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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本冷淡疏离的眼深处露出的执着令人心惊,我移开了视线,尽量冷淡道:“陛下,天下美人多,才人多,有趣的人也极多,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得到很多人。”和一个皇帝辩这种事情还真是怪异。我起身走到床边,“我打算睡个午觉,二位自便。”我将屏风拖到床前挡住了,然后倒在床上发呆。
那两人还没走,也没说话,气氛都是凝滞的。我深吸一口气,翻身对着床里面。刚才确实有点头晕,躺下舒服多了。不过,心情很烦。梅九、天阙先生、殷苍流,他们围着我干什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闭目,脑海里猛然晃过殷苍里那双冷淡疏离的眼,总觉得很熟悉。我的记忆不是那么差,有那样一双眼的人还有一个人——西临城,西临瑾的父亲。
瑾儿么,不,西临城不叫西临瑾瑾儿,所以他定然不是。而且西临城是不可能把西临瑾当□人的,他爱的人叫池扬。我在想什么?西临城理所当然不可能恋上自己的儿子。我和柳重域大概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伦相恋的父子了吧。但愿上天不会惩罚这样的畸恋。
我胡乱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心绪越来越难以平静。
忽然一只手触在我的额头上,抬眼看去,天阙先生看着我,声音温和道:“怎么了?”
我盯着他静谧的容颜,渐渐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屏风外,殷苍流已经走了。我回头看着天阙先生,问道:“先生,你看我的命运怎么样?”
天阙先生摇了摇头,我立刻紧张道:“不好吗?”
“不,正如曲问兮所言,我再也看不清你的命理。”
我看着天阙先生的眼,忽然脸上越来越烫热起来,我摸了摸脸,挡开天阙先生的手,转身不去看他,只平板道:“先生,你应该继续不解风情。”
“瑜儿,无须为难,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
“嗯。”
我偏头看了天阙先生一眼,道:“那好,你会一直是我的先生。”
☆、第96章 帝王对手,解蛊之法
躺下没多久;楼下忽然喧哗声大振,我起身打开门;天阙先生、梅九一左一右走了进来;我向外张望了一眼,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问完;一群人涌了上来,为首之人赫然是柳寓封。我愣了愣;看了他后面训练有素的军兵一眼:“你要做什么?”
柳寓封什么也不说,只对后面的人一招手道:“给我搜。”
军兵立马涌过来;不过还没靠近就被梅九和天阙先生的内力阻挡在外;不能前进分毫。
我皱了皱眉;道:“柳寓封;你这是干什么?”
柳寓封终于正眼看向我:“有东云奸细藏匿在此处,特封皇上之命搜查。”
我盯着柳寓封的眼看了看,不像是在说谎。柳寓封一向也不会说谎。只是他所谓的奸细又是谁呢?殷苍流可是东云的皇帝。
“瑾瑜,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吗?”梅九忽然问道。
我摇摇头,他道:“那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
后面一个看上去有点级别的军兵不欲放我们走,天阙先生一个淡淡的眼神看过去,他就说不出话来了。我看了天阙先生一眼,也不见杀气,大概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而心生恐惧吧。
玉堂春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一顶豪华的轿子停在外面。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直觉告诉我,那是齐政。看了一眼,我转头看了看天阙先生和梅九:“我们去哪里?”
“东郊有一处院落,主人家正好出卖,我买了下来。已经收拾好了。”梅九道。
我点头道:“那我们走吧,对了,我爹回来了通知他一声。”
“自然。”
我们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玉堂春那栋建筑浓烟滚滚。
着火了!
怎么回事?殷苍流还在里面。柳寓封呢?出来了吗?
“瑾瑜,你干什么?”梅九拉住我。
我停下不由自主往玉堂春走去的脚步,盯着那片大火,喃喃道:“着火了。”
“瑜儿,该活着的人自然死不了。”天阙先生忽然道。
我看向他:“是吗?”
“嗯,不必担心。”天阙先生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我迅速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透彻的眼。
想来以他们的武功,自是不会怎么样的。
楼里传来哀嚎声,听得人全身战栗。我仿佛看到许多人在祸害里挣扎,最后死去。不,那台残忍了。我看向天阙先生和梅九:“怎么办?不能灭火吗?”
天阙先生看着我,道:“你想救他们?”
“这实在太残忍了,你听。”
“瑾瑜,这是两国帝王的博弈,我们插手不好。”梅九为难道。
我瞪大眼,看向那已经完全变成火海的地方:“他们这是为什么?”
“这个地方是东云帝插在齐国的暗桩。”天阙先生道。
我大惊:“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天阙先生和梅九都没说话。我也不再追问,再次看向那栋楼,已经差不多燃烧尽了。旁边的建筑有所波及,不过幸好有军兵救援,应该没有人员伤亡。
那顶华贵的轿子掀开一角的时候,我也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人,果然是齐政。不过,里面却不只齐政,还有一个人,甘愿。这位大齐的皇后娘娘居然离宫了么?她来干什么?
不管她来做什么,却也都不关我的事了。我看了看天阙先生和梅九:“我们走吧。”
***
梅九所说的院落果然不远,用轻功大概没花到十五分钟。
院子很大,环境幽静。却不知主人家为何把这么好的房子卖了。
还来不及参观完这处房子的所有地方,居然就来了不速之客,殷苍流出现在围墙上。然后轻轻一跃,落到了我面前。
天阙先生和梅九上前一步将我挡在了后面,殷苍流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直直地盯着我,眼神很深,里面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堆积,令人呼吸也沉重起来,我看了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
忽然一阵哨子的响声从院子外面传来,殷苍流眉头一皱,对我说了一句:“我会回来找你。”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墙头。
殷苍流方走,大门处传来敲门声,还没等我们开口,门就从外面打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是柳寓封。看到他我不由怀疑他是不是一直盯着我们。我正要上前去说话,他四处看了一眼后转头对着门外摇了摇头。然后门外就出现了一个人,齐政,他后面还跟着一人,甘愿。
对于这样三个人忽然出现在这里,我感到十分奇怪。我看向天阙先生和梅九:“你们没发现有人跟着?”
梅九清冷的眼眯了起来,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顿了下,没有甩开。
天阙先生空寂的声音传来:“后生可畏。”
我疑惑地看向天阙先生,他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不说。
我转头看向对面三人。齐政走在前面,帝王之气四溢。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期待我们弯腰甚至跪地口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当我胡乱猜测的时候,齐政开口了:“东云陛下来过。”
这句话绝对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于是我也干脆道:“来了又走了。”
“不知几位与那位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齐政眼睛落在我身上,皱眉露出厌恶的神色,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移开了视线,开口道:“那位陛下野心勃勃,想必几位也清楚,只是这并非乱世。”说着深深地看了天阙先生一眼,然后转身潇洒地走了。柳寓封跟着走了,甘愿转身时,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眼神藏得很深,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确实变了。
这几人来得突然,走得快,虽然似乎目的明确,但是我却感到各种莫名其妙。齐政盯着殷苍流干什么,他不可能把东云陛下刺杀,也不可能囚禁人家,事实是他根本很难抓到人。他最后看天阙先生又是什么意思,警告天阙先生不要投到殷苍流阵营?他眼中对我的丝丝厌恶又是为什么?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妨碍到他的事情。想到这里,我不由好笑,是谁认为齐政对我有意思的?这真是可笑,如果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叫有意思那可真是奇怪了。齐政能在这种时候带着甘愿这么个女人,难说不是真爱。
本来经过这么一出,我不大想住在这个地方,但是想到这是梅九专门买下来,我又熄了换地方的心思。不管怎么样,等柳重域回来了就回隐士山去吧。
“前辈看这位皇帝如何?”梅九忽然道。
我转身面对两人。天阙先生道:“武功已至化境。”
“你们是说齐政?”
“没错。”
“怎么可能,据我所知,他虽然算是个能文能武的皇帝,却不至于已经练到化境了吧。”
“大约是有得了什么宝贝。”天阙先生道。
我愕然,不由想起去年在潜龙山遇到齐政,他说山上有宝,难道是真的?
“所以你们没有发现他?”我不由看向天阙先生,“先生,连你也没发现?”
“以为有高人路过。”天阙先生道。
**
这天傍晚,柳重域终于回来了。他带来了两个人,那对南疆的控蛊夫妇,黑角和绿萝。这次我才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真容。黑角长相粗狂,看上去并不凶恶,甚至有些憨厚的样子。除了身形,很难和我那时候看见的他联系起来。绿萝也一样,那时候所见,脸上花花绿绿看不到原貌,人也是一副凶恶的模样。今日一见,发现她长得挺美艳。
两人对着我把脉验血检查了一番,最后都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对视一眼后,绿萝道:“公子身上的嗜。淫。虫早在五个月以前就被种下了,照理来说,这种蛊虫生长极快,不出一月就会发作,然而,公子却知道现在才发作,其中缘故我们也不明白。”
“那此蛊可有解?”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沦落到与要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且内里高深的男子交。合才能活着的地步的那话,那可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黑角和绿萝对视一眼,绿萝再次开口道:“要解此蛊并非没有办法,但是法子却不易实现。”
“什么法子?”柳重域沉声问道。
我期盼地看着两人。黑角道:“须得取极寒之地的玄冰草,极阴之地的九阴水,紫玉泉生长了十年以上的紫玉花,用千年玄铁制成的药炉将其熬制方能将嗜。淫。虫引出来。不过……”稍作犹豫后,黑角又道,“公子情况似有特殊,此法能否奏效,我们也不敢保证。而最后即使成功取出了嗜。淫。蛊,会有什么残留的后果,我们也不清楚。”
“玄冰草,紫玉泉、九阴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而千年玄铁的药炉唯有春秋时期传下来的神医鼎。”绿萝神情严肃道。
我看了看梅九、天阙先生和柳重域,他们都一副思索的样子,神情凝重。看来那几样东西真的很难找。而且就算找到了,还不能保证就一定药到蛊除。
我此刻方深刻意识到这种蛊沾染上了就相当于得了绝症。
☆、第97章 下蛊之人,神农氏族
“嗜。淫。蛊极其稀有;公子如何会……”
“不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下的。我之前完全没感觉。”
黑角沉思片刻,忽然对着柳重域跪了下去,面色严肃道:“主人;公子身上的蛊虫大概和属下有些关系。”
空气瞬间冷凝。黑角额头冒出了冷汗;绿萝扑通一声跪下。
我看向柳重域,他终于缓了身上的冷气;开口道:“说。”
黑角:“柳夫人曾向我索要这种蛊;就在去年秋。”
柳夫人?难道是她;到死都瞪着眼看着我;到死都要害我。我居然和那样一个人生活在同屋檐下十七年。看来,那么些年,她能忍着不对我出手已经算是莫大的仁慈了。
“衍儿。”
我回神,黑角和路绿萝已经出去了。柳重域坐在床边,神色充满歉意。我对他笑了笑,轻松道:“爹,这与你无关,我既然抢了人家男人,那受点罪也是合理的。”
柳重域伸手将我得头按在他肩上,摸着我的脑袋,语气沉冷道:“放心,爹会找齐所有的东西,引出你身上的蛊。”
“听说那神医鼎已失传了一百年,恐怕很难找到。至于其他几样东西那也不是随便可得,你不用太勉强。”我紧紧抱住柳重域,轻声贴着他耳边道,“我会尽量活得久一点。”
“说什么傻话,爹不会让你死。”
“爹,死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的,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的,当然你不用来的太快,但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就是了。”
柳重域的手忽然收紧,良久无言。
靠在柳重域结实的胸膛上,我觉得很心安。如果能一直这样相拥到老去,死去,那该多好。只是渐渐升起的热流又一次提醒我,现在这种状况是多么糟糕。
“怎么,想要了?”柳重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低沉暗哑。
我瞬间理智远去,胡乱地解开他的衣服,将身体贴了上去……
***
连续十天,天阙先生、梅九、柳重域三人轮流这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另外,看着他们和谐相处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蛊毒每天都要来侵袭一次。三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轮着陪在我身边。
我的愧疚与日俱增,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而且毒素似乎越来越厉害了,从他们的表情我可以看出来。
看着外面春光灿烂的天气,我的心里乌云笼罩,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把这种悲观不愉快的情绪传给他们,每日里都会对着镜子练微笑。眼要笑,嘴角要笑。
这天,我正对着镜子微笑,天阙先生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转身:“先生,何故吓人?”
天阙先生低头看着我,语气微叹道:“很不开心,可讨厌我?”
我愣了愣,赶忙摇头道:“怎会讨厌先生。”
“那不能接受我。”
我沉默了,回头盯着镜子,天阙先生的身影倒影在里面,我开口道:“先生,我并不能回报你什么。”
“不需要回报。”
“先生,最近毒素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对你们的身体不好。”
“瑜儿,即使毒素再厉害十倍,对我们来说也不过区区小毒。你无须忧心。其它的也不要多想。记住,只要你活着,这就是最重要的。”
“先生……”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你很久没出去过了。”
我不是很想动,但是想到这么多天都待在院子里,心情越来越低落,这不是个好现象,也许应该出去走走。
***
几日不曾出来,外面似乎又换了新天地一样。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人脸上都是祥和安乐的模样。捏面人的,卖杂耍的,算命卜卦的老先生,人人都精抖擞。我站在旁边看那位典型的独眼龙算命老先生给一个女子看挂。然后天花乱坠地说了一大通,说得那位姑娘喜气洋洋的,我总结大概就是平安喜乐,无大富大贵,但也没有大灾大难。
我不由看向天阙先生:“先生,你看他说得准吗?”
天阙先生一笑:“大抵不错。”
我愣了愣道:“他不是乱说的?那我也去试试。”我转身走到那位老先生摊前伸手道:“老先生,我要算命。”
老先生抬头问道:“公子要算哪方面?”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姻缘。”
老先生抬起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保持着一手抬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胡子的样子,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顿了那么一会儿后,猛然抬头看向我,盯着我看了一阵后,皱眉直呼“怪哉”。
我偏头看一眼天阙先生,他表情不显。我转头看向算命先生:“老先生,有何奇怪之处?”
“公子命格奇异,恕小老儿岐黄不通达,不能看出一二。”老先生看我的眼中都带着惊奇。
我默默收回手,指指天阙先生,问道:“老先生,你看他呢?”
老先生又是一惊,半晌张着嘴道:“两位的命数都不是小老儿能看明白的。”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我赶紧拉起天阙先生走了。
离开了人群后,我看向天阙先生:“先生你看那位老先生命运如何?”
天阙先生看我一眼,道:“小有气候,曾经泄露天机,瞎了一只眼睛。”
“咦,他的那只眼睛是真瞎?”
天阙先生投来疑惑的眼神,我道:“貌似算命的都喜欢扮成瞎子,这样才能取信与人。”
“你听谁说的。”
“呃,难道不是吗?”
天阙先生笑看我一眼:“话本看多了。”
“我不大看话本,写得太俗了。”我一本正经道,“我写的都比市面上流传的好。”
“哦,瑜儿会写话本?”
“应该吧。”我不是很确定道。毕竟每次一动笔就犯懒写不下去。每当看到人们津津乐道一个什么香艳的故事,我都想大吼一声,那实在是太俗气了。
“不知我是否能有幸看到瑜儿之作?”
“先生想看?”
“想必瑜儿之作定然与众不同。”
“咳咳,先生若是有兴趣,我写好了先给先生看。”
“好。”
“先生,那里很热闹,我们去看看。”我指指人群拥挤的地方。
天阙先生手一动,揽着我的腰就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这里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观看下面。只见一个两人高的擂台上一左一右分成了两个区域,有布条分别写着文比,武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