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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带出去!”一家医药堂两个大汉将一个瘦小的男子推了出来,一边还骂骂咧咧,“只不过是给多要了一两银子,日后你家中上下有病就别到这来了!”
那瘦弱男子猛地咳嗽,双眼却的盯着着医药堂骂道:“不去你这还能去哪儿?”
没人理他。
念青转头看向尉迟,“这京城药铺子很少?”
尉迟道:“大锦的医术本也是精进的,因着开国之初先祖皇帝下令焚烧前朝的书籍,导致很多医书失传,好一些的也是放在了太医院。这民间的医术先天不足,现在后天只能懂得皮毛,缺了这博大精深的一角。”
念青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倒是起了心思。
走了几步,两人就到茶楼喝了茶,众人都在说笑,念青也点了豆子,磕了起来。
“听说了吗?今日花副将夫人去了宰相府做客,宰相夫人还亲自到门前迎接。”
“不是吧?我记得两年前花副将可是极其排斥宰相府,难不成还变成了宰相的人?”
“嘘,小声点,这整个大锦都是皇上的人,花副将又是将级,若还是宰相的人,大锦还真是平衡不了。”
几个平头百姓身着布衣上来便说:“听说了吗?据说花副将半年前突然性情大变呢,以前一到花朝节,他就会勾勒美丽的花灯给夫人,今年各家都上门求花灯,还被轰了出去呢。”
念青越听越好奇,这花副将似乎很是奇怪啊。
尉迟微微眯起了眼,喝了两口茶,便对念青说道:“丫头,我们去河边看看。”
念青笑着,跟了上去。
绿柳拂岸,细条飘飞,念青看那亲嫩的颜色,心情倒也大好,一条三层游船从河面而过,船上女子闷都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没?夜里有贵客到,别耽误了时辰,我看着天色一会儿就暗了。你们快检查看看琴弦,你的箫呢?”
念青听那妈妈的声音,不禁想得活色生香了起来,难道这船上还能有另一番风景不成?
尉迟牵着念青说道:“据说这艘红袖花船的糕点很是好吃。”
念青双眼一亮,便笑道:“晚膳时间到了。”
尉迟微微勾唇,便抱着念青,纵身一跃,只见那船微微摇晃,晃出了两个身影。
尉迟立即坐了下来,“妈妈,来一份水晶饺子,蜜汁火腿,香闷蟹黄,再来一份凤容酥。”
念青一入座,立刻观察起了船上之人,船上的姑娘个个千娇百媚,身形傲人,船更是用两三个屏风隔离几个空间,让这长达三十米的船空间更是富足了起来。
那妈妈见这两位的穿着便知道是大人物,得罪不起,只好劝道:“客官,这船已经被包下了。”
尉迟半句不理,直接坐了下来。
妈妈正要使了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请神,眉眼一扫却是看到了这男人腰上的配玉,上面写着安字。
她立即退了两步,思量着接下来要怎么做,这安平侯到船上定是不能轰的。
正想着怎么办之时,尉迟的几个侍卫也都上了船。
妈妈脸上青筋浮现,额头突突。只好招待了人把安平侯要的东西都一一送上。
念青吃着喜上眉梢,双眼却是咕噜咕噜转,见一艘小船过来,念青喝了口水便看了过去。
船上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在小丫鬟的虚扶下上了这花船,“夫人小心。”
副将夫人上来,扫了眼这花船,许是搁着屏风,她并未看到念青二人,只是眉眼发冷,可都备好了?“
妈妈立即点头,”均好了,副将夫人莫担心。“
尉迟抬眸看了眼那副将夫人,放下酒杯,却是有节奏地搭着杯子。
念青看去,这副将夫人,看过去仅有二十三岁大小,然而,眉头却有道不算浅的纹路。想必是平日忧思过多。
那小丫鬟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扶着夫人下船,”夫人,老爷又纳妾了。“
副将夫人低头,却不应声,只道:”走吧。“
念青看得莫名,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那女神花灯,那是要有多少感情才能刻出那样的效果,那丫鬟用了个”又“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夜里两人放了花灯,跟着百姓一同乐呵乐呵,猜了些灯谜就回来了。
待梳洗后,念青便躺在床上对正和撕衣服的男人聊了起来,”相公,你说那花副将那般疼爱副将夫人,怎么就会一房又一房地纳妾呢?“
尉迟笑着伸手入了她的衣襟,揉捏了起来。
念青轻声一哼,接着说道:”相公。“
尉迟猛地拉近她,轻轻吻了起来,”花副将已经不是原来的花副将了。“
念青眯起了眼,享受了起来,顿时问题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男人见念青嘴唇微张,便将口中的药递了进去。
念青咕噜一吞,”不是那强身健体的药吧?“
男人呵呵一笑,避而不言。
翌日一早,便听闻二奶奶那少了一样珍贵的花瓶,说是前朝留下来的珍品。
尉迟早早去了早朝,念青听清茶这么一说,倒是眯起了眼,今日可是交接的时候,这二奶奶在这个时候丢了珍品,怕这账簿也没这么早交。
芙儿恨得牙痒痒,看这情况,怕是这执掌中匮是要拖了。
而今天正是发例银的时候。
荔园阁上下都笑呵呵的,因着例银是按照院子分的,这方姨娘被休离后,似玉就被派去了浆洗房,这平均下来,每人的例银都会多一点。
众人打扫一会儿便会朝着门看去,若是往常,恭妈妈早就领了银钱回来了,今日不知为何,到午时了,恭妈妈还未回来。
念青让蕙兰去查一查,不多久蕙兰便走了回来。
而此时恭妈妈也一同回来了。
恭妈妈憋足了一口气,整个脸都涨红了,一关上门开口就吐了口水骂了起来,”二奶奶真是巧嘴地很,才几句话就扣了我们荔园阁一般的例银,老太君更是啧啧称是,这个月只有一半的例银,家里还等着要呢。“
恭妈妈郁结地吐了一口气。
蕙兰立刻上前说道:”夫人,二奶奶说二爷在外头结交好友,开支甚大,想着二爷要用钱就说先挪了我们荔园阁的,等过段时间补上,老太君一听说是给二爷谋前程,二话不说就应了。“
芙儿听此,立刻站了起来,这还真是有理了,这位二爷谋前程为什么要挪用荔园阁的例银,这只给一半的例银,院子的丫鬟都是穷苦人家,等着这钱回去救济呢。
念青眯起了眼,”二奶奶可说了为什么用我们荔园阁的?“”说是刺青园大爷赌了本就需要钱,这会儿还嫌例银发地不够呢,这要是大爷大夫人闹起来,哪里还有安生之地。“蕙兰说完,低下了头。
清茶咬紧牙,”觉得我们荔园阁太平静了?拿了我们荔园阁的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恭妈妈真觉得二奶奶欺人太甚,这要是下个月二爷还缺钱,我们这些拼死拼活做事的,还不喝西北风去!
念青冷笑,拿起这例银带着芙儿就走了出去,”走,我们就闹一闹。“
芙儿正憋着气,听念青这么说,便拉着蕙兰和清茶跟了上去。
念青却是低头深思,尉迟风到底用什么花这么大的银钱?
几人去了天一轩。
还未入屋,梅嬷嬷就走了出来,双眼一转,扫了下念青和她身后几个丫鬟。”夫人,老太君在里头和二奶奶说话呢。“
念青巧笑道:”多谢梅嬷嬷,还请梅嬷嬷帮忙通传下。“
梅嬷嬷为难地垂了眼,应了声是,就走了进去。
屋内。
二奶奶听闻端木念青来了,便知道这是为例银的事情来讨说法了,她倒是不怕,今日也是得了老太君的允许才下了这番决定。又没说不补发例银,只是过一段时间再补,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过一段时间可能就是非常遥远的事了。
老太君一听念青这还来了,老脸就沉了,莫说这钱是自己许了,现在还是二媳妇当家,有了决定就不能有异议。
二奶奶见老太君的脸色,便想着,今日要借着这事打压端木念青,莫要让她继续嚣张了去。如此一想,便对老太君说道:”娘,就让她进来,莫让人说我这管家的亏了她。“
老太君听二媳妇这话,便点了点头。
梅嬷嬷立即打了帘子,请了念青进来。
念青一进来,脸上勾起嫣然一笑,老太君和二奶奶一晃。
念青福了福身子,”儿媳给娘请安。“
老太君跟着笑了起来,”今日怎么也过来坐了,梅嬷嬷,快去沏茶。“
念青看着梅嬷嬷消失的方向笑了下,即刻观察起了二奶奶。
头戴双面多宝凤尾簪,戴着黄霜霜簪环并几朵颜色通花,身着桃红色淡金丝线绣成牡丹富贵纹样的锦袍,手上戴着赤金镶瑛的坠子,通身气派。
念青开口夸道:”弟妹这一身着装可抵我荔园阁半个月的伙食呢。“说着念青吃吃一笑,掩着帕子,双眼却是锋利如刀。
二奶奶被说得一顿,有些紧张地看了眼老太君,”这侯府的体面自然是要给的。“
念青噫了一声,有接着说道:”这是自然,只是现在侯府耗钱这般大,就连我那荔园阁都没了一半的例银,过几天三令节,朝中命妇看到了,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侯府呢,当家祖母穿了素服,倒是弟妹这般妖娆,真让做嫂子的头疼。“
老太君眼帘一颤,眉眼扫向二奶奶。
二奶奶咬牙,死死盯着端木念青,今日这衣服还是成衣铺老板昨儿个才刚刚做好的,这上身还没多久,她就要让自己脱了陪她穿着素地见不得人的衣服,这要是出去办个事,可都是要看你穿什么衣服,判断是不是达官贵人!
二奶奶笑道:”不若就给嫂子一套衣服。“
念青抿嘴轻笑,”当家主母可不能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更何况这走出去就是代表侯府的门面,端着气派呢,不若就照着弟妹这一身价,把这银钱给了嫂子,嫂子自己去挑几样好的,配了个全套,这三月三皇上可重视了,穿了旧衣服,就是大不敬了。“
二奶奶咬牙,这通身气派花不少的银钱呢,真可抵得上荔园阁半个月的例银,当然,是除了念青以外的半个月的例银。她眯起了眼,今日端木念青是想借着这事,从自己这抠出银子来?她想了想,扣了端木念青那份重头,其他的也只是占了三分之二罢了。她倒是给得起。
她眯起了笑,”这银钱,我立即让平嬷嬷送了上来。“
念青挑眉,半天不动声色,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二奶奶这会儿真是见识到了,本说立即只是在老太君面前做个戏,以为端木念青会应个好,这般拖一下就是了。
哪里知道她竟然直直地看着自己,她狠狠咬碎了银牙,命了平嬷嬷去拿了银钱来。
直到银钱送到念青手里,念青才笑了起来。
她将那袋子的前给了芙儿,芙儿点了点,对着念青点了下头。
二奶奶舒了一口气,本以为端木念青就要告辞,不想她竟然坐着半句没提告辞。
念青见二奶奶急得上火,便状若迟疑,”弟妹,我作为侯府的主母,侯府仆人怨声载道定是会惹祸的,弟妹这少了例银给荔园阁的仆人,他们家中的日子定不好过,我们和人家签了卖身契,莫要这般失信于人家。“
念青顿了下,看老太君即将发作的脸,又继续说道:”侯府失了诺,日后还有谁敢卖身我们家为娘和侯府肝脑涂地,这还是您管事,人家不得猜度二爷是无信之人,这对二爷对侯府日后的前途都是有碍的,我这还有一些陪嫁,不若弟妹就先写了欠条,我这陪嫁你拿去帮二爷也好,还了府中这欠的银子也好,总归是留了好名声。“
二奶奶拽紧了帕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好你个端木念青,刚刚拿了我那银子还不够,现在又敲了一笔,什么叫为了侯府,为了二爷的前途,。什么是先写了欠条,还是你的陪嫁!
这要真写了欠条,府中上下定是传了夫人用陪嫁给了例银,这人心不就全失了?
偏偏她又拿了侯府的名声,相公的前程游说老太君,这一番下来,自己不借也得借!
更何况,刚刚她还敲了自己那笔钱,就算那欠条写了,自己不还,她端木念青也不是亏的那一个!
啧啧,她不禁要重新审视眼前比自己小的嫂子,还是眉目带笑,丹凤传神,却已然是出手让她顷刻就一败涂地。
念青眨了眨眼,芙儿,清茶等人在后头看得眯起了笑,怕是日后,二奶奶要再起风浪吃的亏可不是这么一点两点了。
018三令节
果然,老太君开口了,“写个欠条吧。”若是侯府的钱财自然是不用写欠条的,这用的是念青的陪嫁,说了出去,还以为侯府吞了人家的陪嫁。
二奶奶咬了咬牙就接过笔和纸写了起来。
念青看了眼那纸,在日期那写了下来,在下个月例银之日归还。
二奶奶瞪了念青一眼,念青状若无辜,笑道:“弟妹这算账的能力还是有待提升,算了四五天了还不能给我,我真是要请管账先生了。”
说着,念青在二奶奶几乎火冒三丈之时对着老太君福了下身子,“娘,儿媳告辞了。”
老太君深深看了念青一眼,苍老的话响了起来,“我给的药别停了。”
念青低眉,点了点头,双眼却是浮现出一抹暗光。
回了荔园阁,念青便关了门,让三个丫头守在外头,这会儿打开窗户,朝着窗下那日日用药水浇灌的含羞草看去。
含羞草虽然还是青青之景,却已然失了颜色。
掀开帘子,帘子下一放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放的正是芙儿为她买来的白兔,两只白兔子,雄的那只依旧跳着,雌兔子却是恍恍惚惚睡着,耷拉着脑袋,半眯着眼,似乎怎么睡都不够似的。
念青放下窗帘,怔怔坐在地上。
抱着腿,发起了呆来。
扣扣……
念青依旧在发着呆,半晌那敲门声继续,她才回过神来,“进来。”
芙儿打开门,见念青坐在地上一时间吓坏了,上前便要扶起念青,“夫人,地上凉,快起来。”
纤长的剪影一颤,她抬头对着芙儿说道:“芙儿,你说瑾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芙儿的动作顿了下,转而看向念青,见她的双眼转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夫人,瑾夫人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念青却是摇了摇头,若是瑾夫人喝了这汤药根本就不会怀孕,那么她的怀孕便是不受人容许的,她定是发现了什么,偷偷倒了药,然而,却还是躲不过这最后的一道关卡。
念青低头,再次陷入沉思了起来。
若真是老太君下的药,她的目的是什么?没有理由啊!
芙儿将念青扶到床上,见夫人似乎还在思考,便没有打扰,只是递上了茶,静静站在一旁。
“芙儿,快去打听一下,天一轩那老太君可有送什么药?如果有尽量那一份过来,我要看看。”
念青的话刚刚落地,芙儿才想起这些日子的药,怕是夫人发现了什么,难道那药还真有问题?芙儿眸色一沉,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念青打开八宝阁,打包好了银票让蕙兰送到天一轩去,这才收好了借条,i今日之事也不是偶然,这经济大权不在手上,那二奶奶想扣银子就扣银子,如此这般还真缺了安全感。
要做什么能生财又不至于完全被侯府之事所束缚?
念青低眉,想起那日花朝节之时,路经医药堂那骂骂咧咧之人,心里倒是有了主意。
这下了早朝,不到一刻就见到尉迟的身影,紫衣一路小跑,青嫩的声音充斥在院子里,“爷,等等奴婢。”
尉迟转头,森冷的目光看得紫衣一凉,冰冷的话语让她听了个真切明白,“从今日起,我不需要任何贴身丫鬟,你就做了二等丫鬟,负责端茶倒水就是了。”
紫衣低声应了是,便还是跟了上来。
“萧昂,她要是靠近我十步内,就打了丢出去。”
“是。”萧昂说着,看了眼紫衣。紫衣不敢动弹,只好驻足看着爷入了屋。
萧昂站在门边,并不进去。
芙儿与清茶从长廊处过来,萧昂这几日因着寻找吴道子的下落不怎么到后院,更是几日没见芙儿,此刻芙儿穿着枣红小袄,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她长长的发梳成饱满的小小细辫子,显得活泼俏皮。
芙儿一早就感受到萧昂的眼神,这会儿头垂得低低的,两腿似乎都软了起来。
清茶站在芙儿的侧边,更是将她这红透了熟得要掉果子的样子看在眼里。却是轻笑了起来,“芙儿姐姐,红鸾星动了啊。”
芙儿闻言,瞪了清茶一眼,清茶吃吃一笑,引得芙儿羞恼一瞪,“好你个丫头片子,嘴巴子几日没磨了啊。”
清茶知道芙儿是个嘴硬的,便对着萧昂说道:“萧昂,芙儿姐姐欺负我。”
萧昂几步上前,捞了芙儿便走了出去。
芙儿心脏咚咚,他要干嘛,萧昂对着里头说道:“爷,我修理我媳妇。”
里头传来一声清冷的话语,“快去快回。”
芙儿脸红地就要扭了萧昂的耳朵,萧昂哪里肯,只把门关上,闲人勿进。
待芙儿出来,芙儿三步并两步跑了起来,闪入了念青的屋子就不出来了。
念青看芙儿嘴唇微肿,不免笑了起来,芙儿的年纪也不小了,的确该给她找个好归宿。
看着萧昂也是如狼似虎,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念青瞪了眼靠在小榻上的尉迟,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