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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昨日做梦我就梦见我击退一只猛虎,说不定啊我就是太上老君选中之人!”街上一个莽夫打扮的汉子挤到中间说道。
曾小生不动神色将木剑递给他,那木剑看似轻巧,拿到手中却异常承重,那汉子看似也是劳力者,拿到手中,也变了脸,牟足了劲握剑而拔,脸色都憋成猪肝,却也拔不开。
周围人哈哈哈笑了起来,熟识他的人喊道:“张三,你昨晚梦见收服的老虎是你媳妇吧?”一声吆喝,笑声更是大了起来,又引了更多人围观。
试剑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曾小生一面同他们周旋,一面抬眼观察,看到那些裹了头巾的人匆匆走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那木剑研制已久,机关一看,内面竹片旋转,带了动力,自然能飞升一圈,不过只能飞一次,否者容易被看出破绽。
剑身和剑鞘中装置了三个环牵锁,越是用力越是不容易打开,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急,索性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起来,良久才听哄闹的人群中有人喝道:“让开,让开,没看到救世主在此吗?”
曾小生斜眼一看;果然是严允的人,他也不着急,照样半咪了眼躺着,那头领看他怠慢十分不爽,一个眼神示意,喽啰便将他一把提起吼道:“臭要饭的,怎么这救世主来了,你也不跪拜?”
曾小生不急不闹道:“是不是救世主,要看剑如何说。”说着假意瞥了一眼头领,惊恐抱拳道:“贵人乃帝之相,快且试试,快且试试!”说着狗腿的抱过木剑,手中微动,再双手递了过去。
那头领名叫单桑,本就是个莽汉,本性好斗,有人这般奉承,定然中着。看着曾小生唯唯诺诺的模样,拇指一擦鼻子道:“哼,试试就试试!”说着接过木剑,几乎没有用力,便将木剑拔了出来。
曾小生连忙跪下欢呼道:“天神转世,平定人间,敢问英雄如何称呼!”单桑高高举起手中木剑狂妄笑道:“我是单。。。。”此刻才觉出不妥,将剑一扔道:“说吧,这木剑拔出有何意思?”
曾小生故作不敢起身,跪在他面前细细打量,等他都快烦了,这才说道:“天神近期之事,只要逆而行之,必定成功,若是你此刻不信,等待你消了第一烦闷,再来找我,我定当扶持左右,直到。。。”又压低了音量,轻声说道:“直到您坐稳大帝之位!”
单桑哈哈哈一听,心中甚爽,放肆大笑起来。也不拿木剑,转身就走。喽啰们见他高兴,也欢喜跟了他去。曾小生见鱼已经入瓮,收拾了东西,向北赤而行。
这单桑本就喜欢听人奉承,原也被楚应寒压制的气闷,只能小打小闹让他不安,可近期听闻他招揽了许多人才,中朝中老臣也怕被顶去位置,各个也都殷勤起来,防范严谨,再闹也伤不了他。
只好带队来到东骊,那宣早已说定会免去他们后顾之忧,这来了东骊几日,他都不愿见面,想必也是此刻怕被牵连。越想越是生气,再想这无人能拔开的木剑,冷冷一笑,傲气说道:“通知弟兄们,能打能吃的,都到东骊汇合,咱们直进江都,要那应帝抬咱们进宫!”
曾小生前脚才回到江都,那严允聚众要进北赤的消息就传到宫中,楚应寒甚为满意,大赞他思维缜密,子怀已经跟踪严允小半年之久,那严允军十分狡猾,无赖又怕死。有时被气的只想发兵打杀,又只能抓到妇孺儿童,根本无法下手。
没想到这曾小生不过一月,便将严允头领和要员都骗到江都,好奇问道:“曾弟果然厉害,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子?”曾小生谦卑说道:“不过是旁门左道,只是利用了他们好战,且此刻郁结不开的心境,演了一出戏,之后如何做,还得看子怀兄!”
子怀一笑,直爽说道:“曾弟客气,你们这一来,我可不愿再劳累,总得休息些时日的好。”曾小生哈哈哈一笑,抱拳道:“子怀兄的确辛苦,又转头看向楚应寒道:“应帝如何打算,是一击即中,还是。。。。”
楚应寒垂眸一想,低声道:“通知这一路城池,太州亲自出门迎接,他们既然狂妄,就让他们彻底放肆一回,严允散落,这单桑若是死了,很快也会有新的头领,如今没有万全之策,还得再仔细想想!”
曾小生抱拳道:“应帝果然圣明!”
第270章 水土不服
各城池太州招办,严允起先还在伪装,见此阵仗更是得意起来,快进江都时,不但要求了桤木车辇,还要奴婢端肉端酒跟在一旁,样子十分嚣张。
许是一路过分吃喝, 这一进江都便开始腹泻头疼,入宫那日已经浑然无力,连大殿都未进入就直接送到了行馆中去。楚应寒多是无奈,却也觉得好笑。指了太医去看。回来时说得只是肠胃不适,并没有无大碍。
可这一连七天过去,不但单桑卧床不起,跟随入宫的几位喽啰也都卧病不起。又请了太医去看,等到回来说的依旧还是水土不服,别无其它。在座人对视一眼,心中有虑。
楚应寒看在眼里,又问道:“若是没有旁的病情,会不会是故意如此?”老太医又缕缕胡须道:“想也不是,这人人虚弱无力,如今依旧饮食不思,倒也不像是装的。”
子怀一听,连忙说道:“会不会是什么隐藏的疑难杂症,不如请贤后去看一看?”楚应寒微微皱眉,一心就不愿意小九再来掺和,可如今新臣在前,若是过度袒护,怕是引起不安。
只好叹道:“长楠,你去将贤后请来!”说完见众人脸色不对,又解释道:“众卿不必多思,贤后虽为女流,却也智谋多略,朕的许多要事,她都知晓。”
李有连忙说道:“的确,贤后若为男儿,定同在座一般神勇。”说话间小九便来了,新臣面前,她也是步步严谨,丝毫不坏规矩,直到楚应寒令她坐下,她也才挺立道坐到一旁。
子怀对她抱拳道:“贤后医术了得,如今严允来人,却总是装死不起,太医查不出病症,还请贤后去看一看。”小九点头笑道:“应帝要求,臣妾去就是!”
楚应寒点一点头,面色却是担忧,李有看在眼里,连忙说道:“不过贤后身份高贵,还得委屈贤后扮成女医再去,这样一来,单桑也认不出你的身份,既然避了嫌,也要安全一些!”
小九抬眼看了看应帝道:“应帝也是此意?”楚应寒一向了解她,知道她又想法,便客气说道:“你有何想法?”小九微微点头道:“臣妾觉得,若是要臣妾去诊,就以臣妾现在身份,严允人一向莽撞,若是说是安全,贤后可带众多护卫,女医却是不可,而且他们疑心深重,此时卧病不起,恐怕已经生疑,再临时换个女医,效果反倒不佳!”
曾小生听完赞叹抱拳道:“贤后果然细致,臣也是此想法,一来贤后亲出能表我国诚意, 二来也可参杂些护卫道行馆之中,监控局势。原本是以合之意,所以行馆之中并无禁军,如今再加还要打草惊蛇。”楚应寒轻叹:“就照此办!子怀你跟着贤后!”
小九到达行馆,单桑果然生疑不肯诊脉,子怀抱拳笑道:“单桑不必担忧,应帝恐太医无法根治你们病患,特意指了北赤贤后亲自为您诊脉。”单桑盯着小九打量一番,露了贪婪之色,狂妄笑道:“应帝的婆娘倒是长得不错!”
“大胆!”子怀眉头一皱,就像拔剑,小九连忙拦住,带了笑意走向前道:“严允民风开放,说话一向如此,子怀将军不必怪他!”单桑见小九向着他,不禁摩擦鼻头笑道:“看看,这娘们都比你有见识,这小手生的白*嫩,来诊,来诊!”
语气猥琐至极,小九却依旧保持着笑意,子怀知她有分寸,只好握了剑忍住。“单桑首领请小心些!”小九语气依旧平淡,人已经走到单桑跟前。单桑正是得意,只见她手中带风,已经将他手腕,手臂,肩头,连同胃脘都扎了银针。
那银针好似特制,比一般的要粗要长,扎得单桑只皱眉头,将他就要发怒,小九又淡然说道:“单桑果然是个英雄,这银针扎血刺疼,换作旁人早就哭喊了,单桑却一言不发!”
美人一夸,他自然更不敢说,冷哼一声,好似十分不屑。将喉中之话,咽了下去,小九又在头顶一针,用了蛮力,看着都疼。那单桑只啊了一声,生生憋了下去。
小九淡淡一笑,又将手中红丝绕至银针头出一弹,又将手腕放置其中,微微皱眉,一把用那红线将银针全数拔起,单桑疼的直咧嘴,却不敢出声。子怀在一旁憋的难受,今日这是见了四两拨千斤的伎俩。
小九这才退了几步,看着脸色苍白的单桑问道:“单桑首领,是否宫中菜式不合口味?”单桑一惊,连忙低头道:“没有!”小九轻轻笑道:“那为何绝食?”
子怀一愣也看向单桑,单桑并未想到小九能够如此,此刻更是白了脸色,挥一挥手道:“谁说老子绝食?”小九也不计较,只徐徐道:“应帝诚心邀请单桑来自,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即便不是,应帝也不会使那下等手段,许是江都气温渐凉,你们肠胃不适,若是好好吃几幅药,定然会好!”
说完也不顾单桑如何反应,只对伺候的女婢道:“依旧照太医开的方子熬药,先做些清淡的食物。”头也不回便走了,子怀只看单桑一眼,一抱拳道:“还请单桑好好休息、”便也跟着小九走了。
楚应寒听闻单桑不吃不喝,不禁皱眉。却好似想起什么道:“朕好像记得,这严允不信医者,就连东骊也只用巫医,他们不吃不喝,恐怕是为了空腹而愈,若是有提防,早前也不会这般大吃大喝了。”
小九一想道:“您这么说,臣妾倒是想起一个故事,就是一位医德高深的医师路遇伤员,救治他后,那人却迟迟不好,医师百思不解,却依旧换药救治,可一日道士路过,直对那人说了几句,又烧了符纸,那人便完全康复,有的人信仰不同,确实难医!”
李有一笑道:“那还不简单,现成的巫医不就在此!”楚应寒无奈道:“巫医看似简单,各种规矩也是不少,你平白伪装,若是露了马脚,反而失败!”李有哈哈一笑道:“这巫医本事,属下还真学过一些!”
第271章 巫医
只是两日,李有就将巫医一切物件准备齐全,只是那巫唱的衣裳十分显眼,那羽毛根根都是崭新,一看就知道是才制作的。 几人正是争论,就见曾小生拜见。
说起那羽毛新旧,只神秘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方形木盒,把木盒打开,沿着羽毛滚走,原本崭新的羽毛似乎被火烤过,都变得干焉。李有连忙叫道:“哎哎哎,我这好容易才弄好的衣裳,如今被可你烫坏了,你说这如何是好?”
曾小生故作神秘,走到应帝跟前抱拳道:“应帝,可否借茶水一用?”楚应寒点头笑道:“你又耍得什么花招?”曾小生拿过茶盏,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将茶水往哪羽毛上一泼,再拎起羽衣一抖。
那羽毛好似换了颜色一般,衣裳也显得陈旧起来。李有欢喜说道:“果然还是曾兄厉害!”说完将那羽衣往身上一批,装作巫医的样子摇起脑袋!曾小生看他不靠谱的模样,嫌弃说道:“你可别弄巧成拙!”
李有等下正了脸道:“我真的研究过,不然,此刻先为你们唱一段?”子怀见他们嬉闹,倒是记起年轻时的模样,望了一眼楚应寒,包含深意道:“我觉得十分有必要!”
李有不屑哼了一声,将面具一带,便唱了起来,起初还能听清几句歌词,之后的便是越来越模糊,几人本就是随意说话,除了楚应寒,都站在一处,小九不知道为何直觉头疼,那唱诵声好似魔咒,眼前渐渐出现幻境。
正是要晕,只听一声剑啸,噹的一声打破围绕着她奇怪的声响,又觉肩上一暖,整个人斜斜一靠,这才回神过来,胸中一阵气闷难受,竟然就想要吐。
“没事吧!”原本以为护住自己的楚应寒,一听声音,才知是拓跋孤。连忙抬头道:“没事!”楚应寒本来没有发现,此刻也已经飞身至身旁。拓跋孤看他一眼,便将小九推送至他身前,抱拳道:“情形危机,臣已知罪!”
楚应寒瞥了一眼看得发愣的曾小生,淡淡回道:“无妨!”这才低头问道:“可是身子不适!”小九依旧觉得头晕,只闷声道:“忽然觉得头疼!”李有一愣,正要说话,小九却是眼中发亮,猛然抬头去看楚应寒,楚应寒随即明白,竟然也带了激动的笑意。
拓跋孤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扬,轻声叹道:“启禀应帝,公主已经虽臣再北赤游玩多日,如今方和书斋的方纪已到皇子府教学,臣特来告辞!”
小九一惊,愣愣看向他,心中有许多话要想问,此刻却不便问出口。只好道:“这是为何?”拓跋孤淡淡一笑:“缘分自有天定,贤后不必多余担心,此刻该是护好身子才对。”
小九无意识伸手护住肚子,垂头道:“多谢你!”拓跋孤也不在意,又抱拳道:“听闻严允已经入宫,臣此刻走的确不妥,不过为护公主安全,也无万全之策,若是应帝需要,只需通报一声,西蛮定当协力相助!”
楚应寒愣愣望着他,只轻轻一叹道:“多多保重,若是来日变故,总要送个消息,可别让朕找到那门派之中!”拓跋孤仰脸一笑:“那门派被属于致远,如今也由致远调动,臣执意自由,想来也快实现!”
小九一惊,他们这番对话十分怪异,难不成西蛮出了什么变动,而拓跋孤终于可以卸下担子远走高飞了,本想追问,肩上却是一紧,只道了一声保重。
因为身子不适,只能让曾小生和李有一同去行馆,那单桑一见曾小生,只觉得眼熟,不断抬眼打量,曾小生索性捏了一缕头发盖在唇间,等他看清,才抱拳笑道:“单桑首领,许久不见!”
单桑气的不行,却是浑身无力,只得捶床骂道:“我说那个婆娘口口声声说我是应帝请来的,原来老子是中了你的把戏!”曾小生呵呵一笑道:“不过是方式不同,应帝诚心与你商议要事,这不,您不肯看医师,还将东骊国的巫医给你请来了!”
单桑继续骂道:“你当老子是傻子啊,东骊多远老子不知道?巫医是会飞吗?”曾小生本来还要说,却见李有将手杖一句,叽里呱啦念起来,那单桑和卧床的喽啰一听,连爬带滚,全部跪在李有面前。
曾小生看得有趣,便立在一旁看戏,那单桑对巫医十分恭敬,一直跪着,五体投地等着李有一直唱诵,身子连晃都没晃。本就是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早就没有力气,此刻额间汗珠如同雨下,人也不敢抬手擦一擦。
等到李有唱诵完毕,又将那面团子做的药丸分发下去,一言不发便走了。单桑等人不但没有反对,还齐齐恭送。曾小生见状便急急跟上,只怕那单桑一会缠了自己发疯。两人一路走出行馆,掀了衣裳,才哈哈哈大笑起来。
北赤从未有过如此情形,方才看起来也确实好笑。曾小生不禁拍他道:“想不到你还真有这本事,到底为何去学的?”
李有笑道:“还不是书中看到,觉得有趣,便却学了些,其实这么看着不觉得,真正读起来,巫医一门也算是是奇妙之术,许多怪事都没人能够说清。。。。。”本还在兴奋之中,说着说着却淡了声音。
曾小生看在眼里,不觉担忧道:“在想什么?”李有回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实践,学艺也是不精,不知道自己到底成功为否,若是没有成功,那贤后。。。。。”
曾小生听着说得断断续续,可神情十分不妙,便追问道:“贤后怎么了?”李有转身说道:“原先在殿里试唱的枉生歌,若是体内无疾,便不会有反应!”
“嗨,你看方才应帝的表情,贤后忽然头晕想吐,自然是有孕在身,听了你那乱糟糟的吟唱难受也有可能,不过如此说来,为何单桑他们不会头晕?”
李有脸色更是不好道:“巫医不仅能够治病,还能下降,其中原由我也不太清楚,可终究觉得不妥,你先回去禀报,我得再去翻翻书!”说完也不顾曾小生大喊,自己飞快往宫外奔跑。
第272章 挖出隐患
几日过去,单桑几人总算是康复了,得知自己是被骗而来,三番五次想出宫,可无奈人被困其中,通报出去消息,外面人也进不了江都,左右为难,倒也不急,干脆就在行馆好吃好喝住了起来。 不提见应帝,更不再提回去。
侍卫几次来报,楚应寒都要沉一分脸色,曾小生也拿这么无赖之人全无办法,几日商议几次无果,楚应寒却生了闷气道:“既然他们要住,那便好好住着,好酒好肉招待,但是不要更换菜式!”他一说完,李有眼中也是一亮,笑呵呵道:“应帝圣明,严允人习惯奔波,终日将他们这么关着,菜式再是好吃,也有吃腻的一天!”
楚应寒无奈道:“朕征战这么多年,最难治得反倒是这连国土都没有的游子!”李有抱拳说道:“如今除了他们,也没有人敢闯四国,如今贤后有孕在身,应帝也该多加休息,既然他们想拖着,咱们就拖着,单桑不回去,啊司桑定然也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