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看天,太阳高照。店里热闹非凡,吃住客人众多。我眼巴巴地看了半天。直到被人挤了一个踉跄,骂骂咧咧叨咕了一句“走开,走开”,我才恋恋不舍地从店门前走开了。
我坐在一棵槐树下。看着别人吃饱喝足从店里走出来,我的肚子越发饿了。我盯着槐树叶,暗想,我不会要被饿死吧。听说饿死鬼死后会一直处于饥饿状态,怎么吃多吃不饱,那感觉有点恐怖啊。
我无力地靠着槐树,迟钝地思考着怎么弄点吃的东西。一张美丽的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擦了擦眼睛。那张脸还在面前,不是幻觉。我立刻来了精神,笑道:“凤诗姑娘。”
“木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唉,一言难尽。”我打起精神,站了起来,拱手道,“凤诗姑娘可愿慷慨解囊,赐小生一顿饭食?”
“此乃小事一桩,木公子请随我来。”
我心里一喜,马上跟了上去。走了没几步,我眼前一黑,身体直往下栽,以为要摔个狗啃泥,没想到被人接住了。
**
恍恍惚惚中,听到凤诗姑娘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大哥,他怎么了?”
“大概是饿着累着了,有些体虚,不必担心。”
“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
“诗诗,他是谁?”
“来武城的路上遇到的,他是读书人,不会武功。”
“诗诗,不要什么人都结交。”
“大哥,这位木公子才不是那些好色下流不堪之辈。他风度翩翩,妙语连珠,绝对是个好人。”
“好人,你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脸上可没有写着好人坏人二字。”
“大哥,我辩不过你,不与你说了。”
“等这位木公子醒了,给他些盘缠,不要再和他搅和了。”
“大哥……”
“若是不听,就送你回去。小查,你怎么不劝劝小姐,让她和不三不四的人结交。”
“属下知错,望公子恕罪。”
靠,我像不三不四的人?一股怒气从丹田升腾。我费劲地睁开眼睛,哑着嗓子道:“这位大侠,注意你的言辞。”
“你醒了?”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因为我醒来而激动不已的凤诗姑娘。然后扫过东方查,直直地盯着刚才说我不三不四的那位。龙章凤姿,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样。可惜了好皮囊。内里冷心冷血冷酷无情。
“木公子,我大哥他其实就是关心我,并不是对公子有任何芥蒂。”凤诗姑娘急忙解释道。
我微笑道:“凤诗姑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木某得凤诗姑娘帮助,感激不尽。也明白这位公子有口无心。木某并不介意。”
“那就好。”伊凤诗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然后笑盈盈地转身对那位公子道,“大哥,我先出去了,你代我照看一下木公子。”说着,还眨了眨眼,使眼色。
看来凤诗姑娘很希望我和大哥好好相处,但是我的怒气还没消,所以她带着那个东方护卫走了之后,我脸色冷了下来。
而那位伊大侠脸色垮得比我还难看。我皱眉不解,我怎么得罪他了?
“木公子是吧。刚才小妹在,我方没有戳破。”
“戳破什么?”我更加疑惑了。我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他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阵,看得我莫名其妙后,忽然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道:“公子这副模样,相信有见识的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说不三不四还是轻的了。”
我脑袋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我看着他,半晌答不上话来。
“我奉劝木公子还是少做那些勾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木公子心里清楚。既然木公子喜欢男人,还是不要去惹我家小妹。”
我一跃而起,稳住摇晃的身体,压着满腔的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男子道:“伊大侠还是不要胡说八道,胡乱联想的好,小心有一天变断袖。”不理他冷气直冒的脸,我继续道,“凤诗姑娘天仙似的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对她是什么心思,你可管不着。不过,你放心,我对你家妹妹没有君子好逑之心。”
“哼,但愿木公子言行一致。”
我一手背在身后,捏紧拳头,好想一拳砸在他欠扁的脸上。忍了忍,我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本人一向言行一致。”
“木公子还是躺着的好,万一伤口开裂太甚,只怕以后留下隐患。”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我火大无比,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气愤,淡然道:“不劳伊公子费心。”
他又用鄙视的眼神睥睨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我一下子坐在床上,按着跳动的太阳穴。思绪混乱地像万马奔腾。
第36章 一画千金'晋江独发' 。。。
浑浑噩噩间;似乎有个大夫在说什么。听不大清楚,只听到几个词;发烧;清洗什么的。
又过了一会儿,好像有人把我放进了水里。然后一把刷子在我身上使劲刷,仿佛要刷掉我一层皮似的。我费尽地挣了挣,怎么也挣不开那把刷子;不过;那力度忽然小了,而且触在身上的也不再是刷子。我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一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掐去的,最后居然伸到了我臀部。
……
我这一生的耻辱就在这两天经历了。先是被男人上,后又被人鄙视成兔儿爷,再又被人肆无忌惮地摸,清洗□。这和前世流言满天飞,遭人侮辱迫害也差不了多少了。
大概是我的精神太激动了,居然能够控制肉体了。我推了推身边的人,豁然睁开了眼。
东方查!怎么是他?
他的眼中愕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往我身上搓。真的就像他只是在给我洗澡,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我忽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也许之前的那些被非礼的感觉只是错觉或是敏感过度。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都不想让一个男人给我洗澡了。我立刻阻止了他,说:“我自己来。”
他看了我一眼,将一条帕子递给我,他自己转身走了。
我以为自己思维完全清晰了,身体也一样,却不料,我一站起来,就眩晕得不行,砰的一下就摔进了水里。咕噜噜被灌了几大口洗澡水后,被人提着胳膊拖出了水面。
我趴在浴桶边深吸了几口气才抬头看向来人。居然是那位伊公子。他挑着眉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么弱不禁风。”
我狠狠地瞪着他,冷声冷气道:“你才是女人。”
“哼,有眼睛的都知道本公子究竟是男是女。”
“哼,难道有眼睛的人就不知道本公子是男是女了。”
“你――”他拉长声音,眼睛盯着我道,“细皮嫩肉的,哪一点像男人。”
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皮肤,白的,光滑的,不见一个毛孔。这一直是我不满意,于是一直忽略的一个事情。但是现在居然被人拿来说自己不够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怎么,自己也觉得自己像女人了。”讥讽的语气。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诅咒你有一天被人爆菊花。”
那张脸一下子扭曲了,伸出手猛然掐着我的下巴,冷笑:“你在说你自己吧。”
我双手扳着他铁似的手,狠狠地盯着他。下巴痛得要掉了,不过事关男人的尊严,我是怎么都不能示弱的。
时间似乎变得特别慢,每一个刹那都在延长。我忍不住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下巴上的手忽然松开了。
“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哈,真是搞笑,我做怎么事了,需要被人警告好自为之。
我愣了好一阵。然后冷静了下来。我做了一件事。我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控制着大概真的有些虚的身体稳稳地步出了浴桶。
在男人面前裸个身体,遛个鸟真的不算什么。所以,我很淡然淡定。我就要看看这个男人怎么看他所以为的我这个断袖。
我大摇大摆地在他眼前走过,走到室内的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抬眼去看他的表情。他忽然移开了视线,侧着头冷哼一声。
我半卧到床上,撑着沉重的头,淡眼瞥着一脸孤清孤傲的伊公子。皮笑肉不笑道:“公子既是男人,怎的看男人也能尴尬脸红。”
“哼,无耻。”一甩衣袖,转瞬走出了房间。房门碰的一声响。
我整个身体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迅速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打了好一阵冷战才缓过来。
我思绪不定地思考着生财之道。本来想多蹭蹭伊凤诗,现在看来那简直是自找罪受。我还是快快赚了钱离开的好。
***
曾经有人问我此生有何志向。我说结婚生子养老,然后死去。这个理想被人大笑特笑。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也不知道这个理想哪里不对了。人生若是不偏,大多数人大体上不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吗。我又不是神仙,圣人,和普通人一样,自然也得那么过。
我一直以为那个理想很容易就实现了。却不想,居然会那么那么难。前世难,今生难。也不知道老天爷给我一个新生的机会是什么个意思。
***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感觉好了很多。我揉揉额头,找到了自己那身破烂的衣服穿上。
我低着头往客栈门口走。走了好一阵,我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集市的繁华热闹。我有一种自己和他们相隔很远很远不在同一个世界的感觉。
靠,不就是被男人上了,被别人鄙视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振了振精神。观察了一阵后,我向一个字画店走了进去。
店里的人很热情,没有因为我穿着破烂而怠慢。
“我想看看你们店里最好的字画。”
一个一脸福相的中年男子领着我到东南面看。那一排的画全是名家作品。当然我是不知道那些名人是何许人的,不过那些画都各有特色,算得上名家之作。
我看了一圈,对那中年男子道:“贵店收字画有什么规定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这倒也没有特别的规定,本店收购各种档次的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最近店里主要收购上等画作。”
“可有人坚定?”
“自然有鉴定师。”
“掌柜的,可否借我纸笔一用。”
店家犹豫了片刻,便道:“公子请。”
看来这个掌柜的还挺有主见的。我跟着他到了一间屋子,屋里正中央,一张画桌,笔墨纸砚俱全。
我也不客气,走过去,拿起笔就开画。我以为我会很生疏,没想到居然很流畅地完成了。画完之后,我才仔细看了看自己到底画了一副怎样的画。
三生花一株,开在若有似无的虚无空间。每变幻一个角度都会若有若无地看到不一样的空间。
空间的神秘加上奇异的三生花。这幅画该是价值不低了吧。
等墨迹干了后,我卷好画,走了出去。
老板看到我一副惊讶的样子,大概是惊讶于我这么快就画好了。
“掌柜的,看一看,估个价吧。”
他接过我手中的画,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神情一下子肃然起敬了,又上下左右看了半天,脸上一直惊喜不断。然后对我道:“公子此画甚妙,我这就找人鉴定。”
“我在这里等着。”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那个老板还没出来。只有一个看店的小童服务了几批客人后好奇地看着我。我抬头对他温和一笑。
他对我道:“公子的画肯定很棒。”
我疑惑:“何以见得。”
“因为这么久都没鉴定完毕,说明公子的画引起了师傅的兴趣。”
“原来如此。”
“公子究竟画了什么?”
“一朵花。”
“一朵花?什么花。”
“稀有的花。”我道。
小童显然很好奇,但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道:“公子这是遇到打劫的?”
我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笑道:“差不多。”
小童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终于,掌柜的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位蓄长胡子的中年人。模样清矍,诗书之气很浓。那人一见我就大方不失礼貌地打量了我一番。这时,掌柜地开口道:“公子觉得此画当价值几何?”
我看向掌柜,随意道:“掌柜的随便给个价就是了。”
“公子真乃大度之人。”那中年胡子道。
我也微笑:“不过信任先生和掌柜人品罢了。”
我就不信,我都这样说了,还不给我一个公道点的价格。
那位胡子先生摸着胡子,拿着那画又看了一阵子,边看边笑着点头,道:“变幻不定,意境深远,公子的画,老夫也说不出个价值来。当属无价之宝也。”
瞧,掌握华夏古画的精髓就是好。画个花儿,加点让人看起来充满联想的东西,这画就无价了。这下子,饭碗不愁了。
我心中喜悦不露,只淡然道:“大师谬赞。小生专为卖画而来,不管是否无价都是要卖出去的。”
掌柜笑容满面地看着我道:“黄金一千两如何。”
黄金!要是能拿金子就好了。可惜不方便,只能揣银票。我暗叹一声,面上淡然道:“可以。”
“公子是要金票,银票还是金条?”
“金票九百两,其余换成银票即可。”
“好呢,公子稍等。”
“这位公子贵姓,可方便告知一二?”长胡子先生忽然道。
“小生姓木。”
“公子是读书人?”
“算是吧。”
“那可有意向考取功名?”
“小生性好游山玩水,不善政事。”
“可惜了。”
“先生为何言可惜?”
“读书人当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才是。老夫观公子才气不凡。”
“先生谬赞,小生不通四书五经,专好旁门左道,并无博取功名的能耐。
“是吗?”
“不敢欺瞒先生。”
等那掌柜的拿了票子出来,我收了钱,迅速地走出了此店。出门后回望了一眼店名――翰墨斋。有些熟悉。貌似京城也有这么个地方。看来这韩墨斋开得比较多,后面的老板要么是有后台的,要么本身就很有权势。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比较好。
我转回头准备走人,忽然一对男女从我身边走过。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没看错。那一男一女再熟悉不过了。男的是当今圣上,女的是甘愿。她们走进了翰墨斋,那成双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情侣。
看来那小团团果然是皇帝的儿子。
看不出来这齐政居然是这么风流倜傥的人。那个关于他独宠赵皇后的传言还当真是传言。不过,话说回来,就那日所见的赵婵,除了模样好看点,还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要是我也会更喜欢甘愿姑娘。只是这个皇帝嘛……唉,居然祸害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感叹一番后转身欲走,却发现拥挤的人群自发地隔出一条道来。
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还有人比皇帝还牛逼吗?我伸长脖子看去。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去看皇帝和甘愿这对情人儿,更不会站在这里感叹半天,更加不会伸长脖子去看是何人如此气场强大,居然让人群自动让道。
青铜面具上,飞鱼纹似真欲跃出。深邃暗沉的眼隔着面具直直盯着我。一种落入无限深渊的感觉顿生。理智告诉我快点走,但是我的身体迟钝地定格在那里。眨眼间,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他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路过的人的头来好奇的视线,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停下来围观,只作路过随意瞥来的样子。
我的思维终于在被人围观的压力下转动了,身体也终于能按照大脑的指示反应了。我转身就跑。还差点撞到了已经从翰墨书斋出来了的皇帝齐政。我忽略他皱眉的不满情绪,转个身继续跑。
只听见后面甘愿出声道:“那位公子有些眼熟。”
皇帝声音冷淡道:“看错了吧,像这样莽莽撞撞,落魄糟糕的人,怎么可能是你所熟悉的人。”
“大概是看错了吧。不过,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公子大约是有急事。”
“恐怕是做了坏事被人追杀吧。”
“你何以如此说?”
“你没看见他是见了一个戴面具的人才惊慌而逃的吗?”
……
皇帝这种人就是格外遭人厌恶。
我卯足了劲往前冲。身体灵敏地避开了周围的人。
我有一种我可以一直一直跑下去,直到穿越人海到到一个未知的安全安乐的地方。但是理性的意识告诉我,他就在我身后,随时可以抓住我,我完全不能脱出他的手掌心。这感觉十分的糟糕。也许我不应该做无用功,但是除了跑,我想不出第二个方法。所以,我只能闷头奔跑。
第37章 神出鬼没'晋江独发' 。。。
人群在我眼边一晃而过。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跑出好长一段后回头。伊凤诗、伊凤诗的大哥、东方查,外加不认识的两小厮。我刷的转开头;继续跑。
直到上气不接下气;肺部快炸了,我才停下了脚步。
我气还没踹匀,就听到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
“怎么,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追杀了。”
我皱眉看向这个已经列在我最讨厌的人名单上的伊家大哥。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才做了亏心事。”
“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他抱着剑,懒洋洋地站着,拉长语气。
我靠在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