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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些年没有碰到过能让他真正动情的女人,他克制**的次数少之又少,在此之前也没有用手纾解过,只是在爱上蔚惟一,却求而不得后,一切都打破了常规。
他爱的卑微,在这种事上也太卑微。
裴言峤靠在那里粗重地喘息着,而房间里的蔚惟一睁开眼睛,里头一片清明。
她始终都没有睡着,此刻透过磨砂玻璃看着裴言峤颀长的背影,蔚惟一抬手盖住眼睛,掌心渐渐被淌出的泪水染得潮湿。
第4章:她是我孩子的妈【感谢@密易花钻石】
一大清早段叙初开车去了蔚惟一的住所。
囡囡打扮得像是精致的娃娃,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荡着,偶尔回过头甜笑着对身后的周医生说些什么,而他们头顶的白玉兰花大朵大朵地绽放,在萧索的冬日里高雅圣洁,让人惊艳。
段叙初看到这样唯美的画面,整颗心都要融化了,抬腿走过去的同时,囡囡已经看到他,立即跳下秋千跑过来扑到他的怀里,拍着手兴高采烈的,“爸爸回来了!”,说着就在段叙初两边的脸上分别亲了一下,也不等段叙初回亲她,她捧着段叙初的脸仔细细细地瞅着,眯眼笑着说,“爸爸比以前更好看了。”
这孩子段叙初的唇畔勾着,墨色的眼眸里全是笑意,摸着囡囡的脑袋怜爱地说:“小宝贝也长高很多。”
“是啊,爸爸好久没有回来,没有见过囡囡了,囡囡快七岁了。”囡囡钻到段叙初的怀里,脑袋蹭着段叙初,咯咯笑着撒娇。
这个孩子生活的简单而快乐,也是因为她不知道段叙初和蔚惟一分开,段叙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半天没有见蔚惟一出来,他拧起眉毛问囡囡:“你妈妈呢?”
“昨天就去国外出差了,爸爸你不知道吗?”囡囡从段叙初怀里抬起头,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除夕夜那晚妈妈给你打电话,是个姐姐接的,妈妈很不开心。虽说囡囡告诉妈妈爸爸你在外面不会有女人。。”
话说到一半,囡囡看到不知何时站在段叙初身后的纪恬,她吓了一跳,“呀!”,看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囡囡的警惕心顿起,拽着段叙初的胳膊小声问:“爸爸,这位姐姐是谁?为什么你回家还要带姐姐回来?”
段叙初还没有说话,身后的纪恬上前一步,微笑着对囡囡说:“囡囡,我是你爸爸的下属,那晚的电话是我接的。”,她说着就要摸上囡囡的脑袋。
囡囡却生气地躲开,拽着段叙初的手臂往秋千那里走,“爸爸,陪囡囡玩耍,我们荡秋千吧。”
段叙初觉察到纪恬还跟在后面,他背对着纪恬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回去。”
纪恬咬了咬唇,“嗯。”,她返回去打开车门,囡囡注意到纪恬开得是爸爸的车子,她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顿时垮下来,转过去仰头看着身后扶着秋千绳的段叙初,“爸爸,你为什么把自己的车子给她?”
段叙初推着秋千,淡淡的语气,“一辆车子而已。”,白玉兰的花朵在这时落下来,段叙初低头看着,想起玉兰花代表着至死不渝的爱,可见裴言峤对蔚惟一的心思。
段叙初握在秋千绳上的掌心收紧,薄唇抿成坚毅的线条,“你妈妈是不是和裴叔叔一起去的?”
囡囡用力地点点头,很肯定地说:“爸爸不在的这几个月,裴叔叔总是和妈妈形影不离的,不过裴叔叔没有欺负过妈妈,囡囡就没有理由赶他走。”
段叙初又痛又怒,分明已经放手了,那么拥抱、亲吻、缠绵蔚惟一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将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而之前看不到听不见还好,此刻他的胸腔里不可抑制地泛起酸楚,以及愤怒的狂潮,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度、无私。
段叙初痛苦地闭上双眸,掌心被秋千上的藤蔓磨得生疼,心口滴着血。
要怎么样才能不痛?
“爸爸!”囡囡在这时拽住段叙初的手臂,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嗯?”
囡囡皱着眉毛很担心地说:“爸爸,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见不到妈妈的缘故?既然这样的话,你去找妈妈,囡囡可以和周阿姨玩耍,囡囡不想看到爸爸这样魂不守舍的。”
段叙初眼中忽地泛起酸楚,蹲下身抱住囡囡,很迷惘乏力的语气,“囡囡你说,如果你妈妈不要爸爸了,爸爸该怎么办?”
“那就追回来呀!”囡囡顺理成章地说着,觉察到段叙初肩膀的震动,她的小手拍着段叙初的背,“我知道爸爸很忙,总是不回家,可是囡囡和妈妈都很想爸爸。”
段叙初一怔,“你妈妈会想爸爸吗?”,她不是刻意避开他、忘记他,把他封藏在心里最深处不念不想吗?
这些天来,恐怕只有他相思成疾、病入膏肓,而蔚惟一则是安宁平和地生活吧?若不然,怎么他一来,她就逃去国外了?还不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
“妈妈当然很想爸爸。”囡囡从段叙初怀里出来,小手拿过段叙初宽大的左手,摸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戴结婚戒指,但妈妈有时候总会拿出来,然后发呆。囡囡叫她几声她都不应,这个时候肯定是在想爸爸。”
段叙初的重瞳一点点睁大。
囡囡摇晃着段叙初的胳膊,大眼睛澄澈明亮,“不如爸爸跟囡囡讲讲你和妈妈谈恋爱的时光吧?”
段叙初闻言有些忍俊不禁,刮着囡囡小小的鼻梁,“你才多大一点,怎么对恋爱感兴趣?”
“囡囡要听。”囡囡耍赖似地抱着段叙初的脖子,脑袋蹭着段叙初的肩膀,“爸爸快说,快说嘛。”
“好了。”段叙初无奈,却又宠溺的语气,把囡囡从秋千上抱下来,他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外面冷,爸爸去厨房一边给囡囡做蛋糕,一边说。”
囡囡挥舞着手臂,“好!”
***
国外这边蔚惟一和裴言峤一起吃过早餐后,裴言峤带蔚惟一去了一个地方。
这里正值秋末,郊外有一片红枫叶林,长而宽的一条道路两旁种满高大的枫树,遮天蔽日走进去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脚下铺着厚厚的枫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风吹过去,那些红色的枫叶簌簌落下,落英缤纷漫天飞舞像是天女散花一样,蔚惟一停下脚步仰起脸,阖上双眸感受着大自然的美景,心里想的是若她能和阿初来这里该有多好。
印象中他们一起看风景的时光也就只有同居的那两年,段叙初带她看过薰衣草和郁金香花海,也一起看过瀑布,把车子开到山上看过落雪那个时候是金主和性奴的关系,两人几乎不沟通交流,但他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关怀,总是能让她沉沦,以至于越来越无法自拔。
而如今蔚惟一沉浸其中,裴言峤在这时从后面拥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一,喜欢吗?”
蔚惟一浑身一僵,这才反应过来陪她一起看风景的不再是段叙初,时光那么快,一晃眼物是人非。
“还好。”蔚惟一的表情淡淡的,挣脱裴言峤的怀抱,走到一棵枫树旁边靠着坐下去,有阳光穿过枫叶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裴言峤跟着过去,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沉默不言地在枫树上刻字,刻好后他也没有让蔚惟一去看,而是挨着蔚惟一坐下来,抱起一条修长的腿,下巴枕上膝盖,和蔚惟一一起安静地听着枫叶落下的声音。
裴言峤生平第一次那么渴望时光停止在这一刻,连开口说话都担心打扰了这样的氛围。
两人在枫树林待到夕阳西下,一起回去后裴言峤打算带蔚惟一去买衣服,但回国带着不方便,于是两人也只是随便走走。
这晚蔚惟一提前订好另一个房间,她去那个房间睡,裴言峤爱在她的房间待着,就让他待着。
但即便蔚惟一不在身侧,裴言峤依旧彻夜未眠。
第二天蔚惟一要去见这边的合作商,跟对方签合同,裴言峤则去了某个慈善拍卖会,令蔚惟一没有想到的是,段叙初竟然也在合作商其中。
不远的距离几个人一起走过来,蔚惟一一眼就看到段叙初,相比较起来东方人的五官较为精致,浓墨重黑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宽肩劲腰很是精壮,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气场魄力十足,举手投足间彰显着风范。
蔚惟一许久没有见到段叙初商界精英的一面,感到陌生的同时,只觉得连心跳都有些快,却还是不得不伸出手去,与段叙初相握,说着流利的英文。
谁知段叙初并没有放开她,手下反而微微用力,眯起狭眸似笑非笑,用低沉的中文说着,“装作不认识我也就算了,同是华人,你对我说外语?”
蔚惟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骨却被段叙初捏的生疼,她咬着牙正要说些什么,段叙初右侧的外国人用英语问起他们的关系。
段叙初这才放开蔚惟一,赶在蔚惟一之前对那个人说:“我孩子的妈,也就是目前蔚家财阀的掌控人,你们以后在生意上多照顾她些。”
蔚惟一:“”
段叙初在这几个人中威望和地位很高,闻言连忙伸手与蔚惟一交握,直到蔚惟一注意到段叙初身后两步远的一个年轻女孩,她的心莫名地“咯噔”一下。
第5章:段叙初,你还需要情人吗?
“这位是。?”蔚惟一说着走上前要与纪恬握手,谁知段叙初在这时又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改为和她十指相扣,直接下达命令,“中午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吧。”
段叙初明显护着纪恬,好像她会欺负人家一样,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其他几个人应着好,蔚惟一又被段叙初拖着手一路走进去,期间蔚惟一几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被段叙初抓得更紧。
蔚惟一有些恼了,笑着冷嘲热讽地说:“段先生,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拉着前女友,就不怕别人说什么?”
“前女友?”段叙初侧头看过蔚惟一一眼,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刚刚你没听清楚吗?你是我孩子的妈,我牵你手不是太正常了吗?”
蔚惟一无从辩驳,眼角余光瞟到纪恬还是跟在身后,蔚惟一装作若无其事地讥诮,“放这么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在身边,也真够方便的。”
段叙初微微顿下脚步,犀利的目光盯着蔚惟一不自然的脸色,他笃定地说:“惟惟,你吃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爱了,如今她倒是坦然很多,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憋着、忍着。
“吃醋?”蔚惟一勾了勾唇,心里压着火,直接就说了出来,“如今段先生你左拥右抱的,我若是真的那么在乎,岂不是时刻都在给自己找罪受?”
段叙初闻言突然俯身,薄唇贴在蔚惟一耳边,低沉而邪魅地说:“左拥右抱也要有那个功能才行。惟惟,我只对你一个女人有感觉。”
蔚惟一:“。。”
所以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就像和江茜维持婚姻的那六年,他没有碰过裴言洁,以及那晚那个电话也是误会吗?
只是就算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又怎么样?至少他还是和裴言洁结婚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难以跨越的鸿沟。
呵呵。蔚惟一在心里自嘲地笑,果真不能见他,不然总是被他几句话就搅翻内心的平静,变得烦躁不安、心乱如麻。
蔚惟一表面上若无其事,正要推开段叙初,他厚实宽大的手掌在这时搭上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蔚惟一感觉到他掌心里如以往一样炙热的温度,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却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瘦了很多。”
那么无奈却心疼的语气,让蔚惟一的鼻尖酸楚,连忙别开脸去,就这样被他在一群商业精英面前挽着腰走进房间。
而那些人并没有诧异,可见都相信了他们是夫妻关系,蔚惟一却敏锐地觉察到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孩,始终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喜欢段叙初吧?
不过以前这些人对她构不成威胁,现在她更不在乎了,毕竟段叙初这么惊才绝艳的男人,自然会有太多女人惦记,而段叙初在外人眼里清心寡欲,更不会跟小女孩玩游戏。
原本段叙初作为合作商,蔚惟一应该坐到对面,但段叙初直接把她安置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别扭,拽回自己的手就要起身。
段叙初却威慑又仿佛诱哄的语气,“不要使小性子,我们两人的恩怨而已,你难道不想签下这个合同了,嗯?”
“是段先生你假公济私。”蔚惟一瞪段叙初一眼,最终又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段叙初拿出烟来抽,狭眸斜睨蔚惟一一眼,噙着笑意,“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不假公济私那不可能。”
蔚惟一不跟他计较,只是看到他娴熟抽烟的样子,蔚惟一蹙起眉毛。
段叙初看到后又把烟掐灭,“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抽了。”
蔚惟一不领情地别开脸,事实上她只是看到他的指尖泛着淡黄色,应该是抽烟太多的缘故,这让她的心很疼,咬了咬下唇还是轻声说:“能戒就戒掉吧。”
段叙初没有想到蔚惟一还会关心他的身体,他微微一愣,继而墨色的重瞳里绽出笑,熠熠生辉,“嗯,就是你不在身边,很烦闷才抽的,不过既然惟惟你这样说了,以后我会戒掉。”
原来这几个月他过得并不好。
她还以为在自己失去孩子和弟弟,最悲痛的时期,她一个人撑起蔚家财阀的这段时间里,他消失匿迹,是真的放下前尘过往,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既然不是她想的这样,那么这几个月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连囡囡都联系不上他?
蔚惟一心里压着太多的疑惑,却始终没有找到借口问出来,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该把心思用来纠结感情,她没有再跟段叙初搭话,而是和简素几人跟对方谈起这次的合作项目。
今天蔚惟一的卷发披散在纤瘦的肩上,皮衣外套里搭配着白色打底衫,下身是白色九分裤和黑色平底鞋,柔美之下又彰显着大方干练,举止得体浑身散发着光彩,谈判时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一面,段叙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蔚惟一,为自己爱着这样的女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很心疼她。
无论她在外面多么夺目耀眼,他依旧只想自私地霸占她,让她做他的小女人,什么也不用做,被他惯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
饭局是蔚惟一早就订下安排好的,但段叙初却又私自换成蔚惟一喜欢的,蔚惟一看到他好看的手指着菜单对身后的人低声叮嘱着,侧脸轮廓温柔而专注,她用胳膊肘推他,“你适可而止,这是商业饭局,不是朋友聚会。”
“不用担心你的合同。”段叙初眉眼不抬,“这些都算是我生意上比较好的伙伴,你忘了最初你遇见我时,我在这边就有一定的势力了吗?”
蔚惟一无话可说,等到菜肴陆续上来后,彼此间推杯换盏,蔚惟一避免不了要喝上一些,所幸这几个月各种应酬下提高了酒量,这种场面她还能应付。
段叙初皱着眉头阻止她,但她的心情实在不好,根本不听段叙初的,后来段叙初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沉默地往她碗里夹着菜,给她盛汤。
纪恬也在其中,很安静地坐在段叙初的右侧,却是时不时给段叙初布菜,低声劝说段叙初少喝酒,那样子温婉而乖顺,更让蔚惟一憋火的是段叙初竟然也没有拒绝纪恬。
蔚惟一看到段叙初把纪恬放到碗里的菜吃下去,再想想段叙初用那双筷子给自己加菜,她胃里顿时有些翻,忍了半晌没有控制住,有些用力地将酒杯撂在桌子上,猝然起身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让自己这边的简素和其他几人应付,出门后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到了外面的一处喷泉前透气,便是在此刻看到前方不远处,纪恬把什么东西交给另外一个人。
蔚惟一的瞳孔猛地一缩,正想着要做些什么时,纪恬和那个人已返回去,蔚惟一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收起疑虑回到房间。
“怎么去那么久,没有事吧?”段叙初倒来一杯热茶递给蔚惟一,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段叙初抬起手要摸上蔚惟一的额头。
蔚惟一拍掉段叙初的手,冷冷淡淡地说:“没事。”,她望过段叙初右边的纪恬一眼,纪恬仍旧端端正正地坐着神色如常,蔚惟一冷冷地眯起眼睛。
段叙初紧锁着蔚惟一的脸色,他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
饭局结束后已是晚上七点多,蔚惟一还安排了其他节目,只是段叙初一两句话就改变了他们的计划,最终纪恬和简素负责陪同那些合作商,蔚惟一跟着段叙初一起从会所走出来。
两人都没有开车,一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霓虹灯火里走着,秋末的风吹来,蔚惟一的酒醒了不少,感觉到冷,下意识地用双臂抱住肩膀。
下一秒蔚惟一被段叙初高大的身形覆盖,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身体不舒服的话,先回去休息吧。”
他温柔的嗓音响在耳畔,却让蔚惟一心痛如绞,贪恋丢失已久的温暖,蔚惟一并没有再推开他,而他的手臂在这时箍得她更紧,一如往常的霸道强势。
一路上两人仍旧没有说话,仿佛待在一起早就习惯了沉默,也仿佛是彼此都在压抑着心中的感情,时隔那么久,他们之间这么近,两颗心却再也靠不到一起。
不知不觉间走到上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