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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怎么办?”虽然杀过人,但姬夷召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求你,我有七重天,不会,不会那么容易……咳咳……”
姬夷召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到不如找到商君后让商君的哪个手下出马,大概就没问题了。
他把人背起,爬上一颗大树,下边的树干极宽,相信这人也没有力气翻身。只是这么一下,对方烧焦的皮肤就已留下液体,沾湿了他的双手。
这也太严重了,到时一定要快点解决。
看着星辰方位,姬夷召果断离开,他在山中呆了快三年,自然熟悉山间行走,挪移跳跃间灵动如猿,山崖草木都不能成为障碍,只是不能飞行,这个速度就有点太慢了。
可恨,此事了结,定要推算出一套不入天阙也可飞行的法子!
当他的身影消息在远方密林,半晌过后,树枝上的男人这才缓缓起身,艰难地靠着树杆,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远方。
那个人,应该不是追杀者。
差点栽在这里。
29 章 诡阵 。。。
那身体焦黑的男人等待许久,终于见得数十精锐甲卫踏马而来。
当先一名男子见大火吞没村寨;立时神色大变:“此处是与岭主约定之处;如此大事;定有人泄密,速速寻找。”
“吾在此。”男人沉声道;
见得男人伤重;众卫急忙上前看护,并小心将其扶下树木。
“西君,是何人如此大胆,伤你至此。”
“孔雀妖王果然厉害;”男子叹息,“之前有一人救助于我,可惜当时我心中生戒,指其去贪儿狼之阵,明日清晨,法阵应会平息,你分出一队,如可以,便替其收殓,若有遗物可寻其家人,也可替其安葬。但你切记不可入阵,否则必入无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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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纵横,虽然有了大至的方位,但山高林密,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姬夷召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入目尽是一片寂静林山,只有偶尔的狼嚎凄惨冷厉。
就在他开放所有感知,凝神细听时,右前方不远处猛然传来巨大震荡。
通天彻地,震耳欲聋。
姬夷召断转向,向声音最响处扑去。
只是才过一两个树枝,他便停下脚步。
脚下一朵小花,五瓣,浅粉,但他清晰地记得数息之前,他从这里路过。
法阵么。从外围就开始布置了么。
他执剑在手,向耳中方位走去,但这一次,每一颗树,每个方位,他都完整的记住,每个转角,每个障碍,他都了然于心。此阵不同于八卦之意,八卦分八门,由太极而生的二进制,这里,阵形变化,却是七进制。
姬夷召瞬间计算出阵法变化的顺序,只用一刻,便绕出密林,便见一条数十米宽的巨大瀑布,自数千米高崖奔腾而下,仿佛银河高悬,却诡异的没有丝毫声音。
怎么可能?
姬夷召提高警戒,飞速向瀑布奔去。
那距离并不远,姬夷召甚至可以感觉到风中抚过的水气。当他跑到瀑布之前时,却猛然一个急刹,眉宇间竟有了一丝冷汗。
这个是,黑洞吗?
他面前是一块直径足有三百米以上的巨大黑洞,深不见底,空旷无声,似乎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
瀑布的水源无声的注入,无声的消失,那洞底仿佛盘踞着世间最可怕的恶鬼,诡异的让人心寒。但直觉告诉他,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这里而来。
等等,之前他们说,孔雀抢走钥匙。
钥匙?这里难关有暗门?
他注视着洞口四周,那边上草木清翠,不见任何异常。
不对,他抬手,在旁边的松木上用力一敲。
没有声音。
这是什么原理?只有真空中才会没有声音,但我明明可以呼吸。
光还有,草木水气都有,为何这里没有声音?
这个阵法真的可以改变世界的基础规则吗?
不可能。那么,是我的感觉,受了欺骗。他想了想,突然纵身一跃,整个跳入深渊。
白裘披风在空中扬起长摆,仿佛一只破空的大鸟,姬夷召不知为何有点享受这种在空中无拘无束的感觉,但他还是理智的,本能一伸手,一根细索破空而出,狠狠钉上对面崖壁。
缓解冲击。他整个人却继续下坠。
顺着水流,他极其注意地观察着背后水壁。然后,猛然出现的浮力阻断了他下坠,他听到了声音。
再浮上水面,他看向四周,还是刚刚所在的位置,还是瀑布之下,只是没有了那漆黑大洞,而是多了一条河流,奔腾而下。
还是没有见得贪狼祭坛。
姬夷召压下心中焦燥。顺水而下,却在一处河滩,见到一名死去的男子,他身上穿的是商君一系的青木服饰,他快步走去,发现对方死于心口一击,一只利爪生生将他的心脏挖出。
那人脸上仍有惊色,流下的血液也没有变化方向,并未曾被移动,说明是一个照面就杀死了对方。
他现在依然是在一座巨大的阵法中。
可惜现在的神州文明传承都是师徒口授,一书难求,如果把阵比成密文,那阵法就是密码本,就算他计算能力逆天,面对这种没有密码本的电文也不是想破就可以破的。
他闭上眼睛,仔细分辨各种微小声音。奇怪,这里没有活着的动物。他有自信,可以分析出上百种动物的各种声音,虽然不到听见蚂蚁走路那么逆天,但听到一只蝴蝶落在花瓣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在这里,除去流水和风吹过草叶的声音,依然没有声音可以听见。
心中一冷,他本能地举剑,几乎同时,一箭矢破空而过。
“铮!”又是数枚长箭,姬夷召旋身跃出五米,再一个侧闪,他之长剑脱手而出,在不远的灌木中开出一蓬血花。
似乎见他没有了武器,其余偷袭者更加拼命,姬夷召一抬眼就见一抹凛冽的刀光竖斩而下,而他,也看清了袭击者的样子。
那是一只鸟人?
真正鸟人,背后乌黑发亮的翎羽翅膀,手足上密密的细鳞,还有那颗乌鸦一样的鸟头,从天空四角,几乎是无死角的在放箭。
“你们是孔雀的手下?”姬夷召大怒。空中四人(鸟?),同时停手,其中一人冷冷道:“大王有令,擅入者死。”
大王?姬夷召冷哼一声:“孔雀没有说过,山君所到,余皆避让么?”
“山君嘎~!”四只大鸟对视一眼,他们的声音沙哑又很尖锐,再仔细看这名浑身湿透的少年,好像,真的是啊……
“嘎老大,怎么办嘎~?”一只鸟问。
“嘎嘎~是山君那带有什么说的,带去给大王看嘎~”为首那只黑鸟道,“上次大王的内卫最慢那么一点,就被拔光毛了嘎~”
“嘎~会不会有危险?”
“嘎~嘎~世上有什么比大王更危险。”
“嘎~也对也对。”
“嘎~可是这少年看着年轻啊?”
“你蠢嘎~,要是年老大王会一年到头想着抢回来?”
“那也要他敢嘎~”
“要不这样嘎~,我去通报,你们在这守着嘎~?”一只鸟突然问。
“阿三最聪明嘎~你去就是。”几只大鸟凑在一起嘀咕许久后,终于一起抬头:“嘎~等一下,我们去通报。”一只鸟人飞快地跑了。
剩下几只凑纷纷凑过来:“你和大王是什么关系嘎嘎~~”
“听说你给大王下过蛋是真的么嘎~”
“什么时候来妖族啊嘎嘎~~”
“你们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我杀了你们的同伴。”姬夷召看了一眼远处的那蓬血,过去把自己的长剑拔了回来。
”弱血强食天经地易啊嘎~”
“我们天天吃兔子,狐狸,他们要是向我们报仇就天下大乱了啊嘎~”
“打不过你还打不是蠢吗嘎~”
“是吗。”姬夷召微笑道。然后一剑斩出。明晃晃的一剑,却在斩出瞬间,化为四剑。当那胜过生灭的剑光突然一灭时,他们只觉得天旋地转,同时栽下。
“谁TM有空和你们摆八卦。”姬夷召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看向那只大鸟的广向,跃上树顶,远远的坠上去。这里不会太大,不可能追丢。
虽然是对方份属飞鸟,但姬夷召自小骨骼轻盈(他绝对不承认是血统的原因),身手迅捷,在树木间借力反弹,起落之间竟也不差多少。
不过数息,他就见那只鸟降落下来,落入前方林中。
到了,他加快速度,随着对方进入一条水潭之下,水中暗道不长,当他他从水中冒头时,却瞬间头痛了。
回去绝对要找父亲补习阵法,太高科技了有木有。
上方是一座巨大的穹顶,比鸟巢那种大会馆也是有过之而不及,而水面辽阔,一望无际,只有星光透下。如一道道透明光柱,没有散射,而是如激光般直直一束,光华殊艳,有如银河。
而且星光随天时而动,穹顶上星辰无数,如星河移动,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之下,好一片隔世之景。
不过来送信的那只鸟已经倒在一束星光之下,被照到的那一半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没有一点剩下。
姬夷召突然庆幸自己没在星光之下冒出水面。
几乎同时,他听到了声音。
第 30 章…破解 。。。
几乎同时,他听到了声音。
但是看不见人。
“此阵果然离奇;倒是吾小看商君了。”孔雀的声音略有低沉;隐隐中气不足。
“你已被七星会聚一击反伤。至此或降或杀。”殷流云的声音沉静威严;“妖族势微,无可挽回;妖王你纵有歼天之能;但世间已无祖兽,你无力回天。”
“哈,三年前,我虽伤于先天八卦之乾关;但也依然求得所要,”孔雀傲然道,“你这朽木还是这般如尸躺着的好,免得七星再临,变成焦木,那才是悔之万矣。”
“不劳费心,我神农上传乙木天徳上经,回气疗伤天下无可左右,孔雀真王不若先说遗言,将来我再临南荒,也可向贵部交待。”殷流云不咸不淡的回他。
“哈,商君不慑话大易咬舌,这阵隔天绝脉,自成一世,毫无青木之气,你的经法再如何逆天而为,还能凭空生木,为你替换伤病不成?”孔雀语带嘲讽,却也低沉动人。
“你大可一试。”商君道。
“于你一试?笑话,这世上我之对手仅阿惠一人也,终有一日,我会以五色丽羽屏迷晕其眼,鳞交绮错惑其耳,文藻陆离夺其心,把他抢回夷山,如你这般弱鸡可食之朽木,又何必再妄想。”孔雀的语气冷厉轻蔑的姬夷召这种无关的第三方就想上去揍他了,“更何况,你我皆无法移动,我为何要为你浪费体力,你是算何人,若是阿惠倒可一试,若非,姬夷召也可……”
“闭嘴!”商君低吼道。
“你算何人,我孔雀乃炎方之伟鸟,虽不若我父凤凰需圣人现而来仪,也至少是阿惠那般灵气祥和而来仪……”
“你不提姬兄会死吗?”商君咬牙道。
“谁叫你对他心怀不诡,”孔雀说的简直大义凛然,“我们禽鸟向来从人而终,才不能尔等如此始乱终弃。”
“你!呃——”殷流云话音一顿,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商君呕红,想是心中淤结,有时妄想太多,都是浮云。”孔雀一副过来的人的口气,“所以……”
“孔雀王,”殷流云几乎是无奈地道,“如今你我皆困此阵,若都身死于此,又何必争这口舌之利。”
“……我岂会轻易认输?”
……
姬夷召小心地避开星光投射之处,向两人声音方向移动。
却依然不见两人。
“你们在哪?”想了想,他开口问。对面的声音陡然而止。
随即,对方同时暴喝:“你来作什么!”
“与你等无关,在哪?”姬夷召淡淡道。
“夷召我侄,速速离去,此阵每一时辰运转一次,被陷入者绝难生还,你速离去还有生机,否则你右有闪失,我纵九死,也无颜去见姬兄……”殷流云凄厉又有些悲愤的声音突然一顿,怒道,“孔雀王,我教训侄儿,你点头做甚?”
“……”孔雀王闭嘴,他可不敢透露一点和夷召的关系,否则阿惠和夷召都会有大麻烦。
“都闭嘴,你们何人懂得此阵,将明细说予我听。”姬夷召怒。
“这是天地绝阵之一,祸星贪狼。”孔雀决定让儿子知道事情的轻重,“此阵以北斗七星之阵为主,当年九天玄女助黄帝灭蚩尤,所赐之物,就有七星碎屑,也是此世流传唯一的星辰之土,可引周天星辰之力,降天极以下,以祸星之力,引地脉之杀。就算是你生父来此,也只能避开,不能强来。”
“引动星辰之力吗?”姬夷召想了想,无视里边力劝他离去的两人,虽然知道自己的科学知识在这里能用的已经不多,但他也不想放弃,商君对他有医治之恩,孔雀……虽然这家伙神烦但是不能不救好不好!!
此阵关键是引动星辰之力,可是星辰位列九天之上,是如何引动的呢?
如果引动,那么定然有个引子,就是所说的星沙,沙子最可能的地方,无疑是这水中。
但这水面如此广阔。
他仔细观察这光,伸手感知此地天地元气,却发现元气稀少的近无。空气也干净的几乎没有尘埃。
那就是光的传递?
他仰望天穹星辰,在其中找到北斗七星,但看星图方位,银河伏于大地,应是春季,可是为何,北斗七星那个勺子的柄是指向南方,需知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
他凝视着那七星,常理来说,七星大至于星图北方不动,方能为人指引方向。
这里七星在旋转,不是由东向南的顺时针,而是由南向北的逆时针。
他突然道:“你们那可以看穹顶吗?”
“……可。”孔雀低声道。
“那你看北斗七星的斗拱是朝哪个方向。向哪方而转。”
“北。自北而东。”商君道。
“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顺时针,这边的星辰是春图……再报其它星辰方位。”
“夷召,星星很多……”孔雀弱弱道,他看到星星就头晕啊。
“北辰二,紫微坐本宫……”还好商君靠的住。
姬夷召飞快计算两方星图的变化,发现两方都是以某一点为中心移动,商君报出的位置越多,那点也越是精确。
终于,当商君报完,姬夷召也已算出阵眼所在位置。
“我找到星尘可能的位置,先过去,你们自己小心。”
以天上光束随时计算定位,他向远处的那位置游去。
“稍等。”殷流云突然道,“夷召路上小心,但听我一言,贪狼之阵是七星之首,不可损伤,先人穷尽数辈,才得以祭从天意,降得福诋,如若非要毁之才得以解,那便做罢。”
“哼。”孔雀没有接腔。
商君说如果解阵需要毁阵宁愿死在这里,但他是没这打算的。
外边水声轻响,看来是夷召已经离开。
阵中,是一块巨大石台,铺有黄铜,正中刻周天星辰,又有山川草木,此刻,在石台正中,正汇聚着一星光点,渐渐明亮。
孔雀盘膝而坐,一道巨大的伤痕几乎撕裂他的半个身体,但此时,这巨大伤口正在妖力的催生下长出无数肉芽,在空中相互交接缠绕,速度虽慢,却也远高过殷流云。
“人说世间强过孔雀者唯有山君,我本以为……”
“以为你我相差不远?”孔雀冷笑道,若非之前在山前与西君一战,多有损耗,就殷流云这般靠耐打拖时间的,又岂能伤他,只是没想到那守阵女子甚是刚烈,竟自尽殉阵,以魂魄接引天意,在他与殷流云的纠缠中被挨了记重的。
“呵,”殷流云轻笑一声,“昔日大巫蚩尤何等神勇,又有何用,照样被擒后,又让轩辕剑斩为数块,埋五方天地,被永世镇压。”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大禹分化我妖族内乱,各个击破,若我不动,那我妖族又何有立足之地,当真要千年之后,尽去灵智,化为兽类么。”
“巫族已陨,妖族……”
“人,我不会对你放狠话,安看下步就好。”孔雀突然诡异一笑,额上银冠凶鸟,却在那刻无声扑出。
但却就在此时,平台猛然震动,仿佛天地倾斜,整个空间都要坍塌一般。
孔雀立时收回心思,与对方对视一眼。
“此阵已毁!”殷流云大惊,“可夷召未归!”
“不必你说。”孔雀将积蓄的力量收归本体,看着天穹,“别装了,此阵既毁,你之身体当已用青木之气恢复。”
“我先去寻夷召,孔雀王自便!”殷流云神情冰冷,却也知此时不可再战,毕竟贪狼以毁,再战也是于事无补。只是要防对方再施狠手。
“随你。”孔雀心中也急,只是一秒,便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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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夷召找到那点星光,就在湖底,一星如萤,微微闪烁,在黑暗之境,清晰美丽。
但这好像是一块水晶,只有沙粒大小,姬夷召伸手去拾,去直直透过。
这阵法就是如此玄奇,明明可见,却不可及。
只是他是如何接收星力,无法理解,他不精通天文学,等等,如果说闪烁的话,是不是……
他伸手,掌心渐渐凝聚起薄薄的一片。
他可以控制金属,不多,仅仅是一把剑的份量,所以他们从来找不到自己的剑藏在何处,但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