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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虽然她一分钱不出,但心愿却是她许的,主意是她提的,今儿这么多人在场,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流传出去,那么自己的名声自会大好。
周太后和德熙帝如果还想要动什么歪门邪道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这,才是徐初盈的最终目的。
事后细想,周太后果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更是挖心挖肺的疼得要命,大骂徐初盈狡诈阴险!
然而,眼下周太后也没多少闲工夫去骂徐初盈,她还得想法子筹钱呢!
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她的私房钱总共也只有六万多两。
且总不可能一下子把六万多两全都放出去啊,那万一她有急事要用钱,岂不是得为难死?
思来想去,周太后只得叫人去找了德熙帝,让他从内库给自己出这一笔钱。
德熙帝刚刚登基,才刚大办了一场丧事,银钱流水似的花掉,然后又是登基大典、又是赏赐群臣,内库哪里还有余钱?
应得就不那么痛快。
周太后有些恼,不得不将实情说了。
德熙帝听了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看着周太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笑叹道:“母后,你们还真是可以,玩牌而已,玩到三十万两银子的份上,只怕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
周太后有些恼怒,没好气道:“这银子,你到底是出还是不出?哀家可是你的母后!”
言下之意哀家没了脸面遭人耻笑,难不成你这个当皇帝的便有面子了?
德熙帝眉头蹙了蹙,半响点头,含糊道:“母后放心,朕会想办法!”
周太后脸色这才缓了缓,轻哼道:“既如此那便快些!”
“朕知道了!”
德熙帝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与其变着法儿拖延,还不如干脆利落。
这是修建佛塔,是功德事,既出了口,随着那么多人在场回去之后散播开去,赖是肯定赖不掉的!
不过,银子啊……
德熙帝揉揉眉心,不太愉快的从长春宫离开。
内库底细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三十万两银子是肯定拿不出来的了。
说不得,只好挑些不太起眼、没有标记的好物件,叫人拿出去变卖了吧……
从周太后那回来,次日一大早,徐初盈没有按时起床,说是有些儿感染了风寒,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不太舒服。
甘草忙去周太后那里禀明情形,周太后心里尽管不痛快之极,也不得不和颜悦色的安抚了甘草几句,命人去请太医,又打发身边人去看望,吩咐皇后得闲了也过去看看。
至于抄写经书,她既然病了,当然也就暂且不去了。
尽管太医诊断之后,的确说燕王妃有点儿受了风寒,需静养休息,周太后依然觉得心里头憋屈膈应得慌。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她说她身体娇弱,她就真的娇弱给自己看了?
然而这话是自己亲口所说,徐初盈也是默认了的,周太后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她所料也的确没有错,徐初盈就是假装的。
不是说她身体较弱、受不得殿中气息晕倒吗?她若不做点什么响应响应,岂不是太辜负周太后一番好意了?
所谓的抄写经书,不过是软禁宫中的体面说法罢了,既如此,她何必费那个劲儿去抄什么经书?只要人在宫中就行了!
于是徐初盈这“病”断断续续的,一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方才“痊愈”。
虽痊愈了,也不能太过“操劳”,万一又复发了呢?每日抄写经书也从上午、下午各一次变成了下午一次。
周太后因为银子的事情还在心疼着,也没有兴趣再对徐初盈怎么样了,反正,只要她人好端端的待在皇宫里就成!
日子一闲下来,思念更控制不住的流淌而出。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燕王、想念可可、想念奶娘她们和燕王府,在那,才是她的家、才有家的感觉!
尤其是假装病中那几日,心情更是闷闷低落,黯然伤神。
以往她哪一回生病,没有他温柔体贴的陪在身边呢?他的宠溺、疼惜和纵容,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离不开了。
以往总嫌他太黏糊,这会儿却思念得几欲发狂。
她虽不说,心中早已油煎水沸。在这宫里,已经二十来天了,也不知还要待多久!他会想法子救自己吗?
她盼着他会来,然何尝不知这里头的凶险和不易,又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盼他冷静,一时心中更是柔肠百结。
第795章 王妃衣裳用了什么熏香?
甘草见她心情抑郁,没精打采,加上暮春时节,天气渐热,进食也变得少了起来,急得不行。
可她自己都绝口不提燕王和燕王府,甘草更不敢主动提及生怕会更刺激她,只得变着法儿的陪她说话,陪她出去多走动。
这日早上,甘草又绞尽脑汁的奉承着,徐初盈感动她的好意,又见她明明已经几乎找不出话来说了,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些还硬撑着搜肠刮肚,便笑着说去御花园里走走。
甘草求之不得,连忙陪笑连连点头,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笑道:“这时节御花园里景致定是不错的!瞧瞧那些花花草草长得好,心情也能舒畅些!啊对了,太液池畔的石榴树正开花开得好呢,在那儿瞧着湖水,眼也清亮,王妃,咱们就去那吧!”
落雪斋就挨着御花园,距离太液池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不会经过太多宫殿,出入都甚是清静。
徐初盈一笑,说了声“好”,便随着甘草一同去了。
太液池畔一大片石榴树果然都已经开花了,娇红似火的花朵密密麻麻绽满枝头,被深绿凝翠的茂密细叶子一衬,红的愈红,翠的愈翠,背景是浩淼辽阔的湖面,见之果然令人眼神清亮,精神一振,胸腔中抑郁之气也为之一扫。
甘草见徐初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也高兴,不觉上前笑道:“看来往后奴婢该多陪陪王妃出来走动走动才是!整日闷在屋子里,可不是气闷呢!”
主仆俩这厢正说笑散步着,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尖声尖气小太监的声音:“前边是什么人?皇上驾到,还不赶快行礼!”
徐初盈和甘草吃了一惊,一转身,便看到德熙帝负手笑吟吟的站在三米开外之处,穿着明黄色团龙纹的圆领长袍,腰束玉带,发束金冠,冠上紫金双龙戏珠胡灵活现,镶嵌的珍珠比龙眼还大,浑圆柔润,泛着光辉,亦显得贵气无比。
徐初盈忙带着甘草上前几步,屈膝福身:“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心中暗道倒霉,怎么偏偏这么巧,今天却在这里遇见他了!
徐初盈屈膝下去,半响腿窝都有点儿发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德熙帝叫起,不觉微微抬头,对上他直视过来的目光,徐初盈一怔。
德熙帝被她看得也一怔,随即抬了抬手微笑道:“燕王妃免礼!”
“谢皇上!”甘草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徐初盈手臂扶她起来。
德熙帝又是一笑,温言道:“燕王妃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吗?奴才们伺候得可还尽心?”
徐初盈心里顿时莫名烦躁起来,这等假惺惺的话听着实在是恶心人,谁不知她是作为人质留在这宫里呢?
“回皇上,尚好!”徐初盈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冷硬了两分。
德熙帝闻言却是大笑起来,半真半假的笑道:“燕王妃这语气,似乎怨气不小啊!莫非真是有人刁难燕王妃?若真有,燕王妃尽管说出来,朕定会替燕王妃做主!”
徐初盈心中一凛,自己到底有些沉不住气了!又忍不住有些嘲讽的飞快瞟了德熙帝一眼,他做主?后宫之事,素来皇后做主,皇后统摄六宫,只要不是太过嚣张霸道的皇帝,皇后照着宫规决定的事儿,便是皇帝也无权更改。
在自己面前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怨气!只是病了一阵子,心情有些烦躁,若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十分关切臣妾,臣妾并不曾受半分委屈、亦无人刁难臣妾!”
德熙帝显然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说自己多管闲事呢!
一怔之下顿时有些尴尬,脸上讪讪,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是吗?没受委屈就好,燕王妃可是贵客,不能怠慢了!朕的御花园好些地方景致倒也不错,燕王妃多走走,许是心情能好些!”
“多谢皇上!”徐初盈微微屈膝道谢,不欲与他多言,又道:“臣妾出来好一阵有些累了,臣妾告退!”
德熙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燕王妃请自便!”
徐初盈随即施礼欲退。
“燕王妃,”不想德熙帝又叫住了她。
徐初盈停下抬眸看他等他后话,德熙帝呵呵一笑,又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燕王妃衣服上熏的不知是什么香?朕倒是从来不曾闻过。”
徐初盈一怔,随即大怒,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发作出来,这个混蛋!
她衣服上熏什么香是他该问的吗?
“臣妾没有熏香,皇上定是误会了!”徐初盈语气透着三分冷意,转身便走了。
甘草也气得不行,扶着徐初盈小声道:“王妃娘娘,皇上真是——娘娘您别放在心上,别又气着了!”
王妃的确从来不喜欢在衣服上熏香,只不过以前在府中时,沐浴的时候喜往水中加花露。
那些花露都是王妃命人采摘新鲜花瓣自己蒸制提取的,纯度极高,香味也十分馥郁好闻。
还有王妃平日里用来涂抹脸上、身上的香膏、润唇的口脂都添加了一定的花露,故而总带着一抹淡雅好闻的香味。
德熙帝这话哪里像是个皇帝对王妃说的话?摆明了故意戏弄!
甘草忍不住暗道,王爷若知晓了,还不知会怎样的报复回去呢!若对方不是皇上,而是别人,那是绝对不用想活命了。
徐初盈摇摇头,道:“你说得对,旁人过分,我为什么要生气?这地方是非多,咱们今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甘草暗叹,只得称是。
徐初盈离开之后,德熙帝却是一直负手站在那里,微微敛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低低一笑。
“皇上,这燕王妃着实无礼!真个不知规矩!”身边的太监李升平立刻狗腿的不平起来。
敢给皇上脸色瞧,这里可是金陵!
“你懂什么!”德熙帝却没接他这个茬,轻哼道:“朕看燕王妃就很好!回头找两件稀罕的好物件,给燕王妃送过去!”
第796章 偶然心动
“你懂什么!”德熙帝却没接他这个茬,轻哼道:“朕看燕王妃就很好!回头找两件稀罕的好物件,给燕王妃送过去!”
李升平控制不住“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被德熙帝一瞪,回过神来自己失礼了,慌忙弯腰点头:“是,是,皇上!那——奴才该怎么说,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要赏赐燕王妃,总得有个由头吧?
德熙帝却是呵呵一笑,眸光一闪,淡淡道:“什么都不必说,把东西送过去了就行!”
李升平虽然满腹狐疑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也识趣的知道不该多问了,忙陪笑应是。
德熙帝随即转身,慢悠悠的沿着太液池散起步来。
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徐初盈的身影,不觉勾了勾唇,低笑出声,惹得李升平偷偷看他一眼。
方才他远远见她伫立于火红的石榴花林间,素色衣裙清丽绝俗,格外夺人眼目。
身姿窈窕,举止优雅,浑身更透出一股说不清的淡雅恬静之意,配着那素色衣裙,不觉冷清,反而更添几分诱人的风致,令他眼前一亮,心中也生出几分兴趣来。
他并不知道那是燕王妃,只当是自己后宫中某位嫔妃刻意跑到这儿来同自己“偶遇”。
不过,这“偶遇”显然很合他的心意,他一点也不抗拒,如果是个容貌清丽又识趣的,他不介意从此多宠着她一点。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燕王妃!
德熙帝满心的期盼落了空,顿感无趣,好生失望起来。
可因为之前的期盼和歪想,他下意识的便细细打量起徐初盈来,上次她来金陵,他不是没有见过,可那不过是照面,与这会儿的刻意打量是不一样的。
打量之下,德熙帝心中竟不自觉的生出三分绮念来,心中暗道这徐氏容貌过人,气质不俗,那双眼睛尤其勾人魂魄,看着便叫人生出几分怜惜来,怪不得燕王那么宠她!想必,还不止容貌,性情上定也是极识情知趣的吧?还有床榻之上——
德熙帝越想越歪,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顿觉口干舌燥的兴奋起来。
恰这时徐初盈半响没等到他叫起抬头,正正对上他的目光,让他心中一惊,有种被人窥破心意的错觉,一时尴尬不已,连忙笑着叫起。
可正因为这点儿错觉,德熙帝却更加觉得兴奋了。
徐初盈起身的时候,恰好一阵风从湖畔吹过,他隐约嗅到了一种如兰似麝的香味,极淡极雅,极勾人心魄。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不用想便知肯定是从燕王妃身上传来的。
他那些女人们也用香,可没有一种香味能让他觉得这么勾人,勾得恨不得立刻便将人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胸前狠狠的闻个够!
再加上眼前人又是这么一副清丽脱俗、花容月貌的模样,就更撩拨得他心神颠倒了。
按说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藩王王妃,周围无人,即便是偶遇,为了避嫌也该施礼招呼过后便回避。
可德熙帝却不愿意让徐初盈就这么走,于是便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话。
他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上赶着讨好啊?不讨好也定是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的拘谨着,这位燕王妃倒是胆子大,明里暗里的,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末了还冲他隐忍的发起脾气来,却更加引起他的兴致,勾出浓浓的征服欲望来!
于是,才有了徐初盈离开之后,他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背影不错眼,以及命李升平赏赐的事儿。
徐初盈如果知道这人如此变态下流无耻,就算涵养再好,也会恶心气怒成什么样!
甘草也定会懊恼的打自己的嘴巴:没事儿劝王妃出去散什么步啊!
而此时德熙帝却是信心满满,将徐初盈当成了自己囊中的猎物:不急,他得有点儿耐心,这里是金陵皇宫,是他的天下,不是吗?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想要一个女人还能要不到吗!燕王妃若是个识趣的,就该知道怎么做!
即便她不从自己,那也没有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投降。
只要她成了他的人,被他占了身子,就不信不会半推半就、然后顺水推舟……
德熙帝越想越是兴奋和期待起来。
徐初盈主仆对此浑然不知。
徐初盈虽然也觉得德熙帝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但旋即又想,自己是燕王的王妃,他态度正常那反而不正常了!
因此心中虽然有点儿闷闷不痛快,倒也没往心上去。睡了一觉后,就丢到后脑勺去了。
可是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收到李升平送来的赏赐之物:一件两尺余高的血珊瑚摆件、一对镶嵌着錾金红蓝宝石的翡翠花瓶、一套点翠嵌珠镶着宝石的瑞兔衔芝头面首饰,还有一串十八颗拇指大小极品珍珠串起来的珠串。
在燕王府徐初盈见过无数的好东西,只一眼便知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德熙帝一下子赏赐这么多东西,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可她委婉相问,李升平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来来去去只有一句:“这是皇上赏给燕王妃把玩的,燕王妃留着便是!”
虽然徐初盈一点也不想要这些东西,可皇帝所赐哪儿由得她想退就退?
想了想,便笑道:“既如此臣妾叩谢皇上!佛香殿那日臣妾晕倒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原因,与任何人无干,宫里太后、皇后对臣妾已经很照顾了,皇上再如此厚意,臣妾真是受之有愧!”
李升平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怪不得皇上莫名其妙的赏赐燕王妃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燕王妃请起吧!燕王妃的话,老奴会带给皇上的!”李升平笑眯眯的道。
“公公慢走!”徐初盈轻轻舒了口气。
过了三天,这日从闵皇后那里请安出来,不想才刚出坤宁宫没多远,在游廊上又与德熙帝迎面撞了个正着。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初盈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第797章 他想干什么?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初盈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一见到她,德熙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眼睛也亮了亮,心道今儿总算运气不坏!总算给碰上了!
两天他一下朝就直奔闵皇后这里,虽然只不过坐一盏茶的功夫,弄得闵皇后仍然受宠若惊不已,却不知德熙帝根本就是为了堵徐初盈的。
只不过前三天都没堵着。
这会儿看到徐初盈,他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变得轻快了起来,走到距离徐初盈三米远左右突然停下,抬手止住了跟着的宫女太监们,自己走上前去。
“参见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徐初盈屈膝福身。
同样是屈膝福身的礼数,对不同的人行礼动作也不尽相同。
比如此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