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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脸小九又满意的笑笑道:“想来我这娘亲也当的太过轻松,明日也该早些起来为他准备些吃的。”润西接过木梳为她梳着头道:“兰珠和春华日日四更就起来准备,生怕小皇子吃的不好,时常去后厨讨教。”
小九低头一笑,反手拍了拍润西的手道:“好在,本宫还有你们,大小事都不用自己操劳。”润西又端了煮好的茉莉花水让她浸手道:“这本也是奴婢的本分。”字语间都透着敬重。
她变化诸多,下面的人也未多加指导,各个也都跟着谨慎起来。不过这落到心里,多少是有些生分,小九心里自然也知道,却也无能无力,她总要活到如此,才能够保护自己。
“娘亲。。。。。娘亲。。。。。”听着稚嫩活波得声音忽然闯进,小九本清冷的面子总有了笑意。致远自小学教,很少如此亲近的叫她,难得这么一叫,心里像浇了蜜一样甜。
也顾不得泡手,拿了方帕擦拭后招手道:“得了什么好玩意,看你高兴成这样?”话落,致远已经转到她的往怀中,扭了扭也退开。小九见他短袄上都是落雪,连忙用手拍道:“也不小心些,进了暖房雪水一化,当心落了风寒!”
致远哈哈一笑,将藏在背后了一枝红梅递了出来:“看,这红梅十分香,比我在义父宫中看到的还要好看!”小九接过红梅一笑,又有些疑惑:“娘亲记得这宫中并无红梅,你是哪里找来的?”
这么一问,连润西都跟着担忧起来,北赤国中红梅十分稀少,也不便养活,若是宫中有,只怕是那个贵人身边物,致远虽然聪明,却也是个稚子,若是不经意拿了,反倒要惹出祸事。
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小顺子,小顺子跟着致远跑得急,身上没裹袄子,如今肩上已经湿透,看表情却不紧张,便知致远故弄玄虚,两指轻轻掐了他的腰间道:“小坏蛋,快些说着红梅哪里来的。”
致远在她怀中躲来躲去,身上的雪粒通通染到她的夹衣上,却也觉得凉,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满足。致远笑得累了,连忙求饶:“若是母后要看,儿臣带您去就是了;母后不能再挠致远。”
小九停了手道:“也好,前几日大雪,是许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又理了理他的衣裳道:“先去用膳。”致远笑着退开,也不忘拘礼才跑了出去。小顺子见他跑了,慌忙一鞠躬,就要跟着出去,满心只怕他摔着。
太傅和楚应寒教的好,可也抵不过小顺子和春华许久未见得**溺。“小顺子!”脚还没有踏出房门,又被小九叫住,小顺子即使停了,也拱手行礼,眼睛也不免往外瞟一瞟致远。
小九无奈一笑道:“衣裳都湿了,还想着跟他跑。早上你不必伺候着了,小孩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不必这般紧张,马上就是除夕,这入春才寒,袄褂还得穿上!”
小顺子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直直拜了去:“是!”小九一眼看见,却也不动神色,悠悠说道:“你出去将小双子叫来,要出去走还得有人跟着。”小顺子忙道:“这好容易放晴,许旁的宫中也会出去,奴才也不觉累,不如奴才跟着。”
小九噗嗤一笑,难得露了往常的轻松道:“行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当着这宫中首位,出去转转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回去歇着,不到两个时辰不许出来。”
从东骊回来之后,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这般过,见她高兴,小顺子也乐得开怀,又行了礼道:“是,奴才这就将小双子叫来!”
正是梳着发髻,小双子便来了,他不似小顺子他们跟了自己许久,一向都是中规中矩,倒也没有看出小九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拜见引进,小九一看,果然也没有穿袄褂。
小顺子是练武之人,身体要比他们强健一些,他却不是,从小入宫,身体都要阴柔一些,此刻看他嘴都有些泛紫,随意说了几句话就问:“今年新制的袄褂是不是不太合身?见你们都不愿穿,若是不合适,就再去做一件,天寒别伤了身子。”
小双子似乎是吓了一跳,偷偷抬眼去看润西,小九这才发现润西穿的还是去年的短袄,心里一沉,用手揉一揉指腹道:“眼瞧着除夕就要来了,不知道今年应帝是何意思,若是猜的不错,或许其余三国都要来人同庆,咱们也不能丢了脸面,将大家都叫来,想想能做些什么?”
润西猜出不妙,还是将都叫了进来,细细一看。春华一向跟在自己身旁,若是得了花色不伤大雅的好衣裳,也都赏给她穿了,可公公们没有一人穿袄褂,奴婢们要么没穿,要么还穿着旧衣。
小九直觉头疼,伸手揉了揉前额,淡淡道:“谁同本宫说说!”春华心大倒是没有注意过这,微微有些奇怪,问道:“贤后指的是什么意思?”小九不耐烦道:“你与兰珠出去,有没有人问过兰珠她冷不冷?”
春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去年贤后改制的衣裳虽然是改制,贤后也没穿过几次,看上去还是崭新,而兰珠身上还裹着去年的旧袄,虽然两侧细细的绣了兰花,却还是能看出陈旧。
小九见人还是不答,直接喊道:“小双子,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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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观望
润西见事态不对,连忙替小双子解围道:“原想着马上就要立春,就不告诉你了,秋末的时候就把尺寸都交了,之前内务府的人还来确定过,入冬了小双子去取,却被告知今年衣裳制得多,要先赶着主子们的做,行宫那边也得先送过去。”
“后来呢?”小九暗暗算着,自己从东骊回来时,也只算小寒,要说以前没有人管,这次可是有了两位协理,再是如何这贤后宫中也不会没有吧?”
润西怕她生气,语气有些犹豫道:“后来。。。。。后来又去了几次,都被搪塞过去,眼看着要立春,您也不喜与人计较,奴才们就没有声张!”
小九一再反常,啪得一声拍在桌面上道:“本宫早说过,再也不得有人欺负到本宫。是咱们宫中如此,还是每个宫中都如此?”
润西又吞吞吐吐道:“每个宫中都如此,除了。。。。”小九一笑,果然有鬼:“哪里?”润西低头道:“除了齐青宫中。。。。。。”
小九却是一皱眉道:“姜离月宫中也没有?润西道:“原本该是有的,不知道为何没要,听闻却是送来衣料和棉花去。”小九微微一笑,“想不到她还颇有心计,算了,让小顺子去内务府走一趟,带管事来见本宫,咱们也不中计,看她如何。”
正说着,致远又伸了脑袋进来道:“母后,不是说好了出去走走?”小九**溺一笑:“自然要去。”又摆一摆手让众人退下。这雪一停,路边都是扫除的雪堆积在一起,致远却也不闹,一本正经的走着,像极楚应寒平日的高冷样。
等到走出宫道,这才忍不住四处打探,春华紧紧跟在小九身边,带了委屈道:“是奴婢太不小心了。”小九一愣,转而想到方才的训斥,连忙安慰:“本宫不过是提醒大家,如今咱们回来,万不能再被人欺负了去。”
春华又咬一咬唇道:“是,奴婢往后知道了!”见她答得委屈,小九有微微道:“如今咱们靠不到别人,只能自己强硬些,我也知道你们不好受,可这宫中复杂,若我不如此,只怕还要牵连你们。”
春华立即红了眼睛道:“我也不是为自己委屈,只是觉得您太苦了!”小九不愿她再说,立刻打断道:“人活一世哪能不苦呢,我既选了这条路,便只能小心翼翼维持下去。”
春华也止了不语,致远玩得正是开心,远远又听见琴声,小九牵一牵嘴角,抬眼对着跟她一样无奈的润西笑笑道:“过去看看吧!”也不用多想,宫中琴艺能够如此的,也只有卫彤一人。
果然,她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裳,映在白雪中更显柔弱清淡,琴声在她指尖变化,犹如叙述这大雪后晴的心境,但凡听者都不由心情开阔。正要往前走,却又看见穿了正红斗篷的齐青先进了亭子,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她尖酸的声音。
“哟,换了这么大一间宫殿还关不住你,非要到这些地方显摆?”卫彤一向淡然,见她过来,已知不妙。也不同她斗嘴,只用锦布包了琴就走。
齐青见她如此,更是生气。一个眼色,身后的公公就将卫彤拦下, 她平日都爱一人出行,也没有下人帮忙。只要退了一步道:“你要做什么?”
齐青自顾坐到石凳上,带了轻蔑的笑,手指一根根划过桌面,再一抬头:“听闻应帝还召了你几次?你也算熬出头了?”卫彤也不笑只淡淡道:“应帝召我自然有召我的理由,你有时间再次为难,不如去学了本事,免得亏了你这皮囊。”
一字一句都在羞辱齐青没有手艺,齐青本是变了脸,也不知想到什么,却又笑笑:“你以为你又如何?应帝召见了你多次,都未临幸,不过是看着你还抱着他儿时雕刻的琴的份上可怜你!”
卫彤脸色一变:“你如何知道?”语气带了紧张,这件事只同楚应寒一人说过,若是他要传,也就只有贤后会知道,难不成是贤后故意?可上次看来,她对自己并未生疑。
“哈哈哈哈哈,自己养了家贼也不知道,如今宫中上下谁人不知你可怜巴巴抱着这琴向应帝述求,可是就是那样低*贱,应帝依旧拂袖而去。”齐青见她如此,笑得更欢。
卫彤似乎动了怒气,冷声道:“本宫累了,烦请齐妃让路!”齐青眯一眯眼又缓缓道:“虽说如此,本宫依旧嫉妒你,咱们熬了这么多年,我不过换了一所房子,而你已经单独见了应帝几面,若是如此下去,你不得高过我去?”
“你想做什么?”卫彤已经不耐烦道。齐青更是冷脸,低头笑笑,又站起身子:“一把破琴,也敢勾*引应帝,看我如何将它毁了!”说完一个眼神示意,身旁两个公公,竟然将卫彤压住,伸手去抢背上的琴。
卫彤微微挣扎,却听砰的一声,琴猛烈的撞在石桌之上。当即变了脸,转身就将一位公公踢得老远,又伸手一捏,另一位公公手臂咔擦一声,已然脱臼。
齐青与她在一起多年,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她却不依不饶,冷冷走到身前,一手掐住齐青的脖颈,就将他压在亭柱上。小九本只要绕开,却听致远稚嫩一声:“住手!”
卫彤清醒过来,连忙放手,又将魂飞魄散的齐青手一拉,狠狠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再一放手,顺带着将斗篷上的风毛扯落一地。
见致远已经走到前方,小九不得不抬脚跟上。进亭就见卫彤狼狈的模样,心中冷冷一笑,还真是低估了她。也是,她自小跟着将军,什么谋略战争没有见过,难怪性子如此沉静,心思又如此细腻。
“你为何伤她?”致远已经指责起来,不听卫彤答,小九轻轻将致远拉到身旁,再静静看一看她们,牵了淡淡的笑问:“两位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卫彤本已经准备好了哭诉,却听小九如此,知道是有心帮她,连忙说道:“贤后有所不知,我与齐妃相识已久,二人都是随父征战长大,多少有些功夫,许久没有切磋,所以。。。。”有用手戳一戳齐青。
齐青本是有意害她,巴不得小九为她做主,可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衣裳的颜色,她本不该穿正红,这颜色却十分趁肤色,若在烈日下看又有些泛橘,这才穿上。不想今日会遇到出了名不爱出门的贤后。只好磕头称是。
小九也不愿再管,淡淡笑道:“若是如此,也该选自家院子,免得失了体统。快些回去吧。”全然没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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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梅林
既然不愿管,自然就不多话。带着致远走了出去,致远频频回头,带了不解道:“母后,您明明看到。。。。。”小九却停下脚步,立刻打断道:“嘘。。。致远,你要记住,见到狗打架时,千万不能将自己卷入其中,以防被反咬一口;你只看到当时她们的情形,却分不清你看不到的时候,她们谁对谁错。”
“母后,是远小人,近君子的意思吗?”致远抬头问道。小九愣了愣,无奈笑道:“算是吧!”
还未起身,后背就传来卫彤的声音:“多谢贤后相助,贤后这是要去哪里?”小九冷冷一笑,转过身去,面上恢复平静道:“致远说宫中有红梅,便想去看一看。”
“红梅?臣妾能一同去吗?”卫彤似乎有了兴趣,滚圆的眼睛闪亮。小九也不拒绝,转身摸了摸致远的头道:“走吧!”
众人跟着致远上前,没走多远就有浓郁的梅香涌来,芬芳浓郁,十分喜人。不禁就加快了步子,这处本是荒废的竹园,自北帝之后都一直由它长着,夏日也没多少人来,这入冬下雪,更是没有人来,全然不知是何时除去栽种的。
梅林渐渐映入眼帘,红色的梅花艳若桃李,灿如云霞,又如燃烧的火焰、舞动的红旗,极为绚丽,仿佛开在雪地中的一团团火焰,暗香扑鼻。
中间却耸立起一座舞台,如同西蛮行宫梅园的一样,雕阑玉砌,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十分华丽。
卫彤低呼一声:“这是为何事而,也太美了。”小九笑意却渐渐冷却下来,想起自己在西蛮梅林中为他起舞的样子,不由苦苦一笑。物是人非,这林子制得再是相似,又能如何。
浅浅叹了气道:“美是美,香味却过于浓烈了。晨间没有用膳,此刻觉得疲惫,回去吧!”致远有些失落道:“母后,这父皇亲自为您制的,您可是不喜欢?”
见他失落的表情,小九有些心疼,连忙揉他脑袋笑:“自然喜欢,不过既是你父皇心意,你这般偷偷带我来了,若是他知道岂不生气?”
致远这才笑道:“父皇说等林子完全建好,要看您再舞一曲,儿臣见你日日都不出门,恐您忘了如何舞曲,便先带您来了,你舞台底下坠了99只青铜铃,大小各异,上去随便跳都能奏出乐声!”
小九浅浅一笑,也只是为敷衍致远。卫彤却着实记到心里,故意笑道:“不想应帝还有这般心思,那应帝是何时想看妹妹跳舞,若是可以,姐姐愿意为妹妹抚琴!”
致远刚看完她恐怖狰狞的一面,本就不喜欢她,听她一说,杨了头道:“自然是除夕守夜时,父皇都说只与娘亲一人!”小九本不在意,听出她在套致远的话,转了头,意味深长的望着卫彤。
卫彤低头一笑道:“果然是民间佳话,姐姐好生羡慕妹妹。”小九也未多说,抬步走了。这梅林种的繁多,只是去了这么一会,衣裳上的香味却久久不去,太傅已经到了致远的小院,小九一人无趣,便枕着身上那挥洒不去的香味睡下。
梦中是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想来也十分奇怪,那个期间对他不但怨过,恨过,甚至已经要将他从心中抹去,再见他时,却忍不住心动。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着自己的心,一见他就被牢牢吸住,再逃不开。
这一次,也不知是太过失望,还是已经习惯。见他来时,已经不恨了,因为自己本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眼前利弊总要随手解决,否者就要影响一方百姓,甚至引发动荡。
可是也没有爱,没有期待。仿佛就是平日用膳,交流已经成了生活中习惯的一个部分,不必刻意,也不用激动。甚至简单的拥抱都觉得多余,可若是要离开他,又觉得十分疲惫,不愿逃,更不愿奔波。
心似乎也不会酸痛,那怕知道他召卫彤听曲,或是旁的,好似统统与她无关。送来的小吃本是稀奇,却也索然无味。甚至见了这舞台,依旧只是觉得好而已,要说感动,或是想要上去试上一试,却是没有。
也不知有没有睡着,正是昏昏沉沉,便听到有人在院外说话,也不想再睡,起身理了理头发,听润西支呀将门打开,便问道:“是谁来了?”润西鄙视道:“内务府的人上午听小顺子去传话,此刻已经将咱们宫中的袄褂都送过来了。”
“这么快?”小九脱口而出,万万没有想到是有储备,却不给送的,自己在宫中也算是个得**的,又是后宫之首,若是有东西,为何还敢屯着不给?
润西见她如此,便笑着道:“贤后有所不知,往日都是小双子负者跟那边的人打交道,您一向隐忍,他们也都知道,恐是有人点了两句,便就耗着。如今小顺子去了,自然知道您不愿再忍,这内务府上上下下也有百十人,一个上午赶制几件下人的衣裳还是行的。”
小九微微一叹,“果然在这宫中还需狠心一些,否者这贤后也不过虚名,许是我又到了东骊,流言传我不会活着回来了吧?”
见润西不语,笑了笑道:“你也不必瞒着,这流言出自何处,本宫也都知道,本想饶他一命,不多生是非,如今看来也不行了。人呢?”
“在外候着呢!”润西听她说这话时,后背微微发凉,但她在宫中多年,也知这宫中该如何生存,直觉贤后变化过大,微微有些担心。
等到小九慢慢悠悠梳好发髻传召他是,内务主管和两名小公公几乎已经冻僵,他们知道不能得罪小九,出门时故意也没有穿袄褂。没想到小九却猜到如此,反倒让他们冻上一冻、
屋中十分暖和,听见传召,人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