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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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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王地意思,司徒已然明了,那就烦请祈公子代为传言。就说司徒军中人马困乏,一时还难以为继,王爷信中所言之事,还须从长计议。”

祈承晚闻言不由得愣住了,司徒风这是何意?对于轩辕诚的提议。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只说从长计议。这个从长计议,可是意味深长。

祈承晚瞥了司徒风一眼,但见他似笑非笑的一张桃花脸。却看不出任何确凿的意图,祈承晚本是个聪明人,在心中那么一掂量,慢慢的觉出味来,轩辕诚的书信之前也有跟他商议过,祈承晚知道那只是一封试探司徒风口风的书信,没什么实质内容,而司徒风说从长计议,显然是觉得光凭这么一封信,不足以体现轩辕诚合作的诚意,因此自己索性也抛出个从长计议,跟轩辕诚半斤八两,针锋相对。

祈承晚心下失笑,怪道轩辕朝这么多年抓不住司徒风,这家伙还真是个百炼成精的狐狸,事事都看地这么透彻,又事事不肯吃亏。

人是一等聪慧,只是气局尚未宏大,并非君王之相,祈承晚心想。

“那我就先告辞了。”

多留无益,司徒风要的是轩辕诚进一步的具体图谋,一份能让司徒风满意的计划,祈承晚自己当然不能就此应承下来,他必须回江南向轩辕诚请示。

走出司徒风地大营后,祈承晚望着身后的兵戟森然,心中不由得喟叹,时也势也,天下大势变更如此之快,任谁都想不到。江南纵有天险,但岂能长久依凭。

一路渡江回到轩辕诚府邸,祈承晚将司徒风的回音如悉告之,但是,祈承晚并不知道,当他回到江南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来到了他们的地盘。

沈醉离开川东大营时,心里除了震惊痛苦还有一丝难以言说地为难,他一鼓作气顺江而下,到了江南之后,反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习清是一定要去找地,但是找到习清之后,又该如何劝说于他?习清只是性情平和,但他地执拗只怕不在沈醉本人之下,他若料定了一件事,自己有把握让他改变主意吗?当初在西燕,习清执意要上刀山,自己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而已。

祈承晚当晚回到父亲祈将军的府邸,白天在轩辕诚那儿,和轩辕诚还有一干大臣们商议了半天,关于如何跟司徒风合作的事宜,也没商量出个眉目来。

回家后,祈承晚想起了习清地事,总觉得有些不妥,即使沈醉他们相信习清那封信不是被逼而写,但习清毕竟是在轩辕诚这儿跑掉的,日后如果司徒风或沈醉问起,自己总得有个明确的答复才行。习清离开后,祈承晚当然不会不闻不问,他一直有派人暗中跟踪习清并向自己汇报习清的行踪。

叫来负责此事的属下,祈承晚问道,“我离开这些天,习清还在南方的彝蒙府一带吗?”

“启禀将军,他一直在那儿没挪过窝。”

“哦,”祈承晚沉思了一下,“你再加派两个人过去看牢点,如有任何动向别忘了向我禀报。”

“是!”

窗外一个黑影一掠而过,祈承晚心中一惊,“谁?!”

没有人回答,祈承晚急忙让他的手下点亮火把,祈府内外顿时灯火通明,不多会儿,前厅传来了打斗声,祈承晚凑近一看,来者黑巾蒙面,只是身形却好生熟悉!

沉吟了一会儿,祈承晚恍然大悟,这不是沈醉吗?!他怎么会到自己府上来的?祈承晚为人还是极为聪颖,转念再一想,沈醉乃是司徒风的大将,无缘无故的绝不会跑来江南还潜入自己的府上,祈府又有什么值得沈醉光顾的地方?除非……

“别打了!”祈承晚喝止住自己的手下,众人听到祈承晚这么说,手下顿时迟疑起来,那黑影趁机桃之夭夭。

“将军!那人逃了。”祈承晚的手下有点着急。

“没关系,”祈承晚微笑着冲他们摆手,“我知道他去了哪儿。”沈醉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习清,只要知道习清在哪儿,就行了!

潜入祈府的人正是沈醉,听到祈承晚和他手下的对话,沈醉欣喜若狂,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摆脱祈府的家丁之后,沈醉回到客栈打点了一下行装,马不停蹄的就朝彝蒙府而来。

彝蒙府地处偏僻的南疆,民风彪悍,毒虫满地,山林中还有恼人的瘴气,沈醉早就听说此地,却从未到此一游。原以为习清离开自己要去隐居,怎么说也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想到却跑到这穷山恶水来了。

一路上沈醉看到当地人几乎个个佩刀,还有一些老弱病残,据说是受了一年前那场瘟疫的荼毒,景象甚是凄凉。这儿也有个府衙,不过几乎不管事,沈醉不止一次遇到打劫外地人的凶徒,不由得浓眉深锁。

好在打听习清的住处并没有耗费太大的功夫,到了此地之后,沈醉才知道,原来习清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而习清开的与善堂也成了当地人最津津乐道的去处。

换上不起眼的衣服,沈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与善堂门前,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小伙计正从门里出来,每人带着一个篮子,似乎要去采药。可能由于是当地唯一的药堂,进出的人络绎不绝,沈醉进去后就见一队人从内堂一直排到外堂,大概是在等待诊治。

本来沈醉一路劳顿,很想快点见到习清,但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之后,又是如此的不安,沈醉没有插队,只是默默的排到众人之后,等轮到他的时候,就听里面一个清澈平和的声音说道,“下一位。”

沈醉定了定神,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正低头写着点什么,听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说,“请坐。”

沈醉咳嗽了一声,那低头写字的人的手蓦的停住了,良久才抬起头来。

两人互相凝望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习清,是我。”沈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吗?”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九 情累

   习清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头发干净利落的束在头顶,神情是和以往一样的淡然,可能由于光线的关系,南疆充沛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习清脸上,看起来竟使习清的脸显得光润可鉴。

沈醉心里一阵刺痛,他原想着习清决定离开自己,又写了那个七年之约,该有多惨痛呢,结果看起来习清活的比他想象的滋润多了!沈醉顿时有点儿说不出的酸楚。可酸楚归酸楚,两人这样好不容易见了面,沈醉还是珍惜的。

强抑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和苦涩,沈醉咧嘴对习清露出亲善的笑容。不过,在熟悉沈醉的习清看来,这个笑容真是比哭还难看。

没想到沈醉会找到彝蒙府来,习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两人愣愣的望着对方,许久习清才开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习清!”仍然是这么清澈温和的声音使沈醉鼓起了勇气,于是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别在这个荒蛮之地逗留了,跟我回去吧!”

“我——,”习清微微转过头望着窗外,“我不想回去。”

一鼓作气说出的话被驳回,沈醉顿时泄了气,“为什么?”

习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缓缓站了起来,踱到窗口,习清望着窗外的景致,叹了口气。

“沈醉,你看这个地方——沈醉嘀咕着,“这地方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什么。”

习清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着自己的话,“当初我写了那封信以后,也曾想过,离开之后。要去哪里。你或许会认为我无情,但我想的只是——只是能让自己复明后的生活,更有意义。”

“更有意义?”沈醉跳起来,“难道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沈醉!”习清回头,有些难过的看着沈醉,沈醉见他眼里流露出复杂地情绪。顿觉自己又造次了,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下了脑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习清再次叹气,“在皇都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司徒风,你们的目标如此高远。那我呢?复国是司徒风的宏愿,复仇是你沈醉的动力,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外人,如今只是恢复局外人的身份罢了。”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完成这个目标啊,”沈醉激动的道,“我不明白,以前你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愿意跟我在一起地!”

“那时我以为,”习清顿了顿,“那时我还以为你只有我。”

“啊?”沈醉被噎住了,“你。你,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仍然在意司徒风的事情?”

“不仅仅是司徒风,不是这样地,沈醉,”习清苦笑。

“我没有其他人了呀。”沈醉此话一出,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没有其他人了。那岂非承认有了司徒风?沈醉忐忑的望向习清,却见习清仍然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漏洞。

“我也会累。”习清摇头,“算了沈醉,就让我在这个地方多做点事吧。你看,这里连个像样的药堂都没有,我刚来的时候,发现很多人被病痛所折磨,而其实要救他们脱离苦海,有时可能只要一付简单地药剂就够了。在司徒风的大营,在川东,我看多了不同人为了不同梦想而付出的鲜血。现在我只是想远离那些鲜血,做我力所能及的一点事。”

“你这是铁了心不回去了么?”沈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七年,等七年后,我想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那时我再去找你。”习清用温和的语气道。

“七年后?”沈醉悲哀地摇着头,“你不用再骗我了,”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沈醉扯了扯嘴角,“不要说七年,这乱世中,就是七天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擦擦眼角,好像在拭去泪珠似的,“习清,我知道你对我有不满,时至今日,我也不好再辩解太多,但是——”沈醉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如果你一定要留在这儿,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你说什么?!”习清吃惊的看着沈醉,“你,”习清有些心烦意乱的道,“你别傻了。”

“我不是犯傻,”沈醉慨然道,“你不知道,在来这里地路上,我已经对自己发誓,这次找到你,说什么也不会走了。如果你跟我回去是最好,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去,我便跟了你!”

没想到沈醉会说出这种话来,习清吃惊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你有那么多兄弟,还有那么多理想,都不要了?”

“不是我不要,是我放不下。”沈醉苦笑,“习清,再相信我一次。”

习清半晌没明白过来,“这,这不行。”一下子觉得内心好乱,听沈醉这么说,习清不是不高兴的,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不行。若说自己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过得心安理得的话,沈醉又怎么受得了这种煎熬?司徒风在川东已经站稳脚跟,复国大计眼看成功在即,沈醉不会也不该陪着自己在彝蒙府这种地方打发时日。况且……若是日后沈醉悔了呢?今天他见到自己地面,一时冲动想要留下来,难保日后看到司徒风他们都在快意恩仇而自己却龟缩一隅,心中不会产生怨愤。

习清也希望和沈醉待在一起,但他要地是一个心甘情愿、身心愉悦的沈醉,而不是一个整天唉声叹气、不得已而为之地沈醉。

想到这里,习清正了正脸色,一脸的严肃,“你还是回川东去吧,这儿不是你的地方,你不属于这儿。”

“你回去我就回去。”沈醉赖上了,大咧咧的往那儿一坐,我自岿然不动。

习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知道沈醉的脾气,于是不去劝他,只淡淡的说,“那好吧。”

沈醉转了转眼珠,那好吧?什么意思?就见习清回到了座位上,嘴里说着,“下一位。”排在沈醉后面的一个老人走了进来,看见沈醉还没走,坐在习清对面时那老人愣了一下,习清对沈醉努了努嘴,沈醉悻悻然的起身让座,那老人颤巍巍的走过来,坐下后就开始向习清描述自己的病情。

习清专心致志的听着,又帮老人把了脉,看了看气色,问了些问题,然后挥笔写出一个方子,嘱咐一天三次,不要间断,喝五天基本就好了。

习清做这些事儿的时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沈醉晾在一边儿连正眼都没瞧一眼。习清寻思着,沈醉这是一时见了自己于是激动的说要留下,时间长了总是要悔的,不如这么晾着他,过段时间沈醉自然也就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到时候他就明白了。习清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沈醉,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想着沈醉愿意陪自己也是一时兴起,总是要回到他复国的老路上去的,可想归想,当目光接触到沈醉那张粗犷而又坚毅的脸、接触到自己素常抚摸过的杂乱的眉毛时,习清只觉得心在不断的抽痛。

就让他在一旁坐着吧,等他自己醒悟,到时他自然会乖乖的回去。

习清不断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于是忙碌了半天,直到黄昏,人们才慢慢散去,没来得及看病的人说是明天再来排队。

习清收拾了一下药堂的东西,把桌椅等物都归回原位,转头就见沈醉也默默的在一旁帮他整理。

等嘱咐完几个小伙计明天的事宜,习清打开药堂的后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儿,他就住在里面,沈醉也不说话,跟着习清一起走进了小院,习清待要驱赶他,想想这彝蒙府还在闹瘟疫,外面也没什么像样的客栈,于是忍了。

等洗漱完毕,习清自顾自躺到床上,过了会儿,沈醉居然厚着脸皮躺他身边来了。

黑暗里习清看着眼前这张由于长途奔波而困乏的脸,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长叹一声,背过身去睡觉。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二十 晴空

   第二天一大早,习清早早的起床去附近的山上采药,沈醉一声不吭的跟在习清身后,看习清采什么他也跟着采什么,但有些药材形状十分相近,并且混在一起生长,沈醉依样画葫芦,有时还是会搞错。

习清是铁了心不理他,可架不住他把错误的草药往自己筐里扔,只好一棵一棵又扔出来,时间一长习清就知道再不理沈醉是不行的了,于是只好开口,“这种药草跟另一种有毒的混在一起生长,我是一嗅就知的,不会搞错。你嗅不出它们的差别,就要仔细看两者的区别。真正的药草根茎枝叶都更细嫩些,色泽也鲜亮些。长得跟它相似的毒草要粗壮一圈,叶片上有毛绒覆盖。摸一下就明白了。”

“哦。”沈醉乖乖的听着,而后咧嘴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这样我就不会搞错了。”

“唉。”习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转头又忙碌起来。沈醉倒是很识趣,也没有过分张扬自己的存在,一堵墙似的男人跟在单薄的习清身后,动作倒像是猫,尽量不弄出什么声响。

可他那么大一人,即使不弄出任何声响,想要忽略也难,更兼那乱蓬蓬的头发,和黑的发亮的眼珠子,习清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唯有哭笑不得而已。采了一早上的药,回去还要分类、摘采、磨药,最后才一格一格的放进药柜里。

这些活平素都是习清一个人在做,两个小伙计年纪太小,还不堪重用。习清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药童止茗,止茗跟随习清多年,对于一些基本药理倒也通晓,只不知止茗如今在江南的小茶园过的可好,是否已成家立业了呢?如果止茗再看到沈醉的话……还会骂他野人吗?想到这些,习清不由得微笑起来。

他这里微笑不要紧,沈醉那厢却嘿嘿的笑出声了。

习清忍不住,“你笑什么?”

“还是有我帮着你一起干活比较省事儿吧,”沈醉颇为得意的说,“你自是不和我说话,但心里高兴,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

习清哑然。“我笑也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为什么?”沈醉恬着脸道,“这儿也就我在了。你不对我笑,难道还对空气笑。”

“……”习清发现沈醉那野人的脾气是半点儿没变。

没多久,两个小伙计来了,习清便开始嘱咐两人打点药堂内的其他事宜,转头只见沈醉从角落里拎起一根扁担和两个水桶,挑水去了。

“当个粗役倒是绰绰有余。”习清不禁暗自嘀咕。

“师父你说什么?”调皮的小药童对习清眨眼睛。“没什么。”习清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脸上微微一红。

沈醉在与善堂的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这次他耐心出奇的好,不跟习清闹,也不跟习清吵,整天只是在与善堂乖乖做事,附近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习清雇了个干粗活的长工,不过那长工倒是相貌堂堂地。衣着看着也不寒酸,不知为何会潦倒至此呢。

没多久好奇的人就来打听沈醉到底是干什么地,习清只得敷衍说沈醉是自己的表弟,沈醉见每天都有好几个人特意过来问,习清被问的没脾气。不停解释说沈醉是自己的表弟,他就在一边乐。他乐不要紧,只是沈醉惯常的表情,即使笑也是很有点森然的,薄薄地嘴唇一咧,白森森的牙齿一露。加上他那刀锋般锐利的眉角眼神。活活把好多人给吓出了与善堂。

习清少不得跟他说让他收敛点儿,沈醉就更得意。说习清啊习清,我人在这儿了,你总不能当我不存在,装聋作哑是行不通的。看,你还是得常和我说话。

沈醉老这么说,最后习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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