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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武林大会不只是个人的秀,还是团体门派的大秀。
***
在武林大会快结束的倒数第二天,孤冥忽然告诉我他有急事要离开。我立刻皱眉道:“那你不参加武林大会了?”
他看着我道:“在这里等我。”
“你能赶回来?”
“先去参加武林大会。”
“呃,那我也要去。”
孤冥道:“不安全。”
我不解道:“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才更不安全呢。”
我最终当然还是跟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雷台上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好打败了一个对手。我以为孤冥会上去挑战他,没想到他直接向盟主发出了挑战。武林大会上一般来说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能挑战武林盟主。而他这行为显然是要被人诟病的。我皱眉看着场上的情形。周围吵吵嚷嚷的。说他破坏了规矩。
但是没一会儿,大家都消音了。因为一股摄人的气息正以擂台为中心扩展开来。那位白盟主飞身上了擂台。先前那位守擂者不知何时自动退下了。
风吹过,烈阳闪耀。
两人对立不动,周围却杀气布满。人群寂静寂静的。
我紧张地看着。眨眼间,两人同时动了。交错的身影看不清。站在擂台周围的人步步倒退。我仿佛看见了实质的杀气余波荡漾在空气中。
飞花舞,落叶飘,人人衣带翻飞。那两人在空中交手,倏忽换了方位。
一个回合后,两人落回了擂台上。
那位白盟主的表情从淡然从容变得严肃,只听见他开口说道:“阁下好身手。却不知尊姓大名。”
“孤冥。”
瞬间,两人又交手了。我以为又将是一次激烈的对决,然后不分胜负。却见,孤冥拔剑一挥,剑气荡开,白盟主倒退至擂台边缘,堪堪站定后,就一抱拳道:“阁下神功,白某不敌。”
人群一阵骚动,开始有人小声嘀咕,猜测孤冥的身份。
孤冥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白盟主既认输,还请拿出万法心经。”
白延蔺一顿,然后高声对众人道:“还有没有人要挑战,若无,万法心经就归这位侠士了。”
话落,一个身影飞身上了擂台。我定睛一眼,居然是甘愿。我向她飞来的地方看去,不见皇帝的身影。貌似这几日都不他帝的影子,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我思索片刻再回神,却见孤冥一挥袖子,甘愿姑娘就倒飞出了擂台。我一惊,从山包跳了下来,扒开人群就往那边跑。
等我跑过去,已经有人扶起了甘愿。那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子,正对甘愿说什么,而甘愿脸色苍白。除此之外,似乎没受什么重伤。我提起的心稍微放松。我走了过去,关切道:“甘姑娘没事吧?”
甘愿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挣开扶着她的女子,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柳公子,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要得到万法心经。恒儿不能一生都泡在药罐子里。”
我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我看了看周围,目光都汇聚了过来。我赶紧拉起她,走到一边,道:“甘姑娘别急。我早就跟孤冥说了,得到那心经就抄一份给你。”
“多谢柳公子。”甘愿欣喜道。
我四处看了看,完全没看到皇帝的影子。
“甘姑娘,你身边那位皇公子怎么没在?”
甘愿的脸上露出忧愁,道:“他有急事离开了。”
我点点头,正欲再问。擂台上似乎有了什么情况。我转头看去,空渊上去了。那两人对峙着,一场顶尖高手的对决一触即发。
而寒冷火云二使不在万佛教的规划地待着,居然跑到我面前来了,说是教主有请。我看向擂台。银发的空教主居然适时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
我眉一皱,看向孤冥,他投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遂放了心,对二使抱拳道:“此处,视野甚好,我就不随二位去了。”
两人回头看向他们的教主,只见空渊微微摇了下头,他们便又走了。
“柳公子?”甘愿疑惑地看向我。
我对她笑了笑,道:“无事。”
擂台上的两人对峙依旧,神情自若,仿佛真的只是站着互看,但是有眼力的都知道两人在斗争,甚至可以说是本次武林大会最高形式的斗争。没有精彩的招式,但却没有人闲无聊,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一盏茶过去了。
两盏茶过去了。
三盏茶过去……
哗啦,擂台塌了。
两人飘飘然飞上空,然后不见了人影。
这届武林大会以双雄争霸结束。然后胜负未分。其原因是两人对阵过城中忽然传出消息,万法心经失窃了。
听到那白盟主宣布这个消息时,我瞬间默了。居然真的应证了我猜想中的桥段之一。
第42章 思绪烦乱
万法心经失窃;人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不断。
“万法心经失窃了。”
“不知是何人居然能从白盟主府邸盗得此书?”
“那么多高手聚在西陇山庄,谁都有嫌疑。”
“哼,秘笈失窃了。没准是某些人不想拿出宝贝与人;便说失窃了。”
“白盟主一向德高望重,岂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说的是,不知道是何如此厉害居然从盟主府盗走了秘笈。”
……
另有人不是很在意秘笈失窃的事情;反而对台上两人的比武比较感兴趣。纷纷起哄让两人继续。
好像是有人已经对两人下注了。
孤冥和空渊二人似乎也想一决胜负的样子。我十分急切地想知道那万法心经的下落,便跑到擂台边对那两人比了比暂停的手势。那两人一直不动。我又对他们比了比手势。两人终于是动了。
然而,下一刻;我被他们一左一右拽着胳膊升到了半空。
我不明所以:“你们这是干什么?”
“有暗器。”
落地后,两人摊开手;里面都是一把银针;
天;这么多的针是想把我刺成马蜂窝吗?
我伸手想要拿针来看。孤冥立刻移开了手:“有毒。”
我惊讶道:“那你怎么用手拿?”
“雕虫小技而已。”空渊接口道。
我瞥他一眼,道:“上次在你教被人放暗器,这次又被人放暗器。这事肯定是你教中的人干的。”
“在教里有人对你放暗器?”空渊一脸惊讶。
我皱眉道:“不就是离开的那天晚上吗,那位寒右使亲眼所见,我还能污蔑你教中人。”
空渊的神情立刻严肃了。
我一翻白眼道:“你不会想撇清干系吧。据我观察,今天这针跟那天那个一模一样。”
空渊:“本座自当查清楚此事。”
这时,传来白盟主的声音。他正高声对众人道:“各位,白某看管不利导致秘笈丢失,自当全力寻回。我在此向大家承诺,一个月内若寻不回秘笈,自当辞去盟主之位。”
“白盟主的的为人,大家都是信得过的。今日秘笈失窃,都是那宵小之辈卑鄙无耻。白盟主何必以盟主之位担干系。”一个听起来比较年长的声音道。
“多谢南宫前辈体谅,但白某一言九鼎,自是不能食言的。”忽然他放大声音道,“空教主和孤侠士乃是本次武林大会的决胜者。不知二位可要继续一决胜负,到时,白某若找回万法心经,也自当送还本届武林大会魁首。”
我看两人一眼,问:“你们要继续分出胜负?”
两人对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同时道:“不必了。”
我苦恼道:“那到时候找到万法心经后归谁?不如你们一人复制一份。”我往台子上看了一眼,“盟主还等着你们回话呢。”
孤冥不动,空渊看我一眼,飞身落到台子上,对白盟主道:“等找到秘笈,我再与碧玉山庄庄主一决高下即可。或者我们就以谁先找到秘笈一决胜负。”
白盟主愕然道:“碧玉山庄庄主?那位侠士竟然是……”
“那位侠士自然是那传说中的碧玉山庄庄主。”
人群哗然一片。
“碧玉山庄传说中深不可测的那位庄主?”
“我说江湖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原来是那位。
“一直以来还以为碧玉山庄故弄玄虚,却不想竟真有那么一位庄主。”
“也不想想,碧玉山庄自二十年前建立至今可是一直屹立不倒的,虽然没人参加武林大会,但是在江湖上的地位显而易见。若是没有一位厉害的人物掌着能如日中天到现在。”
“兄台说得是。”
“只是你们说那位公子到底是谁?”
“哪位?”
“不就是刚才被空教主和碧玉山庄庄主……的那位。”
“刚才那位公子就从我身边走过。我就看了一眼,那模样……”
“怎么?”
“唉,如果我没猜错,江湖一支笔说的那位美人就是指的那位。”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就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人,你是没看见,我旁边好多人都看到了。”
“没错,我刚才就站在那边,得以见到了那位公子全貌。真真是……是,我却不知怎么形容,总之……唉,那样的人,男子见了怕也是……”
“你难道……嘿嘿……”
“别瞎想,那样的人岂容玷污。”
“刚才我见那边的人都盯着一处发呆,莫非就是在看那位美人?却不知究竟怎么个美法,难道真比武林第一美人还有过之?”
“我说你这比喻可不恰当,武林第一美人那是女人。你们说的那位可是男人。这男人和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这位兄台说得对却也不对,那位公子啊,任你是男是女在他面前都是要失色的。”
……
是我听力太好,还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呢。还有他们说的这人应该不是我吧。我不是很确定地想。
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碧玉山庄庄主。孤冥居然是碧玉山庄庄主,就是那个将火云使打得差点上西天的那位。而且从人们的反应和话语中可以看出那是很牛逼的一位人士。而那个神秘又牛叉的人就是我身边这位。
我盯着他看了又看,疑惑道:“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碧玉山庄的庄主?”
他轻飘飘的回道:“是。”
我看他半晌,心里忽然觉得有一块石头落下了。碧玉山庄庄主和柳重域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次武林大会因为孤冥提早挑战,导致一部分高手还没来得及在大会上一展身手。而孤冥和空渊上场后,没人敢去挑战了。
本次武林大会就这样万法心经失窃,万佛教主和碧玉山庄庄主未分胜负的对决下落下了帷幕。
***
孤冥急着去办事。武林大会一结束,我们就直接走了。甚至没去和白盟主打一声招呼。回到城里后,我就对他道:“我们就此别过吧。你若找到了万法心经就拿来给我,若是没找到就算了。”
“你一个人上路不安全,去碧玉山庄。”
“不必了。我与庄主非亲非故,不好叨扰。”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道:“你可知道最近发生了何事?”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不说了。一伸手就将我从自己的马上拉到了他的马上。我扭头不悦地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他面具后面的眼神一眯,语气忽然带点别样意味地道:“你还介意那日浮缘寺后山的事情?”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我浑身上下都感觉不字自在了。我拉着脸,木然道:“放我下去。”
他拉起缰绳,双手正挡在我两边。我僵了一秒,压着声音重复道:“放我下去。”
我话未落,只听见一声马嘶,我侧头一眼,我的那匹马已经飞奔而去,转瞬不见影儿了。我又惊又气,正要强行下马。他一抖缰绳,胯。下坐骑立刻飞奔起来。
我一个后倾倒在他怀里,急忙抓住马脖子想直起身,身体却在马儿快速奔跑中调整不过来。耳边传来低沉暧昧的两个字:“别动。”然后一只手环在我腰上固定住我颠簸摇摆的身体。
我全身僵硬,几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那日的情景在脑海里闪现,我立刻摇头甩去那些画面。
马匹飞奔过郊野。我的思绪像坐过山车一样颠来倒去,烦乱之极。
炎热的夏天,孤冥的身体是凉爽的。但是我却有一种被烫着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孤冥一打马绳,停了下来。我迟钝地反应过来后,立刻翻身要下马,然而一动,才发现腿全僵麻了。我坐着不敢动。忽然一股暖里从脚底传来,腿部瞬间有了知觉。
我抬眼一眼,孤冥的手正按在我的脚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了我的鞋袜,我竟没注意。感觉到差不多了后,我挪开了脚。看了看地上,鞋不在。咦,难道途中掉了不成?
我正困惑,孤冥拿出袜子套到我脚上,然后给我穿上了鞋。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瞪着马鞍下了马。
我一下来,马儿吁地一声,甩着尾巴跑到了前面的小溪出饮水去了。我顿了一下跟了过去,在马儿饮水处的上游小溪边蹲下。身,捧着水往脸上浇。凉水敷在脸上,我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侧头看去,孤冥站在西边,玄衣墨发,青铜面具泛着冷光。修长伟岸的身姿完美无缺。一切男性的魅力都体现了。
我看看自己的身板,修长足够,伟岸不足。我叹息一声。
“怎么了?”孤冥一向深暗的眼神在斜阳的辉光中闪着柔碎的光。
我摇摇头,移开视线,又捧了水洒在脸上。我盯着水中的倒影,看了很久,转头对孤冥道:“我长相如何?”
他愣了一下,说:“极好。”
我“哦”了一声,也不在追问。在他眼中,我这长相似乎很平常很正常。看来那些人说的人大概不是我吧。
第43章 雨夜眠宿
我懒在溪边不想走;和孤冥共乘一骑实在有障碍。
孤冥看了我好几眼了,我装没看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忽然一声雷声响起,乌云密布;天色瞬间黯了。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孤冥立刻拉着我上了马。
磅礴的大雨瞬间将地面浸湿。马蹄踏过,扬起水花。风吹树摇,草伏地。暗沉沉的天让心情也跟着灰暗。
我眯着眼睛盯着前方;一片片绿林从眼前划过。雨水随风飘到脸上,然后滑落到我脖子衣襟里,痒痒的;不是很舒服。我抬手拉了拉顶在头上的披风,马儿正好奔过一处斜坡;我身体立刻向左后方倒;被孤冥伸手挡住□的势头;后仰的身体立刻贴近了他。我赶紧抓住缰绳,往前坐。
孤冥抬手将我按进他怀里,严肃道:“不要乱动。”
我正要反驳。忽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入耳中,随即一阵箭失射来。
孤冥拔剑阻挡,但是箭雨陆续不断,从四面八方射来。我被孤冥揽着飞离马背。
一声马嘶,我低头看,几只箭扎在马腿、马腹和马脖子上。
一群黑衣人骑马冒了出来,人人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刀。他们不断缩小包围圈。
所有黑人都没有蒙面,不像是杀手,那训练有素的姿态倒像是军队。
我心下疑惑,我们什么时候招上了这么一群人?
瞬间,人群围攻上来。孤冥一手挥剑,剑气荡开,将所有人震慑在外。那些人正要继续冲过来。忽然一个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住手。”
人群分开,一个男子骑马而出,身材高大,五官深刻刚毅,浑身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看到此人我脑中立刻冒出了两个字:将军。
我撩开差点盖住眼睛的披风。那人看着我,眼神一闪,道:“沐侍君与人私奔乃是大罪,还是跟下官回去向陛下请罪。”
我皱眉看了看他,又看向孤冥,无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不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剑指马上那人。那人眉一皱,道:“林家世代忠良,林公子作出这等事就不怕有辱门风。”
我顿时糊涂了。如果说我长得像了某个人,被人误认还可以理解,但是孤冥带着面具也能有人叫出名来?这事情蹊跷得很。
我按住孤冥拿剑的手,思索片刻,开口道:“这位官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盯着我们看了看,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打开看了看,那大概是画像。他看了半天才道:“可否取下面具一观?”
我看向孤冥,他完全没有听从那人话的意思。我拉了拉他,阻止他动武力。能说清楚最好。我再次开口道:“这位官爷,难道我和画像中一人很像?”
那人看了看画又看向我,抿抿唇道:“画像拙劣,不及公子真人,但下官奉命寻回沐公子,宁可错一,不可放。”
搞半天,这位没见过他要抓的人的样貌。
我无语地看着他道:“官爷,看你这样不像是齐国人,本公子乃齐国公民,不归你国管辖,恕本人不能服从这位官爷。”
我对孤冥使了个眼色,他横剑扫荡开黑衣人,揽着我的腰飞身而去。而那位长相很像将军的男子追了来。一剑和孤冥对上。
两人长剑相交,发出刺耳的冷兵器声音。
我被孤冥揽着转来转去,眼花缭乱,时不时寒光罩面。
终于,我听到剑断的声音。那位一副将军相的男子倒退数步,手里的剑寸寸断开,直到只剩下剑柄。
那人看着手中长剑寸短的情形,眼里露出震惊的神色。其余黑衣人又围了过来,似乎只要那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来。那人比了一个手势,那些人又退了开去。
将军相的男子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孤冥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