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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氛再度僵硬。
果然,他们只适合打情骂俏和**缠绵,什么一起好好过,柴米油盐平淡没有激情的生活,压根不属于他们。
蔚惟一和段叙初都是寡言内敛的人,期间谁也没有再说话,但到底还算和睦温馨,很快地做了两菜一汤。
段叙初这时脸色才缓和下来,一边给蔚惟一碗里不停地夹菜,低沉地说:“中午跟秦悦他们一起吃饭时,我并没有故意整你的意思,我确实希望你平日里多吃点东西养身体,我不喜欢瘦得只剩骨头的,那样的话在床上我摸什么?”
他倒是说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蔚惟一却差点把刚送入嘴里的汤喷出来,抬眸瞪他一眼,不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饭吃到一半,周医生打电话过来向段叙初汇报,“段先生,秦悦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母子平安,目前秦悦正在医院调养。”
意料之中的事。
他本来就没有想弄死秦悦的孩子,只是想借此警告秦悦最好安分点,不然他有太多类似今天食物中毒这种杀死她肚子里孩子的小手段。
“来日方长。”段叙初对周医生说过这四个字后,没有再吩咐周医生什么,他挂断电话。
蔚惟一离段叙初很近,听出了大概,见段叙初并没有防着她,她略一沉吟,“你就不怕秦悦告诉江震天,到时候你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她不敢。”段叙初漫不经心的模样,转过头挑眉反问蔚惟一:“你何时见过我做没有把握的事,嗯?”
就像他和蔚惟一的这场情事,虽然他把蔚惟一囚困在身边,他占主导位置,但他更想要的是蔚惟一的心,而蔚惟一的心,恰好是他不能掌控的,因此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去触碰所谓的爱情。
这不是懦弱和退缩,而是当一个人处在他这种高度时,最怕的其实是输,怕的是从高空跌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那种巨大反差。
就像蔚惟一的父亲选择自杀的最大原因,其实不是病痛折磨,也不是担心拖累家人,而是他无法战胜自己的心理,宁愿悲壮的死,也不苟且偷生。
项羽自刎乌江,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对于英雄来说,最难以战胜的不是敌人,而是失败。
***
“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中,秦悦砸碎了一个玻璃杯子,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急促地喘息着,歇斯力竭地对站在病床几步远的下属说:“出差?我看他是陪那些女人们去了吧!你告诉他,他的亲生骨肉都死了,我看他还不来。”
她面色惨白地伏在床头,一头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即便是在极度狼狈的情况下,秦悦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
下属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机械而木然地回道:“厉先生说他的亲生骨肉太多了,并不缺秦小姐你肚子里的这个。若是秦小姐再不知轻重,他会成全江母和段叙初几人的意愿——让秦小姐一尸两命。”
秦悦闻言纤弱的身形一颤,心中升起一股恐惧,却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抬起葱白一样的食指指着门,压着声音,“滚——”
下属低头,“秦小姐保重身体,若是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厉先生会让第二个女人,来取代秦小姐的身份。”
“我让你滚——”秦悦抓起玻璃杯子再度砸了过去。
下属轻松地避过,躬身退下。
秦悦呆愣半晌,拿起电话刚要打给“厉先生”,江震天推门进来,疾步走过去在床头坐下,握住秦悦的手腕问道:“怎么回事,昨天产检不还说孩子很健康吗?怎么今天就出了这种事?”
第86章:他想宠她【大赛票8000加更】
“没什么……”秦悦敛起眉间戾色,转瞬又是婉柔娇俏的小女人模样,她依偎在江震天的怀里,满含悲意和自责,“是我一时间疏忽大意,中午时吃了银菜拌芦荟,这才引起食物中毒,不过好在孩子没有什么事。”
江震天却不仅没有半分安慰,而是皱紧眉头,沉着脸色怒斥:“你难道不清楚芦荟本身就有毒吗?平常人吃了都会恶心呕吐,何况你是个孕妇?孩子能保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我看你现在还不怎么当回事!”
“我以为菜馆的芦荟是可以实用的那种,谁知道他们竟然……”秦悦辩解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震天严厉地打断,“既然是菜馆的问题,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沾外面的食物了。我给你找几个好的厨子,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做,而且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你也不要离开别墅了。”
秦悦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原本就苍白的面容上此刻一片灰白,“你软禁我?”
“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江震天轻拍着秦悦的背安抚道,见秦悦还想说什么,江震天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具体什么情况。”,放开秦悦,也不等秦悦回应,他大步走出去,“砰”地关上门。
秦悦一下子虚脱般地跌坐在床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是想让江震天找去菜馆,再顺藤摸瓜查到段叙初身上,却没有想到反而被江震天以保胎的名义关了起来,可见江震天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孩子。
为什么不管是段叙初、“厉先生”亦或是江震天,都在玩弄她?
段叙初许她誓言,转身就将她抛弃,厉先生让她怀孕,却不责任,而江震天包养她,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呵呵——
真悲哀。
秦悦的手用力抚过水果刀的背面,细嫩的掌心被划出伤痕,她还是感不到痛似的,美眸中燃起怒恨之火。
这些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秦悦终有一天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
江震天从医院出来后坐进车子里,转过头愠怒地问身侧的下属,“查到是谁在饭菜里动了手脚吗?”
下属低声回道:“根据菜馆厨子的招供,说是江夫人高价收买了他们,让他们把原本可食用的芦荟换成了有毒的。”
江震天闻言一掌用力拍在车窗玻璃上,“果然是她!”,就像之前他在外面的几个女人也怀孕过一样,每一个都被丁慧娟用这样那样的手段害死了,有时候甚至连孩子的母亲都要搭上性命,今天不就是秦悦腹中胎儿不保?
而他不是不知道丁慧娟这些年做过的事,但由于丁慧娟在整个江家威望太高,而且有娘家那样强硬的后台,即便他多次想离婚将,丁慧娟驱赶出江家,其结果盯慧娟会用更恶毒的手段报复他,两人从结婚现在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始终都是江震天处于下风。
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丁慧娟兴风作浪下去,不然指不定哪天江家财阀就落到她丁慧娟的手里了。
江震天压着怒火,低声吩咐下属,“你帮我约蔚士胜见个面。”
“好的。”
***
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吃过晚饭后,段叙初让蔚惟一先去洗澡,他则去收拾厨房。
十多分钟后段叙初关上厨房的门,刚要走进卧室,下属打来电话说菜馆的那几个早就被段叙初用更高的金钱收买的厨子,向江震天提供出伪证,让丁慧娟成为了秦悦这次食物中毒的幕后主使者。
见钱眼开的厨子能被江震天收买,段叙初同样可以用金钱控制厨子,所以说收买是危机最大的一种不明智的手段。
下属汇报完后,在电话那边问道:“那几个厨子怎么处理?”
段叙初菲薄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音来,“杀——”,活着没多大用处,为防止那些人走漏风声,只有死人对他没有威胁。
“是。”那边的下属机械地应了一声。
段叙初挂断电话后走进卧室,在露台找到蔚惟一。
此刻她侧躺在一张白色的木质长椅上,背对着他俯视不远处的一片海域。
段叙初迈步过去,脱掉拖鞋也要睡上去,蔚惟一却推着他,“你做什么?椅子本来就很小,我一个人还不够位置,你这么壮的人再躺下来,先不说我会被挤下去,保不准这椅子会被你压垮。”
“我有那么厉害?”段叙初挑眉,似笑非笑中有噙着丝丝邪魅,“那我们就试试。”,说着他突然抓住蔚惟一的手腕,大手捞起她的腰,将她猛地拉起来。
下一秒他就躺在了长椅上,而蔚惟一被他强劲霸道的力道掌控,她一下子摔跌在段叙初的胸膛上,变成了段叙初在下,蔚惟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段叙初坚实精壮的身躯,再加上蔚惟一身上只穿着睡裙,单薄的一层衣衫下段叙初炙热的温度传递给蔚惟一,让蔚惟一的脸都有些发烫起来,偏偏他的大手扣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好把脑袋埋入他的胸膛。
段叙初却伸手把她的脸拉出来,勾着唇角反问:“哪里有垮?我们两人都躺在上面了,不还好好的,嗯?”,他墨色的重瞳在漫天星空下潋滟晴光,灼热的气息扑在蔚惟一脸上,暧昧低语,“等你月事走了,我们还可以做其他运动,来试试这椅子的质量。”
蔚惟一彻底无言。
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脸皮太薄,被段叙初这样调戏,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淡粉色,如初春绽放的桃花,有一种灼灼其华的美。
段叙初原本蕴着玩味的眸子渐渐深沉,一手勾住蔚惟一的脖子,他抬起手指挑开她垂覆下来的卷发,近在咫尺的距离中紧锁她几秒,倏地用炙热的唇覆盖住她的,霸道地吮着她的香甜柔软,语气里带着满足的叹息,“你倒是比19岁时还要勾人。”
如果那时的蔚惟一是雪中独自绽放的寒梅,那么经历过与他的无数场欢爱,孕育过孩子的蔚惟一,则更像是有毒的罂粟。
无论哪种,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后悔曾经用那么高的价钱买了她少女的贞洁,把她从青涩变为妩媚,也不惜用尽各种极端手段囚困她。
这个女人的一生,他必须要插足。
激吻过后,段叙初喘息着将蔚惟一紧紧地揽入胸膛,下巴搭在蔚惟一的头顶,闭着眼睛问道:“还不睡觉吗?”
因为第一次在海边的木屋里过夜,可以随时看海、听海浪声,这让蔚惟一的精神有些兴奋,半点睡意也没有。
只是段叙初这般柔情蜜意,她习惯了用言语作为保护自己的利刃,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段叙初相处,也只能淡淡地应出一个字来,“嗯……”
段叙初的一只手放在蔚惟一的颈后,修长的指间穿过蔚惟一的头发,眸色幽幽沉沉,“那我们该干点什么,嗯?”
蔚惟一转过脸,目光重新放回远处漆黑的海面,这才说道:“我本来是在看海的,结果被你打扰了,你不喜欢的话,你先去睡吧!”
“你这又闹什么脾气?”段叙初攒起眉眼,跟蔚惟一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哄囡囡,“我没有说我不陪你。”
蔚惟一接不上话来。
她不是无理取闹,她只是有些手足无措,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里段叙初宠她爱她,但梦醒后,他们重新回到远点——他践踏她,她恨他。
半天听不到蔚惟一的回应,段叙初的脸色沉下来,重瞳一眯阴沉沉地说:“不是约法三章吗?不能装聋作哑,又忘了是不是,嗯?”
蔚惟一反驳,“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这次又换做段叙初无言了。
其实不是没有话题,而是有关他自己的太多事,他不能告诉她,也就无法让她融入他的世界,无法对她敞开心扉。
当然,也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处境和正在筹谋的计划充满了危机和杀戮,他不想把她带进来,跟着自己一起过每天如履薄冰的日子。
就像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样,他想保护好她,让她尽可能地免受伤害。
段叙初线条优美的下巴紧紧收拢着,在清冷的月光下绷直出一条坚毅的弧线,他抿唇沉默半晌,摸着她的头发问道:“你想不想去医院见你弟弟?”
蔚惟一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你让我去?”,却被段叙初抬手捏着下巴,他冷冷嗤笑,“这你倒是反应够快了。”
蔚惟一也是一脸的冷若冰霜,不甘示弱地盯着段叙初阴沉的俊容,“不要拿我寻开心。”
段叙初算是发现了,这女人只有在跟他掐架的时候才来劲,好好跟她说话,她反而爱理不理的。
但重点是她喜欢跟他掐,他则想试着去宠她。
段叙初松开手改为抚上蔚惟一颦起的眉,就像他沉睡时,她对他做过的那样,声音缓和下来,“明天让周医生陪你过去。”
想了想又补充道:“周医生不是监视你,我实话告诉你蔚惟一,我派遣那么多人在暗中跟着你,没有必要再让周医生多此一举。她到底是专家,关于蔚墨桦的病情,你可以问他们几个人。”
第87章:我让你主动吻我 【尛亞丶 钻石】
原来他一直在试图救蔚墨桦醒来吗?
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代表他问心无愧,不害怕与蔚墨桦这个目击证人对峙,还是说他早想好了退路?……太多种可能横亘在脑子里,让蔚惟一很混乱,一时间压根理不出头绪。
最终她还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觉察到头顶段叙初咄咄逼人的注视,她咬了咬下唇,发自内心的真诚,“谢谢。”,不管怎么说,只要段叙初能救蔚墨桦,其他的都不重要。
段叙初显然不满意,声调一扬透着胁迫,“只有这两个字,嗯?”
蔚惟一怎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没有犹豫,一手摸到他腿间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之物,身子随之滑下就要隔着他的衣衫亲吻他。
谁知他再次像饭前一样拉回她,“蔚惟一,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随时发情的禽兽?”
“不然呢,你还想我怎么谢你?”蔚惟一眸中含着讽刺,冷笑中同样透着苦涩和自嘲,“我一个泄欲工具所能做的不就是取悦你吗?”,也难怪她会这样想,因为那两年段叙初很少迁就她,即便是她月事几天,他也没有放过对她的折磨。
段叙初的心被尖刀戳着,重瞳中闪过一抹痛意,他声线沙哑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六年后除了那次我被江茜下药以外,我何时再那么狠地伤过你?”
实际上他没有告诉她,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可能没有生理需要,而他自觉自己的**很强烈,实在不得不释放时,他用的一直都是自己的手。
段叙初在身体上确实没有像六年前那样折磨她,但他多次把钱甩给她的行为,带给蔚惟一更深的是心灵创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种事上段叙初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哪怕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然而他暴戾血腥的一面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无法跟他坦然相对。
蔚惟一垂下眼眸,段叙初在这时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脸,重瞳里有一小簇火苗闪烁,低声命令她,“吻我,蔚惟一,我让你主动吻我……”
话音刚落,蔚惟一突然低下头,出其不意地吻上段叙初的唇,有种不顾一切地决绝,却也足够坚定,她眼中的泪珠子猝地滚落而出。
段叙初在这一吻里,仿佛感受到了蔚惟一的纠结和不安,他心底疼痛,品尝到她咸涩的泪水后,他再没有犹豫,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勺,瞬间变被动与主动,加深加重这个吻,像要把她吃下去,千言万语都融入进去。
他在心里说:“别怕,蔚惟一,如果你爱我,或是对我哪怕有丁点的情义,也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待你如最初……”
后来蔚惟一在海浪和段叙初贴在她耳边的低喃软语声中睡过去,这是她从六年前离开他到现在,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她也没有再被噩梦缠身,而是做了有史以来最甜蜜的梦。
那晚他从宴会上追出来,拉住她的手臂又松开,取出名片递给她,大厅里的灯光映着他眼中星星点点的笑,“蔚惟一,我是段叙初。”
他用的“是”,不是“叫”,姿态从容高高在上,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必须知道他一样。
那一刻蔚惟一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声,去接名片时手下颤抖,名片跌落在地。
她低头道歉,“对不起……”,转身落荒而逃。
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他是她学校的传奇存在,在之前他已是她仰望的神,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宴会上邂逅他。
***
蔚惟一再醒来时,床已经空了大半,只是与以往所不同的是这次他残留的温度和气息未散。
蔚惟一抬手摸了摸额头,犹记得睡意朦胧中他轻轻吻下来,语声低柔,“大宝贝,我去上班了。”
大宝贝?
那小宝贝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吗?
难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跟他的女儿一样了吗?
蔚惟一抿唇笑了笑。
经过昨晚,她似乎释怀了很多。
周医生在外面敲门,告诉她段先生做好了早餐,等她吃完后,她们一起去医院。
蔚惟一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后,走进餐厅坐下来。
她一边喝着香醇的咖啡、吃着段叙初早起精心准备的早餐,一边欣赏着玻璃窗外的海景,海风吹过脸颊,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惬意,多想时间就此停止,想让他像宠他的女儿一样永远宠她。
蔚惟一用了半个小时结束早餐,比平日里拖延了太多,随后她坐进车子里,周医生发动车子往恒远疾驰而去。
段叙初将蔚墨桦转入了高级病房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