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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脚崴危险
直到夏初下完单,她才决定好好的‘劝’一下钟一蜜关于和庄佚分手的事情。可是,她一开口就变成了别样状况……
钟一蜜也是真的哭够了,听见夏初那有点嫌弃的语气,猛地就从床上坐起,原本的呜咽声变成了‘河东狮吼’。
“夏初你个狠心的女人!我都伤心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吗!”她指着自己被哭花的妆,“你知道刚才我一边哭一边跑来你家的样子丑成什么鬼样了?!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堕胎了呢!”
“需要安慰,就去找你的庄佚,你丑那也是正常的,至于堕胎只有你自己清楚。”夏初一点一点地回答着,坐到了床上,翘着二郎腿,很不耐烦的样子。
感觉钟一蜜的情绪不太好,尤云菲及时拦住了欲‘动手’的钟一蜜,以防夏初的脑袋开花,“你们两个别吵啦!夏初你就少说两句嘛,毕竟,昨天在露台的时候……”
尤云菲提起了昨天在露台上时,夏初对钟一蜜说的话。这让钟一蜜瞬间安静了下来,脑海中猛地出现了昨天在宴会上看见庄佚的父母亲时,两位长辈明里暗里对她讽刺的话。
当时在露台,夏初也没想那么多,本来已经放弃劝钟一蜜和尤云菲离开那两位公子哥了,可是看见钟一蜜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便抓住了机会。
从小生活在那高不可攀的世界,夏初深知那个世界里都是些什么丑陋的嘴脸。她利用较短的时间,对钟一蜜进行了劝导,从心底里也是为了钟一蜜好。就算庄佚真的爱她,庄家的人也不会爱她。
再者,后面看见庄家的长辈,令钟一蜜原本坚不可摧的决心瞬间动摇,且成为了一盘随时会飘走的散沙。宴会结局后,钟一蜜便对庄佚提出了分手,拦也拦不住。
更巧的是,就在钟一蜜对庄佚提出分手之后,庄祈便紧接着出事了,这让钟一蜜心有余悸。心底难过着分手的事情,却更加对庄佚大哥的事情感到愧疚,总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
了解钟一蜜这是为什么一直流眼泪,夏初长叹一口气,像是一个不问世事的老者一般语气,“庄祈的事情,与你无关,别什么屎盆子尿盆子都往自己的头上扣,根本没有人怪你,相信我,和庄佚分手绝对是你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钟一蜜和尤云菲知道,夏初为何一直那么极力劝阻她们进入那华贵的圈子,更加知道夏初这一辈子都在与这个圈子里的佼佼者做着你追我躲的游戏,她也是不想她们受到伤害罢了。那这一次,还是听夏初的话就好。
想到此,尤云菲稍有些迟疑,她对容林,放不下,况且,容林承诺过会娶她……
然而钟一蜜却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夏初,这次我听你的,反正我绝对不要吃亏,更加不能牵扯我家里人,不过还好啊,我只是没了心,像某些人……”她一个眼神就把尤云菲的紧张抓入眼中。
这话在夏初听来,是天大的笑话,也是足够令她气愤的。
这是夏初有生以来第一次嘴颤,她指着尤云菲,都不知道该用心情来面对眼前这个离谱的女人。
“你……你居然!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尤云菲也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女人最珍贵的。在夏初面前,也就没了道理可说。
“我……纯属醉酒事故!真的!”
“喝醉了不起啊,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别喝啊,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这下子赔了心又赔了身,如果容林不要你了,看还有谁要你!”
“容林和庄佚的情况不同……他说过会娶我的。”
看这种情况,就连钟一蜜都把自己分手的事情抛到天边去了,开始慢慢地给夏初解释着。
“夏初你别老是把他们想成有钱变坏的男人好吗?容林是孤儿,专一又有责任心,白手起家,绝对不会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白手起家?”夏初被这一点吸引了,顿时对容林的形象有了一个新的设定。
见夏初好像比较能接受这一点,尤云菲猛戳着钟一蜜,让她多说好话,钟一蜜也乐于说这好话。
“对对对!就是白手起家,容林不是富家子弟,本来就是单亲家庭,母亲还早逝,靠他自己的能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这样的男人,你放心了吧?”
尤云菲和钟一蜜都挤眉弄眼地看着一脸淡漠的夏初,总期待着夏初能接受。
可夏初是谁?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暂时没什么意见,但我还是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
“谁叫他们和宫肃混一搭。”
夏初不经心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两个死党的怀疑。宫肃对夏初有意,她们是知道的,可就一直觉得夏初不可能被打动,现在一看……情况好像微妙有些不同了。
不过看夏初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没什么太大的把握。钟一蜜和尤云菲烦着各自的事情,这种时候也没心情问,好好观察观察再说吧。
“你们两个没事了吧?”夏初忽然觉得有些困。
两人摇摇头,她们本就只是来打扰打扰夏初罢了,要说有事那也只是钟一蜜分手的事情。
“没事了就回你们家去吧,我要睡觉了。”夏初忍不住打了个困哈欠,不忘叮嘱着钟一蜜,“钟便秘,你要是想分得彻底点呢,就狠心点,打死都别理庄佚,或者这几天你就搬回家去住吧,回到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更能提醒你不能心软。”
夏初的话,不无道理。这一次,钟一蜜真的打算听夏初的,毕竟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庄家的人。夏初提起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已经让她认识清楚了,她这种普通家庭的女人,就不要去趟豪门这浑水了。
认真考虑了夏初的建议,钟一蜜和尤云菲离开了夏初的家。也许是这一年在国外留学,遇见宫肃他们,他们给与了她们太多的帮助,让她们享受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方式,也让她们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回到她们原本的小家庭里去,或许会比现在安心得多。
死党走了,夏初倒头就睡,这困意来得快去的慢,看来是昨晚在酒店睡得不安稳导致的。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漆黑的夜里,四周很安静,所以此时,那一阵阵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显得特别另类。
肚子饿,睡意未了,夏初犹如‘行尸’般从床上爬起来,半天摸不着拖鞋在哪里,此时才后悔自己没买个床头灯,真不该省这笔钱……
没办法,放弃穿鞋,夏初摸着黑走下床。她自认自己的视力是保持得不错的,怎么这夜里都摸不着路呢?她不招人喜欢,可现在连窗外的月光都不愿意靠近她了吗?
正无奈的在心里吐槽着,右边赤着脚的光滑脚底却不知道是踩着什么比较尖锐的东西,疼得她立马抬起了右脚,刚想换条路走,可摸着黑也让她一时找不到平衡感,一个左倾,‘啪!’的一下,她以一个算是优美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左脚像是被人生生锯开般要命的疼。
这感觉,和她小时候被夏媛故意绊倒一样,那没错,她脚崴了……
疼,她却不会哇哇大叫。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受伤,她的第一反应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习惯了有伤自己养。
忍着疼,直到习惯,就不觉得疼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衰,摔倒只是巧合,崴到脚也只是顺便。
但崴到脚不比流点血,伤口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如果不好好处理会很麻烦……
小的时候,奶奶去世后,被夏媛故意绊倒时,崴到脚,都是夏修及时给她冰敷,还请家里的佣人送她去医院,可现在……
夏初忍着脚部传来的疼痛感,或许是太久都没有受过伤,她有些忍不下这要命的感觉,甚至不敢乱动,仿佛动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
摸着黑,别说冰敷了,她脚崴了连行动都不方便,还是先想办法把灯开了吧。
或许是月亮还有点怜悯之心,原本被乌云遮挡的月光也渐渐从窗口潜入了夏初的家中,使夏初稍微能看得清楚了一些。
这才发现,她就在开关的附近,只要再走了几步的就能摸到开光了。可是现在,别说是几步了,一步都能疼死她……
转念一想,脚崴了该及时冰敷,可……她家并没有冰!
从来不觉得自己一个人住是多么糟糕的事情,但现在夏初才明白,多个人住在一起,至少自己死了也有个人知道!
望着那开灯的地方,夏初放弃了挣扎。
此刻坐在地上,忍着痛,想起了自己的手机,这种时候她应该打个电话给钟一蜜和尤云菲来救命才对!否则,今晚因为脚崴了发生一系列的意外导致死亡,那就死得太冤了!
可是,手机在哪?
045 直送医院
夏初的手机一直被她丢在电脑桌上,昨天出门都没带。
原本只是电脑桌与床之间几步的距离,此刻在夏初看来,却像是万里长城一般,她永远也不可能到达!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夏初想象着,如果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钟一蜜和尤云菲发现她失去联系了,才开始对她的脚进行医疗措施时,会不会瘸?或者在这之前,她就会因为饥饿、疼痛而晕,直接死掉之类的……
越想越离谱,夏初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痛,她甚至有种错觉,她的脚已经肿成了猪蹄!而且感觉还热热的!
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等到夏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仔细听,她是被一阵门铃声叫醒的,难道是钟一蜜她们来救她了?!
一时间,夏初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脚,瞪起右脚就要起身去走,可一阵酥麻感令她体会到了人的超脱这一说,紧随其后的,还有被崴到的左脚踩空,一连串的动作,她再次摔在了地上。
不过还好,这次她摔在了墙边。
但是,想扶着墙站起来,夏初必须要克服双腿的酥麻感,还有左脚踝那种像是被撕裂的感觉!
不知是太饿了没力气还是感觉头晕脑胀的,整个过程,夏初险些晕过去。
也是那门铃声一直都没停,夏初才稍微清醒了点。
尽量把自己的左脚腾着,夏初忍着剧痛,扶着墙站起来,一蹬一蹬的来到门前,本以为是钟一蜜,可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保安那充满善意的微笑,夏初立刻换了个正常的姿势。
靠着墙,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还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
“有什么事么?”
保安随即递上了一份拆迁赔偿协议,夏初只是瞄了一眼,不解地问:“给我干嘛?我这是租房,又不是买房,拆迁……”她正想说拆迁也不用给她赔偿,却猛地意识到拆迁这种重要的事情,“这里要拆迁?!你逗我玩啊,这里不是前两年才建好的吗!”
保安还是一脸善意的笑容,说:“投资这里的一个老板对这里不是很满意,花大价钱买了这里,打算给他做别的用处,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个小区要拆了。”
“那……”夏初突然好想死,“你这意思是要我搬走?”
“是的,不过没关系,那位老板很大方,无论是租房还是买房的人,他都有赔偿的!夏小姐,像你这种租房的人,走的时候什么都别带走,他会相应的赔偿全部!这样你就可以拿多点钱了!”
不知是头脑晕晕的还是脚踝实在太疼,夏初此刻没了脑子去多想,听到可以多拿赔偿,第一反应就是答应!走就走,有钱拿,不怕!
“呵呵……”她有些傻乎乎地笑着,“保安,我什么时候走啊?”
“额……”保安看着夏初有些不对劲,却还是执行着命令,“如果可以,夏小姐现在就可以走了。”
“现在?!”夏初先是一惊,随即便笑道:“那我现在就走,有钱拿嘛。”
说着,夏初打开门,蹬着脚就推开保安,然后就一蹬一蹬的往电梯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跳花绳……
保安原来就觉得夏初怎么看起来怪怪的,直到看见夏初光着脚蹬出来,才大概明白了。
拿起手机,保安小声汇报着,“宫先生,夏小姐已经走了。”
“走了?!”电话另一边的宫肃不由得一惊,夏初吃错药了吗!
“没错,夏小姐已经在坐电梯准备离开了。”
“那,你派人把她家里的全部东西搬到我给你的地址去。”
“好的宫先生,不过……”保安看着那个一蹬一蹬的的身影蹬入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咽了咽口水,“宫先生,你还是来看看夏小姐吧,她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担心出事了。”
保安说完才发现,宫肃早就挂电话了,那他还是好好地搬东西去吧!
另一边的宫肃,其实早已在夏初家楼下附近等着。他本来还以为保安要和夏初好一顿解释才能劝夏初离开,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快就走了?!难道真的吃错药了?
然而,夏初从电梯门出来后,一直靠着墙,她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刚才怎么就蹬下来了?什么拆迁什么鬼?
可是,她现在好累……脚好痛,比昨晚更痛,头也好晕,风吹着才觉得清醒些。
恍惚间,又想到了那拆迁赔偿,想到钱,她忽然又觉得好开心。一蹬一蹬的就开始离开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分开了,一边是朝着钱出发,一边是坚决不信那什么赔偿。
然而理智好像被隔离了,夏初像个傻子一样,忍着痛,一股脑要离开这里,遇到阶梯的时候,她蹬着蹬着踩了空,直接摔出了阶梯外。
“啊!”
皱眉,摔的时候,碰到脚踝了!这痛,令夏初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还是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的喊痛声,死也不喊痛。
无法站起来,夏初只好拖着身体坐在地上,不经意间往自己的脚踝看去,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妈呀!这又红又肿的猪蹄是长在她身上的吗?!锯掉好不好?
平静下来,她只觉得头晕脑胀,冷汗直冒,感觉很热,喉咙很干,只要有点风吹着都冷。这种感觉令她抓狂,从没有试过那么不舒服过!很想大吼不快,可此时却没有那种空闲的力气。
身体一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宫肃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远远看着夏初从阶梯上摔下来,心里觉得不对劲才跑来看看,可他一到,夏初就晕了。
他及时抱住夏初不让她倒地,看她的脸色也知道,这女人该送医院了!
……
全市最大的医院里,夏初躺在高级病房的软床上,手背上还扎着针,脚踝也处理好了。这样看起来,才让宫肃稍微安心了点。
看见夏初晕在自己怀中时,那种感觉令他莫名地感到害怕。当一向杀伤力十足的夏初倒下时,那便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宁愿夏初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坏’女人,他也不想看见她倒下。
经过医生的检查才知道,夏初是因为脚崴处理不当,再加上受凉了,才导致的高烧。
宫肃不禁奇怪了,他才离开她多久?这女人在家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她看起来没那么笨啊。
也许是肚子真的太饿了,夏初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这是哪,但很舒服,脚也不是很疼了。难道……这里是天堂?极乐世界?
直到看见宫肃那一整张黑脸时,夏初才回到现实来,“你怎么……”
“别管我怎么在这里,我只想问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完全是关心的眼神,不知为何,看着有人那么关心自己,夏初有点愣愣的。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送我来医院的?”
“难不成你还希望是别人?”宫肃脱口而出,在意的,是那个别人。
夏初知道,这男人是在吃醋,吃夏修的醋……这两个有完没完?要不是她现在没有那心情管,她早就翻脸走人了!
“那个……我饿了。”还是转移话题吧。
“饿了?”宫肃在床边的红色按钮按了一下,“待会就可以吃东西了。”
“谢谢。”夏初看着自己扎着针的手背说。
这谢谢两个字,夏初说得极小声且很快,如同蚂蚁叫一般,可宫肃还是听到了。他发誓,这是他认识夏初以来,第一次听见夏初那么真心的一句‘谢谢’。
就因为这谢谢两个字,宫肃的心情瞬间化为灿烂的阳光,开始‘普照大地’。
夏初只是觉得,宫肃对她好像一直都挺好的,这次要不是他,恐怕她都该命丧黄泉了,所以说句谢谢也是应该的。但是,由于她打小就很少甚至从来没说过谢谢这两个字,所以她觉得很别扭。
护士很快就送来了病人该用的清淡食物,好在夏初并不挑食。
粥有点烫,宫肃拿着勺子打算给夏初喂食,可夏初是打算自己吃来着。
“你倒是把粥给我啊……”她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讲话了,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宫肃占着那碗清淡的粥,轻轻地吹着,打算吹凉些再给夏初吃。
“你确定你可以自己来吗?”宫肃看着那扎着针的左手背。
夏初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背,现在她等于只能用一只手,好吧,她做不到一只手捧着碗还得用勺子。早知道就练练用脚吃饭了!现在也不用欠宫肃人情,还那么尴尬。
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