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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幻术?猛然间,我恍然大悟,居然忘了自己会幻术了,这场雨白淋了。
天阙先生一只手放到了我背上,顿时,一股热源从背部扩散到全身。迷糊间,只感到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冒热气。冰冷的雨水变热气蒸发了。很快,全身的衣物就又恢复了干爽。
不知过了多久,我出了一身汗,大脑忽然清醒了很多。我感激地对天阙先生道:“先生大恩,学生无以为报。”
“你可以。”
“呃?”我疑惑地看向神色莫名的天阙先生。他忽然靠近,眼一眯,我也跟着眨了一下眼,瞬间,我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按在岩石壁上。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一只舌头灵活地钻进我嘴里,四处翻搅。与此同时,我的腿被顶开了。
一股热流很快传遍全身,然后越烧越旺。在理智尚存间,我抽空大声道:“先生,不能这么做。”
“听我说,没有什么不可以。”
天阙先生语气不容置疑,深远的眼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后双手固定在我腰上。
……
雨还在下,天已经晚了,四处漆黑一片,无星无月。寒风阵阵,但是丝毫没有吹到我身上,天阙先生的身体仿佛一个大暖炉,贴近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热量。很温暖,很舒适,但是我一点也不安心。如果说昨晚是没办法的意外,那么今天算什么?算天阙先生强迫吗?不,我根本没有怎么反抗。我的理智无法对抗身体的反应。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让我以后都这样?
我心里一凛,推了推天阙先生,若无其事道:“先生,我还有事,要走了。”
半晌没有回音,就在我以为他不回回答后,却听到:“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我想要去的地方。”我随口道。
“唉,你时而聪明,时而却又犯傻。”
“先生何出此言?”
“你满山遍野找人,何不让人来找你。”
我立刻抬头道:“先生有办法?”
“你自己不久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解地看着天阙先生,黑暗中唯有他的眼里有光亮。
“你的笛子。”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我用音乐将人引来。柳重域定然能辨出我的音乐。他若是再山里,应该会听到。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他一定会来找我。
我摸着竹笛,开始吹。注入了内力和幻术的声音遍布了整个山野。
柳重域,但愿你可以听到。
74、第74章 上到山顶,杀气袭来 。。。
一个时辰过去了;梅九来了。他从另一座山来都到了,柳重域还没出现只能说明他不在这座山上;再吹无益;我放下笛子。
漆黑的夜色下,唯有梅九身上有光亮。光来他手上,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是一颗夜明珠。稀世罕有的夜明珠;他居然用来照明。
我盯他手中珠子愣神的片刻;他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将发光的夜明珠放在我手里,道:“喜欢吗,给你。”
我一愣,赶紧将珠子放回他手中:“不用,太贵重了,我只是看看而已。”
“不过以死物而已,你拿去看吧。”梅九又将珠子放在了我手中。
我正要说些什么,见他看向了天阙先生。他脸上没了笑,清清冷冷。我忽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我不需要向梅九交代什么,但是……我说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这种感觉很怪异,让我想逃离开去,不再面对他们任何一个人。
“前辈神通广大,是否能算出瑾瑜要找的人在何处?”
一听梅九这句话,我立刻抛开了其他心绪,期盼地看向天阙先生。他看我一眼,道:“不必着急,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
“先生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
“那先生怎么知道很快就能见到他?”
天阙先生:“你近日面向无别离之忧。”
我急切的心情微微放松。
已是午夜,雨落急骤不减,夜明珠映照之下,周围明亮已极。我看向手中的白玉珠子,鸡蛋般大小,触手温润,莹莹的白光散发出来。
“你收起来吧。”我将珠子递给梅九。他看着我,并不接,我道,“不需要光。”
梅九看了我几秒,掏出一个类似香囊的小袋子,将夜明珠装了进去,然后又递给了我,我没接,只是道:“先放你那里吧。”
又恢复到漆黑一片,我却感到安心多了。看不到天阙先生和梅九,少了许多尴尬。
我靠着岩墙坐在地上,瞪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听着风雨的声音。天阙先生和梅九试图劝我睡一觉,但我根本没有睡意,他们遂不再劝。
如果见到柳重域,我该怎么面对他?我要坦诚我的罪过吗?但那太难以说出口了,告诉他吗,不,那一定非常糟糕。如果是柳重域出轨了,我一定无法接受。
我最终也没能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办。
天亮了,雨也停了。我动了动僵麻的身体,站了起来。大概是一晚上没休息,有点贫血的缘故,头有点晕,身体一晃,差点摔地上了,被梅九和天阙先生及时扶住了。
“没事吧?”
“怎么了?”
我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道:“没事。”挣开两人的手,我离开岩凹,踏上了泥泞的山路。走了一段后,我转身对天阙先生和梅九道:“你们走吧,别跟着我。”
天阙先生看了我几秒,眼神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我也看不出什么来。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走了。我看向梅九,他皱眉道:“你现在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我必须在你身边。
梅九一脸坚决的样子,我知道很难说服他,便也不再劝,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我转身快步向前走,暗自使了一个隐身幻术。我看了一眼梅九焦急寻找的样子,硬气心肠转身往相反的道路走去。
不知为何,没有走到峰顶,我始终感到不甘心,即使已经证实柳重域多半不在这座山上,甚至不在附近的山上。
找了许久,总算找到了一条明确的道路,我就一步一步地往上走,鞋子在泥泞下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了。
烦乱的心在一步步的攀登中慢慢平复下来。虽然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荒唐的行为,但是我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法再改变了。而以后,这种事情决然不能再发生了。
达到山顶比我想象中快。大约是没什么期待,时间便不会变得漫长。
密集的树林遍布,悬崖陡峭巍峨。我扒开一丛藤蔓,在崖边站定。下面雾蒙蒙一片,看不见底,缭绕的烟雾漂移来去,衬得此间犹如仙境。几座山头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如果可以踏着白雾走到其它山尖该多好。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了,我居然真的踏出了一步,差点儿就因为自己的糊涂而掉下山了。我按住狂跳的心脏,及时收回了踏出的脚。就在这时,一股杀气从背后逼来。
我倏然转身,一把锋利的剑就悬在我面前。我悚然一惊,一个漂移转移了地点。那人迅速转身,我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万佛教左使,寒冷。
我警惕地盯着他,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盯着我半天不说话,我遂开口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
他眼中疑惑之色一闪,我仔细注意他神情,发现他似乎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凸,猛然想起,我此刻易了容,他定然是不认识我的。那他刚才不再继续动手,是发现看错了人不成,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知我刚才的话有没有暴露出我认识他的讯息?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寒左使冷冰冰地问。
我看他几眼,慢吞吞地答道:“我是谁与你何干,这里又不是属于阁下的,我自然想来就来,无论我干什么却也与阁下无关吧。”
寒左使挂着棺材一样的表情,眼神锐利地扫视了我好几遍,忽然眼一眯,瞬间到了我面前,那张冷冷的棺材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我后退一步就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他说:“果然是你。”
我睁大眼睛,他已经认出我来了?我瞪着眼,只听见他继续道:“金公子。”
金鱼正是我在万佛教胡诌的名字,这个寒冷居然真的认出了我来,不过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呢?我思索的间隙,寒冷忽然又向我挥剑。我迟钝了少许,剑锋擦着我的头发而过,发丝被削掉了不少去。
我应付了几招,寒冷停了下来,站在对面看着我,眼里露出出惊讶。
我皱眉盯着他,道:“你想杀我?理由?”
寒冷寒冰一样的眼神微动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后,他忽然就道:“你死了,对教主才是最好的。”
我讶然地看着他,平静道:“这就是你要杀我的理由?”
“没了你,教主才会变得正常。”
我看了他半晌,道:“ 你杀不了我。”
他沉默半晌,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说话,但忽然说:“那我们拭目以待。”话一落就又向我攻来。
因为练了万佛心经,内力都上了几个台阶,然而我却不大会招式,对上不知比我高明多少倍的寒冷,渐渐力不从心。而攻击类的幻术暂时来说也不会。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趁空,拿出笛子,深吸一口气,奏响了。
寒冷眼里露出震惊之色,随即转身就走,很快消失不见了。
我转身盯着漂浮的雾气团,缓缓转变了旋律,低低缓缓的曲子响起,躁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雾蒙蒙灰暗的天气是我最不喜的,什么都处于暗暗淡淡中,没有明朗的光。只是偶尔这种灰暗色却也让人感到莫名安全。没有白日那么明亮得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也没有黑夜那么暗黑地令人惧怕。
灰暗的天气也不错。
一奏几小时后,我收起笛子,就要下山,忽然云雾中冒出两个人影。我一收笛子,向前跑了几步,站在悬崖边,看向那两人。
柳重域?其中一个人是柳重域?另外一个人也确实是万佛教主空渊。我欣喜地看着他们。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我尽量平静地看向柳重域。没几天不见,却总觉得好久好久了。
“衍儿。”柳重域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神。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一种奇怪的情绪瞬间升起,让人想要掉眼泪。我垂下眼帘,一下子抱住柳重域的腰,头靠在他肩上,什么也不说。
“衍儿。”柳重域声音再次传来。
我头也不抬道:“你来决斗却不跟我说。”
柳重域忽然一声喟叹,道:“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瑾瑜。”这个声音是空渊。
我差点忘了还有他在,我松开抱着柳重域的手,转头看去,空渊一身紫色华丽的服装,银发飞扬,额前一块血红的玉,羽毛一样的眼睫下,金眸流光溢动。
我没什么好脸色地看向他。都是他,发神经找柳重域决斗。果然是不能对这话总人放松警惕的。
“衍儿,我们走。”柳重域拉起我就要走。我连忙道:“等等。”我仔细看了看柳重域身上,没发现伤口之类的,遂放了心。
在我检查柳重域身上有无伤口之时,万佛教那位寒左使又出现了。只见他对着空渊道:“教主,属下总算找到您了。”
空渊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找到柳重域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所有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泄了,头重脚轻。柳重域一摸我额头,立刻皱起了眉,然后抱起我就我往山下奔去。
我靠在柳重域的脖子处,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睡一下就好了。”
“睡吧。”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
75、第75章 各种谣言,云集于此 。。。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回禀主人;”
“有人散布谣言说大少爷弑母,属下暂时控制住了谣言的传播;但散布消息的人似乎并不甘心。”
“何人所为?”
“这……属下并不敢肯定。”
“说。”
“是”
“谣言是从卢府传出来的。当日;只有四小姐去了卢府。”
“退下吧。”
“是。”
“衍儿,可是醒了?”
我张开眼:“爹怎么知道我醒了?”我坐了起来。
马车缓缓而行,平稳舒适。
“呼吸变了。”柳重域侧身将我拉进怀里,“要喝水吗?”
我吞了下口水;喉咙有些干。我点点头;接过柳重域递来的水壶,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水漏进了脖颈,我正要伸手擦,柳重域低头吻了上去,我浑身一僵,立刻推开了他。
我不敢去看柳重域看过来的疑惑眼神,佯装镇定地问道:“我弑母的言论已经传开了吗?”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柳重域回答,我忍不住抬眼看去,他眼神深暗地看着我。我心里一跳,他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就在我忐忑不已之时,他终于开口:“不用理会那些谣言,我会处理。”
然后再无话,马车行进了城门。
外面一片嘈杂,且人流拥挤,马车时行时停。我忍不住掀开轿帘往外面看去,恰好一辆轿子过来,居然是官轿,听人群中的议论声,貌似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官。我瞥一眼,就要放下帘子时,那辆官轿错身而过时,帘子忽然掀开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柳寓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的眼神冷得仿佛极北的冰川。比上次见面还要冷漠了,似乎还有杀气。
不过几秒,柳寓澜的轿子已经擦身而过,帘子也已经放了下来。
我飞快地放下了帘子,也挡住了自己的脸。我摸了摸脸,今日忘了易容。
我和柳寓澜恐怕再也不是兄弟了。我杀了他的母亲,他一定恨我入骨,还有柳寓封,那日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大概也恨我了吧。
虽然我不承认像谣言说的那样弑母,因为那不是我的母亲,但是我的确杀了人。那人还是柳寓封和柳寓澜的母亲。
不,我完全没有必要内疚,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我应该早点了结她才是。就算柳寓封和柳寓澜与我为敌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需要他们的友好。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厢,内心瞬间冷硬如铁。我转头看向柳重域:“柳重域。”他眉微抬,深邃的眼看着我,我紧紧地盯着他,语气霸道地宣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嫌弃我,离开我。”
柳重域只是看着我迟迟不回答,我紧张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回禀说到目的地了。柳重域一直没有回话,眼神晦暗不明。我心越来越沉甸,忽然就莫名生起气来,我对着柳重域道:“你有妻子孩子,我都不介意,我不过是无意中出了点意外事故,你就不能原谅?还有,你告诉我这万佛心经到底是什么邪功,怎么会那样子,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发疯似的握拳向柳重域砸去。他一声不吭仍由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衍儿。”
他开口了,可是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疯了似的将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没挣开。他身体不断前倾,我被迫后仰躺在了垫子上,然后唇被堵住了。
“衍儿,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离开你。你在担心什么?”柳重域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鼻子一酸,差点就流泪了。我抬手紧紧抱住他,凶恶道:“我都没嫌弃你,你当然不能嫌弃我。”
柳重域吻了吻我的脖子,手指就要解开腰带,我连忙阻止道:“别,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那到合适的地方再做。”柳重域语气正经。
我瞪他一眼,道:“刚才看见柳寓澜了。”
“……”
“他就坐在刚才路过的那顶官轿里,不知道他来平云城干什么?”
“现在不难过了?”
“呃?”我看向柳重域,他眼里流露出丝丝笑意。我愣了半晌,气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忐忑不安,让我难过?”
柳重域叹息一声:“衍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我点点头,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握着他的手。
***
“多宝,你打听清楚了吗?柳寓澜来平云城干什么?”
早上一进一座院子就看见了多宝,不可谓不惊喜。
“少爷,都打听清楚了,三少爷来奉旨来查案的。”
“查案?平云城发生了什么大案?”
“听说最近有不断有男子精尽而亡,死状诡异。”
“精尽而亡?”我惊诧不已,“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据传是有人练了那才阳补阴的邪功,到现在已经有不少青年男子遇害了,但凶手至于没个影儿。这不,都惊动朝廷了。”
“遇害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江湖中人,也有书生公子哥。”
“这些遇害的人都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共同特征的话就是都长得挺俊。少爷。”多宝忽然一脸八卦道,“您说那女人搞这么多男人,得多厉害呀。”
“你要是好奇,那也去试试?”
“少爷,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没面子,再说我还要伺候少爷您呢,哪能就这么去了。”多宝一副怕怕的样子。
我笑了笑,问道:“那案子可有进展了吗?”
“目前没听说有什么进展。”
“那你多注意一下,有什么心情况立刻告诉我。”
“是,少爷。”
我四处看了看,忍不住问多宝:“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