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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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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又是柔弱的女子,周大夫对此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徒劳地替她包扎伤口。

陈茹费力地喘着气,睁开眼见到满满一屋子人关切地盯着自己,眼底涌起滚烫的泪意,想到远在京城的父母,将目光投向贺连胜与王妃,看着他们紧张的神色,终于认清,靖西王府才是自己唯一能够安身立命之处。

可惜,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她除了愧疚,不知该对他们表达些什么。

贺羿坐在一旁抓着她的手,任由周大夫的徒弟替自己处理肩上的伤口,一径沉默,见她费力地转开眼看着门外,踌躇了片刻,回头沙哑道:“把睿儿带过来。”

陈茹听了双目一亮,没多久就见睿儿被下人抱了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贺羿连忙将她扶起来,抬头看着一脸喜色的儿子,眼神一阵黯然,强挤出一丝微笑,道:“睿儿,娘亲回来看你了。”

睿儿脆生生喊道:“娘!”紧接着就手脚并用爬到了她的身上。

陈茹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这是为人之母的天性,尽管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身上又痛又冷,却表现出十足的平和,低声道:“睿儿。”

“娘!”睿儿又喊了一声,凑到她怀中想要撒娇。

陈茹费力地抬手抚上他的发顶,摸摸他的小脸,眼角再次湿润。

睿儿惊喜过后,终于发觉出了异样,抬起头看到娘脸上的泪,愣住了,又转头看看这一屋子的人,最后盯着角落处被周大夫扔下的血布,呆呆地喊了一声:“娘……”

贺连胜脸色十分不好看,挥挥手:“把睿儿带回去。”

睿儿正盯着自己的娘亲,忽然就被人抱起来,连忙伸出双手抓着陈茹的衣角:“娘!娘!”

陈茹想将他小手掰开,却使不上力,贺羿抓着睿儿的手,对他道:“娘累了,要歇会儿。”

睿儿虽然还是懵懂的年纪,可他自小对大人的情绪异常敏感,现在一屋子的人都神色不好,他即便想不明白也会受到感染,当即就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让下人抱着出去,隔了老远还能听到他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睿儿走了之后,陈茹彻底陷入昏迷,在寂静中躺了不足半个时辰,终究因为失血过多,撒手人寰。

虽然陈茹已经不是贺家的人,可她终究曾经做过贺家的儿媳,永远都是睿儿的母亲,当初即便有些想不开,可毕竟没有亲手做过坏事。

王妃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难受不已,抬手将她冰冷的手握住,流着泪长长叹了口气。

贺羿垂头一声不吭地坐着,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直到那三名护卫带着一个拼命挣扎着想要自尽的活口回来,才稍稍回神。

贺连胜沉着脸道:“究竟怎么回事?”

贺羿抬头,看着陈茹寂静紧阖的双眼,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路上遇到行刺,阿茹替我挡住致命一击,自己却受到重伤。”

行刺?贺连胜一听,眼中闪过厉色,现在这节骨眼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赵暮云。

之后,贺家再次陷入忙碌。

王妃开始着手准备陈茹的后事,找人替她擦身换衣,贺连胜则命人刑讯刺客,想不到审出来的结果却是陈儒林,想着陈儒林偷鸡不成蚀把米,竟害得自己亲生女儿命丧黄泉,猜到他在赵暮云那里也不会善终,最后什么恨意都没有了,唯有一声叹息。

“只是可怜了茹儿。”王妃叹道,“还有睿儿,那么小的年纪……”

贺连胜将贺羿喊进书房,沉默了一会儿,道:“茹儿是为你而死,她当初自请离去,或许也是一时意气所致,她心里牵挂睿儿,必定不希望睿儿受到任何委屈,我打算让她恢复贺家长媳的身份,予以厚葬,你觉得呢?”

贺羿最近两日形容憔悴,反应都有些迟钝,闻言愣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点点头道:“应该的。”

贺连胜点点头,未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不二更了,大家别等啦~琉璃正在努力恢复~

91、攻陷临城

陈茹死后重新归入贺家族谱,予以厚葬;按照贺家如今的地位与权势;此举已经完全不需要与其父母做任何商议;全凭贺家做主。

贺连胜这么做;一是感恩陈茹救了自己儿子的命;二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孙子睿儿,这孩子一向乖巧;深得长辈喜爱;贺连胜对他也是寄予厚望;不希望将来看到他在郁郁寡欢中成长。

睿儿现在年岁还小,对许多事情都只有懵懵懂懂的认知;可毕竟与陈茹有着割不断的血脉牵连;看着自己的娘亲穿着端庄隆重的衣服静静躺在棺木中,看着灵堂里随风飘荡的白帷,陡然生出惧怕与伤心,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娘再也回不来了,小手紧紧抓着贺羿的衣角,哭得满脸是泪,口中不停地唤着“娘亲”二字。

王妃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将睿儿抱在怀中柔声安慰,最后朝贺羿看了一眼,低声道:“当初爹娘眼拙,如今真是害了你……”

贺羿忙道:“娘,您别瞎说,若没有这门亲事,我也不会有睿儿这么乖巧的儿子,凡事有利有弊,您别自责了。”

王妃看看怀中的睿儿,抬手拿帕子将他脸上的泪擦掉,又在他脑后摸了摸,无声叹息。

忙完了丧事,贺连胜开始彻查当日行刺一事。

因为那座石桥下面的水流并不湍急,所以当日翻下去的马车连带着车夫全都被救上了岸,甚至连贺羿丢在马车内的刀都被人从河底下摸了上来。

三名护卫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不过性命无虞,与车夫一道将前前后后的情形都交代了一遍,贺连胜听过之后又与刺客的口供两相对照,确定这件事就是陈家雇来的一批死士所为。

贺翎冷冷地笑了一下:“爹,陈儒林没那么大的胆子,贺家已今非昔比,他没必要再来自寻麻烦,此事十有八|九还是受到赵暮云的唆使,这些刺客看着本事不小,手段也够狠辣,陈儒林身为一介文臣,能上哪里找这样一拨人去?横竖还是赵暮云在安排。”

正在贺家对赵暮云与陈儒林恨得咬牙切齿之际,刺客中的漏网之鱼,也就是当初去找陈茹的那名女子,已经连夜逃出甘州,一路趁着战乱,混在人群中奔出西北赶往京城,最后跪到赵暮云面前负荆请罪。

贺翎猜的没错,凭借陈儒林的本事,哪里能找到这么身手利落的刺客,这女子与折在西北的那几名男子,全都是赵暮云年轻时就开始培植的一股暗中势力,专门用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次他先把陈儒林威胁了一番,又命手下这些人故意去引陈儒林上钩,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赵暮云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对付贺家,必须用自己的人才放心。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结果竟再次令自己震怒。

此时临城已经岌岌可危,赵暮云面覆三尺寒冰,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对于这女子,也就是冷笑着夸了一声她的忠心,随即大手一挥,沉声道:“拖下去砍了。”

第二日,陈儒林被带到了赵暮云的跟前,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瑟瑟发抖,对于这次的计划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他还没有得到消息,抬眼偷觑,见赵暮云脸色十分难看,顿时遍体生寒。

赵暮云抬脚抵着他额头,微微施力,见他惊恐交加地晃了晃苍老的身子,微微眯起的双目杀意立显,缓缓道:“你女儿可真是孝顺又能耐,竟敢坏我的事!”派;派后花'园

陈儒林一听顿时明了,吓得匍匐在地,涕泪纵横地求饶。

赵暮云嘴角一勾,朝旁边的拟旨官抬了抬下巴:“陈儒林暗中与贺氏乱党勾结,图谋不轨,其罪当诛,即日将其满门抄斩!”

拟旨官听着他阴冷的嗓音,自己这个局外人都免不了一阵胆寒,连忙恭恭敬敬替他将圣旨拟好,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拟完后已经洇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儒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根本就跪不稳,听完后双眼一翻,直接倒地晕死过去。

赵暮云站起来,嫌恶地将他踢到一边,冷哼道:“就这么点出息!”

说着再不看他,大步离开,刚走出门外,就见外面有一名传信兵飞速奔过来,手中托着战报,到了他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惶惶道:“启禀万岁!临城被贺家攻陷了!范将军战死,魏将军与郑将军皆已受伤,败北而归!”

赵暮云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

临城以东,赵家军狼狈地弃城而逃,过了临水后将浮于河面上的索桥一刀砍断,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魏庆捂着肋下的伤又叹又骂:“想不到我们与范将军里外合击都没能把贺家军击退!贺家那几个龟儿子真他娘的能打!唉!”

郑铎只是手臂上一点点划伤,并无大碍,可毕竟吃了败仗,脸色极为难看,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没有安平王世子带兵前来增援,他们也不见得能胜,看来安平王与贺家是彻底同心了。临城失守,贺家与京城隔水相望,皇上这回恐怕更加恼怒了。”

魏庆看看他,又看看一旁陷入昏迷的郑莽,再次叹了口气。

郑莽在偷袭贺羿大营时就已经受了重伤,但他是偷跑出来的,不把临城守住根本没脸回去见赵暮云,硬是咬着牙硬撑到最后,结果还是吃了败仗,要不是被魏庆拦着,真恨不得与城同亡,最后硬是让人给拽走了,败北的路上怒极攻心,大吐数口鲜血,彻底晕了过去。

郑铎忠,郑莽更忠,这兄弟二人一个赛一个的顽石性子。

魏庆自认自己也是个忠臣,可看到他们俩这样,只能摇头自叹弗如,最后在郑铎的肩上拍了拍,低声道:“我看,你们这次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郑铎双唇紧抿,朝昏迷的兄长看了一眼,垂眼沉默。

魏庆又道:“你们兄弟二人有何打算?难道真的要回去送死?皇上早就对你们起了疑心,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郑铎眼底一片晦暗,点了点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魏庆让他一句话噎了半天,手指恨不得戳到他脸上,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最后一阵脱力,收了手狠狠搓了把脸,无奈道:“唉……你这话,说得也对。可是……你们明明只有功没有过,就这么白白枉死,那也太不值当了!”

旁边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吃了败仗,就是大过。”

郑铎一惊,连忙回头,一看郑莽不知何时醒了,说完一句话正费力地喘气,不由大喜过望:“大哥!你终于醒了!”

郑莽面色灰白,嘴唇青紫,闭了闭眼将颓丧的情绪掩住,苦笑道:“这次是我拖累你了,不该擅自离京。”

郑铎却一脸的无所谓:“身为将者,就该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一条命而已,死了就死了罢,没什么。”

魏庆听了直摇头,在他后背拍了拍:“马革裹尸与冤死可是天差地别,这次皇上若是真要对你们问罪,那罪名绝对不是战败,而是通敌,这死法,你当真愿意?”

郑铎听了怔愣半晌,没说话。

郑莽无奈:“你何苦拦着我,我干脆战死倒好。”

“这怎的又成了我的错了?”魏庆瞪着眼看他们,“我是不忍心看你们丧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什么也没说,皆是一脸苦笑。

******

临城一战获胜,消息传回靖西王府,贺连胜高兴得哈哈大笑,即刻命人将消息告知家中的儿子儿媳,又转头问传信之人:“现在大军安置好了吗?”

那人抱了抱拳:“回王爷,几位将军正在临城安置兵力,不日就会回来。”

“好!好!”贺连胜高兴得连连点头。

没多久,贺翎疾步赶了过来,高兴道:“爹,听说临城已经攻下了?”

贺连胜一脸笑意,点了点头,将捷报递到他手中。

贺翎迅速扫了一眼,目中露出沉思,最后抬头道:“爹,郑莽、郑铎两兄弟,你觉得如何?”

贺连胜胡子一颤,笑道:“愚忠!”

“那如果他们对贺家愚忠呢?”

贺连胜神色一顿,连忙转头看着他:“这样又忠心又能打的将军,只嫌少不嫌多啊!可惜那郑家兄弟宁死不屈,最后还跟着魏庆逃了。翎儿,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贺翎眉眼间绽开笑意:“法子是有,不过不见得能成功,就看赵暮云他还保留几分人性了。”

“哦?此话怎讲?”贺连胜疑惑地看着他。

贺翎也不卖关子,笑道:“当初在涿州可是将赵暮云的一众妻妾子女都抓起来了,就算女眷没什么价值,但剩下的几个孩子毕竟是他赵家的骨肉,多少可以拿来试一试。赵暮云现在手边就只有一个儿子,剩下的这些,也不知他心疼不心疼。”

这法子说起来有些不道义,但两军对垒,本就不是讲道义的时候,与赵暮云的阴损手段相比,他们这已经算是足够仁慈了。

“至于郑家兄弟,先把人要过来再说,按照他们的性子,绝技不会诈降,愿意弃暗投明的,我们就用,不愿意的话,就把他们杀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贺连胜听了笑意更深,显然对此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想了想,又面露焦急之色:“此事不能拖,应即刻去办,可别我们的筹码还没摆出来,人就被砍了。”

贺翎点点头:“爹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92、揣度试探

将近年底;顺利攻下临城的贺家军主力终于回到西北,将王府上下严肃太久的气氛渲染得热烈喜庆;贺连胜面带笑容,终于将之前诸多不顺造成的阴郁情绪撇开,连带着府中的下人都敢嘻嘻哈哈笑闹起来。

此战虽是赵暮云主动挑起;贺家却因为早有准备而顺利攻克;这对于贺家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临城距离京城已经不远;攻下了临城,连带着把那里整个州郡都划归贺家治辖,下一步渡过临水再稍稍东进;就可直逼长安。

大军回来时已经快接近年底,几个外出打仗的儿子终于带着一众将领回到王府;贺连胜坐在大厅的正中,面露欣慰地乐呵呵笑着,听着贺翦向他禀报战事中的具体细节,时不时抚须点头,最后开口,对军中立了功的诸位将领论功行赏,很是褒奖了一番。

当天,靖西王府照惯例举办了庆功宴,贺连胜将目光转向安平王与他身边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笑道:“赵暮云手下能征善战的大将倒也不少,尤其是那郑家兄弟与魏庆,都是有胆有识之辈,若不是你们父女及时增援,此战我们想要将临城顺利拿下,恐怕不易啊!来,我敬秦兄一杯,聊表谢意!”

安平王笑得满面红光,连忙举起酒盅,乐道:“王爷此话说得可就见外了,我秦鸣山早就说过,今后与王爷同气连枝,既然上马杀敌是我们的看家本事,哪有不出力的道理?这杯酒应该我敬王爷!”

两人相视一笑,极其豪爽地将酒饮了。

贺连胜放下酒盅,摇头叹道:“你这两个丫头真是太难应付了,对我讲了一大堆道理,我一个大老粗说不过她们,只好让她们出战,好在是平安归来了,我总算可以对你有个交代。”

安平王哈哈大笑,神色间颇有些自豪:“都被我惯坏了,王爷见笑!等她们嫁了人,让婆家约束着,想上马杀敌都没机会,我也就这两年由着她们性子来,往后就可以撂挑子不管了。”

“爹!你说什么呢!”秦珠脸颊上微微升起红晕,没了平时娇蛮任性的泼辣样子,娇嗔地别扭起来。

秦玉倒是一如往常的沉稳,只是垂眸盯着面前的茶盏,看着茶水中缓缓沉浮的碧叶出神,唇角抿着淡淡的笑意。

两位姑娘家在领兵打仗时颇有大将之风,时常让人忘了她们的身份,现在让长辈拿终身大事说笑,都微微有些羞赧,总算露出几分女儿姿态来。

一阵热闹过后,话题又很快转开,想起赵暮云这回吃了瘪,必定气得心肝肺都疼,他们就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场宴席酒酣耳热,很久没有如此尽兴。

贺翎与萧珞紧挨着坐在一起,时不时与他们说说笑笑,面上都是喜悦之色,可桌子底下,两人却将手握着,偶尔互相捏一捏,这细微的动作并非缠绵,而是在沉默中彼此传递心绪,这在两个心有灵犀的人之间早已形成默契。

贺翎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贯张扬的笑意,两只深邃的黑眸在酒意熏染下如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将凌厉审视的目光遮掩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含着醉意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极其认真地在席间众人的脸上一一轻扫而过,打量着他们的神色转变。

随着话题的不停变化,萧珞也同样在打量众人的神色,他虽然与贺家已经相处出了感情,但这感情与贺翎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相比,终究要薄弱许多,此时暗中打量、心底揣度着,心境也比贺翎要平静,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静静握着他的手,用指腹间熟悉的触感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正所谓十指连心,萧珞捏着贺翎的手,能清晰触摸到他指尖脉搏的震动,能感知到他不甚平稳的心跳,更能明白他不得不面对心底那些疑虑时所产生的厌恶与愤怒的情绪。

宴席结束,众将领纷纷撤离,安平王也带着两位闺女打道回府,最后只剩下父子兄弟几人,贺连胜与他们话了一阵家常,最后被王妃劝着去歇息,没奈何只好摇了摇头乐呵呵地遵夫人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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