她说:“你真让人讨厌。”
“恩,没事,只要米溢不讨厌我就好,呵呵,终于完成米溢交给我的任务了。感谢你的配合,呵呵,我走咯。”夏琪琪说完朝着她摆摆手,就离开了。
林锦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学校宣传栏上,所有大小的事情都会清楚的写在上面。现在上面贴着一张单子,单子上写着,“校园钢琴选拔赛优秀选手名单”。林锦浣看着红榜,有些出神,自己的名字很清楚的写在上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终于要离自己的梦想进一步了吗?可以和自己向往的那些人一起演奏,一起站在聚光灯下,一起站上舞台。终于自己努力还是没有白费。
下课后音乐老师对她说:“这个演奏要和邻校合作,你们演奏完他们会给你点评,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从中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加油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不会让学校失望的。”
林锦浣点了点头。
“明天下午放学后会有排练,就在我们学校的音乐厅,到时候准时到啊。领校的也会过来,对了,是你以前读的学校。说不定你们认识。”
“哦,他叫什么?”
“许筠泽。”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刚刚让你尝到那么一点点甜蜜,它就把你打回原型。也许真的不该奢望什么,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林锦浣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双脚早已也没了力气,头晕的厉害。感觉真的什么都没了。身上的那些伤疤,慢慢的在空气里结了厚厚的皮,可是现在有人又把那个黑色连着你的肉狠狠的扒开,疼的你滋牙咧嘴的。
下了课,林锦浣没有回林叔叔的家,自己走出校门走过了几条街,穿着布鞋的脚早已磨的起了泡,可她还是一直走,不想停下来。
那一天米溢找遍了整个学校,也找不到林锦浣的身影,打电话给家里,周嫂说她没回过家。一个女孩子会去哪里呢?他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找。大街上,学校里,什么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林锦浣的身影。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他像疯了一样在街上不停的找不停的问。可是一直都没消息。究竟去哪里了呢?
林锦浣······你到底在哪里······
街上亮起了路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而她就像是多余的。林锦浣不知道她还可以去哪里!她走到角落里坐下。
天色越来越暗下去,街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深夜了,米溢找到她的时候,她卷着身体坐在街角,米溢冲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看见她脸上全是泪水,身体冰凉冰凉的。米溢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把她紧紧的抱着走到旁边的长椅上。看着满脸泪水的她,蹲下来,伸手把她脸上的泪拭去,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轻轻的说:“没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