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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啊陛下,老夫还是小看了您。
芮诚没有拖延,在一上朝便递上告老还乡的奏折,“陛下,老臣年事已高,特请陛下让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凌渊晟很满意芮诚识时务,假意挽留了几句,然后就一副痛惜的模样合上了折子,“丞相,鉴于你对凌国的贡献,朕会为你找好宅邸,还有给丞相一个封位,您看如何?”
芮诚身形不动,不慌不忙的呼吸着,而后躬身道:“老臣谢陛下恩典!”
退朝后,丞相芮诚还是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只是默默的拒绝一个个跟来身边的人,等身边没人了,才倏地软□体,无力的靠在柱子上。
陛下这是要收了他所有的根基啊!他芮诚守护皇室这么多年,得到的只有这些?
芮诚突然迷惘了,自己是不是错了,当时扶植陛下登基是对还是错?很快他就得出了答案。二皇子凌瑢珩纵然容易操控,却容易暴躁,忍不住气,作为一个帝王的确不合适,而陛下……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他还是会选择陛下。
罢了罢了,从此卸下重担,好好过了老年吧。
这一刻,这曾经一度叱咤凌国的丞相芮诚身影萧索,起身,慢悠悠的走着。
站在远处的李崇看着那慢慢走向宫墙的身影,不禁叹息一声。君子瑕没事他很高兴,可是为什么这个一度将他认定为对手的人至此离去,他又觉得惋惜呢?
他们注定不能成为好友,但是……
李崇不禁想,若是自己也辞官,几年后他们是否能成为把酒言欢,兴趣相投的好友呢?
也许……会吧。
凌渊晟下朝后没有马上去找瑕,而是召来自己的弟弟凌祁一起到凌傲宫。
坐在御座上,凛然的气息自然外扩、施压,凌渊晟双目紧盯着自己的弟弟,“凌祁。”
凌渊晟很少叫凌祁的名字,当他这么叫的时候,说明他很认真。
凌祁低垂的头抬起。
“丞相一事你如何看?”
凌祁皱起眉,说:“皇兄下手太快了。要是御史台再调查一段时日,丞相定是逃不掉。”他之前已经收集了很多证据,再差一点点就可以让丞相逃无可逃。辞官换来一个家族的命,丞相这算盘做得很好,凌祁却很不耻。
凌渊晟不同意,“朕之所以让他辞官,就是想饶他一命。他结党营私,企图干预皇室的确有罪,但是不可否认,他是真的效忠于皇室,朕恩怨分明。”芮诚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没有芮诚,他也不能这么快得到这个位置,而动了他的人,那么就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况且,赶尽杀绝容易引起朝堂的恐慌。
“现在丞相一位空缺,朕想要你提议由谁顶替。”
几乎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芮诚的人,其余又有几个有那个资历坐上这个位置?
最为适合的就是他的八弟。凌祁八王爷的身份,不会有人敢有异议,只可惜凌祁的脾气,最适合他的地方只有御史台,丞相凌祁做不来。
凌祁想到了一个人,“皇兄,臣弟有一人选,可惜此人的官职太低,不能服众。”
“是谁?”
“区区四品官,宋书。”
宋书,那个和凌祁一同派往秦饯城的四品官?
“为何?”凌渊晟问道。
“一是他没有党派,自然不怕他被谁控制,二来此人思绪清晰,做事有条理,甘心居于别人官职之下,算是一人才,在秦饯城,若是没有他有条理的安排,估计秦饯城会多死一半人。三是他愚忠。丞相有此才能便可,不过如何让其余人臣服,也是个问题。”
四品官,的确难以服众,不过凌祁说的三点很让凌渊晟满意。他需要一个愚忠的丞相,更需要一个心无大志却能碌碌而为的丞相。
就这样,在宋书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赶鸭子上架,成为凌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之后的二十年凌渊晟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宋书此人的确很适合做这丞相之位,有了他,让凌渊晟的决策省了很多功夫,而宋书那人也不会完全盲从,某些时候他觉得不合理还会硬着头皮上谏,指出不合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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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姜千雪回到听雨宫已经两天,一直想着找个时候去看看瑕。其实姜千雪和瑕虽然同为后宫,但真正相处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这人可以让陛下不伤害她的孩子,还帮助她,将她的孩子留在了身边。
这个恩德她会一直的记着。
乳母抱着长皇子,看着雪嫔往外走,连忙问道:“娘娘,您去哪儿?”
“我想去瀚宇宫见君子,好好的道声谢。我很快回来,你带好长皇子。”翩然转身,带动轻纱,加上姜千雪绝美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让乳母觉得很是不真实。
那是乳母没有看过的笑容,但是乳母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雪嫔。自她来了这听雨宫,就发现这个宫中现今唯一有品阶的女妃是不开心的,之后听别人讲,曾经这女妃其实性子是很开朗的,但自从自己的家妹成为陛下的妃子,接而更是连累全家后,这人就再也没怎么笑过了。
姜千雪到瀚宇宫的时候,本来还挂着笑意的脸瞬间僵硬,只因为她看见了陛下。
陛下正剥着柯果,将里面香脆的果实送入瑕的嘴里,不时自己凑上,两人肆无忌惮的口水交融,当旁人如无物。
满满的宠意任谁都能看出一二。
这是陛下从未给过她的……姜千雪有刹那的思绪复杂,随即又撇去那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也许她唯一胜过妹妹的就是……她从来都不期望可以得到这人的宠爱,更没有妄想过她不能得到的东西。
当然,每个女子都曾有过美好的倚盼,姜千雪也不例外。
要是可以遇见一个她爱的人和一个同样爱她的人,并且在一起该是多好?可惜越大了就发现越不可能,她几乎认为这个想法就和梦想一样,难以实现,之后进了宫更是直接斩绝,不再有一丝希望。
还好,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一辈子有墨儿的陪伴,足矣。
浅低头,刚转身准备悄悄离去的姜千雪被小喜子看见。
小喜子向来心思简单,不会看场合,当即就喊道:“雪嫔娘娘,您来啦!”
沉溺在吻中的两人分离开来,凌渊晟没有意外的看到怀中人脸上的羞涩,没有顾及的笑出声来,不理会其他的人,用一块干净的帕巾擦掉瑕下巴上的晶莹,目光很是专注,然后在瑕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瑕直接想要钻到一个洞里,将自己藏起来。
姜千雪被小喜子叫住,脸僵了僵,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嫔吗?”瑕问。
姜千雪点了个头,回过身,“恩。”回应的声音就如同蚊子一般大小,看陛下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一颗吊着的心这才放心了一些。
姜千雪怕陛下还记着君子瑕中毒的事情。即使这件事她没有参与,但是陛下这么的讨厌她,谁知道会不会趁机弄个小罪安在她身上,所以她这几日几乎都不敢出门,就是怕惹上这些。
瑕站起身,向姜千雪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一小段路,眼看就要绊倒的时候,陛下稳稳的抱住了他,“你走什么,让她过来便可。好了,你先坐下来,明日可能天气可能有变,你今日最好不要乱动,知道吗?”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又摔伤,腿疾发作定是会加倍痛楚。凌渊晟不嫌麻烦的嘱咐道。
“……”瑕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带着窘意的问姜千雪,“雪嫔,你来找我有事吗?”
姜千雪主动走进了一些,行了个礼,“今日来主要是想要和君子道声谢,不过今日我还是先走比较合适。”
君子瑕低下头,不知作何,姜千雪也没有说话,然后就看着陛下走了过来,握住君子瑕的双手,语调冷硬的说:“雪嫔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姜千雪连忙的回答,生怕迟了,“诺。”
在姜千雪走后,凌渊晟面带忧虑的问瑕,“是不是腿又痛起来了?”
瑕难受的点点头,然后就感受自己的双手被放开,然后陛下将他抱回凳子上,随即将他的一条腿抬到自己的腿上,很快有力的两手分别按着一个腿上的一个穴位,慢慢的移动,有序的按摩,刚泛起的痛意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也缓解了不少。
瑕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
“陛下,雪嫔走了吗?”瑕全身无力的依靠在凌渊晟身上,软声道。
“恩。”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缓。凌渊晟很满意瑕的顺从,想起刚开始给瑕捏腿的时候,瑕吓得就像簌簌发抖的待宰羔羊一般,让他颇无奈,之后他干脆每日中午和晚上都定时给他按一次,五六次下来,瑕才习惯的接受,不再拒绝。
凌渊晟这才发现瑕顺其自然的性子。
就在瑕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凌渊晟轻声的道了一句话,让瑕的眼睛倏地睁开,脸上有着细微的慌乱。
“当朕的邙君,好吗?”
瑕知道,这次陛下的确是在等他的回答,但是如果他说不的话,陛下就会听吗?不会吧?
陛下固然已经变了很多,但是一个人不会一夕之间变化,长久以来的性格更是不会这么容易改变,现在陛下只是在‘委屈求全’,过阵子他还没答应的话,陛下只怕会直接下那道圣旨吧?
“你不信朕。”凌渊晟一直盯着瑕的一举一动,不悦的说。
瑕的心思很容易看透,知道如此,凌渊晟一不禁敛下神色,“朕既然说过尊重你的意见,就一定会做到。你若是不想,朕不会逼迫你。已经五天,朕希望你给朕一个答案。”软硬兼施的轻了语调,“朕不会再伤害你,也可以答应永远宠爱你一人。当朕的邙君吧。这是朕对你的承诺,终身不会改变。”
也许是腿上没有停止按摩的手,越发的让他觉得舒服,又或者是那轻柔的声音让他一时迷了心神,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然答应。
既然答应,那便如此吧。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即使有任何异议,也轮不到他来拒绝陛下,不过朝中的官员不会同意吧?他的身份早就公开,一个如此低贱的身份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存在,而且如今陛下的长皇子过继到他名下,怎么想,都会受到剧烈的抨击。
凌渊晟却没有想这么多,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要不是今天瑕的身体不能多走动,他定是要带他去看一个东西,一个他准备送与瑕的礼物。
夜里狂风大作,凌渊晟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如时发生。
瑕苦不堪言,即使凌渊晟一直为他按摩腿,一刻都没有停下,却还是没有办法止住痛楚,当夜空响起一声巨雷的同时,瑕跟着雷声嘶喊了一声,之后痛楚加深,顾不上尊卑之分直接踹开凌渊晟,凌渊晟没有防备,狼狈的倒在一边,很快眼睛就眯起一条线,难受的看着还继续嘶喊的人此时抱着一只腿,痛苦的挪动着,脸上早就爬满了泪水。
眼看瑕就要从床上滚下去,凌渊晟什么都顾不上,快速的上前,紧紧抱住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
这一次的痛意似乎比起以往还要剧烈,瑕的理智被弄得一丝不剩,只想一直的滚动来缓解痛楚,偏偏有人禁锢住他的身体,腿上的痛意又加剧了几分,令他烦躁后更是火上心头,一连好几次的朝那紧紧箍住他的人身上打去、踹去。
瑕虽然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在失去理智后,力气至少加了一倍多不止,凌渊晟身上多了好几处青紫,可是至始至终凌渊晟只是心疼的抱着瑕,没有出声,也没有放开一刻。
在门外守着的魏晏、小引子和小喜子三人听着里面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各不一,不过都有一种情绪出现,那么便是心疼。
一直到了后半夜,寝殿里面的声音才消弱下来,很快魏晏就听到凌渊晟的话,对小引子和小喜子说:“马上去备一桶热水。”
“是。”小引子和小喜子不敢耽误,带着几个小太监就去抬水。
瑕的眉头还紧锁着,一张脸上除了泪水就全是汗液,凌渊晟很是细致的一点一点的擦拭掉,然后在那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朕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隔日到了用膳的时间,瑕才醒过来,腰一直被人紧紧的抱住,勒得难受,没有办法的出声道:“陛下?”
凌渊晟在瑕身子动了一下后就醒了过来,“恩,你醒了?”
“恩。”
温声的说:“你先带着,朕让人进来给你梳洗。”
“……嗯。”
瑕隐约感觉陛下好像真的变了,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易碎品,陛下则没有保留的呵护着,让人感到十分不真实。他是不是可以天真的相信,陛下这次是真的对他好了?
皇宫中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身穿太监服,顶多二十四岁左右的男子将一张纸条系于鸽子的腿上,露出个舒心的笑容后,将鸽子放飞,就想转身尽快离开的时候,一只染血的鸽子尸体被扔到他的脚下,惊慌失色的抬头,就看见魏晏带着一个太监站在他不足五米处的地方,然后露出个阴冷的嗤笑声,“原来是你。”
他——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闻到完结的气息?
某颜很悲哀的发现这文可能熬不过这个月,囧。
所以顶多再几章╮( ̄▽ ̄〃)╭这文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周末修改旧文,在想要不要先屯点新文。
谢谢贝贝和影空送的地雷o(*≧▽≦)ツ
第一百二十章
魏晏打量着那脸色骤变的太监,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起了这人是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负责守在凌傲宫的小太监小荣子。
没想到他魏晏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说起来这小荣子也颇可怜,原本他找的这地方已经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来这个地方,找这个地方传递消息再好不过。只可惜陛下为了君子的安全,已经在三日前让暗卫看守宫中的每一处角落,而他能这么快来这里,就是因为暗卫向他禀告,有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当时小引子和他在一起,就顺便拉他一起来了。
没有意外的话,他会让小引子当上大太监,负责做即将变成邙君瑕的近侍。
“小荣子,你隐藏得不错。”嘴角噙着冷意,勾起一边,盯着那眼珠子转溜来转溜去的人,魏晏夸奖道。
那转动眼珠的人满是惧意的看着魏晏,两掌反复摩擦,“魏公公,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魏公公怎么来这里?难道也是收到了那个纸条?奴才适才也收到一个小纸条,让奴才来找他,可是来了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耍了。”
魏晏饶有兴味的听着小荣子的装疯卖傻,看小荣子还在继续说,身边的小引子却早一步耐不性子,走上前将地上没有生息的鸽子捡了起来,将腿上的纸条拿出,“未死,主调理。”清冷的声音没有感情的说出纸条上的短短五字。
“小荣子,既然我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必然是肯定了什么,所以你不要狡辩了,不过要是你在这里坦白,我会考虑不将你交到陛下手里,否则你的下场我也说不准。”
小荣子苦巴着脸,像要哭出来一样抽噎着,肩膀也轻微是抖动着,“魏公公,您说什么奴才一点都不懂。您也是懂奴才的,奴才就是脑袋转不过弯,才会一直当守门的太监,有什么话您明说了吧。”
“我很少看错人,但不代表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我也分辨不出来。”
两眼渐渐红了起来,两眼眨了几下,“魏公公,您真的误会奴才了。”
魏晏不想再和小荣子废话,所以话里‘添油加醋’的说:“小荣子,暗卫是什么,你不会不懂吧?你的一举一动之前就有暗卫监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劝你最好好好的交代。”
小荣子当然懂暗卫是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这魏晏其实一早就怀疑了自己,之前还说什么看走眼,在他想来,魏晏根本是将他猴子耍。
这么想着,小荣子可怜的样子出现了一丝裂缝,之后两眼迸身寸出恨意,不在顾及什么,带着怨意的声说道:“二皇子是你们害死的,我要为主子报仇!可惜,终究是被你们看了出来。不过你们抓住我没用,忠于二皇子的人会继承我,继续的报仇,总有一日,你、陛下……这宫中所有的人都会死!用来祭奠二皇子!”
原来小荣子就是二皇子凌瑢珩在宫中的探子。
魏晏记得小荣子是在三年前跟着他的,总是来说就是在陛下登基前一年,二皇子却早早的安排好了探子,而且这三年来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真是厉害啊。
这样显得魏晏越发的失职。
最终,暗卫制止了小荣子服毒自杀,将他整个人捆了起来,完全不能动弹,嘴里也弄了个口塞,然后压到凌渊晟的面前。
凌渊晟没有打算审问这个人,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二皇子凌瑢珩残留的死忠探子,不管他怎么逼问,这个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