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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小心翼翼地拔掉裴廷清手背上的针头,用拇指轻轻地按了一会,这才抱过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他散发着灼人热度的肌肉上,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到了中午,太阳从玻璃窗那里投射进来时,裴廷清才睁开眼睛醒过来,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臂,感觉到发麻僵硬,被什么压着。
裴廷清愣了一下,转过眼看到把他的手臂当成枕头睡觉的裴姝怡,裴廷清的瞳孔猛地睁大。
裴姝怡恰在这时醒过来,抬起头时还处在朦胧中,用一双乌黑的眼睛迷惘地瞅着裴廷清,还没有反应过来,裴廷清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臂拽过她,猛然将她抱入胸膛。
“唔。”突然被紧紧抱住,裴姝怡差点没有喘过来气,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裴廷清健壮的臂膀却死死地箍紧她,勒得她的骨头都在发疼,似乎要断了一样,他用尽力气像要把她揉到他自己的身体里去,裴姝怡感觉到了窒息,有些呼吸不过来,伸手推着他,“大哥。”
裴姝怡却一手握住裴姝怡的脸,低头凑过去不管不顾地吻起来,又深入又狂猛,火热的舌头卷着她的香软润滑,恨不得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太过激烈密实的亲吻让裴姝怡渐渐无力,缺氧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力挣扎反抗,最终瘫软在了裴廷清的胸膛。
裴廷清终于放开裴姝怡,一只手掌捧着她的脸,用那双血红色的双眸盯了她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再一次弯起手臂把她紧紧抱在胸膛,裴廷清用力地闭上眼眸,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嗓音沙哑呢喃着她的名字,“姝怡。”
“大哥。”裴姝怡应着,收紧两条手臂反抱住裴廷清的腰,把脑袋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此刻他还是**着上半身,肌肉绷紧又滚烫的,裴姝怡的唇贴着他的皮肤,柔软而湿润。
裴廷清猛然震动了一下,随后越发拥紧裴姝怡,喘息着动情地说:“姝怡,我爱你。”
裴姝怡眼中的泪水再次淌了出来,她纤弱的身子在裴廷清的怀抱里颤抖着,模模糊糊地呢喃着,“大哥,我不会再逃避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但她清楚的是从一开始她就喜欢大哥,无论是像个孩子一样依赖他、黏着他,喜欢被他抱着,躺在他的胸膛,还是在那晚变成他的女人后,她内心深处始终是那么渴望他的给予,不管是兄妹之情,又或者男女欢爱,只要是他的,她都想要。
以前分不清,也不敢分清,更不敢承认、接受,只是因为她的道德观念不允许,她也害怕世俗的眼光和评价,没有勇气陪他一起乱下去,本以为可以逃开这份罪孽,但一个人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她贪恋他的体贴和温柔,习惯了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他给她洗衣服、为她做饭,即便她生气故意为难他,他仍是包容迁就她;就算她很少给他好脸色,一直都在发脾气使小性子,他也从来没有真正跟她计较过,被伤了痛过那么一会,他还是坚定地继续爱下去。
那天晚上哪怕是在裴家,他仍旧不管不顾地去到她的房间,哄她喝着苦药,后来又疯狂地亲吻她,告诉她他有多渴望跟她待在一起。他先征服了她的心,而在几次的抵死缠绵里,他在她身体里疯狂地动作着,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她躺在他的身下抱紧他,哭泣着跟他一起达到巅峰,他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快乐,让她欲罢不能、无法自拔。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就喜欢上了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同他一样深入骨髓。
直到此时此刻爆发得那么彻底,像是燃烧了一样,就算化为灰烬,也清醒不了,摒弃世间所有的伦理人常,她喜欢大哥,只想就此沦陷,踏入地狱深渊。
“大哥。”裴姝怡叫着裴廷清,哽咽着眼泪不停地流下来,裴廷清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哭湿了一大片,他伸手拉出裴姝怡,低头凑过去吻上她的眼睛,一直往下到她的唇,很轻很柔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他用炙热的唇吮去裴姝怡的泪水,品尝着吃下去。
裴姝怡的泪珠子顿在瞳孔里,用那双被洗涤的越发纯净乌黑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裴廷清,他也不说话,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上床。
裴廷清侧过身子,弯起手臂紧紧地把裴姝怡搂入胸膛,他埋首在裴姝怡柔软的秀发里,深情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姝怡。”
裴姝怡钻进裴廷清宽厚的怀抱里,耳朵如往常一样贴着他的心脏,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都要快,像是要冲破胸膛一样,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样的感情是那么热烈,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裴廷清的大手在裴姝怡的后背上抚过,炙热柔软的唇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头发,他用力闭上血红色的眼睛,双臂死死抱着裴姝怡,就像是每次缠绵过后,他在她的耳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慵懒又沙哑地说:“姝怡,好满足啊———”
他身上的温度灼人,传递给裴姝怡,让她感到温暖又安心,“大哥你总是说我傻,其实你比我更傻。”
裴廷清低沉又沙哑地笑了一声,额头抵上裴姝怡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光滑的脸上,薄唇吮着她的,还是那样深情的表白,“姝怡,我爱你。”
裴姝怡用牙齿在裴廷清的唇上咬了一下,低头正好看到他右边腹部的纱布,而此刻有猩红渐渐漫出,很显然是在一系列的大动作下伤口裂开了,裴姝怡惊了一下,要起身叫医生。
“不用了。”裴廷清用一条手臂箍紧裴姝怡的腰不放,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一个痕迹,耳鬓厮磨意乱情迷,“没有事,我想抱着你,让我多抱你一会姝怡,我好想你比起皮外之伤,你离开我的怀抱才让我更痛。”
裴姝怡也就只好乖乖地躺在裴廷清的胸膛,小心翼翼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等到他激烈澎湃的情绪平息下来,裴姝怡咬了咬唇问他:“大哥,你为什么会受枪伤,警察为什么又追捕你,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是。”裴廷清点点头,对于裴姝怡,他一直都很坦然,觉察到怀里的小女孩颤动了一下,裴廷清伸手把裴姝怡的小脸拉出来,幽隧的双眸凝视着她,他低声问:“你怕吗姝怡?我在黑道做着不正当的生意,也杀过很多人,这样的大哥你会不会怕?”
第46章:爱她,走火入魔
裴姝怡闻言一动不动地看着裴廷清,比之最初遇到他的五官越发精致无可挑剔,对待她时神色一如既往的温柔,午后的阳光洒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光彩熠熠,这让裴姝怡心里一片安宁,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裴廷清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大哥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裴廷清摇摇头,不假思索的,声音沙哑透着伤痛,“姝怡,从我10岁后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强大,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和我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做到了。若不然裴宗佑或许早就跟我母亲离婚,而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裴家了,那么我的人生会怎么样也可想而知。”
他的臂弯里抱着裴姝怡,唇摩挲着她的,沙哑的嗓音里情意绵绵,呢喃着深情地说:“如今我有了你,我会用我的一切,包括生命来守护你;我会给你最好的,把整个世界捧在你面前,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即便裴姝怡不需要整个世界,也舍不得他用生命来守护自己,但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情话很霸道、很动人,她不要求裴廷清什么,只要是他给予她的,她都会接受。
裴姝怡把脸埋在裴廷清的胸膛,沉默地听着裴廷清讲起在他遇见她之前的生活:没有父爱和朋友的童年、裴宗佑对霍惠媛的虐待、他最初混黑道时的艰难、他做过的交易和杀过的人,以及他身上受过多少伤,又都在哪个位置。。等等这一切,他都巨细无遗地告诉裴姝怡。
当裴廷清这样的男人对你毫无隐瞒,愿意让你了解知晓他的一切时,也就代表他是真的把你当成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了,这些事哪怕是霍惠媛都不知道,裴姝怡是第一个知道裴廷清所有的人。
这些年他孤僻淡漠也好,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也罢,他从心里防备着任何人,他在乎的只有抚养他长大的霍惠媛,以及这几年共同谋事的李嘉尧和孟静,但即便这样,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生命里。
如今他却愿意对裴姝怡敞开心扉,只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裴姝怡早就超过了任何人,成为他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而以往裴姝怡知道裴廷清不快乐,但直到此时此刻才清楚他从出生到现在竟然承受了那么多苦痛,对此裴姝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悲哀。
“那天晚上我三更半夜才回去我们的住所,是因为我知道了我不是裴宗佑和霍惠媛亲生的儿子,而是小三生下的私生子。”
裴姝怡闻言浑身一颤,猛地从裴廷清的胸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廷清,“大哥。。”
“没事。”裴廷清伸手抚向裴姝怡的脸,淡然一笑,“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感激霍惠媛待我如亲生儿子,抚养我到如今这番模样。”
他说着不在意,但裴姝怡却从他眼睛里看到浮起的淡淡血丝,大哥心里一定很难受、很痛吧?一直以为是霍惠媛和裴宗佑的亲生儿子,有着那样高贵荣耀的出生,突然在很多年后得知自己是小三的骨肉,别人口中所说的野种,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吧?也难怪那天晚上他的情绪那样失控悲伤。
裴姝怡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浸湿了裴廷清的手指,“大哥有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裴廷清温柔地帮裴姝怡擦着眼泪,对比起来,他看上去仍是云淡风轻的,“我不准备找她,一来霍惠媛对我很好,我只认霍惠媛这一个母亲,她在这世上也只有我这个依靠了,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再者就算我自欺欺人吧,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外界知道我是小三的儿子,我不想打破如今的状态。姝怡,你能理解我吗?会不会觉得我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认,我很冷血?”
“不会。”裴姝怡连忙摇摇头,握住裴廷清的手,“我能明白大哥的处境,这些是是非非向来无法说清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伯母很伟大,比只负责生下你的亲生母亲,更让人尊敬。”
“我们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样的女人,值不值得你去寻找,放弃如今的地位跟她相认,又或者她是否还活在这世上。与其这样,何必那么固执?倒不如珍惜眼前需要你珍惜的人。”
裴廷清闻言瞳孔微微缩了下,目光紧锁着裴姝怡,胸腔震动着,过了一会他拉住裴姝怡的手腕,又一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姝怡。”
他果真没有爱错,这样一个知他、懂他,能触及他内心深处的女孩,又怎么能不让他动心?他需要的便是这份其他人无法给的关心和温暖。
裴姝怡挣脱着,低头又去看裴廷清的伤口,担忧而心疼地问:“会不会很痛?”
裴廷清反而笑了,“受一枪,能让你不顾一切地来到我身边,并且还如此真情流露,你说你是不是赚到了?”
裴姝怡闻言咬了咬唇,脸颊泛起红晕,“我哪有深情流露?”
“没有吗?”裴廷清挑挑眉毛,下一秒钟目光忽地幽深,他紧绞着裴姝怡,那里头滑入一抹血红,“那天晚上我说过,是不是只有我让自己死一次,你才会在意我?裴姝怡,若是昨晚你没有赶过来,我一定会自己对自己开下去一枪,借此换来你陪伴在我身边。”
裴姝怡的心里一阵抽痛,她知道裴廷清绝对会这样做,每一次都震撼裴廷清这样炙热疯狂的感情,她的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以至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过了一会裴姝怡伸手搂住裴廷清的脖子,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裴廷清自然不放过裴姝怡难得主动的机会,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激烈地回应着她,短短几分钟时间他的喘息就粗重起来,一只大手从她的发间往下抚过,探入她的衣服里,爱抚着她的身体。
裴姝怡明显感觉到柔软小腹上顶来的某物,又烫又硬摩挲着她,他连忙推着裴廷清的肩膀,“大哥。”
裴廷清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闭上双眼压下满身的yu火,他重又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搂入胸膛,“再睡一会。”
在床上待了这么久,他就不嫌腻,而且他的伤口还需要再处理一下,裴姝怡蹙着眉头挣开裴廷清,“大哥你不饿吗?”
“饿,但我更想抱着你,一分一秒都不要松开。”裴廷清说着又去搂裴姝怡。
不是他没有安全感,害怕她消失不见,他只是那么单纯地想一直抱着她,跟她待在一起,哪怕伤口确实很痛,也很疲倦饥肠辘辘,他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就好像是生命快走到尽头,接下来的每一秒钟他只需要她的陪伴,她在身边的每一刻,他都当做末日。
对于她,他早就走火入魔了。
裴姝怡被裴廷清箍得太紧,他不愿意放开,裴姝怡咬着唇委屈地瞪着裴廷清,“但是我很饿,大哥你难道不心疼我吗?”
裴廷清原本是惬意地闭着眼睛,闻言掀开眼皮看着裴姝怡,他似笑非笑地问:“难道大哥不能成为你的精神食粮吗?一顿不吃饿不死你。”
话虽这样说,裴廷清还是放开裴姝怡,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边对裴姝怡说:“你去浴室里洗漱,我让人做好送进来。”
“不用了。”裴姝怡坐起身,抓住裴廷清的手腕,“我想自己动手去做,我知道大哥的口味。”
裴廷清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唇畔勾着笑,“好,我在这里住了两天,冰箱里有食材,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裴姝怡没有再说什么,只让裴廷清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她走去楼下。
李嘉尧不在,外面的佣人要么在侍弄花草,要么聚在一起聊天,裴姝怡亲自下厨,不需要佣人帮忙,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着。
十多分钟后几个私人医生过来,走去楼上的房间给裴廷清重新包扎,又打上点滴后,叮嘱过一些就离开了。
裴廷清靠坐在床头,两条修长的腿伸展开来,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顾及着裴家财阀旗下医院的生意,另一方面也查收着黑道这边的邮件,偶尔会打电话给其他几个人了解目前的情况。
说起来这笔生意是李嘉尧和裴廷清两人一起负责的,而蔚承树并没有参与其中,之所以昨晚的交易会失败,则是遇到了这几年李嘉尧最强劲的对方项哲宇。
李嘉尧一般都在北方这边的城市发展,但随着项哲宇这几年势力的扩展,渐渐不满足在他原本的南方混了,就把走私贩卖毒品军火等等生意做到了李嘉尧的地盘上。
两方黑势力团伙的矛盾一再升级,到了这两年李嘉尧已经和项哲宇多次交手,刺杀、卧底、间谍各种手段都用过了,这次裴廷清这边就是栽在了一个奸细手里,引来了警方,导致有史以来最大的惨败。
那边说孟静被警方拘留了,目前正在接受调查,估计李嘉尧此刻正忙着救孟静,其他的人暂时顾不上,裴廷清只好凭借自己裴家财阀长子的身份,在背后插手这件事,试图把影响力减到最小。
差不多安排好了,裴廷清把电话打给方管家,裴姝怡突然半夜失踪了,他要确定霍惠媛那边不会怀疑。
电话接通后,方管家在那边说:“早上时夫人问起,我说姝怡小姐去a市那边看漫画展,借着假期顺便玩几天,大少爷你让姝怡小姐待会打个电话给夫人就可以了。”
“嗯。”裴廷清相信方管家的办事能力,略一沉吟他问道:“我爸是不是还没有放弃对孟静身世背景的调查?”
“是。”
看来是瞒不住了,如今孟静还在拘留所,就算可以摆脱掉警方,但依照裴宗佑的势力,总有其他渠道,有可能很快就会查到裴廷清制造的“孟静”身份有假,裴廷清自然相信孟静不会出卖自己,只是如此一来,裴宗佑抓住了他一定的把柄,势必会让他跟孟静断了,然后接受安排好的联姻。
裴廷清让方管家继续关注裴宗佑和霍惠媛的动向,刚挂断电话,裴姝怡推开门走过来,“我做好了,你能不能去楼下的餐厅?不然的话,我就端上来。”
“只是受了一枪而已,我还没有废到下不了床。”裴廷清说着收起腿上的电脑和几份文件,掀开被子下床。
裴姝怡没有说什么,走上前挽住裴廷清的手臂,两人一起到了楼下的餐厅。
裴姝怡让裴廷清坐下来后,她盛好汤和米饭放在裴廷清的手边,这次裴姝怡主动给裴廷清夹菜。
裴廷清唇畔噙着笑,低下头凑过去在裴姝怡的唇上吻了一下,“谢谢你姝怡。”
外面的佣人还在,裴姝怡连忙推开裴廷清,“吃饭。”
裴廷清看出裴姝怡的心思,皱了一下眉头说:“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让他们当我们是情侣好了,或者你还是不自在的话,我放他们的假。”
裴姝怡埋下脑袋,咬着唇没有说话。
裴廷清知道裴姝怡还是放不开,他没有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给下属,几分钟后那些佣人就被放了几天假,相继离开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