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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蜗牛有爱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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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檬听不见他俩的对话,这顿饭她就没怎么吃,也没怎么说话,但脸上一直挂着笑。

下午的时候,雨更大了,天黑得就像晚上。

这次他们住在县里一家宾馆,每人一间房。一帮刑警找了个房间打牌,一直吵吵闹闹。许诩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喝了一杯白酒,一回房间,倒头就睡。

姚檬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望着大雨,听着隔壁季白的房间,安安静静。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出门。

季白打开门,看到姚檬,微微一怔。

她穿得很单薄,薄薄的白衬衣,简单的长裤。似乎淋了雨,湿漉漉的长发披落肩头,脸色发白。望着他,眼中满满的全是沉默而涌动的情绪。

“季白。”她轻声的喊。

雨声淅淅沥沥,小县城的警察大院,在大雨中显得愈加空旷沉寂。

季白盯着她的眼睛,开口:“姚檬,你是个能力非常全面的优秀人才。身为上级和同事,今后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在工作上取得更大的成就。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

姚檬恍惚的看着他,觉得有些耻辱。可她却明知故问,问出更加令自己耻辱的问题:“你心里……有人了?”

“有。”

关上房门,季白走进屋子里。

大胡一直在他房间一起看球赛,把门口动静听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姚檬这个姑娘其他挺好,就是想法太多,弯弯绕太多,其实没必要。”

季白点头,说:“刚才的事不要跟人提。”

“知道。”大胡明白季白是要照顾女孩子的脸面。

两人又看了会儿球赛,大胡忽然粗声粗气哼起了歌:“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真心并不假……”

季白倏地失笑。

暮色~降临时分,大家在院中集合,去逛夜晚的响川城。大胡去敲了姚檬的房门,她答累了不想去。

雨后空气清新,虽然地面还湿漉漉的,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一帮精神抖擞、挺拔结实的爷们儿,簇拥着许诩和季白,引来不少路人注目。季白一脸淡然。许诩微窘,低头安静走路,慢慢就没什么存在感了。

走了快十分钟,大伙儿热热闹闹,季白却跟许诩一句话还没说上。瞥她一眼,停步:“我打算去买点土特产给朋友,你去不去?”

许诩心想是要买点:“去。”

季白又抬头问众人:“我要和许诩去买土特产。你们呢?”他的目光一个个环顾过去。大家触到他的眼神,纷纷摇头。

“不去不去。你们去。”

“买土特产有什么意思。”

苏穆:“季队,我推荐一家店给你,东西很好,就是稍微远了点。”

岂止是远了一点,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不过两人心中,暗暗都对苏穆的推荐很满意:再跟他(她)这么安静的、无人打扰的走上一夜,也是可以的。

从特产店出来,两人都默了一会儿。季白目光快速环顾一周,最后选定江边:“去那边转转。”

小城碧江环绕,近年来新修筑的沿江大堤宛如一条灰白的玉带,在夜色水光中延展。两人走了一会儿,前方传来热闹的音乐声,河堤尽头,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广场。

下雨的原因,一路上人都不多。但雨天并不能浇熄小城人民热爱生活的激情。“夏天夏天悄悄离去留下甜蜜蜜……”的歌声,回荡在河堤上空。好几十对男男女女,大多中老年,正在灯光下翩翩起舞。

这一幕在许诩这种年轻人看来,是温馨可爱的,但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挫的。

季白也认为,在大庭广众下的跟一帮中年大哥大姐跳集体舞,是挺挫的。但是他静默了几秒钟,转头看着许诩:“要不要跳舞?”

许诩:“……随便。”

季白随手就把刚买的土特产扔在地上,直到离开时,也没想起来。

许诩只在家里跟许隽跳过舞,一只手交给季白,一只手搭到他肩上,就低下了头,脸开始默默升温。

季白抓紧她浸出些汗水的小手,另一只手终于握住,用目光临摹过许多次的纤腰。

入手瞬间,他的心头迸出阵阵沉静而愉悦的激荡,许诩的身体亦微微一颤。他感觉到了,却无声的将大手又收紧了些,令她的身体,更近的贴上自己。

音乐声就在耳边,却像隔得很远。周围人影攒动,却跟夜色一样,统统成为无关紧要的背景。许诩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臂弯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微的晕眩。

她想,这就是意乱情迷。我有点意乱情迷。

两人其实都不擅长跳舞,舞步也谈不上默契。许诩虽不至于踩上他的皮鞋,但时不时就往与他相反的方向移动和用力。每当这个时候,总能感觉到季白手中力道一收,令她又回到怀中,距离半点没有拉远。这样的他,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无声的强势。许诩抬头看着他在夜色里沉黑安静的双眼,想要直视他的心。可她明明只有一点点头晕,竟不能清晰冷静的思考。

一曲,又一曲。

从《粉红色的回忆》跳到《最炫民族风》,再到《2002年的第一场雪》。

当刀郎唱着“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时,许诩忽然感觉到,季白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逼近她头顶的短发。

……

“下雨了!”

“又下雨了!回家咯!”

音乐嘎然而至,广场上的舞伴们纷纷四散。季白缓缓松开许诩,四目凝视。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脚边,也落在两人头顶。

“头儿!你们在这儿呢!”大胡爽朗的声音,从背后雨帘中传来,“快上车,一会儿说是又有暴雨。”

转瞬之间,雨势渐大。

季白看一眼许诩:“先上车。”

原来是苏穆取了车,带大伙儿沿着河堤兜风,正巧撞上他们。

一行人热热闹闹回到警察大院,季白站在门廊下,被几个年轻刑警围住,表达离别前的敬仰。许诩走到房间门口,隔着人群,看他一眼。他像是立刻察觉到了,抬眸看她一眼,目光静而深。

洗了澡,许诩盘腿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淅沥的大雨。

刚刚舞跳到最后时,她感觉到季白低下了头,然后她的头顶轻轻被碰了一下。

那到底是季白吻了吻她的短发,还是第一滴落在头顶的雨水呢?

想到这里,她心跳又快了,果断推开窗,立刻就有雨滴飘进来,三三两两落在头顶。

不知体会比较了多久,头发都被淋了个半湿,她才把脑袋缩回来。单手托着下巴,笑了。

郁闷啊,没经验,死活分辨不出来。

☆、35

中缅边境。

湄公河水面湍急;大片碧绿的密林两岸掩映。

盘山公路上;一辆军用越野车猛的停住,数名武装士兵跳下车冲入林中。片刻后;他们包围了一片山坡。

树枝晃动;一个女人双手抱头,跌跌撞撞从林间走出来。多日的逃亡令她衣衫褴褛、面无人色。一名士兵抓住她的长发,另一名士兵狠狠一枪托击在她腰上。女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通知中国警方。”一名军官用缅语说,“‘噜哥’抓到了;请他们……”

“砰。”微弱而清晰的破空声。

军官的话戛然而止,他黝黑的眉心出现了一个子弹的血洞;表情瞬间凝滞。周围士兵惊惧的看着他仰面倒下。

“有埋伏!小心!”士兵们的惊呼此起彼伏。

回应他们的,是林外传来的一阵“突突突”的机枪扫射声。片刻后,林中尘土落叶漫天飞扬,士兵们血肉模糊倒了一地。

噜哥全身低伏在地上,身体在枪声中抖得像筛子。直到一切重新恢复沉寂,她才惶然抬头望去。只见林外炽亮的日光下,几辆越野车停在公路旁。数名男人扛着枪站在车顶,脸上都挂着淡漠麻木的笑容。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正徐徐朝她打开。

噜哥从地上站起来,嘴角慢慢浮现笑容。

全副武装的车队,在林间公路高速飞驰。车头上,缅北克坎独立军的旗帜,在风中呼呼飘扬。

噜哥跪在中间那辆车里,低头亲吻了一下男人的鞋面。

这是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人,穿深灰色迷彩军装。古铜色的脸上,有鹰一般凶戾的双眼,和暗红纠结的疤痕。他抓起噜哥,抱进怀里,盯着她,用缅语低声说:“你是我的女人,没人可以杀你。”

噜哥点头,用生涩的缅语回答:“我会帮你往东南亚卖更多的人,赚更多的钱。”

话音刚落,两人嘴唇已经吻在一起。

数千公里外的霖市,阳光静好,夏风徐徐,与热带的炽烈肆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一抵达市区,季白就接到局长电话,命他直接去省公安厅,一起参加厅长工作会议。

会上,季白汇报了这次抓捕行动的成果。分管外联的副厅长说:“根据可靠消息,‘噜哥’很可能已经潜逃入缅甸境内。我们已经通过中缅联合打击犯罪办公室,联络了缅甸方面,尽早将‘噜哥’抓获归案并移交我方。”

另一名负责刑侦的副厅长蹙眉说:“听说最近缅北的形势比较乱,希望抓捕行动能够有所成效。”

散了会,刘厅对局长说:“老同学,请你和小季到我办公室聊聊。”

喝上了刘厅私人珍藏的绿茶,局长笑眯眯的转头对季白说:“我跟你讲,她的茶难得喝一回,这么客气,一般都是要让我为难了。”

刘厅大笑,季白也笑。

刘厅真诚的对局长说:“实话实说,你手下有个叫许诩的姑娘,我很欣赏,想调到省厅来。”

季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一眼刘厅。

局长笑答:“许诩和姚檬是我们局专门引进的人才,为此我还请他们院主任吃了饭。你把人要走了,我的队伍可就不齐了。”

刘厅:“老同学,我这也是从大局考虑。我手下也有个研究犯罪心理的高材生,叫杨清林,还是许诩的师兄。如果许诩过来,我想让他们俩组建犯罪心理研究室,这对于全省刑侦水平的提高,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我也问过厅长了,他没意见。”

局长说:“好吧,我原则上同意。但是刑侦归季白管,还要看他的意见。”

季白淡笑答:“刘厅的想法非常有价值。不过许诩性格比较固执,对霖市警队感情也很深。这样吧,我一会儿回去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刘厅手一挥:“不用你去做工作!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没准儿人家小姑娘本来愿意,被你做完工作,就死活不愿意了。”微微一笑:“既然你们俩原则上都同意,那就等许诩的意见吧我已经派人去做她的工作了。”

下午留在省厅食堂吃饭,季白心里暗暗憋了口气。

不希望许诩去省厅,倒不完全是因为私心。客观的说,许诩实战经验太少,过早脱离一线、回到研究工作,对她长远发展不一定好。

更何况两人关系还没确定。省厅又是什么地方?汇集了相当数量的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狼多肉少。

刚落座,他在桌下发短信:“任何事等我回来再决定。”

等了一会儿,许诩没回。

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随便吃了几筷子,就听到对面的刘厅对局长笑语:“两个人是挺合适的……”

季白抬眸笑望过去:“什么合适?”

局长看一眼季白,对刘厅说:“许诩是很优秀,我们局里追她的小伙子也有几个。不过你当领导的,怎么也掺合年轻人的事?”

刘厅:“这怎么能叫掺合?你是没见过清林,非常善良非常正直的男孩子。他跟许诩三年师兄妹,在警校感情就很好。”说完又笑:“我也跟他说了,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今天他要是动员不了许诩来省厅,将来可别后悔!”

过了一会儿,季白淡笑站起来:“两位领导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刘厅目送他离开,对局长说:“他今天怎么有点不对?”

局长笑答:“你那个清林,只怕生不逢时啊。”

许诩跟大胡姚檬回到市局后,一直在忙案件后续工作。刑警队众人多日不见,分外亲热、彼此关切。当然也有人提前收到风声譬如老吴,抬眸打量许诩,见她神色如常,也就笑而不语。

初夏阳光清透,办公室里忙碌而安静。许诩刚把最后一叠资料整理完,一抬头,就见桌旁多了个白色清瘦的身影。

许诩有点惊喜:“师兄。”

杨清林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望着她,短暂的视线凝滞后,笑容温和:“许诩,好久不见。”

刑警队众人安静目送两人并肩离开办公室,大胡问:“这人是谁?”

有人答:“省厅来的领导,找许诩谈话。”

大胡站在窗口,看一眼楼下的警察大院,说:“领导谈话……怎么进小树林了?”

赵寒偷偷发了条短信:“头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夕阳斜沉,院子西侧是一片稀疏漂亮的树木,树木背后,是翠绿的草地。杨清林和许诩在草地坐下,安静了一会儿。

“师兄,谢谢你和刘厅的重视。”许诩说,“不过调到省厅的事,我暂时不考虑。请代我向刘厅致歉。我刚到一线,经验还很不丰富。我希望能沉淀更多东西。否则研究就是无源之水,我没有信心做好。”

杨清林望着她严肃而白皙的小脸,仿佛还是昔日那个不通世故、我行我素的怪才小师妹。但他一直知道,在沉默寡言的外表下,她其实有一颗干净而纯粹的心。那是旁人无法理解的独好,一丝丝一点点就沁入他的心头,经年累月,方知刻骨。

杨清林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着脚边大片新绿柔软的青草:“去了省厅,也可以参与一线查案,而且督办的都是大案要案。另外,我也会……尽力给你创造适合你的专业发展和工作环境。”

许诩静默片刻,摇头:“谢谢师兄,但我还是不想去。我现在跟着季白查案,他有非常丰富的刑侦经验和独到的分析思路,我还想继续跟他学,不想中途放弃。”

杨清林不善言辞,并不代表他的直觉不敏锐。尽管师妹这番话说得平静自然,不露任何端倪,可他还是莫名的生出一丝隐痛。

季白,季白,本省神探。传闻中身世显赫的京城公子,偏偏做最艰苦的刑侦,出生入死,铮铮铁血。

在他停步退缩、想要先做出一番成绩的这几年,是不是已经有更好的男人,打动了她的心?

杨清林轻声开口:“好的,我会跟刘厅说,等你觉得一线沉淀得差不多了,随时欢迎你来省厅。此外……”他转头,直视她的眼睛:“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我……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也没有交女朋友。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的性格可能比较无趣,也不善人际经营,也许我不能给你特别优厚的生活条件。但我会一直奋斗,我有信心支撑和经营好将来的家庭。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爱护你,一直把你……放在首位。”

许诩心头微震,静静的看着他。

手机忽然响了,是季白的短信:“任何事等我回来再决定。”

季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星光如碎玉铺洒在夜色里,诺大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只有一个熟悉的纤细的身影,静坐桌前。听到动静,她抬头,清黑如水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

季白也望着她。

其实他知道她多半不会答应去省厅;也知道她应该不会接受师兄的心意。可他还是破天荒将车开得飞快,一路疾驰回了警局。

上一次这么急躁的开车还是什么时候?十五六岁,跟一帮发小不知天高地厚,深夜绕北京二环飚一圈,拔得头筹却觉索然无趣。

那现在呢?为什么只是看着她安静的容颜,胸膛中一颗心就开始慢慢滚烫?

是因为昨天在她发际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经令他怦然情动难以自抑;还是因为按捺太久,在隐约察知她亦愿意回应后,就再难甘于沉寂,不愿再去想什么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的楼台他的月。

走到她桌边,脚步一顿:“我有话对你说。”

许诩静默片刻:“我也是。”

走进季白办公室,面对面坐下。

许诩先开口:“我不去省厅,已经跟师兄讲清楚了。”

季白看她一眼,点点头。

俊脸没有笑意,乌黑深邃的双眼,牢牢锁定了她。一抬手,拉开抽屉,摸出烟盒火机,偏头点了一根。

许诩蹙眉:“为什么又抽上了?”

季白透过薄薄的烟雾,静静望着她,开口:“许诩,我说过,只有我女朋友能管我。”

同样一句话,如今听来,许诩的心弦像是被轻轻拨了一下。

季白话锋一转,神色淡然自若:“所以,我追了你这么久,有什么想法?”

许诩清晰的感觉到胸膛中怦怦的心跳,但是……他的逻辑不对。

“你什么时候在追我了?”

季白抬起沉黑的眼,静静看着她。

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一切,其实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因为他要两情相悦,他要她也怦然心动。

不过他还是有点强词夺理的淡淡答道:“每天陪你晨练,手把手教你射击,让那帮小子叫你嫂子……不是追你是什么?”

许诩又出现昨天那种轻微的晕眩感。但今天的感觉更加强烈,她的胸口就像塞进了个正在发酵的面包,甜甜的正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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