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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龙九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季如祯乖乖在地上罚跪,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收回视线,等着他主子的差遣。
卓彧指着季如祯身上的那件外袍,对龙九道:“把她身上的那件袍子给我烧了,然后让两个婢女把她扔进水里给我从头到尾清洗一遍,洗干净了再带来见我。”
季如祯傻眼了。
“卓彧,不是,主子,这件外袍我明儿还得还给秦公子呢,你一声不响把它烧了,我可怎么向秦公子交代啊?”
卓彧被她气得脸都白了,“你还想对他有什么交代?”
季如祯突然觉得这个卓彧简直有点不讲理,她拒理力争道:“我跟秦公子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即使我拿了人家的东西也可以不还的地步,他只是好心借了我一件袍子穿,又没犯什么天大的罪过,你不问是非地就让人把它给烧了,这是不是也太不讲理了?”
卓彧直接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我不讲理?好,我今天还就不讲理给你看了!”
说罢,对龙九道:“把那件碍眼的袍子给我烧成灰,然后送到姓秦的那里,顺便警告他一声,别人的东西,他休想继续惦记。”
龙九大概是很少见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当下不敢怠慢,上前对季如祯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扯下外袍,转身走了。
没等季如祯跳脚阻拦,门外又进来几个婢女,强拉着季如祯下去洗澡了。
当她被那群婢女折腾得差点搓掉一层皮,又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重新来到卓彧面前的时候,季如祯发现自己已经被收拾得完全没了脾气。
第153章 是没有,还是不敢
她算看明白了,卓彧这个人强势霸道惯了,谁要是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就等着做好被扒掉一层皮的准备吧。
至于秦慕言那边,看来势必要因为一件袍子而被她狠狠得罪了。
此时的季如祯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她的命这么惨,谁不好惹,偏偏惹上卓彧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乌龟王八蛋。
心里将对方骂了个半死,面上却只能做小伏低满脸陪笑,今儿她要是不能把这位爷给哄快活了,她完全预料得到,她以后甭想像从前那样优哉游哉地过日子。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卓彧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她赶紧摇头,一本正经道:“没有,那我哪敢呢?”
卓彧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没有?还是不敢?”
“不敢!”说完,季如祯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赶紧又接了一句,“也没有!”
卓彧气势十足地哼了一声:“还傻站那儿干什么,你今天三个时辰的抄书还没完成,抄不完三个时辰,今晚就别想吃饭也别想睡觉。”
季如祯见对方没有继续收拾自己的意思,赶紧应了一声,灰溜溜地坐在她的小书桌前,提起毛笔,一笔一划地抄起书来。
写了两个字,她偷偷抬头看了卓彧一眼,见对方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吓得她赶紧又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继续抄书。
为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没顺便看看黄历呢,在秦慕言的宴会上遇到杜美若那么个极品已经够让她窝火了,结果回到凤鸣居,还要挨卓彧一顿收拾,她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一边抄书一边暗骂,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腹中传来一阵鸣叫,这才发现,在秦慕言的宴席上,她只顾着喝茶聊天欺负人,倒是把填饱肚子这项很重要的民生大计给忽略了。
正在看信的卓彧似乎也听到了从她肚子里传来的声音,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她,就见她写两个字,停一会儿,揉揉肚子,偷看他一眼,然后吓得低头继续写。
生了一晚上气的卓彧见她那副吃瘪的样子,阴郁的心情终于见到了几丝曙光。
他差人进来,吩咐对方让厨房准备夜宵,正装模作样抄书的季如祯听到夜宵两个字,双眼顿时变得亮晶晶,并在心里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怀疑卓彧的人品,如果他人品真的很差,就不会在听到自己肚子传来咕咕叫的时候,吩咐下人准备夜宵了。
想到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她心情瞬间大好,就连下笔的力道也带出几分苍劲之势。
结果这股动力持续到下人将飘散着诱人气息的美味夜宵端到卓彧面前时,季如祯发现自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从头到尾,卓彧并没有邀请她一起吃夜宵的意思,眼看着热气腾腾的夜宵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进了他的嘴,她却只能像个可怜的饥民似的眼巴巴地坐在一边流口水。
卓彧似乎对将她整得欲哭无泪很感兴趣,见她盯着自己这边一连咽了好几次口水,原本并不怎么饿的他,故意细嚼慢咽,让食物的香气随着咀嚼的动作而蔓延整个房间。
此刻,季如祯被他折磨得想死的心都有。
为什么人世间可以出现这样的不公平?她明明饿得肌肠辘辘马上就要挂掉了,那个用优雅姿态将食物塞到嘴巴里的男人非但没有同情她的意思,反而像是为了刺激她似的,故意小口的吃饭小口的嚼菜。
“主子,那夜宵看上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啊。”
按捺不住的季如祯终于缓缓开了口,眼巴巴看着几个盘子里盛着红红绿绿的美味佳肴,害得她口舌生津,却不能大块朵熙,这绝对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卓彧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味道的确还不错。”
说完,夹起被油爆过的油菜,就着莹润饱满的米饭,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细细咀嚼。
此刻如果季如祯再没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整自己,她可就真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了。
该死的卓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当愤怒和饥饿达到了极点,一向不能容忍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吃大亏的季如祯,终于愤愤地举起了反抗的武器。
她笑容可掬道:“主子,你刚刚送进嘴巴里那个是油菜吧?”
卓彧见她面带坏笑,心里顿生警觉,依他对这个死丫头的了解,从来都只有她捉弄别人的份,谁要是想捉弄到她的头上,肯定会被她反击得体无完肤。
看她笑得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卓彧决定无视她的存在,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季如祯哪肯轻易放过他,故意抻着脖子道:“我看主子吃得那样满足,想必盘子里的油菜肯定是极其鲜嫩可口的,也不知菜里施了多少肥料,听说肥料用得越好,养出来的菜越是美味。对了,主子知道施在菜地里的肥料是什么吗?”
听到这里,卓彧隐隐觉得事情有可能要向不妙的方向发展。
还没等他开口制止,季如祯已经笑着揭开了答案,“说起肥料,像主子这种从小生活在大富之家的天之娇子未必亲眼见过,其实咱们平时如厕的时候拉出来的那些东西,就是滋养田地里青菜最好的肥料。也就是说,那些屎啊尿啊什么的被人从茅厕中掏出来后,洒在地里,不用多久,就能长出主子口中吃得正香的那种绿油油的小油菜。听起来是不是挺不可思议的?其实也没啥不可思议的,这就像是一场永无休止的轮回,东西吃到肚子里,拉出来,洒在田地,长出青菜,再吃进肚子里,再来出来,再吃,再拉……”
被她这么又吃又拉恶心得不行的卓彧,再看自己面前的饭菜,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食欲。
他一把将筷子放在碗边,狠狠瞪着那个故意气自己的死丫头,“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拖下去打板子。”
第154章 克星
季如祯于是乖乖闭嘴不说话了,虽然肚子还是很饿,不过看到卓彧被自己恶心得也没了食欲,她顿时心情大好,颇有成就感的开始继续闷头写字。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大隔着门板对里面道:“主子,京城八百里加急。”
卓彧闻言微微皱眉,“人在哪里?”
龙大赶紧答道:“正在主厅外侯着。”
卓彧起身,头也不回地向书房外走去,快接近门口的时候回头对季如祯道:“乖乖坐在那里抄书,敢乱动,板子伺候。”
说完,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季如祯冲门口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直接将卓彧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三步并做两步的将卓彧吃剩的夜宵搬到自己的桌子前,抓起他用过的筷子,狼吞虎咽地将眼前丰盛的饭菜如秋风扫落叶般吃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说是剩饭剩菜,其实卓彧根本就没动过几口,四菜一汤,菜是两荤两素,凤鸣居的厨子大概是花高价请来的,做出来的饭菜绝对美味得让人吃了一顿还想再吃第二顿。
她实在是被饿得急了,从早晨到现在,除了在秦慕言的别院里喝了两杯茶,嗑了几颗瓜籽之外,几乎没吃过一口食物。
如今总算见到美味,不狠狠大吃一顿,怎么对得起她那可怜的胃。
于是当卓彧处理完公事再回到书房,就见临走前被他狠狠警告过的季如祯正揉着肚皮直打饱嗝。
再瞧桌上原本被送来给他当夜宵的那四菜一汤和一碗米饭,此时已经被吃得滴水不剩了。
看到这副光景,卓彧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活到这把年纪,他就没见过比季如祯更不要脸的女人。
被当场抓包的季如祯丝毫没有偷吃人家东西的愧疚,停止继续揉肚皮的动作,一本正经道:“主子,刚刚你离开没多久,书房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比猫还肥的老鼠,将主子留下的夜宵全都给吃光了。”
卓彧嘴角一抽,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会睁着眼说瞎话的丫头吗?
强忍住狠揍她一顿的欲望,他耐着性子道:“那么那只吃光我夜宵的老鼠呢?”
季如祯认认真真道:“吃完它就走了。”
“那为什么原本放在我桌子上的这些盘子碗,现在会出现在你的桌子上?”
季如祯继续大言不惭道:“是那老鼠自己搬的,那老鼠太牛叉了,它嫌主子那个位置风水不太好,于是便将那些饭菜端到了我面前……”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没出面阻止?”
季如祯可怜兮兮道:“主子,那老鼠肥得太吓人了啊,我当时都被它给吓傻了,直到它吃饱喝足抹嘴走人我才回过神儿,结果还没等我扯嗓门子叫人来抓老鼠,主子你就回来了。”
忍无可忍的卓彧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真是太善良了,这个丫头明明这么可恶,为什么他却对她一味的娇宠和容忍,从来都没想过在她面前给她立立威?
今天他必须让她知道在这个宅子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当奴才试图把主子当成猴子来耍的时候,必须得到她应有的教训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于是当卓彧沉着俊脸慢慢接近自己时,季如祯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
直到卓彧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牢牢将她按倒在他的膝上,并且像教训小孩子一样狠狠揍了她一顿屁股,季如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
想她堂堂白小侯,集傲慢、风流和气度于一身,从来在人前都是发光的焦点,即使因为意外重生到季如祯的身体里,她依旧活得如鱼得水、放荡不羁。
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被一个没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按在膝上打屁股。
这个结果简直颠覆她对自己处境的全部认知,就算是两辈子加在一起,这也完全是不可以发生的事情好吗?
当臀间传来的痛意终于将呆怔中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季如祯这才挣扎着起身,怒不可遏道:“卓彧,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打姑娘家那么隐密的部位你好意思吗?”
卓彧被她的理论气乐了,下手的力道非但没减轻反而还加重了好几分,“主子教训奴才,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不对?”
季如祯气得面红耳赤,偏偏他力气大得惊人,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又气又急,尖着嗓子大吼,“无缘无故打人屁股的主子可不是好主子。”
卓彧勾着唇冷笑道:“随便扯谎胡说八道的奴才也不是好奴才。”
季如祯大叫:“我哪有胡说八道?”
卓彧对着她撅起的小臀用力抽了一巴掌,“你偷吃了我的夜宵然后扯谎说是老鼠吃的……”
季如祯扁着嘴继续编瞎话,“真的有老鼠,我亲眼看到的……”
卓彧被她那死不认错的样子气得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这死丫头真是不狠狠收拾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挣扎不过的季如祯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注定要栽在这个死男人的手里,为了避免自己的屁股被揍成馒头,她决定先向恶势力低头,哭着大喊:“好了好了,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编瞎话骗你,是我肚子太饿偷吃了你的夜宵,没有老鼠,从头到尾都没有老鼠这样可以了没?”
见她终于肯服软,卓彧终于止了继续教训她的念头,将她拉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还想把你主子当猴耍,可就不是几巴掌能解决的了,听清楚了没?”
季如祯赶紧点头,“听清了听清了!”
“以后还敢不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不敢了不敢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糗大了,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的滋味简直不好受到了极点。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挨了打的她可怜兮兮地被他抱在怀里,臀间隐隐传来的麻痛感让她一时之间忘了彼此的姿态已经亲昵到了绝对可以让外人误会的地步。
卓彧牢牢搂着她的肩膀,像教训孩子似的数落着她今天干出的种种蠢事。
为了尽早逃出魔爪,挨了一顿教训的季如祯被迫签了一连串丧权辱国的条件,直到她亲口答应他以后要是再犯相同的错误就乖乖被他打屁股,卓彧这个死变态才终于妥协地决定放她一马。
因为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过丢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的季如祯,像驼鸟一样将头埋在卓彧的怀里以逃避这一刻的狼狈。
第155章 惨遭禁足
娘的,这一刻她简直想死。要是被人知道名震天下的白小侯,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按在腿上揍屁股,她一世英名可就全毁在这个死男人手里了。
虽然对世人来说,白小侯已经死了,可她的灵魂依旧存在啊……
经过今天这顿教训,以后她真是没脸再出门见人了。
她小鸟依人般躲在自己的怀中舔食悲伤的行为,让卓彧大为满意。
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乖一点,柔一点,将她的男人视为她的天,她的神,以及她生命里的主宰,做错了事就乖乖认罚,罚过之后就乖乖认错。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合格的女人,像她以前那样上窜下跳,完全不把他定下的规矩当回事,简直就是天理不容欠教训,所以她今天活该挨他这顿打。
当季如祯从驼鸟意识中恢复神智,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像个没骨头的小孩子似的整个人埋在卓彧的怀里。
这个发现简直比刚刚被狠揍一顿屁股还要让她绝望,忙不迭从他怀里跳了出来,面红耳赤道:“主子,今天的事,我真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把主子当猴耍了,如果我再把主子当猴耍,我就心甘情愿让主子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回来,反正主子也打了我一顿屁股,今天这事儿咱们就扯平吧。我突然觉得有点累,那什么……主子我能早点回去休息吗?”
再继续跟这个男人相处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活到明天太阳升起来。
真是太他娘的丢人现眼了。
被她像看到怪物一样狠狠推开的卓彧对她这个下意识的行为非常不满,他故意冷着脸,“你今天的书还没抄够三个时辰,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过,什么时候抄够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去休息。”
季如祯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屁股痛,坐不住。”
卓彧险些被她那委屈的样子给逗笑,强忍住唇边的笑意,装出一副无情的样子,“屁股痛的话,那就跪着抄。”
季如祯赶紧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在屁股又不痛了。”
开玩笑,跪着抄完三个时辰,她膝盖还要不要了?嚷嚷自己屁股痛只是想尽快逃出这令人尴尬的地方,其实真正痛的是她的自,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像个小孩子似的被人教训,丢人丢到这个份儿上,简直就是白活啊。
心里虽然将卓彧恨了个半死,为了避免这男人再次发疯,她决定暂时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见她就像个使坏的猫不狠狠收拾都不肯老实,卓彧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
书上说,男人与女人相处,是很简单而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当他试着想要跟一个女人接近的时候,却要经历这么多的波折?
见她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继续抄书,有气无处撒的卓彧只能走回原位,继续处理他那堆成山的公务。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再抬起头时,差点被眼前的光景给气死过去。
只见不久前还乖巧地坐在那里奋笔抄书的丫头,不知何时,竟然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直流。
那一刻,他真有一种为熊孩子操碎心的无力感,国师到底给他找了一个怎样的奇葩?
虽然很想将那欠揍的丫头拎到膝上再狠狠修理一顿,但眼看她睡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卓彧终于还是没狠下那个心。
轻手轻脚将她抱上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