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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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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跑出去。

面对这种情况,厉绍崇的脑子运转很慢,精力不够他也懒得去想,安静地等了几分钟,一抹纤细的身影走过来,遮住从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

厉绍崇望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修长的双腿、曼妙不盈一握的腰身,再往上厉绍崇忽略掉,几秒钟后女人精致优雅的五官撞入厉绍崇的瞳孔,哪怕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惊艳、难以移开视线的气韵。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宁,是个医生。”言简意赅,清冷没有感情,她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简单的棕色针织毛衣和牛仔裤,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而下,眉眼如泼墨画,优雅、淡然,“昔日风光温润裴家财阀的大少裴言瑾,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厉绍崇猛地一僵,“你。”

裴言瑾番外【2】(免费)

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或者更确切地说,我的整个人生被裴廷清所操控,过去的20年里我从来不去计划什么,也从来没有树立过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我麻木地接受着裴廷清为我安排好的人生,从来没有忤逆过裴廷清,也从来没有试图改变过,但即便是这样,我并不认为我软弱,而是我这人很知足安于现状。

我的心境发生变化是在跟裴言峤朝夕相处两年之后,而那两年里我和裴言峤都做了什么,仔细回想起来,实际上没有一件有意义的事。

然而在无间岛上的那段时间,我仰头寂寞地看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时,我为救蔚惟一受伤后目光悠远地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时,我都在想裴言峤。

我大概总结出来了,还没有爱上他的那两年,是我和他之间最幸福的时光。

我21岁时,裴言峤不过也才20岁,他依旧早出晚归,只是晚上去我那里的次数从最初的每隔一个月到半个月,再到后来的一个星期,最后演变成三天一次。

在晚上去我那里之前他先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回去,若我还在学校里的话,他会掐着时间点开车过去接我。

他吃我做的饭,洗过澡后穿我为他买的睡袍,脱掉的衣服理所当然地让我洗,我们的身形差不多,第二天早上他会穿我没有撕下标签、没穿过的衣服离开,以至于后来我甚至养成了给他买衣服的习惯。

时间久了,我的衣柜里挂满他的衣服,有了换洗的,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我的,当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这个事实时,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对此我解释为裴言峤的行为举止怪异,跟他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我的思维也变得很诡异。若不然的话,不过只是是否穿我的衣服这点小事,我怎么会纠结那么久?

后来有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吧,裴言峤没有再去过我的住处,也没有再打过一次电话给我,而刚好那一段时间我没有去裴姝怡家里,无法得知裴言峤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都在做些什么,我开始慌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慌,感觉像是被抛弃、被冷落了一样,这种情绪让我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我不让自己去纠结这个问题,但那几个晚上每当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我总是会想起裴言峤。

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突然跟我断了联系,难道我这个大哥连让他平日里打电话过来问候一句的资格也没有?我胡思乱想的结果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个月里,他仿佛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匿迹,以往我们每天见面,一起吃饭、在一张床一起睡觉,这样巨大的反差换做谁都难以接受,何况我还是他的大哥?

于是在做过漫长的心理斗争之后,我连招呼也没有打,就带着女友去了裴姝怡家里。

我知道裴言峤很孝敬裴姝怡,不管做什么他每天都会回家一趟,不出意外我走进客厅时,裴言峤正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女友跟裴姝怡一起去了厨房,我在裴言峤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做过什么?”

裴言峤细长俊逸的眉眼一皱,似乎有点不高兴,斜看我一眼他用懒洋洋的口吻反问我:“关你什么事?”

我立即怒了,抱着手臂一脸冷峻地睨过裴言峤,严肃而不容置疑地提醒他,“我是你大哥,有权利过问你的行踪。”

裴言瑾番外【3】(感谢@一一小朋友皇冠)

女友说过我很温柔体贴,对谁都没有发过脾气,此刻我铁青着脸色,一团怒火在我的胸腔里燃烧,这让我自己都很诧异,而裴言峤当即就被我吓到了。

当然,他被我吓到的结果是他也怒了,原本懒洋洋地耷拉的眼皮,在我的话音落下后,他细长的眼眸抖地眯起,那里头集聚而起的阴鸷杀气像是无形的利刃,“刷”的一下向我射过来,我浑身顿时一震,心生胆寒。

虽然平日里裴言峤命令我做这个干那个的,但从来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气场,反而多数时候都是散漫随性的,再加上他清贵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时两颊的酒窝,我总觉得他再怎么奴役我,他也不过是被惯坏的豪门贵公子,看上去温良无害像个宠物,很多时候我喜欢摸摸他柔软漆黑的头发,他也只是瞪我一眼。

这样的裴言峤,就连我这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都忽略了他的出身和经历,以及他真实性格中暴戾无常的一面,他掩藏得太深,而此刻很显然我触及了他的底线。

在他森冷的眼神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下,我每个神经都紧绷起来,额头和后背冒出冷汗。

这并不代表我软弱无能,我宁愿痛快地跟他打一架,不怕伤、不怕死,也不喜欢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漫长对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友走出来叫我们吃饭,就像拉紧的弦瞬间断裂,裴言峤收回目光后,我整个人差点虚脱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裴言峤已经大步走到我面前,挺拔颀长的身形遮去我眼前的光亮,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拽住,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拖住我的手腕往玄关处走。

我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我这种级别根本无法撼动经过长年正规训练的裴言峤,于是我放弃了,也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一种仿佛被电到的酥麻感,直至四肢百骸,最终我的心尖都颤了起来。

我跟女友亲密时,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悸动,而是始终不温不火、淡淡如水的那种感觉,对于我这种温润的性子来说,我所追求的就是这种细水长流。

然而这短短的几秒钟我发现,不是我淡漠,而是我没有遇到那个能让我内心火热的人,我也是在这一刻才猛然惊觉,我对裴言峤竟然产生了只有异性之间才会存在的感情。

是什么感情?

不是兄弟之情,而是。爱情。

“你们要去哪里?”女友跟过来,温柔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思,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跟裴言峤一样,把鞋子换好了。

裴言峤应该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仍旧强行抓着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对女友说:“有事情跟我大哥出去一下。”,他话语一顿,忽地转过脸看了一眼长相清秀,气质却极其温婉的女友,他的眸光里闪过戏谑笑意,“大嫂不介意的话,也一起?”

女友很乖巧、很依赖我,平日里我走去哪里,能带着她,她必定也会跟着我,听到裴言峤这样说,女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好。麻烦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伯母打声招呼。”

“嗯。”裴言峤淡淡地应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放开我的手,开门走出去取车,并没有注意到我抚上手腕的动作,等到我和女友坐进去后,裴言峤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中途我稳住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平复下来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我转身伸手拖住女友的后脑勺,凑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裴言峤在场,女友很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拒绝我,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她闭上眼睛,红着脸青涩地回应我。

直到我感知到身体里喷薄而出的**,我这才意犹未尽地撤开唇,伸出长臂把女友揽入胸膛,炙热粗重地吐息在她的耳朵上,“艺浔,今晚去我那里。我想你了”

我还喜欢女友、还想要女友的身体、我还很正常。

女友把脑袋埋在我宽广的怀里,光线不甚明亮的车子里,她的耳朵红得滴血,很是惹人怜爱,“嗯。”

我从后视镜里看过裴言峤一眼,他开车时仍是那种慵懒的姿态,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和女友身上,仿佛他对这样的亲密已经司空见惯,而我对他的反应竟然很失落。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某家会所门前停下。

平日里我会跟裴廷清一起参加很多聚会,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只是女友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排斥,走进去的中途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安抚性地揽住她瘦削的肩膀。

电梯在十几层停下来,裴言峤迈开脚大步走在前面,我和女友跟在后面,在寂静无声的长廊里走了半分钟,裴言峤停在某个包间的门前,随后连门也没有敲,直接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是一派yin靡、声色犬马的景象,其程度实在让人作呕。

女友吓得“啊”地发出一声尖叫,脸色惨白着往后退出去几步,而我看到裴言峤走过去后,很快有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像水蛇一样缠上他。

这一瞬间我的胸腔里燃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之火,猛地转过身开门把差点吓晕的女友拉出去,“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我”女友在这种地方很没有安全感,肩膀颤动着环顾一眼无人的走廊,咬咬唇最终还是点点头,“嗯。”

当时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裴言峤的身上,再加上被屋内上演的各种活chun宫图刺激到,我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把女友一个人放在走廊里后,我推开门重新进去。

那个女人正在解裴言峤的衣服,而裴言峤的眼神里虽说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他也没有阻止,或是推开那个ji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是裴言峤的兄长也好,对他产生不明情愫也罢,知道他整天都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灯红酒绿、纵情声色,像我这种作风正派的人压根接受不了这种生活,我几步上前扯开那个女人甩到地上,随后握起拳头狠力地挥上裴言峤英俊的脸。

下一秒群魔乱舞的房间里突然间变得死寂,各种亵玩的动作停下来,有人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全部跑到裴言峤面前,“二哥!”

那一下子我用了太大的力气,裴言峤的眼睛和半边脸被我打肿,唇畔冒出血珠子,在他的下属要冲上前时,他抬起手,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地说:“这是我大哥,同父异母的。”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的杀手往后退出去。

我收回手,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眼神凌厉神色冷峻地看着裴言峤,沉默片刻,裴言峤抹掉唇边的血迹,开口只问了我一句话,“现在知道我每天都去了哪里,又做些什么了吗?”

我不接话,面无表情地上前拽住裴言峤的手臂,这次换我拖着他走出门去。

女友并不在走廊里。

我以为她不喜欢这里,一个人先回去了,心想着过一会她就会给我打电话了,再加上我担心裴言峤会重新回房间,就没有太过纠结女友,我像是一个兄长教训三弟一样,拖着裴言峤回到车上,带他去了我的住处。

我拿来医药箱给裴言峤处理脸上的伤,从离开会所到此刻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我自认为自己管教他的行为并没有错,因此那天晚上我也没有主动开口。

睡觉之前我煮了两碗面条,裴言峤吃过之后,连澡都没有洗,就躺回床上。

我有洁癖,在见过他被女人抱住后,虽然没有闻到,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很浓烈的女人香水味道,也因此那天晚上我去客房的床上一个人睡,关掉灯后才想起女友一直没有回电话给我,我打过去也并没有人接。

我见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了,生活习惯良好的女友这个时候应该睡了,我放下手机,在精疲力尽之下沉睡过去。

后来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被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睛拿过手机,还没有说话,那边就传来女友歇斯底里的哭泣声,“言瑾,我我。”

我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惊坐起来,焦急万分地问:“怎么了艺浔?慢慢说,我在听。”

女友还是不停地哭,“救我。”

我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即用手机定位到女友的位置,当我发现她依旧在那家会所后,“轰”的一声,我的脑子一懵,手机不自觉地从手中跌落。

“砰”的一下响动,我猛地反应过来,抓起衣服胡乱地穿上,捡起手机往门外冲去。

裴言峤听到动静后走出来,见我这个样子他没有问我什么,和我一起赶去那家会所。

后来我们在某个房间里找到了女友。

毋庸置疑,女友在等我的中途,被某个男人弄进这个房间里强bao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狗血烂俗的电视小说剧情,会发生在我和我的女友身上。

我走过去抱住赤身**、肮脏凌乱快要陷入昏迷的女友,她抗拒了一下,只是我眼中酸涩,死不放手更加用力地抱她,她崩溃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投入我的怀抱失声痛哭起来。

第211章:脑子摔坏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裴言瑾用一条手臂按在床上撑起自己的身体,他浑身每块骨头都像散架一样,费很大劲才坐起身,“我的名字叫李绍轩,并不是你所认识的裴家大少。或许我跟他长得有几分像,你才认错人了。”

虽说脸上的银色面具不见了,但面前的这个女人未必熟悉裴言瑾,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

意料之中,宁潇并没有诧异,挑起那一笔颇有些英气的眉毛,她扬声反问:“李绍轩你和厉绍崇又是什么关系?”

厉绍崇是全国通缉要犯,这个女人知道厉绍崇并不奇怪,但关键一般人很难第一时间内联想到李绍轩和厉绍崇有关系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裴言瑾的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握成拳,目光紧绞着宁潇,半晌没有接话。

“我从海边救下你时,这个银色的面具就在你的身边。”宁潇说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那个树脂制成的银色面具拿出来,“平日里关注报道的人都可以轻易判断出这个就是厉绍崇戴的那个面具,再根据你身上的几处枪伤,以及你不省人事的地点,我肯定你就是黑势力组织的首领,那个让普通人闻风丧胆、警方缉捕多年、来无踪去无影的厉绍崇。”

“而几年前我在杂志上看到过有关裴家大少裴言瑾的专访,虽说你的脸现在毁了差不多一半,但我还是认出你来了。”

脸毁了是什么意思?

裴言瑾抬起手掌摸上自己的脸,果真整张脸都被绷带包裹着,也难怪他会感到脸上很痛、很僵硬面部肌肉难以控制,也就是说他毁容了。

那天在山顶他告诉蔚惟一他比段叙初和裴言峤长得都要好看,虽说有自夸的嫌疑,但他的外貌也确实出众,曾经的裴家大少是多少名媛闺秀的梦中情人,而且若是以后蔚惟一知道厉绍崇长相丑陋,蔚惟一会怎么想?

当然,他并不像女人那样在乎自己的外貌,然而突然间毁了,就像断胳膊、断腿一样,一时间确实很难让他接受。

裴言瑾放下手,用力地闭上双眸,心中五味陈杂,实在难以形容。

宁潇见状平静地说:“皮相而已,无需那么在意,但你若是同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换另一张脸,不比你原来的那张脸难看。还有这个也是你的东西吧?”

裴言瑾这才睁开眼睛,接过那枚他戴了很多年的戒指,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握成拳,

好半天他平复下来,猛然间想起裴言峤,没有心思再去探究宁潇的来历,他急切地问道:“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掉下悬崖时,你垫在他身下的缘故,他才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目前。。”宁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裴言瑾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她身后,这让宁潇蹙起眉头,“怎么了?”,这样问着,宁潇转过头去。

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裴言峤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他额前墨色的发线垂下来,遮住面上大半的表情,唯有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仍是灼亮无比,目光先在宁潇脸上扫去,最终落在床上的裴言瑾身上,那里头的风暴急剧而起,变得阴寒森然。

裴言瑾僵硬几秒,反应过来后立即掀开被子下床,也不知道此刻从哪里来的体力,他几个大步走到裴言峤面前,“言峤,我确实是厉绍崇没有错,但”

话还没有说完,裴言瑾的手腕就被裴言峤反扣住,紧接着只听见“咯吱”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裴言瑾的手腕无力地垂下去,尚未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来,裴言峤丢开他的手臂,噙着冷笑面无表情地用力把他甩向一边。

裴言瑾踉跄后退几步,眼瞧着快要栽倒在地,宁潇疾跑过去扶住裴言瑾,“裴先生!”,而此刻身形挺拔的裴言峤正在一步步紧逼上前,周身透着强大的气场,杀气弥漫。

在知道他尊敬的大哥裴言瑾就是那个陷害,甚至是刺杀他和段叙初多次,让裴廷清躺在医院里一睡不醒,试图统一m2k,吞并四大财阀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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