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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不知道裴廷清要做什么,他总是有太多惊喜等待着她,就像是她曾经在脑海里无数次演变过重逢的场景,事实结果是他仍旧像从天而降,在舞台上以黑衣骑士的身份出现,直到前天晚上故意断掉她屋子里的电源,差点把她吓死。
大概是年少的缘故,他总是会花费很多心思,制造各种激情和浪漫,不知道再过几年,他是否还会这样。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裴姝怡坐在后座,透过车窗出神地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大雪,随着车子远离高楼大厦的城市,似乎来到了山间原野,整个天地便也因此显得宽阔起来,此刻再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美丽纯白更有一番说不出的意境。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才停下来,下属恭敬地为裴姝怡打开车门,一把漂亮的绣花伞撑在她的头顶,等到她下来后,又把伞交给她,下属迈开脚步走在前面。
裴姝越发觉得裴廷清故弄玄虚,但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她会看到什么、会发生什么。
曲径通向幽深处,裴姝怡没有想到前面竟然是一片竹林,郁郁茐茐的,在这样飘雪的天气里,竹子翠绿枝叶繁茂,入眼皆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下属早就离开了,裴姝怡撑着伞站在那里,整片竹林幽深静谧,雪花一片一片无声地落下,清风拂过去,耳边传来沙沙的细微声响。
裴姝怡把伞杆置于肩上,仰起头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她忘记了前行,有一种身处在世外桃源的感觉。
恰在这时,从前方传来一阵音符,美妙而又清幽,不像是什么乐器弹奏出来的,裴姝怡困惑地睁开眼睛,随后寻着乐音往前面走去。
这片竹林很大,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总也出不去一样,裴姝怡撑着伞在下雪的竹林里走着,偶尔有碧绿色的竹叶落在伞面上,和白色的雪白相互辉映,将裴姝怡的那抹纤柔的身影衬得越发唯美。
走了一会裴姝怡一点点地顿下脚步,前方不远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背对着裴姝怡站在那里。
两年的时光,他的身形越发挺拔,褪去了少年的清瘦,肩膀宽阔厚实,屹立在鹅毛一般的白雪里,仍旧有一种高大伟岸感,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中拿着一片竹叶,放在唇边,而美妙的音符便是这样发出来的。
裴姝怡突然间很想哭,站在那里看着那抹身影,眼前白茫茫一片,视线有些模糊,漫天的雪花飞舞,落在裴廷清的头发和肩膀上,竹叶沙沙作响,却丝毫不影响那美妙的乐音流转,传入裴姝怡的耳中,每一个音符都是他爱意的表达。
手中的伞早就掉落在雪地上,裴姝怡捂住嘴,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滚落而出,仿佛这一时刻才是真正的重逢,他用最简单的音符传递着这两年对她的思念,裴姝怡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满腔的酸涩,却也被一种狂喜充斥着,即便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她整个人都变得火热激烈不已。
当裴廷清收回手指时,裴姝怡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她疾跑过去,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脖子,整个身子吊在了裴廷清的怀抱里,“大哥…………”
而裴廷清早就伸出手臂,捞住裴姝怡的腰将她抱起来,随后在原地转起圈,裴姝怡便轻轻地发出笑声,清越动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翠绿色的竹林中,那样的画面唯美至极。
裴廷清也是太兴奋,过了一会裴姝怡都快被他转晕了,他才停下来,紧接着弯身抱起裴姝怡,往前走去。
裴姝怡紧紧地圈着裴廷清的脖子,他为她遮去所有的风雪,裴姝怡躺在裴廷清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砰砰”如往日一样传到她的耳边,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到无比的温暖窝心,仿佛被他护他一个人的城堡里。
再停下来时,他们仍旧身处在竹林里,只是面前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裴姝怡往周围的地上看过去,这才发现他们被围在了用玫瑰花拼出来的“心”里。
那些玫瑰花是蓝色的,一朵一朵的,放在这里有半个小时后,蓝色的花瓣上落下了白雪,让原本妖娆的玫瑰在这时晶莹剔透的,看起来有一种孤傲之气,美轮美奂惊艳着裴姝怡的视线,她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睁大眼睛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裴廷清放下裴姝怡,他脱掉外套铺在钢琴凳上,让裴姝怡坐下来后,他也挨着裴姝怡坐下,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时,他转头望过裴姝怡一眼。
裴姝怡会意后,连忙也把手指放上去,在裴廷清弹过几个音符后,她跟上裴廷清,两人坐在飞扬的雪花里,一起弹着钢琴,曲调是那首《独家记忆》
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
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
没联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
想要快乐都没力气
雷雨世界像场灾难电影
让现在的我可怜到底
对不起谁也没有时光机器
想要结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摆在心底
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现在我拥有的事情
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谁也不行
从我这个身体中拿走你
在我感情的封锁区
有关于你绝口不提没关系
直到一曲终了,裴廷清侧过身子看向裴姝怡,近距离内他的一双瞳孔越发漆黑清透,那些雪花仿佛装在里面一样,让他的凤眸看上去那么漂亮,唇畔噙着笑,温柔而又缱绻,“喜欢吗姝怡?”
裴姝怡也凝视着裴廷清,眼中含着泪光,晶莹剔透、摇摇欲坠,“嗯。”,
不管她有没有对他提出过,他总是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他们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身处在地狱见不得光,罪孽足以折磨得人绝望,窒息透不过气来,然而也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给予她的一点也不少。
为了她,而和她的前男友大打出手;因为想要跟她在一起,而差点和父母决裂;还是为了她,他放弃黑道首领的位置,计划好一切去到南非,一个人一年拿出几百万供养她在这边读书,用两年的时间追到这里来…………他做了太多太多,不顾虑最大的障碍,以普通男友的身份给她所有,致使她早就忘记了他们的结合是乱lun、是错误的,如今她一点也不为他们之间的那层血缘关系所困扰。
她不觉得自己和堂哥谈恋爱,有什么委屈的,反而他信守他的承诺,让她比这世上任何女人都要幸福。
裴姝怡泪流满脸,猛然扑到裴廷清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这一时刻她心中充满了对两人未来的期待,那么坚信她和裴廷清会一辈子走下去,裴姝怡哽咽地叫着裴廷清,“大哥。”
“叫我的名字。”裴廷清弯起手臂将裴姝怡整个人纳入怀里,每次的拥抱都是那么的用力,透着他对裴姝怡深入骨髓的感情。
裴廷清的脸深深地埋在裴姝怡肩上的头发里,声线沙哑地呢喃,“姝怡我爱你,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裴姝怡眼中的热泪滚滚落下,“嗯,廷清。”
风吹过来,雪花和竹叶一片片地洒下,蓝色的玫瑰里、黑色的钢琴前,两人拥抱的身影构成世间最美丽的场景。
裴廷清在裴姝怡的唇上啄了一下,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冷,他又是一把将裴姝怡裹挟到他的怀里,男人的胸膛厚实,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散发着灼人的温度,裴姝怡依偎在裴廷清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走出竹林。
竹林外一条路通向不远处,一栋竹子制成的小屋子屹立在风雪里,传统的日本房子,简单美观,对比那边的公寓,裴姝怡更喜欢这个地方。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裴廷清看到裴姝怡眼中的亮光,就知道裴姝怡很喜欢这个地方,另一方面那边的公寓有项宇曜这个邻居,始终是个威胁,并且他会让裴姝怡把漫画稿投给别家出版社。
毕竟全日本并不是只有青竹社最有实力,而裴姝怡有潜质,放弃青竹社,另谋高就,未必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裴姝怡知道裴廷清的心思,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她会一直追随着裴廷清,裴廷清让她在哪里,她就会乖乖地待在哪里。
像杜诗娴的住所,走廊的屋檐下悬挂着几个风铃,撞击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贴着的彩色纸条在风中飞舞着,很是好看。
裴廷清抱着裴姝怡一路走进卧室,里面早就布置好了,两人的衣服也都拿了过来,裴廷清先换好衣服,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让裴姝怡自己做些其他的,他一个人去厨房做饭。
只是过了一会,裴姝怡就走到裴廷清的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蹭着,裴姝怡颇有些嫉妒地说:“大哥,你怎么又长高了?这两年我似乎没有长。”
“你是我妈吗?总是注意着我长高不长高。”裴廷清并没有回身,任由裴姝怡压在他的后背上,他在操纵台上切着肉片,头顶的灯光洒下来,柔化了他坚毅的眉眼轮廓。
做饭时的裴廷清少了高冷,更多了居家男人的温柔随性,他感受着裴姝怡柔软的身子,动作一顿噙着笑说:“你怎么没有长?昨天我摸着都比以前更大更软,还有肉感,不过那里倒是跟最初一样紧。”
裴姝怡:“…………”
过了一会她红着脸憋出一句,“你也更大了。”
裴廷清闻言挑挑眉毛,很是骄傲的样子,“谢谢夸奖,我一直都不小。”
裴姝怡:“…………”
好吧。
她认输了,小白兔的脸皮没有大灰狼的厚。
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大雪,视线看不到尽头,雪花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一样,室内却是温暖宜人。
此后的几天,裴廷清果然留了下来,也只让裴姝怡休息一晚,就把能用的时间和精力全都用在和裴姝怡作爱上,每次也都带套做了避孕措施。
这天吃过早餐后不久,裴姝怡不想出去,就坐在卧室的床头织毛衣。
裴廷清掀开被子躺在裴姝怡的身侧,像个孩子一样舒适地把脑袋枕在裴姝怡的腿上,脸埋在裴姝怡的小腹处。
裴姝怡也不管裴廷清,她沉默地织着毛衣,如今她已经学会了,估摸着要不了半个月裴廷清就能穿上她织的毛衣了。
裴廷清一条手臂抱着裴姝怡的腰,一只手里则拿着毛线团,脸蹭在裴姝怡的肚子上时,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念头———他想让裴姝怡给他生个孩子,即便他不是很喜欢孩子,但他想要一个他们的爱情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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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
第205章 不婚不嫁
裴宗佑的葬礼办得同样很风光,只是这次裴廷清并没有什么都亲力亲为,很多事都是裴姝怡做的,有关于裴家的人脉关系宴请宾客这点,裴姝怡从裴廷清那里要来了上次霍惠媛葬礼上的那份,其他有漏掉的方管家和裴廷清身边的下属也补上去了。
杜诗娴把一封信写好后,放在了枕头下面,她知道母亲一定会发现,随后杜诗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房间,无法预料以后是否还会回来,此刻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裴姝怡安静地陪在杜诗娴身边,过了一会杜诗娴还是慢慢地关上门,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却也透着誓不回头的坚定。
午餐前所未有的丰盛,而且都是杜诗娴爱吃的,自从母亲让她和裴廷清订婚后,她忘记有多久没有跟母亲一起好好吃饭了,此刻看着母亲花费了几个小时准备的午餐,杜诗娴的眼睛里发酸,咬了咬唇坐下来。
杜母把装着米饭的碗分别递给裴姝怡和杜诗娴,随后在两人对面坐下,“吃吧。”
裴姝怡道过谢,沉默不言地吃着,而杜母把菜夹到杜诗娴的碗里,此刻她的表情很温柔,叮嘱着杜诗娴,“多吃点,以后不要再绝食了,不管去到哪里,都要待自己好些。”
杜诗娴闻言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向母亲,“妈。”
杜母没有理会杜诗娴,她继续说着,“妈最了解你。你的性子太倔强刚烈,很多时候不懂得迂回忍让,这样最容易吃亏。”
“其实想想也是妈惯出来的,除了一厢情愿地让你跟姝怡的大哥订婚外,这些年妈一直很溺爱你。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所以诗娴,就算这次妈做错了,你也不要怪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杜诗娴闻言眼中的泪水差点涌出来,又怕母亲看穿什么,她用力咬着唇忍住,低头把一张脸埋在很小的碗里,只是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她害怕开口自己就控制不住。
其实她一点也不怪母亲,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但她那么爱蔚承树,不想跟蔚承树就这样错过一辈子,所以她只有对不起母亲了。
总有一天她会向母亲证明这条路她没有走错,她没有抛弃母亲,她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
“你不怪妈就好,对于妈来说,诗娴你是最重要的”杜母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她继续往杜诗娴碗里加菜,看到女儿苍白的一张脸,目光再转向她左手腕上的纱布,杜母眼睛里的酸涩更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起身拉开椅子,“厨房里还有汤,你们先吃。”,说完她转身就走进去了。
杜诗娴抬头望过去,只见母亲走得很快,身形不稳有些踉跄,直到母亲关上厨房的门,杜诗娴的泪水终于决堤,“对不起妈。”
而杜母关上门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虚脱一样背靠在那里,泪水猝然间从眼睛里汹涌而出,她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其实她在杜诗娴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心思到底还是太简单,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担心杜诗娴的选择错了,以后会后悔。
杜诗娴和裴姝怡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杜诗娴已经决心跟蔚承树远走高飞,不要她这个母亲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对比女儿割腕丢掉性命,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成全的?
也就是那么半分钟,杜母连忙擦掉眼泪,这是她和女儿的最后一餐饭,往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女儿,她要珍惜最后的时间。
杜母把最后的汤端上餐桌,接下来几人都陷入沉默,其实杜母心里有很多话要交代杜诗娴,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杜母一句也说不出来,她怕一开口就会哭。
女儿不是出嫁,但女儿这一走,恐怕女儿和蔚承树结婚了,她都不知道,此刻她后悔的是以往没有教会杜诗娴如何维持经营婚姻,又如何做一个妻子和母亲。
她不敢想象以后女儿会吃多少苦,即便没有她的阻拦,女儿未来的这条路也很难走。
吃饭的过程中,杜诗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始终低着头,尝着母亲做的菜,仍旧觉得是这个世上最好吃的,她不停地吃着,一颗一颗的泪珠子砸下来,和珍珠一样的白米饭混合在一起,心里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
直到这一刻快离开了才知道自己是那么舍不得,想着这些年母亲对她的种种教诲和宠爱,以及十八年来母亲的抚养之恩,忽然间她又有些动摇了,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悲伤的气氛一直笼罩在整个餐厅里,连裴姝怡这个外人都被感染了,埋着脑袋心里很不舒服。
一餐饭终究还是结束了,不等裴姝怡找借口带杜诗娴离开,杜母站起身对裴姝怡说:“姝怡你跟诗娴一起待着吧,我下午约了人,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先过去了。”
裴姝怡闻言又是一愣,总觉得有些反常,但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忙点点头,“嗯,好。”
三人一起走去客厅,杜母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去几步又顿住脚步,她忽然返回身用力抱了一下杜诗娴,手掌爱怜地抚过杜诗娴的头发,“诗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杜母说完也不等杜诗娴回应,她放开杜诗娴,疾步走了出去。
杜诗娴的膝盖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她虚脱地跌回沙发上,这一次没有再克制,杜诗娴用手捂住脸哭出声,过了一会泪水湿了掌心,从指缝里淌出来。
裴姝怡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时候杜诗娴若是后悔,还来得及,她身为朋友,只能让杜诗娴自己选择。
她的一只手掌放在杜诗娴剧烈颤抖的肩膀上,慢慢地用力下去,心里也很纠结复杂,眼睛里通红一片。
过了半晌杜诗娴终究还是停止了哭泣,她抹掉泪水站起身,嘶哑却是坚定地对裴姝怡说:“走吧姝怡。”
“好。”裴姝怡点点头,把包带挎在右肩上,走出客厅时,她拿着手机给蔚承树发讯息,告诉蔚承树几分钟后她和杜诗娴就过去了。
蔚承树回复过来,“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们了。”
“嗯。”裴姝怡收起手机,六月的太阳烤得人身上发热,她陪着杜诗娴一起站在杜家的门外。
那时她这个旁观者对蔚承树和杜诗娴是如此有信心,当很多年后蔚承树和杜诗娴走到尽头时,她一直在想,若是那年自己不是那么年少满腔热血,帮助杜诗娴离家出走,会不会杜诗娴走得不是这样一条路?
杜诗娴转过身的那一刻,再次泪流满面,她没有留恋往前走去,把生活了十八年的家抛在身后,不敢回头,也回不了头。
或许从一刻开始她忽然间成长,而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