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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原则,如果无原则的人,我觉得是不值得信任的,不管他的话多动听,行为有多优雅,面像有多善良,这些都不是好人。”老爸话落,林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老爸接着道:“人活着总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只要无愧于良心,心安理得就好。”
方默南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哪想到会引来他们的长篇大论。然后电视上播放的县里放的录像,那时候每到过年,县里或市里,都会播放台湾或者香港连续剧录像带,一晚上四集,看得可过瘾了,火得不得了。
今天播的琼瑶剧,老爸和林老爷子一看画面,抬脚离开,方默南好奇地问道:“老爸和爷爷也不换换脑子。”
“不看,这种情、爱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支持第三者插足,反对糟糠之妻的,认为爱情最高,什么伦理道德都比不过,几十年的夫妻也比不过一时轰轰烈烈的爱恋,甚至弃家庭而不顾,弃责任于不顾,以一种非常幼稚的理念误导观众的世界观。并且,她的电视剧里,有爱之人至上,所有人都要为之让路,为之服务,波及伤害了周遭无数无辜的人,之后一句“对不起”就将所有轻轻抹平,不是幼稚是什么!”老爸顿了一下接着道:“情啊!爱啊!能当吃能当喝,我看她们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的,要是吃不饱、穿不暖还在为生存发愁时,哪有那美国时间谈情说爱的。”他接着道:“我现在深深怀疑编剧是不是第三者出身。”
“咳咳……”方默南正磕着瓜子,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惊得卡住了。
“这孩子,吃个瓜子也能把自己给卡住,真不小心。”老妈拍拍她的背,姥姥赶紧递过来茶杯,“喝口水顺顺。”
方默南接过茶杯灌了一大口,顺了口气。她小时候非常迷那些电视剧的,为主人公可没少流过廉价的眼泪。这些狗血剧填充了好几代人朦胧的青春岁月,在踏入社会之后再看,发现现实是残酷的,才发现原著的剧情和对白真的觉得有够狗血的,发现小说里主角都很强大,有被害妄想,够白目,以为全世界自己最可怜,大家为什么还要为难可怜的自己,做了小三是因为“情不自禁”,被男主的原配发现了就像开水龙头的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噢,是啊,你都拥有他了,我自是想做小的可以看到他就好,为什么你还要为难我呢。真是搞笑的人,搞笑的剧情。那些主角实在太脑残了,都是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家人的情圣。(未完待续)rq
第一六八章
“听正平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有些道理。”老妈仔细回味了下道。
“老爸你还真说对了,她还真是第三者插足,而且插足的是她姐姐的婚姻。”方默南顺过气来道。
后世一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道德无底线,随便网络上一扒拉,多的数不完。
“真的,那她写出来的作品可真有待商榷了。”姥姥也认真的说道。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爸道:“老爸不会被那些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女主角给迷惑住吧!”
“鬼丫头!瞎说什么?”老爸敲敲她的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妈,清楚的表达着有老妈就够了。
方默南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嗤嗤的傻笑。
方默南决定放过老爸他们,不再调侃,扭头看向门外,“姥姥,小饭馆儿好像很冷清啊!”方默南站在台阶上,想起白天饭馆里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她摩挲着下巴,“奇怪!姥姥是不是改变策略了。”
“南南看出来了。”姥姥站在她旁边道,“我们在工业园里开了个大的饭店,这里吗!姥姥我不舍得关门歇业!每天只做预定的,基本上都是老客户,住的又近,做好后直接送过去。”
“呀!姥姥对做生意越做越有心得了,还知道外卖了,送货上门了。”方默南笑着道。
“呵呵……闲着也是闲着,一旦上手就停不下来,这也算有瘾了吧!”姥姥自信从容的说道。经过多年的历练,姥姥的变化也挺大的真是越活越年轻,有了‘女强人’的架势。
方默南回来,除去学习更多的是扎进厨房。做好吃的,给家人们‘进补’,成了标准的吃货。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吃就是福。当然自从力气变大,身量拔高,能自己做饭,她就渐渐的不用空间厨房,没得产生依赖,尽想着偷懒。
农场钓鱼回来后。阴沉了三天,到第四天晚上才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三天,天地一片洁白。这下大家都慢了下来。不慢不行啊!雪天路滑。
方默南吃完早饭,在暖烘烘的屋里,悬腕练大字。林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她写的字,比走时还好,显然没落下。
这当然没落下,方默南开药方时,都是用毛笔字,练字、开方两不误。
姥姥在屋里拿着计算机正在算上个月的账目,老爸和老妈闲暇无事。出去赏雪景了,趁着在家有时间,多陪陪老妈,补偿一下这几年的忙碌。
“大姨、大姨……”孙有诚在院子里大喊道。
屋子里的人听见他的叫声都跑了出来,姥姥下了台阶数落道:“这天气,怎么跑来了。天冷路滑,不等雪化了再来,路上万一出啥事,多不好。有啥子急事……”
姥姥话都没说完,就见大诚子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这下可把姥姥和出来的林老爷子他们吓坏了。
“这大诚子,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啊?”姥姥心里着了毛,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只顾着哭。
林老爷子上前拉起大诚子,大呵道:“闭嘴!”
被林老爷子大呵一声,大诚子也缓了过来,被姥姥两人拉进屋里,让他坐下,姥姥递给大诚子一杯热茶。
大诚子一饮而下,用袖口擦把擦吧眼泪,哽咽着说道:“大姨,俺娘快不行了。”刷的一下眼泪又流了下来。
姥姥听到他的话后,被吓得退了几步,抵住桌子才站定,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不可能,两个月前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咋就不行了。”她接着问道:“你娘现在在哪?”
孙有诚抽泣地说道:“在家呢?”
“哪还愣着干什么?”姥姥抓着大诚子的手,就往外冲。
林老爷子和方默南一对眼,方默南拿着行医的药箱,还拿了钓回来鱼,也跟了出去,林老爷子坐进大诚子的车里,打开车窗对饭馆儿里的留守人员说道:“正平和大燕回来,就说我们去孙有诚家了。”
雪天路滑,车道上基本上没有行进的车子,孙有诚开的很慢。从他嘴里大家知道姨姥姥得了什么病,医生诊断的是胃癌,听到诊断当时大诚子他们一家如五雷轰顶,全家商议后不告诉姨姥姥,只说平常的病,需要住院治疗。
但姨姥姥什么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人情伦理门清,拿着药品很快从别人嘴里套出话来,自己悄莫声息地出了院,回来了,死活不再医治。
“大诚子你给我说实话,丽萍(姨姥姥的名字)医治的话,痊愈的机会有多大。”车子停在大诚子家的大门外,姥姥拉着他开门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大姨,医生说,俺娘只有三个月的命,医治的话,也只能多活半年。”大诚子垂着头,沙哑着嗓音,哭诉道。
姥姥眼前一暗,身子晃了晃,大诚子赶紧扶好姥姥,“大姨你可得挺住了。”
林老爷子走上前去道:“大妹子,咱进去再说,让南南看看再说,先别着急上火的。”
“对……对……南南也是学医的。”姥姥定定心神,拽着方默南就往里走。“南南,你可得好好看看啊!”
“好,我一定好好看。”这节骨眼儿上方默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安安姥姥的心。
大诚子家里盖的是两层小洋楼,好像一路过来的村镇都盖的是两层小洋楼。屋里的人听见院外有声音,从屋里哗啦一下子出来好多人,各个都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每个人的脸上都阴云密布。姥姥一挥手,打住众人的寒暄问候,直接到了丽萍的卧室。
方默南被姥姥抓着,进了屋,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姨姥姥,骨瘦如柴,身体很虚弱、脸色青黑,头发稀松、一脸的痛苦。
姨姥姥听见姥姥的呼唤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困难地说道:“大姐,你来了。再晚些估计就看不到小妹喽!”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不久于人世,明显的看得很开,还有心情和姥姥打趣。
姥姥家姊妹们很多,那个时代都很能生,十个、八个的都有,医疗水平不高,成活下来也只有五个,家里穷困长大后,都自谋出路了,几十年的连信都没通过,也不知还活着不!就剩下她们姐妹俩,姥姥当然对这唯一还在眼前的亲人格外珍惜。
听到她的话,屋里众人都抽泣着,“哭什么?人还没死呢!”姨姥爷拿着拐杖生气地杵着地,当当响。
方默南紧皱着眉头,非常的诧异和愤怒。“对呀!哭什么?姨姥姥得的又不是癌症。”
“什么?”姥姥和大诚子紧抓着方默南的手,激动地大叫道。“南南,你在说一边,俺娘得的不是癌症。你咋知道的。”
孙有信拉开大诚子,“大哥,你抓疼南南了,快放开。”
大诚子羞赧的放开方默南,“对不起!”
“没事,我明白。”方默南知道他们急切的想知道亲人的病情而已,才这么的‘热情’,“让我先把把脉好吗?”
方默南侧坐在床上,三根手指。搭在姨姥姥的手腕上,凝神静气,微闭着眼睛。
林老爷子拉着大诚子小声解释道:“南南在美国学的是医,她的医术很厉害。”希望能宽慰他们的心。
大诚子姊妹四个都来了,看见大哥不说话,也都默不作声,耐心的等待着把脉结果。
孙有信的老婆卢娜很纳闷,小声地在老公面前咬耳朵,“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相信一个孩子。就算她学的是西医,为什么看病,使得是中医。”
“嘘!别出声,等会儿再说。”孙有信小声地回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是惯性使然,也许真的希望他娘没事。
大约十分钟后,方默南放开姨姥姥的手腕简单地说道:“姨姥姥不是胃癌,是大面积的胃溃疡。”
“呼……”姥姥松了口气,“丽萍啊!真是吓死人了,不是癌症太好了!真是吓死人了。”
“这不可能吧!省里的专家都做了会诊,说婆婆得的是胃癌。”卢娜叫嚷道,看着方默南的眼神明显的不屑和不信任,多大点儿孩子怎么能和省里的专家相比。
“我家南南诊断绝不会出错的。”姥姥拍拍外孙女的肩膀,竭力的维护道。
“我家南南的医术,那是顶顶的好,宾夕法尼亚医学院毕业的,还能错的了。”林老爷子插话道。
方默南看了看姥姥,林爷爷,心里腹诽,医术不是那毕业的就好!就不会出错。不过他们的力挺让她感觉这就是家人。于是她淡淡地笑道:“姨姥姥是不是觉的生活条件好了,这两年都是鸡、鸭、鱼、肉,可劲儿的吃。”
姨姥爷点头说道:“是啊!这老太婆说是要补回以前受过的苦,家里人也没阻止。生病前体重都长到140多斤了。”
方默南看着躺在床上的姨姥姥,听听她的理由,哭笑不得。身高由于年老只有1米5多了,真是好笑的摇摇头。“姨姥姥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的吃。”
“等等,南南你的意思是俺娘得病是不是肉吃多了。”大诚子插话道。又确定地问道:“真不是癌症。”
第一六九章
“不是,人老了器官退化,姨姥姥又吃那么多肉类,胃当然承受不了。所以发病前姨姥姥肯定是上腹疼痛胀、胸骨后烧灼感、恶心、呕吐、饮食不振,什么都吃不下去。”方默南头头是道地道。
“对呀!对呀!”姨姥姥重重地点点头,李梅表舅妈也道:“南南的,就跟真真看见似的。”他们家是老大,所以公公、婆婆跟着他们住,赡养老人也是天经地义,姨姥姥的身体不适和反应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么我得的真不是癌症。”姨姥姥脸色激动,眼神发亮紧盯着方默南等待她的回答。
“不是,胃的巨大溃疡在胃内镜上与胃恶性肿瘤的鉴别有一定的困难,而且有些溃疡与早期癌区别极为困难。”方默南道,现在的医术好像还没有取活组织切片进行病理检查,都是把肿瘤手术后取出来,再检查,看是恶性还是良性的,这是还真有些难以分辨。
姨姥姥听罢后很高兴,可突然之间姨姥姥的眼神又灰暗了下来,“就算我得的不是癌症,可按照癌症的办法吃了那么多的药,会不会……”
“对呀!是药三分毒,俺娘还是吃错了药。这……这……”孙有信着,埋怨地看着媳妇儿了一眼,可也不能当面拆了媳妇儿的台,毕竟人家也是好心,谁知道庸医误诊。
“行了,这是埋怨也无济于事。”姨姥爷重重的发话,“南南,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担心的问道。看着好好的老太婆成了这样,心里酸涩不已。两人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年轻时不懂事,也是家里穷困。也吵过,甚至两人动手打架。风风雨雨都过来,这日子好过了。刚开始享福了,竟然诊出这病,当真是天塌的感觉。
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伴儿老伴儿。可是真正的到了老年,才是人生相互支撑的开始,那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磨合,是一种习惯。是一种浓浓的亲情,是一种融入生命的东西,是一种割舍不断地,一种生活的习惯。
方默南看着两位老人彼此相知泪眼的样子。如果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含浪漫的成份的话。那少年夫妻老来伴,是他们最真实写照!她没少听姥姥过这个二妹和二妹夫年轻时的‘趣事’。
卢娜这时也不确定婆婆的到底是不是癌症,但看众人都相信小丫头的话,在看看想到丈夫的埋怨,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想着赶紧弥补,先承认错误才好。“化疗治疗肿瘤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也将正常细胞和免疫(抵抗)细胞一同杀灭,所以化疗是一种‘玉石俱焚‘的治疗方法(仔细看一下‘化疗的毒副作用‘)即可完全明白。这可怎么办啊!有信。我真对不起婆婆。”
“你也不是有意的,先听听南南在吧!”孙有信就是心里再有气,也不能这时候发呀!得顾及媳妇儿的脸面,老娘的病为先。
众人一听卢娜的话,眼神刷的一下全部射向方默南,她不慌不忙地笑笑道:“还好。姨姥姥为了省钱偷偷跑回来,我开三剂药下去就好了。”
方默南打开药箱,铺开纸张,从药箱里抓出药来,“砂锅在哪?”
“我去拿!”李梅完话,就跑了出去,很快就拿着熬药的砂锅。
农村常用的砂锅煎药,大多时候这里的人都是找赤脚郎中,抓副药,自己熬着喝的,除非大病,才去看西医的。
方默南看着砂锅保养的很好,掀开盖子,砂锅里的药渣,残留一点儿都没有,还能闻到淡淡的米香味,显然用淘米水刷洗过的。
方默南接过砂锅,拿着药向外走去,李梅紧跟着出来,“南南,我来煎药就好,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舅妈,这个还真的我自己亲自煎药。”方默南笑着道。话间两人进了厨房。
厨房很干净,墙壁,炉灶都贴了白色的瓷砖,不过一看灶台方默南傻眼了。居然还是烧柴火的灶台,“舅妈还是你来烧火好了。”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方默南还是果断的求救。
煎药是很有学问的,李梅看着方默南忙活了一通,咂舌道:“原来煎药这么的麻烦啊!”
“是啊!这样才能使药发挥最大的疗效。”方默南端着药碗进入屋内。大诚子赶紧接了过去,孙有信把姨姥姥半抱着,卢娜赶紧上前把棉被放到病人身后。
大诚子刚想递过去药碗,姨姥爷道:“我来!”他接过药碗这是要亲自喂药。
方默南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惊讶道:“老爸、老妈你们怎么也跑来了,等会儿在话。”老爸会意地朝她点点头。
方默南仔细地看着姨姥姥把一碗药慢慢地喝了进去,上前仔细端看,“姨姥姥,感觉如何?”
“胃里暖暖的,很舒服,舒服的我想睡觉。”姨姥姥想了片刻道。
“哦!那好,您就休息吧!我们不打扰您了。”方默南抬头向众人道:“咱们出去话,人多了拥挤在这里不好。”
大家走到厅坐下,姨姥爷在屋里照看病人。大诚子人还没坐下就焦急的问道:“俺娘的病真的能治好!”他刚才听弟妹的那么严重真是有气也没地方撒。
“能治好!我保证。”方默南道,本来对病人不该这么的十足,为了以安大家的心,破例才这么的。治疗时任何一点意外情况发生,都会造成误差的。
“这下放心了。”李梅还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接下来,大诚子一家七嘴八舌的又问了许多关于姨姥姥病情的事,方默南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听她的头头是道,终于都放下心来。
李梅一看墙上的挂表,“真是的,净顾着话,都忘了做饭了,这马上就晌午了。”
呼啦一下女人们全都出去做午饭了,只有卢娜坐在孙有信身旁一动不动。
大诚子看了一眼,压下火气,有外人在场,毕竟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