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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让陆公爷知道他上青楼,不知道会不会写下休书休了他!
粱齐误以为他是震惊于这春风得意楼的富丽堂皇,洋洋得意地自夸道:“怎样?不错吧?这楼可是本官亲手设计的,绝对算得上京都最有特色的青楼楚馆。”
左邵卿呵呵一笑,心道你一个三品的官员居然给青楼设计图纸,这真是值得炫耀吗?
“这春风得意楼可了不得,生意遍布整个大央,里头的姑娘燕瘦环肥,各具风味,放心,本官看你是第一次来,一定给你挑个鲜嫩嫩的雏儿!”
周围听到这话的官员无不眼角抽搐,甚至有人想着是不是该让人去镇国公府报个信,否则等陆公爷捉奸在床,他们这些个“帮凶”不场堪忧啊。
没等他们行动,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出来,扭着小蛮腰靠近粱齐,“哟,粱大人,您都多久没来了?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了?”
粱齐顺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嘿嘿地贼笑:“开什么玩笑?放眼整个京都,有哪个姑娘比得上咱们的花娘的?”
那花娘娇嗔一句:“就你嘴甜,那还站在门口干嘛?快进去歇歇,奴家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您赶紧洗一洗这一身的怪味吧。”
粱齐没脸没皮地凑上付出索了个吻,“敢嫌本官臭,一会儿让你哭着求饶。”
左邵卿心里对这个粱侍郎越发的看不上了,心想着如果陆铮一会儿找过来,就把罪名推到粱齐头上,谁让他带着如此纯良的自己上青楼呢?
大央并不禁止官员嫖妓,一脚踏进门,左邵卿就看到几个认识的朝官,一个个放浪形骸,与平日的严肃正经大相径庭,心里为这些官员的妻妾们不值。
也有人一不小心看到了人群中的左邵卿,摇晃着晕乎的脑袋想:肯定是眼花了,镇国公夫人怎么敢来这种地方?也不怕陆公爷劈了他?
左邵卿一路好奇地左看右看,直到坐进宽敞舒适的雅间,还有些不确定地想:自己真的上青楼了!
粱齐这些人没少来,大部分有老相好,因此也不用挑人了,直接让花娘将人唤来,只是到了左邵卿这边的时候,花娘惊叫了一声:“哟,粱大人,您怎么把这么小的孩子也带来了?可别祸害了人家正经的好孩子!”
那花娘不知道是不认识左邵卿还是没把人认出来,大部分的人即使看到他也会自我麻痹,没人觉得堂堂的镇国公夫人会上青楼。
左邵卿羞涩的笑笑,坐在一旁不说话,他敢进来已经是胆大包天了,要是真敢要女人,明天这春风得意楼恐怕就得歇业了。
第167章
梁齐一只手搂着一个妩媚的女子,一只手端起酒杯纵情地喝酒,看着只默默吃菜的左邵卿嘀咕:“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上青楼吃饭的嫖客!”
左邵卿不理他,尝了几样菜都觉得不错,便直接让人上了米饭,准备在这用完膳再回去。
一起来的官员有些已经搂着貌美娇娘独自开房去了,剩下的也喝的迷迷糊糊的,和怀里的姑娘当众调起情来。
时下文人狎妓风流而不下流,甚至被引为时尚,对着这样你情我愿的场面,左邵卿也没觉得多不堪。
左邵卿两辈子都没近过女色,因此也不知道男女之间你侬我侬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不过看着这些人的作为,并没有血气上涌的感觉,反而对着陆铮的时候,情欲能被轻易点燃。
梁齐将怀里的女子推开些,挪到左邵卿身旁,状似不经意地说:“看来左大人之前说的话是假的吧?”
“哪句?”左邵卿放下碗筷问。
梁齐朝他的下半身瞄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男人嘛,能坐怀不乱的只有两种人。”
左邵卿知道他想说什么,斜了他一眼,给自己斟了一本酒,自饮自酌起来。
梁齐也不介意,一只手“啪”的搭在左邵卿肩膀上,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一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有一种……就是宫里面的那些,嘿嘿……”
左邵卿将他的爪子丢下去,气定神闲地回答:“不,还有一种。”
“嗯?”梁齐酒精上了脑,反而比平时慢了好几拍。
左邵卿侧过头,仔细地打量着他,发现梳洗整理过后的梁齐意外的白净,原先满下巴的胡渣被刮的干干净净,蓬乱的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加上身上换了一套丝质长袍,地地道道的风流书生一个。
他往梁齐面前靠了靠,就在两人鼻子即将碰上鼻子的时候,梁齐突然反应过来用力将人一推,结果没把左邵卿推开自己反而跌坐到地上。
左邵卿看着他那副受惊后的衰样,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梁大人……哈哈……不用下官明说了吧?”
梁齐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来,坐会凳子上捏着左邵卿的下巴将人左右看了看,啧啧有声:“可惜……可惜啊,如此好的相貌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禽兽。”
左邵卿眉头一挑,自动将最后两个字代入陆铮身上,顿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嘴角挂着邪笑说:“梁大人,难得一聚,不如陪下官喝几杯如何?”
梁齐一听要喝酒,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招手让人送了一壶上好的佳酿,“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左邵卿闻言轻笑了一声,手执酒壶替两人各倒了一杯酒,开始还一人一杯的喝着,到后来,他便直接假意碰一下酒杯,全身心投入到灌醉梁齐的大业中。
别说,这梁齐的酒量竟然出奇的好,三壶酒都空了之后,他才摇摇晃晃地倒下。
左邵卿丢下空酒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梁齐之前选的姑娘,在她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这……”那姑娘面露不忍,看了几眼醉死在桌上的梁侍郎,“万一明日侍郎大人醒来……”
“放心, 你尽可说是本官交代的,让他有本事来找我。”
有这句话,那姑娘就淡定了,起身走出门外,没过多久就带着另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大人,您看她行吗?”那姑娘小心地避到一边,让身后的女子暴露出来。
左邵卿原先只看到一片粉色的衣角,还当是个年轻姑娘,这会儿才知道找来的是个徐娘半老却无一丝风韵的老女人,一张脸抹着厚重的脂粉,仔细分辨还能看出一点年轻时的艳色。
“噗……”左邵卿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尴尬地捂着嘴巴干咳,“行行行……把人带下去吧,好好伺候着。”
那女人事先得了吩咐,张开涂的血红的嘴巴笑着行了个礼,然后将醉倒在一旁的梁齐扶到准备好的房间中。
左邵卿一想到这位梁大人明日醒来后看到枕边人的“花容月貌”,那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敢说他家陆铮是禽兽,他倒要看看谁才是禽兽。
见一个个同僚都忙开了,左邵卿坐着也没意思了便打算离开,刚一起身,酒气上涌,脑子瞬间晕乎了一下。
为了灌倒梁齐他也没少喝,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底线,这样的程度并不妨碍他走路回家。
挥开想上前搀扶他的女子,左邵卿面色如常地打开门走出去。
此时正是春风得意楼生意最好的时候,耳边充斥着淫词秽语,鼻腔里闻到的都是浓浓的脂粉与香油味,混杂着酒味格外刺鼻。
左邵卿眉间皱了皱,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喜欢醉生梦死在这种地方。
脚步平稳地走下楼梯,刚走到一半就被迎面跌跌撞撞走上来的胖子拦住了路。
那胖子努力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吐着酒气说:“嘿,新来的货色?小模样儿真不错,今晚就跟着爷吧……”说着伸出一双咸猪手就想抱住左邵卿。
左邵卿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冷地说:“你认错了!”感情这男人将这当成楚风楼了吧?
“认错?……开玩笑,爷一双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会认错?来来来,跟爷上搂……伺候好了爷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左邵卿嘴角勾出一个冷笑,猛地抬起脚用力一踹,将圆的跟球似的男人踹下了楼梯。
“啊……”楼梯不高,而且是木质,摔不死却也能将人摔个头破血流。
左邵卿拍了拍衣摆,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临了还将那胖子踢到一边,“别挡着爷的道!”
就在这时,旁边冲出来四个喝高的大汉,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来,“爷,您没摔坏吧?”
那胖子被这一摔,疼的彻底清醒了,推开护卫的手,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左邵卿吆喝道:“站住!好大的胆子,你知道爷是谁吗?”
不等他吩咐,那四个大汉分出两个立即上前将左邵卿拦了下来。
左邵卿怒气反笑,轻蔑地斜了他一眼,“那你又知道爷是谁吗?”这古往今来的纨绔,为何总喜欢将这样的问题挂在嘴边?仿佛全天下都应该认识他似的。
“爷管你是谁!……哎哟,疼死老子了!……快给我将人拿下,天子脚下竟然敢故意伤人,爷要抓他见官!”那胖子也不算太傻,没说出要将人绑回家的话来。
左邵卿灵活地避开那两个大汉的追捕,玩够了才一人给了一拳头,将人揍趴下。
被陆铮抓着训练了这么久,他要是连两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也太给陆铮丢人了。
还没等左邵卿将剩下的两个解决,花娘领着一帮壮汉赶了回来,“哟,怎么了怎么了?谁冲撞了咱们的贵客了?”
那胖子见人来了,气焰顿时嚣张了起来,“花娘,你来了正好,赶紧将这小子拿下,他竟然敢将爷踹下楼梯,看看爷头上的 伤,咝……简直无法无天了。”
花娘此时也认出对面的少年是梁侍郎带来的人,那肯定也是个官了,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敢将人放走爷拆了你这破楼!”
花娘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继而笑着说:“别啊, 一场误会而已,不如让这位小爷给您赔个不是?”
她转向左邵卿,朝他递了个眼神,小声 告诉他:“这位是曾老夫人最疼爱的外孙,别硬气。”
左邵卿一下子没明白这是个什么人物,等周围看热闹的人喧哗起来才明白,曾老夫人,不就是曾太傅那一家的么?
好么,果然一家子的败类!
那胖子一听这话更不急了,扶着护卫走上来说:“赔礼道歉就算了,除非他赔我过一夜,否则这事不算完!”
左邵卿听完这话彻底笑了,他走到那胖子跟前,目光灼灼地问:“你确定么?”
那胖子吞了口口水,眼睛黏在左邵卿脸上挪不开了,傻愣愣地点头。
左邵卿笑容尽放,那笑容让周围一堆的大老爷们都晃了神,直到一声惨叫传来,才将怔愣中的人们惊醒,
“啊啊……”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大堂中见到左邵卿出脚的男人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想象着那一脚要是踹在自己身上会疼成什么样。
不过没人愿意尝试,因为之前还嚣张的胖子已经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了,从他身体蜷缩的程度不难判断出他的受伤程度。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少年一看就是个书生,得罪了曾太傅家恐怕前途无亮了……”
花娘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的脾性竟然这么粗暴,说动手就动手,看曾家那外孙的模样怕是彻底没用了,于是让人将左邵卿围了起来。
万一这罪魁祸首跑了,她这楼还不被曾家夷为平地么?
左邵卿见这架势不急不慢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有要通风报信的么?……有就快去,爷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说实话,如果今天他还没喝酒一定不会当中伤人反正要收拾一个杂碎机会多的是,不过伤了就伤了,就凭他刚才的话,他就不信曾家人还敢为难自己。
看着满地打滚的圆球,左邵卿难免心生感慨:如果上辈子的自己,只怕吃了亏只能往肚子里吞,这辈子有个好依靠,连脾气都暴躁了。
哎……难怪从古至今的纨绔子弟都喜欢仗势欺人,不得不说,这种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就在左邵卿美美地想着心事的时候,二楼一间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俊朗的青年下楼,挤开人群走到左邵卿面前:“邵卿,你怎么在这?”
左邵卿定眼一看,眉头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起身拱拱手说:“原来蒋兄也喜欢这种地方啊。”
“自然不是,今日刚上任,被几位同僚拉来的。”
左邵卿不甚在意地笑笑:“彼此彼此!”
蒋恒洲极力地掩饰着什么,环顾一周,看着这热闹的场面问:“这是怎么回事?”
左邵卿摆摆手,叹了口气说:“教训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而已。”
蒋恒洲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心里不满,左邵卿难道忘了他已经嫁入镇国公府,是堂堂的镇国公夫人了吗?竟然还敢出入这种地方。
他目光一闪,担忧地问:“邵卿,你来这里陆公爷知道吗?”
左邵卿辨别不出他是真善意还是假善意,模棱两可地回答:“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这辈子蒋恒洲不可能和陆铮有关,他还是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打心里排斥的。
他想,这大概是开始时对蒋恒洲的戒备心太强的缘故。
第168章
左邵卿和蒋恒洲寒暄了几句,还没等来曾家的人就先把陆铮等来了。
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几十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护卫,令围着看热闹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官府来抓人的。
楼上有客人匆匆忙忙办完事衣裳不整地跑出来围观,还没闹明白事情的始末就见大央的战神黑着一张脸站在大堂中央。
人一多自然就有人认出左邵卿来,再听完事情的经过,看向左邵卿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似怜悯似佩服,总之一个个都认为,镇国公夫人的位置恐怕要易主了。
左邵卿倒是没多大的危机感,蹭到陆铮身边,半靠着他说:“爷,晚生喝醉了……”
陆铮侧头,目光似箭,很认真地问:“花酒好喝么?”
左邵卿使劲摇头,“没有府里的桂花酿好喝。”
不等陆铮兴师问罪,他立即将黑锅丢给了梁齐,“今日梁侍郎心情好,说是请大家用膳,您知道我一个新人,自然是抵抗不了的,哪知道他竟然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哎……”
“哦?”陆铮扫视了一圈人群,没发现梁齐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好些个躲在人群里的熟人。
这些人之前慌慌张张冲出来看热闹,个个形容不整,面带潮红,被陆铮一个冷眼甩过去,都缩着脑袋无地自容起来。
但很快的,他们又想:您家夫人都敢在青楼厮混了,我们这些纯正的大老爷们来这儿不是天经地义地么?
似乎知道陆铮在找谁,左邵卿摸了下鼻子,继续歪曲事实:“刚才被梁侍郎灌了不少酒,他自己也喝多了,这会让应该睡熟了的。”
陆铮摆了摆手,原先如树桩般笔直立在他身后的护卫立即冲了上楼,分散开来一间间门踹了进去。
左邵卿吞了下口水,想着等会被人看到梁侍郎和那位“美人”办事的场景,顿时心里笑开了。
环在腰间的胳膊勒紧了些,左邵卿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气,继续为自己正名道:“我只是在这里吃了个便饭,和几位大人喝些酒,绝对没做其他事情。”
一旁的花娘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左邵卿的话立即跟着点头,“确实如此,这位……大人一开始就没要姑娘陪着。”
陆铮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个,依然冷静地站着,直到蒋恒洲走到他面前和他打了声招呼。
“本公倒是不知,这朝廷各衙门都喜欢来这种地方接待新人。”陆铮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那些打着各种旗号来找乐子的官员绷紧了神经。
有几个机灵的意识到事态不妙,偷偷地从后门溜走了。
别问他们为什么不走大门,杵在门口的那两个提着长刀的镇国公府护卫绝对不可能让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出去。
逃出去的官员们暗暗松了口气,直道晦气,而他们还不知道,今夜一过,一道圣旨毫无预兆地颁发下来,明令禁止本朝官员眠花宿柳,一经发现,不但要罚没一年俸禄还要被降职处理。
一时间,整个京都城的青楼楚馆的生意一下子就冷清了,开始还有人不当一回事,或者偷偷摸摸地来,直到被人从芙蓉帐中揪出来,光溜溜地提着上刑部时才后悔不跌。
有过几个这样的例子后,官员们一时间都收敛了,再好色的也只敢把人弄回家里玩玩而不敢结伴上青楼了。
等到众人意识到这件事的源头时,不由得对左邵卿怨念恒生,这简直是男人中的害群之马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各个屋子里睡着的,醒着的,站着的,躺着的,不管穿没穿衣服,不管是不是正在办事全被一溜儿提了出来。
心肠好点的护卫还知道给人丢件衣服,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镇国公府中心肠好的人实在不多。
“住手住手!……这是干什么?……”
“怎么回事?……谁准你们胡乱抓人的?”
一个官员双手抱胸,羞愤愈加地问:“陆公爷,不知道下官犯了何事,您要如此羞辱下官?”
立即有官员附和:“陆公爷,您此举是何用意?难道您要造反不成?”
陆铮依然沉默着,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倒是左邵卿悄悄在陆铮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将这二人的模样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