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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 by 彻夜流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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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人!” 
  亦裕笑得前仰后合,红着眼道:“好,好极了!” 
  他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就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亦仁押着庄之蝶缓缓走上来,他慢慢抽出宝剑。亦仁的剑抵着庄之蝶的脖子,与亦 

裕对视着,庄之蝶脸色苍白涩涩发抖。 
  亦裕微笑了一下,道:“你以为她的命能要胁我吗?我还以为十哥有多么运筹帷幄,原来只会挟持一个无用弱女子。” 
  亦仁一笑,道:“你在乎她的,因为…她已经是这个世上唯一还在乎你的人!”他看着亦裕的脸色一白,又轻描淡写地道:“我是什么样 

的人根本无所谓,你只要明白一点,我绝不会是陆展亭!” 
  亦裕呵呵笑了一阵子,才问:“十哥,天底下的人的心你都明白,你明不明白自己呢?”他将剑抵住吊着陆展亭的绳索上,轻轻地道:“ 

你所干的事真得是为了与陆展亭在一起吗?而不是为了我的江山!” 
  亦仁的视线落在那根绳索上,没有回答,亦裕道:“连你自己也很难回答是吗?那就让答案自己跳出来吧!”他说着剑猛然一挥,砍断了 

绳索! 
  ps :年纪大了忘了跟大家说,月迷是滚动式结局,文艺结尾爱好者,你们的结局是在31章,31章是一个结局处。 
  后面的结局有悲情式,怅然若失式,撤花皆大欢喜式,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努力给流香投票打分哦,哈哈哈哈哈,我会根据票数多少决定把 

结局最终停在哪里,来吧,喜欢哪个结局就留下哪个结局,他们的命运就掌握在大家的十指间,我们的口号是没有黑幕!!! 
第 36 章 杜鹃声里夕阳暮 
那条断了的绳索在空中噼吧有如一条灵蛇似的扭动着,瞬间就要消失在三人的眼 
前,亦仁似乎都没来得及思考,他一个跃起手抓住了那根断绳的未端,但是他腾 
起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陆展亭加速的坠落拖下了悬崖;而就在他被拖落下悬崖的 
那一瞬里,有一些迷茫的亦裕似乎也惊醒了,他伸出手抓住了亦仁后背的衣服, 
只听哧啦一声,他仅仅拉下了亦仁的一片衣服,亦仁与陆展亭就这样在他的眼前 
跌落了万丈生渊。 
   
  亦裕呆愣地抓着那一片衣服,蹲在悬崖边上。庄之蝶似乎也惊魂未定,她走 
到亦裕的面前,看着悬崖底,叹道:“你现在总该相信他们彼此是真心的了吧! 
” 
  亦裕抬头痴痴地道:“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说着对着那 
片衣服放声号啕大哭,庄之蝶叹息着将他搂入怀里。 
   
  陆展亭在云里雾里下坠,亦仁手中的宝剑沿着悬崖的山壁快速的磨擦,剑与 
山石间火光不断闪现,当剑终于碰到泥层,亦仁一咬牙将剑狠狠插了进去,两人 
顿时身形顿住,亦仁长出了一口气。陆展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两人在半山腰 
的云层里挂着。亦仁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缠绕着连着陆展亭的强索。 
   
  陆展亭仰起头,平静地问:“你怎么也下来了!” 
  亦仁道:“我说过,展亭与江山,展亭在前,江山在后,我不会对你食言! 
” 
  陆展亭摸索着绳索问:“你能不能把绳子卷上一点!” 
  亦仁嗯了一声,他努力缠绕着绳子,缩短与陆展亭的距离,直到陆展亭可以 
握着他的手,他温柔地问:“展亭,过去我确实做了好多的错事,伤害了你,你 
原谅我好么,我们重新开始!” 
  陆展亭握着他的手,缓缓地道:“其实就算你不跳下来,你伤害我的那部分 
,我也已经早就忘了……可是蛛儿……她是我没有权力原谅你的那部分!”他看 
着那万丈深渊,微笑道:“其实我刚才觉得这样真是再好也不过了,我在想,我 
不用一闭眼就看见蛛儿在责怪我!” 
   
  亦仁半垂着眼帘,隔了一阵子,才嘴角微微一弯,淡淡道:“我可不,我喜 
欢与你活在红尘里,不管哪种活法!”他说着吹了一个口哨,不久只见空中出现 
了一头鹰的身姿,它一发现亦仁的踪迹就欢快的在空中转了两个圈,然后飞走了 
。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崖上就有绳索垂下,沈海远沿着绳索爬下,他先将陆展 
亭缚在身上爬上崖去,亦仁则借着绳索几个踩踏翻身上了崖。亦仁一上崖,就立 
即用海东青下令北边所有驻军备战,又着令从南部调重兵前往北边。 
   
  不出三天,亦裕就已经纠集重兵接近南国边境,但一接触发现南边重兵把守 
,他也不恋战,立即就回撤了。 
   
  亦仁听了汇报,微微一笑。沈海远道:“主子,这亦裕好像长进了不少!” 
   
  亦仁坐在马上,回看了一眼马车里拥着棉被呼呼大睡的陆展亭,微笑道:“ 
亦裕不算不是个聪明人,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沉不住气,可他手下的谢问柳是一个 
极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刚好可以弥补他的不足,假以时日到确实是劲敌!” 
   
  “幸好庄家突然解散了所有的护卫军,承诺专心经商,绝不涉足政事,否则 
倒是棘手的事!”沈海远道。 
   
  亦仁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陆展亭,淡淡地道:“说明庄之梦还算一个信守承诺 
的人!” 
  沈海远想了一想,恍然道:“你是说他与……”他悄悄指了指陆展亭,亦仁 
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道:“以前父皇极喜欢陆展亭,他说如果陆展亭也是一 
位皇子,我与亦裕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沈海远张了张嘴,惊讶地问。 
  “他说,仁者无敌。”他说完抽了一下马,加快了马速,一众马蹄踏出了滚 
滚尘烟。 
   
  陆展亭升了一个懒腰,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新居,亦仁并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就将他的居所安排在了皇宫里。这里原本是亦仁没有登基前的住所,也是过去的 
皇室仕族的学堂,在皇城内,却又与皇城隔着一道内门,是一处清雅静修的好处 
所。 
   
  陆展亭躺了几天,闲得无聊,就打算出去溜达一下,想了想打算去见慧敏皇 
太妃,一路想着这位暴脾气的太妃必定会大发雷霆,自己该如何陪不是,肚子里 
拟了几个笑话。刚走到内门,抬头见叶慧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连忙叫了一声大 
哥。叶慧明脚步不停,道:“兄弟,哥这会儿有事,回头再跟你聚!” 
   
  陆展亭一阵好奇,跟着叶慧明也跑到了后花园鉰养房,见叶慧明拿着一块獐 
子肉,对着外头的古柏树无限谄媚地说道:“海东青,几日不见,我对你的思念 
犹如淘淘的江水一般连绵不绝,那份牵挂它犹如地域的岩火灼烧着我,让我寝食 
难安。我一想到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的英姿,就犹如身受刨烙之苦。你归来的 
消息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 
   
  陆展亭听得目瞪口呆,他用手招着额头,仔细看了又看,才确定亦仁不坐树 
上,只有一头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的鹰。 
   
  “来吧,这份是我让人从森林里特别为您猎来的最新鲜的一岁半小獐子肉, 
是最新鲜也是最可口的,特地孝敬您的!”他说着晃了晃肉,嘴里还嘬嘬了两声 
,渴望无比的看着海东青。 
   
  陆展亭见那头鹰毫不理睬他,继续梳着自己的毛,他摇了摇头走过去抓过那 
块獐子肉,狠狠地抛向远方,嘴里喝道:“海东青,去!” 
   
  那头鹰瞬间里精神抖擞,展翅急飞,在那块肉还没有坠地之前将它叨住,在 
空中一阵嘶咬,三下两下将獐子肉吞下了肚,然后在两人头上盘旋着,骄傲地鸣 
叫着。 
   
  陆展亭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叶慧明的肩笑道:“它是一头鹰啊,你当鸡似的喂 
它,它岂会理你!” 
   
  他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叶慧明往慧敏太妃的寝宫里去,刚通报完就见慧敏跌跌 
撞撞地穿着中衣赤足跑了出来。陆展亭见她蓬头垢面,目光痴呆,也是吓了一跳 
,慧敏十指紧紧地扣着陆展亭,嚎哭道:“你又把我丢下了!” 
   
  陆展亭半抱着她,边哄着她边笑道:“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将慧 
敏扶上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等伺候的宫女一走,刚才还一脸糟容的慧敏皇太妃突然眼珠子活了起来,道 
:“你不是跑了,怎么又被逮回来了!” 
  陆展亭一愣,苦笑道:“谁能逃得出亦仁的手掌心!” 
  慧敏轻哼了一声,道:“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其实一点都不比亦裕少!” 
  “只多不少!”陆展亭点头,他好奇地问:“太妃你干嘛装病?” 
  慧敏乌黑的眉一挑,拉长了脸道:“还不是你害的!” 
   
  “我?”陆展亭惊愣地问。 
  “不错!“慧敏诡异地道:“前一阵子王守仁来给我问例诊,总是有的没的 
提起你,还说你并非陆傅峰所出,听说是从宫里偷偷抱出去的!” 
  陆展亭大惊道:“哪有此等事!” 
  “霍,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差没说你就是我当年被毒死的孩子!” 
  陆展亭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心里猛然火起,腾地站了起来。慧敏连忙拉住他 
,道:“别激动,别激动!”她长叹一声,道:“要不是我在冷宫里呆了这十几 
年,都修炼成精了,心里早亮得跟明镜似的,况且我那可怜的孩儿就是在我怀里 
断得气,我真要上了他这恶当!”她冷哼了一声,道:“他当我是蛛儿,被他三 
言两语一煽就能搭上性命!” 
   
  陆展亭微闭眼仰脖长叹了一声,笑道:“他倒未必是想要你的性命!” 
   
  慧敏笑道:“他就想我这样子,让你一瞧啊,心里内疚万分,从此就像一根 
瞧不见的绳似的把你拴在宫里头!”她拢了拢头发,道:“如果我不如了他们的 
愿,就亦仁那一肚子鬼花样,不知道又要想出其它什么法子整治我。” 
   
  陆展亭涩然一笑,道:“他自己已经是最好的一根绳子,什么时候亦仁也变 
得这么没有自信。” 
   
  慧敏笑问:“你有没有放过纸鸢,若是你手中线从未断过,你一定是自信满 
满的,可是一但它断过,你再放就会担心那线会断,就会不由自主地去迁就手里 
的纸鸢,其实是人在放纸鸢也是纸鸢在放人。”她叹了一口气问:“亦仁确实不 
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即有占有欲又有控制欲,再多的情也让人觉得无福消受。可 
是我瞧你喜欢的紧……真是人结人缘,我现在就怕你放不下蛛儿这件事,你要是 
当真就想与他一世了,那就最好忘了吧,不要给自己添不好受!”慧敏拍了拍陆 
展亭的手,她见陆展亭长久不语,就道:“若是有一天你觉得实在无法与他再共 
处,想要离开,我给你一样东西!” 
  第 37 章 砌成此恨无重数 
  她伸手抽出枕筒,打开一侧,从里面掏出一个丝绣锦囊;递给陆展亭道:“ 
这是我们叶家的传家宝,大概一百多年前,我们叶家有一位叔辈喜好游猎,他曾 
在山府之地发现了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 
   
  “桃源?”陆展亭笑问。 
  慧敏笑道:“是不是桃源就不清楚了,但是那里地势极为复杂,而且外面有 
一远古天然的八卦阵,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这位叔父公因何机缘进去就不得而 
知了,不过我这位叔父公也是一位天才,他不但进去了还很详细地绘制了一份河 
洛图。只要你找到这一个地方,再依照图中所示就能进到这个世外桃源,到时亦 
仁想要找你,难如登天。” 
  陆展亭捏着这个锦囊喃喃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给了我!” 
  慧敏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叶家祖传的避祸圣地,我进宫之时,父亲跟 
我说,宫内多横祸,若是我将来有所出,又无法在皇朝立足,便可以去世外桃源 
避世。可我的孩儿还没有会走路,就死了……”她婆娑地抚摸着陆展亭的手背道 
:“所以,我就把它给你了!要不要用,你自己看着办。” 
   
  陆展亭手里紧捏着锦囊浑浑噩噩出了慧敏的寝宫,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手颤 
抖着拉开锦囊上的丝绳,但是突然又抽紧了它,将它夹入一本书里,又在那本书 
上堆满了书。陆展亭往床上一躺长出了一口气,翻来覆去,又起身扒开书堆将那 
锦囊找了出来,在屋子里转着圈,最终还是没打开。他气急败坏地找出一枚铜钱 
道:“乾字在上,我就看,坤字在上,我就不看!”他说着用拇指把铜钱一弹, 
那枚铜钱在空中翻着身跌落在书案上,是一个乾字。 
  陆展亭咽了一口唾沫,道:“三次为准!”他说着又将铜钱一抛,那枚铜钱 
当啷又掉了下来,赫然还是一个乾字,陆展亭连忙抓起它又抛了一次,这一次落 
下来,陆展亭闭着眼睛捂住了字面,他睁开眼轻抬手背,可是最终没看将枚铜钱 
往院外一扔。 
   
  这时沈海远正一五一十地将他与慧敏的对话汇报给亦仁,他气愤无比,一张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扭曲着,道:“主子如此待他,他还是这样三心二意,简直 
不知好歹!” 
  亦仁坐在龙椅上批示着折子,听了也不动容,沈海远站在那里足有一盏茶的 
功夫,才听他淡淡地道:“去把宗不郭给我叫来!” 
  沈海远见他似没有反应,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走出门去。小禄子端着一碗茶 
走了进来,细声地禀道:“圣上,新泡的铁观音,您尝尝!” 
   
  亦仁搁下笔,接过那只青花嵌金骨磁碗,小禄子见那支笔吃了一惊,那支笔 
竟已断成了两载,只见那笔端的的半截悠悠地在桌面上翻滚着,很快跌落了书案 
,撞击在青石砖面上,那啪的一声响,不知为何小禄子听来却觉得一阵寒粟。 
   
  宗不郭扶正了自己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亦仁行了个礼,黄瘦的脸上泛起一 
阵红晕,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亦仁轻轻一笑,道:“你是我的臣子,又不是我家生的奴才,怎么叫起我主 
子来了?” 
  宗不郭往前跪爬了两步,谄媚地道:“主子对我的恩德如同再世父母,能做 
主子的家生奴才是奴才的荣幸!” 
  亦仁微闭眼道:“你的药试的如何了?” 
  “万无一失!”宗不郭挺起胸道。 
  “你给我听好了!”亦仁一字一字地道:“从今天起,你再给我试,能试多 
少人就多少人,只要有一例出了岔子……”亦仁嘴角一弯,冷笑道:“你就进宫 
来给我当奴才吧!” 
  宗不郭一阵哆嗦,连连叩头道:“主子放心,我绝不会出岔子!” 
   
  他出了上书房的门,脚还在打摆子,进了内医别院的门,两个药童连忙上前 
替他斟茶倒水,他似乎才缓过来。亦仁给了他诺大一个内医别院,却只有他一个 
御医,有时他想来也郁闷,又想着亦仁如此紧张这件事,可见最后用药那人一定 
非同小可。他若是能办成此等大事,没准这内医别院就能将内医院取而代之了。 
宗不郭想到此处,心情大好,走到屋内的三鼎铜炉旁,拍了拍它,吩咐道:“这 
锅药可以取出来做成丸子了!” 
   
  药童一旁应了一声,问:“其它炉子里的药早已经提出做成药丸了,太医可 
以先用那边的!” 
  宗不郭打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懂什么,这是呈给皇上要用的药,岂能 
用那土炉里面炼制的!那些只配用来给外头那些药人的。”他志得意满地看着那 
炉药道:“我的前程可都在这炉药里了。” 
   
  陆展亭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满园休冬的竹子,捏着锦囊长叹了一口气, 
最终取出火石打了两下将那锦囊烧了。他看着那堆燃烧怠尽的灰烬,似乎松了口 
气,伸出食指就着那灰写了两个字:亦仁。 
   
  月上柳梢,一身月牙色便装的亦仁走了进来,他没有带束发的帽子,只简单 
用一根丝绳束住发,几缕挣脱出来使得平时看起来清雅的亦仁另有几分不羁的味 
道。陆展亭见了他心中欣喜,却又不愿表露出来,于是大大咧咧地道:“你跑我 
这里来做什么?” 
   
  亦仁微低头看着坐在门槛上的陆展亭,温柔地道:“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陆展亭打了个哈欠了,站起身走进屋,亦仁自然就跟了进去,第一件事就是 
把灯吹熄了,灯一灭似乎两人都不再腼腆了,衣服连撕带撤做得即干脆又直接。 
   
  亦仁轻吻着陆展亭,突然问:“你想不想做那件事……” 
  “哪件事?”陆展亭问。 
  “就是……你在破庙里做的……如果你想,今晚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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