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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狂猛的索吻后,裴廷清箍紧裴姝怡的腰,埋在她的肩上喘息着,贴着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是越来越坏,尽管折磨我小妖精,看我晚上不撕了你。”
裴姝怡躺在裴廷清的胸膛,身子因为他落下来的亲吻而颤抖着,却是挑衅地应着裴廷清,“我等你。”
裴廷清闻言叹息一声,很无奈又透着委屈似的,“我太宠你了,导致如今小白兔都敢反过来调戏大灰狼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裴廷清的语声里带着隐约的笑意,说着在裴姝怡白皙的颈子上啄了一下。
湿热灼人的气息把裴姝怡包围,让裴姝怡的身子又软绵无力的,却舍不得推开他,“大哥。”
裴廷清紧实的胸膛肌肉贴着裴姝怡的柔软,沙哑低沉地说:“我很怀念那天女上男下的姿势,期待你下次更主动,最好是把我吃了,我爱你裴姝怡。”
“唔。。”裴姝怡想到那天自己最疯狂的一次,她的脸立即又红了,那样主动求欢连她自己都不能接受,可能是当时被裴廷清弄得失去理智了吧,反正不会再有第二次。
裴廷清看过时间,这才最后亲了裴姝怡一下,恋恋不舍地放开裴姝怡,“晚上见。”
“嗯。”裴姝怡打开车门下去,等到裴廷清的车子离开了,她才走去杜家。
这次佣人直接让裴姝怡进去了,走到客厅见杜母坐在那里,裴姝怡礼仪有度地鞠躬向杜母问好,“早上好伯母。”
抛开其他的不谈,裴姝怡的气质和教养让杜母无法挑剔,她不再绷着脸色,淡淡地对裴姝怡颌首,“诗娴在楼上的房间,早餐还没有吃,姝怡顺便帮忙送上去吧。”
杜母说着起身往餐厅里走去,裴姝怡连忙跟在后面,接过杜母手中的托盘,她打过招呼后,走去楼上的房间。
杜诗娴早就醒了过来,此刻正靠坐在床头,视线落在玻璃窗外,神情恍惚瞳孔里没有焦距,就连裴姝怡进来了,她也没有察觉到。
裴姝怡的心蓦然一疼,她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侧坐在床上,“诗娴。”
杜诗娴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看到裴姝怡,她并不像昨天那么高兴,苍白的两片唇瓣颤动着,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点点头。
裴姝怡心里很难受,坐在那里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安静地陪着杜诗娴,目光落在杜诗娴的手腕上时,看到那里包着白色的纱布,裴姝怡愣了一下,连忙抓过杜诗娴的手,“怎么了?”
“没事。”杜诗娴对裴姝怡摇摇头,以往她那么好听的声音,此刻却是嘶哑无力,像是被砂纸打磨着一样,“只是划了一刀,睡一觉而已。”
裴姝怡的瞳孔微微睁大,紧接着眼睛里一片潮热,杜诗娴的话音刚落下,她的泪珠子就滚了出来,一颗一颗砸在杜诗娴的手背上,“诗娴你怎么这么傻?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承树连最起码的可能也没有了。”
杜诗娴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把命都快搭上了,这种情况下,裴姝怡也不敢问杜诗娴愿不愿意和蔚承树私奔了,若是杜诗娴自杀,依旧没有让杜母改变心意,那么还是放弃这段感情吧,爱情在生命面前微不足道。
裴姝怡心里为杜诗娴和蔚承树难过,然而若这就是结局,她也坦然接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最幸运的是杜诗娴没事,裴姝怡此刻感到很害怕,害怕昨天是最后一次见杜诗娴。
她伸手紧紧地抱住杜诗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命运没有让她失去杜诗娴这个好朋友,裴姝怡语无伦次地说:“幸好。。幸好你没事诗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要知道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嗯。”杜诗娴的泪水也涌出来,她反抱住裴姝怡,哽咽地说:“对不起姝怡。”
裴姝怡摇摇头,另一方面她想的是杜母肯定也被吓到了,难怪刚刚在楼下看到杜母,仅仅只是一夜之间,杜母就憔悴苍老了很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换做是她,同样门第观念很重的母亲,也舍不得把她的一生赌在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身上吧?说到底杜母也是为了杜诗娴好,只是方式有些偏激了。
裴姝怡不准备再提私奔的事,放开杜诗娴后,她让杜诗娴吃早餐,打算陪杜诗娴几个小时,然后就回去,想必蔚承树同样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杜诗娴并没有吃东西,她握住裴姝怡的手,乌黑的瞳孔里仍旧装着晶莹的泪珠子,却是坚定又清晰地说:“姝怡,我考虑清楚了。我决定和承树一起远走高飞,你们已经计划好了对吗?带我出去吧。”
裴姝怡一愣,“可是诗娴。。”,真正到了这一时刻,裴姝怡反倒有些迟疑了。
私奔虽然是唯一的转圜,但却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蔚承树和杜诗娴都是年纪轻轻的,杜诗娴甚至放弃了高考,那么两个一无所有的人去到异国他乡,以后的生活该有多艰难?
很多的爱情都败给了现实,裴姝怡相信蔚承树和杜诗娴深爱着对方,但要相守下去,哪里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
裴姝怡咬了咬唇,很理智地提醒杜诗娴,“诗娴,我担心你会后悔,你真的想好了吗?由奢入简难,你和承树什么都没有,往后会遇到怎样的磨难,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我知道。”杜诗娴点点头,泪水掉下来,“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坚持走下去。”
裴姝怡的胸腔震动着,陷入久久的沉默,她钦佩杜诗娴的勇气,再想想她自己,她能放弃高考和读大学,什么也不顾,而跟裴廷清去南非吗?
半晌后裴姝怡才点点头,“好,下午一点承树会在离你家不远的街道上等你,我试试能不能征求你母亲的同意,带你出去走走。”
裴姝怡顿了下,神色有些凝重地说:“不行的话,就只有让承树过来,把控制你的保镖解决掉,然后再带你走。大概是两点钟的航班,你把护照和身份证这些都带上就可以了。”
“嗯。”
裴姝怡跟裴廷清待在一起久了,几次的惊险里,她的性子也比以往更加冷静从容,而蔚承树不在身边,能给杜诗娴力量的只有她了。
她反握住杜诗娴的手,盯着杜诗娴的眼睛,低声又郑重地问:“诗娴,你会不会怕?”
“会。”杜诗娴没有否认,对未来也是充满了迷惘,只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对蔚承树的感情足以让她战胜所有的恐惧。
杜诗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看着裴姝怡冷静的样子,无端地想起裴廷清,又有些好笑地说:“你跟你大哥果然是一家人,总觉得姝怡的性子和你大哥很像。”
“是吗?”裴姝怡知道杜诗娴的“一家人”指的是她和裴廷清有血缘关系,唇畔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又很快地掩饰起来,她对杜诗娴说:“既然决定了,你准备准备吧,我会陪着你。”
“嗯。”杜诗娴从床上下来,拿着衣服走去浴室,而裴姝怡在背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疼地叹了一口气。
杜诗娴再从浴室里出来后,她把护照和身份证这些放在裴姝怡的包里,随后她坐在床上,把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用钢笔写着给母亲留下一封信。
期间裴姝怡安静地陪在杜诗娴的身侧,她大概也猜到了信的内容,就见杜诗娴一边写,一边掉泪,把纸张都弄湿了。
这时杜母在外面敲门,杜诗娴连忙抹掉眼泪,她把那封信藏起来,裴姝怡这才走去开门,心里其实很慌乱,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候杜母,“伯母。”
杜母颌首,站在那里并没有进来,温和地对裴姝怡说:“我做好了午饭,你和诗娴一起下楼吃吧。”
才11点而已,这么早吃午饭?裴姝怡心里有些惊讶,乖巧地对杜母道谢,“麻烦伯母了。”
杜母往房间里看过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下楼了。
裴姝怡关上门,拿出手机发讯息向霍惠媛报备,顺便也告诉蔚承树杜诗娴答应跟他私奔了。
蔚承树很快地回复过来,“我知道了,让诗娴等我,告诉她我爱她。”
裴姝怡把手机拿给杜诗娴,杜诗娴看过后用手捂住嘴哭了。
一颗一颗的泪珠子砸在手机屏幕上,杜诗娴回复给蔚承树,“学长,我也爱你。”
而这边蔚承树正在公寓里收拾卧室,看到讯息内容后,他的肩膀猛地一震,紧接着感觉到眼中一片潮湿,凝聚的某种热液猝然间滚落而出。
他转过身背靠着床,坐在地板上,伸手从床上拿过那个被单,上面还染着杜诗娴的处zi之血,他一直没有洗。
他和杜诗娴相爱,并且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么半天,杜诗娴什么也没有来得及给他留下,唯有他把她变成他的女人的这个床单了。
而这次无论杜诗娴是否愿意跟他走,他都会把这个床单带在身边,提醒着他和杜诗娴从来没有分离。
蔚承树把床单紧抱在怀里,脑袋埋进去深深嗅着,还残留着杜诗娴身上的气息,这几天以来他就是借此熬过去的。
不过没关系,幸运的是他就快要和杜诗娴永远在一起了,往后的每一天他都可以抱着杜诗娴。
蔚承树想着和杜诗娴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天和杜诗娴在这个房间的床上,几次疯狂的欢爱,蔚承树便又觉得心痛如刀绞,眼中涌出的热泪湿了怀里的一小片床单,蔚承树沙哑又深情的呢喃着,“诗娴”
第77章:惊险一刻(大赛票满2000加更)
杜诗娴把一封信写好后,放在了枕头下面,她知道母亲一定会发现,随后杜诗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房间,无法预料以后是否还会回来,此刻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裴姝怡安静地陪在杜诗娴身边,过了一会杜诗娴还是慢慢地关上门,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却也透着誓不回头的坚定。
午餐前所未有的丰盛,而且都是杜诗娴爱吃的,自从母亲让她和裴廷清订婚后,她忘记有多久没有跟母亲一起好好吃饭了,此刻看着母亲花费了几个小时准备的午餐,杜诗娴的眼睛里发酸,咬了咬唇坐下来。
杜母把装着米饭的碗分别递给裴姝怡和杜诗娴,随后在两人对面坐下,“吃吧。”
裴姝怡道过谢,沉默不言地吃着,而杜母把菜夹到杜诗娴的碗里,此刻她的表情很温柔,叮嘱着杜诗娴,“多吃点,以后不要再绝食了,不管去到哪里,都要待自己好些。”
杜诗娴闻言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向母亲,“妈。”
杜母没有理会杜诗娴,她继续说着,“妈最了解你。你的性子太倔强刚烈,很多时候不懂得迂回忍让,这样最容易吃亏。”
“其实想想也是妈惯出来的,除了一厢情愿地让你跟姝怡的大哥订婚外,这些年妈一直很溺爱你。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所以诗娴,就算这次妈做错了,你也不要怪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杜诗娴闻言眼中的泪水差点涌出来,又怕母亲看穿什么,她用力咬着唇忍住,低头把一张脸埋在很小的碗里,只是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她害怕开口自己就控制不住。
其实她一点也不怪母亲,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但她那么爱蔚承树,不想跟蔚承树就这样错过一辈子,所以她只有对不起母亲了。
总有一天她会向母亲证明这条路她没有走错,她没有抛弃母亲,她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
“你不怪妈就好,对于妈来说,诗娴你是最重要的”杜母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她继续往杜诗娴碗里加菜,看到女儿苍白的一张脸,目光再转向她左手腕上的纱布,杜母眼睛里的酸涩更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起身拉开椅子,“厨房里还有汤,你们先吃。”,说完她转身就走进去了。
杜诗娴抬头望过去,只见母亲走得很快,身形不稳有些踉跄,直到母亲关上厨房的门,杜诗娴的泪水终于决堤,“对不起妈。”
而杜母关上门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虚脱一样背靠在那里,泪水猝然间从眼睛里汹涌而出,她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其实她在杜诗娴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心思到底还是太简单,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担心杜诗娴的选择错了,以后会后悔。
杜诗娴和裴姝怡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杜诗娴已经决心跟蔚承树远走高飞,不要她这个母亲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对比女儿割腕丢掉性命,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成全的?
也就是那么半分钟,杜母连忙擦掉眼泪,这是她和女儿的最后一餐饭,往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女儿,她要珍惜最后的时间。
杜母把最后的汤端上餐桌,接下来几人都陷入沉默,其实杜母心里有很多话要交代杜诗娴,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杜母一句也说不出来,她怕一开口就会哭。
女儿不是出嫁,但女儿这一走,恐怕女儿和蔚承树结婚了,她都不知道,此刻她后悔的是以往没有教会杜诗娴如何维持经营婚姻,又如何做一个妻子和母亲。
她不敢想象以后女儿会吃多少苦,即便没有她的阻拦,女儿未来的这条路也很难走。
吃饭的过程中,杜诗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始终低着头,尝着母亲做的菜,仍旧觉得是这个世上最好吃的,她不停地吃着,一颗一颗的泪珠子砸下来,和珍珠一样的白米饭混合在一起,心里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
直到这一刻快离开了才知道自己是那么舍不得,想着这些年母亲对她的种种教诲和宠爱,以及十八年来母亲的抚养之恩,忽然间她又有些动摇了,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悲伤的气氛一直笼罩在整个餐厅里,连裴姝怡这个外人都被感染了,埋着脑袋心里很不舒服。
一餐饭终究还是结束了,不等裴姝怡找借口带杜诗娴离开,杜母站起身对裴姝怡说:“姝怡你跟诗娴一起待着吧,我下午约了人,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先过去了。”
裴姝怡闻言又是一愣,总觉得有些反常,但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忙点点头,“嗯,好。”
三人一起走去客厅,杜母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去几步又顿住脚步,她忽然返回身用力抱了一下杜诗娴,手掌爱怜地抚过杜诗娴的头发,“诗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杜母说完也不等杜诗娴回应,她放开杜诗娴,疾步走了出去。
杜诗娴的膝盖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她虚脱地跌回沙发上,这一次没有再克制,杜诗娴用手捂住脸哭出声,过了一会泪水湿了掌心,从指缝里淌出来。
裴姝怡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时候杜诗娴若是后悔,还来得及,她身为朋友,只能让杜诗娴自己选择。
她的一只手掌放在杜诗娴剧烈颤抖的肩膀上,慢慢地用力下去,心里也很纠结复杂,眼睛里通红一片。
过了半晌杜诗娴终究还是停止了哭泣,她抹掉泪水站起身,嘶哑却是坚定地对裴姝怡说:“走吧姝怡。”
“好。”裴姝怡点点头,把包带挎在右肩上,走出客厅时,她拿着手机给蔚承树发讯息,告诉蔚承树几分钟后她和杜诗娴就过去了。
蔚承树回复过来,“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们了。”
“嗯。”裴姝怡收起手机,六月的太阳烤得人身上发热,她陪着杜诗娴一起站在杜家的门外。
那时她这个旁观者对蔚承树和杜诗娴是如此有信心,当很多年后蔚承树和杜诗娴走到尽头时,她一直在想,若是那年自己不是那么年少满腔热血,帮助杜诗娴离家出走,会不会杜诗娴走得不是这样一条路?
杜诗娴转过身的那一刻,再次泪流满面,她没有留恋往前走去,把生活了十八年的家抛在身后,不敢回头,也回不了头。
或许从一刻开始她忽然间成长,而整个人生也就此转折。
裴姝怡和杜诗娴顺利地走出杜家,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几分钟后两人到了那条街道。
蔚承树开着车子等在那里,此刻挺拔的身形正靠在车门上,视线始终放在杜家的方向,当看到杜诗娴和裴姝怡那两抹身影远远走来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准确地定格在杜诗娴的身上。
蔚承树的肩膀先是一震,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伸出手臂不顾一切地抱住杜诗娴,“诗娴。”,这一刻他的心中狂喜又不知所措,像是找回了丢失已久最珍视的东西。
蔚承树紧紧地箍着杜诗娴纤弱的身子,他眼中的热泪差点再次淌出来,嗓音沙哑地唤着杜诗娴的名字,“诗娴,我终于又可以抱着你了。”
裴姝怡安静地退到不远的地方,把空间留给两个仿佛久别多年的人。
杜诗娴的手臂圈住蔚承树的腰,她把脑袋深深地埋入蔚承树的怀抱,依旧那么温暖宽广,让她这段时间充满惶恐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蔚承树那么用力地抱着她,这样激烈的感情让她觉得和母亲对抗时所受的苦都是值得了,哪怕割腕自杀差点就丢掉性命,能再次和蔚承树相守,这一瞬间她觉得无比的甜蜜幸福,哽咽地应着蔚承树,“学长。”
蔚承树听到杜诗娴的哭泣,他的脊背一僵,伸手把杜诗娴拉出来,捧住她的脸。
她瘦了太多,下巴比以往更尖了,一张巴掌大的脸苍白没有光彩,唯有那一双眼睛仍旧乌黑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