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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女子,酡红的衣裙迎着凝脂如玉的皮肤,粉粉的鹅蛋脸上一对远山眉,长睫毛下一双圆溜溜的桃花眼,鼻挺唇红。加上她如今有些惶恐的闪烁的眼神。
只有倾国倾城可以比喻。不知为何,拓跋孤却更想要快速离开江都,甚至北赤国界。
“不成,我们如今还在江都,你那应爷四处追杀,万全之策就是先离开这里。我带了青梅酒,你先喝些解渴。到了路口我再让侍从去买茶。”
小九接过囊袋喝了一口,变化不大就不大吧。反正也没指望着自己能有多美。但总觉得有些气闷。干脆掀开车帘。“那给我匹马,我想透透气。”
拓跋孤正想拒绝。看她眉间带有微微烦躁。便让侍从给她牵了马来。
好在衣裙宽阔,骑乘没有上马问题。腾腾腾往前跑了一段,还是闷闷不乐。只觉得气压闷躁。
“恐是要下雨了?我们今天还要赶路吗?”
拓跋孤愣了愣,又似乎意识到她的担忧,立刻说道:“放心,出城不远,就有自己人的驿站。“
小九默默不语。想了半天又扬了个笑脸八卦道:”你说应爷是不是真的喜欢男子?“
拓跋孤冷了冷眼:“或许,早有传闻楚应寒不近女色。怎么?有何想法?“
小九闪了闪眼睛:”你是如何得知?人说君子不论街市之传?”
拓跋孤笑了笑。“想套我话你还嫩点!不过我有情报,这楚应寒的母妃每年都会安排侍妾到应府,次次都有皇令。要不他都不接受。”
“不娶正妃不代表他不近女色!〃小九显然更加气闷。却还是嘟囔着说。
“嗯,他那侍妾里有不少都是名门将女,人为了与他携手。委曲求全去当侍妾。可惜人从送到府里都未见过他,有的绝望托了关系,好生送出府邸。有些嘛成天哭闹还告上北帝脚下,你说会有多少人不知道他不近女色?”
“那男子呢?”小九更是好奇。
拓跋孤眨了眨眼,决定不做小人之举。”也未曾听说过!“眼看小九还要询问,立刻停了马。
夸张的说道:“若是姑娘还有应爷的问题要请教,请你上车。”
小九明显一愣。板着脸道:“为何?”
拓跋孤眼神示意。“喏,人人都在看你。”见她羞红了脸,故意又说:“不是因为你长得丑,穿得好看。而是江都没有女子如此抛头露面。”
小九扭头一看,确实如此。不但看,还指指点点的。小九撇了撇嘴。女子还是真有诸多不便。还是当九爷好。
想着又钻进了马车。经过城门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一路畅通。拓跋孤笑得奸诈。小九却有些失落。
没话找话。“唉,我听你的语气也挺欣赏应,为何要帮太子?”
拓跋孤顿时虎了脸:“谁出价高我帮谁。一向如此。至于太子是我小徒看走了眼。〃
小九微微皱了皱眉。“那应在锦城的毒,也是你下的?”
拓跋孤点了点头。“除了我还能有谁?
小九气急,一脚踢了过去。“太子这么恨他?还好应不知道是你,要不你还在他府里飞来飞去。恐怕早死了。”
拓跋孤眉头一挑:“他自然知道!”
“他知道?为何不杀了你”
拓跋孤斜斜一笑。“或许是因为我是你的兄弟?”
小九一听反倒紧张起来。“如此大的面子谁要得起,楚应寒可差点死在你手里。”
拓跋孤见她紧张哈哈笑道:“一半,一半。我也主动给他了些消息。这事算是合了。”
“什么时候?”
拓跋不耐烦了。“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子管这么多?”
小九习惯性的一挺胸道:“谁不是男人?”
再随着拓跋孤尴尬的眼神看去,故意耸起的胸部更加凹凸,立刻红了脸。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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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蓦然回首,人在咫尺
走出江都不远,就听到远远传来疾驰的马蹄声。拓跋孤锁了眉头。对外打了个手势。
小九还没看懂,侍从就跨上马窜进小路。见拓跋孤面色不对,也就没问。折腾了两天,饭食都是干粮,与应府简直无法比。
另一边楚应寒与子怀两人疾驰而来。自午时探子来报。小九无故失踪,而跟着拓跋孤出城的是一名女子,而且还在城中骑马。
爷这一思虑顿时觉得不好。二话不说,拉着本来要向他汇报任务的子怀飞驰而来。
自然城中也派人一路打探,唯恐小九出事。
拓跋孤的侍从也来汇报,果然是应爷。转头看了眼不知道所然的小九,本想将她迷晕,却又觉得爷一定认不出她。
于是淡然等待。
不过片刻。子怀兄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般拦住马车。而楚应寒已然瞬移过来。掀开车帘。
车里两人都懵了。还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啊。一向淡然的应爷,此刻也是满脸的焦躁。
本以为打开帘子就能见到小九,或者是男扮女装的小九。不想,里面坐的确实一位温润如玉的人间尤物。
见他莽撞进来,羞涩的低下了头。楚应寒眉头微皱,这绝地不是大大咧咧的小九能够做到的。
眸光一闪。“人呢?”
拓跋孤憋住笑意。”什么人?“
小九则顿时泄气。没好奇的坐在一旁。
楚应寒生出冷意:“拓跋孤,不要挑战本耐性!”
不料一向示弱的拓跋孤竟然也昂头走出马车。嬉皮笑脸一副讨打的样子:“在下这就不懂了!应到底有何见教?”
“小九昨日跟你出府,今日却没有跟你出城。人哪儿去了?”楚应寒眸光冷峻,声音寒沉。
小九听得冷汗直冒。这下下去,还不得打起来。连忙钻出马车。拦在两人中间,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
“应爷,你要找的人今日就与我们告别了。说是要去寻一小镇,开间铺子。逍遥人生。”
楚应寒冷了眸子,定定看着小九。人长得不错,就是被这一身姹紫嫣红毁了。不予理会。依旧看向拓跋孤。
“小九若有半点差池,本定不罢休!”
此刻子怀也下了马。一眼就被眼前这位穿着怪异的女子吸引,投了招牌温柔的笑容。
小九一看,健忘的毛病犯了。一拱手笑道:“子怀兄,咱们又见面了!“
拓跋孤急的直咳嗽。小九立刻反应,却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得低着头站在拓跋孤身后。
子怀也是一脸诧异,若是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他怎会忘。”敢问姑娘,我们何时见过?“
小九支支吾吾半天,眼中一亮。高兴的说道:“子怀将军忘性真大,就是那日,小女子还为将军拂过琴。”
子怀更是诧异,此番回江都。先是被软禁,之后就一直在忙爷的事,哪有时间去花坊,况且,若是有此绝色。怎会不记得。
“你是何人?”楚应寒总算觉出不对,犀利的眼神盯着小九问道。
小九张了张嘴,一时给自己取不出新名字。只得说道:“民女没有名字!”
爷继续盯。小九那种被人窥视内心的感觉又出来,索性胡侃:“民女原本是花坊的琴女。都是掌柜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拓跋孤急出一头汗。暗暗传音。“别再胡扯了。”小九微微一愣,这可是以前**姑娘跟她说过的原话,难不成又破绽。“
但是不说话就紧张的毛病又治不好。只好接着说:“也就是这两天拓跋公子见我可怜才把我收下,名字也还未取。不如爷给赐个名?”
楚应寒楞了片刻,竟然勾起嘴角。拓跋孤见状,立刻去拉小九,藏在身后。“爷,既然您找的人不在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楚应寒未加理会,声音却变得爽朗。“小九,这个名字你可满意?”
这话一出,还在沉思的子怀也吓了一跳。猛然想到打听的消息。也觉得有异。扯了笑脸看好戏。
拓跋孤已经有了斗意。但是小九在场不能用毒。凭武也没有胜算。只得等小九回答。
小九楞了楞。他是认出来了吗?许是本着报复他未一眼认出她的心态。沉了声音回道:“爷真是玩笑,刚与我们道别的小兄弟就叫小九。民女断断是不能再用这个名字的。”
楚应寒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僵在脸上。好在他修养十分好,并未发作。也未开口,心里却是恼了。
拓跋孤是什么人,为何就能得她如此信任。原本几次都觉出她是女子。却一直没有证实。拓跋孤不过与她一同几日。竟或如此信任。
附而淡淡哼了一声。”拓跋兄此行去往何处?“
拓跋孤不知他要如何。同礼回道:“在下自然是回西蛮。还要多谢爷在北赤的照应。”
楚应寒变了脸。“知道就好,此番回去后,北赤还是少来为妙。你也知如今你的身份大有影响!“
拓跋孤显然跟不上他的节奏,有些恼,身后却又小九微微揪着衣袖。只得邪邪一笑。放荡不羁。
“如此,应保重!!”
楚应寒背手而立,冷峻挺拔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未回应。
拓跋孤暗暗决定,先护送走小九,再杀回来。好好打一场。
刚要扶小九上车。楚应寒却闪身挡在他们中间,依旧背着手。一副讲道理的样子。
“慢着,说来本还未听过花坊琴女的琴艺,待本听过,再将人给你送过去。”
“欺人太甚!”拓跋身形一转,便抽了剑。楚应寒更快。随手把小九往子怀身边一推。
脚下一滞,仰头一躲。便躲了一招。也未拔剑。依旧高傲的背着手。眸光犀利。“拓跋孤,你打不过本的。”
拓跋孤也未说话,剑影一闪。又到他身边。楚应寒瞬间飘移。一剑走空,斩落一片青竹。
手也未停,一拳挥去。拓跋孤游鱼一般闪开,减了拳头的力量。十招之后,两人来了狠劲。
如同鬼魅,忽飘忽移。皆不留余地。看得旁边观战的两只惊叹不已。高手对决,实在是精彩。
接着小九连着挡了几次拓跋孤的散毒后。实在不放心,推动还在认真观战的子怀。
〃子怀兄,你还不上去帮忙?“
子怀也未转头。“帮谁?他们两人武功都在我之上,我去不是找死吗?”
小九气急。关键时刻忘记自己是护卫的人还真是无语。只得又说:“拓跋孤已经在用毒了。万一爷出事你回去怎么交代。”
子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小九,这得靠你。爷还有神丹护体,我若上去,说不尸骨都找不到。”
小九转眼一看,拓跋孤的侍卫也只是干瞪着眼,无法上前帮忙。猛然生出一记。
不管不顾的冲到两人打斗的场地,大喊道:“停,我有个主意,你们听听?”
两人这才停下,微微气喘,却都是风华绝代,高高在上的姿态,十分养眼。看了一会,才想起正事。
“你们这样打,很容易伤及无辜。而且天色已晚,不如这样。最后三招,只比招式,谁赢了我跟谁走。”
说着就与拓跋孤使眼色。没想到这一耍计谋。却让爷抢先一毫。快若游龙。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了。
只见楚应寒高傲拱拳道:“承让。”
话一说完,便飞身下来,揽住诧异的小九飞身到马上。一扬鞭:“告辞!”
小九凭空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有抓到。只留下阴沉的拓跋孤。
一进城门,爷便嘱咐道:“全城戒严,本不想再看到拓跋孤!”顿了顿又说道:“通知禁军!〃
〃是!“子怀虽然惊诧,这次行动不知又要被北帝如何惩罚。却也高兴。想不到小九是个女子,还是个绝世美人、相信爷这次一定能把她办了。”
回到府,楚应寒又不着急让小九承认她是小九了。其实方才比试时他看得很清楚,小九为子怀挡了几次散落的毒烟。若是不是她,又会是谁。
可是他想由她告诉自己一切。再有,不是喜欢玩吗。本便好好陪你玩玩。
安排了芷安院给她住宿,而不是一间房。又叫了当时服侍她的小玉子和春华一应人。一切安排妥当,才淡淡对茫然的小九说道:“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听琴。”
小九满头黑线,辗转难测。这府才离开两日,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明日他要听琴,自己出了长笛,什么都不会,会不会露馅。
偷偷出了几次,院里都是家兵一排排候着。后悔自己不该胡说,说不定让他们打下去,自己还有一线希望,如今怎么办?
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小九,还要跟拓跋孤去西蛮。娘亲的事也没有查清楚,如果爷知道,会不会将她送到将军府?不能承认,不能承认。
只盼着拓跋孤来救他。却不知方才一战,拓跋孤受了轻伤,一时之间想要冲破官兵严守的江都城,怕是不可能。
楚应寒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拓跋孤定是起了杀意,多多少少也中了毒。还在苏老就在府中,也不费事。
首发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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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的掩饰不到位
不知何时趴在圆木桌上睡着的,一觉醒来,手一扬就碰翻一个杯盏。还没来得及蹲下收拾。门外春华轻轻叫了声姑娘?
“没事,进来吧!”小九一面捡地上的碎渣。一面应道。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春华又呼道:“姑娘!此事您吩咐一声就成,千万莫伤了手!”
说着,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一群人。熟悉的小玉子为首,还带着七八个丫头,两个小公公。手里捧了许多衣裳,一眼望去刹紫嫣红。
春华收拾完地上的残局,又指着那些衣裳说道:“姑娘,这是昨夜连夜赶的,您先选一套,若有那些不如意的地方,奴婢再去改。如果姑娘不满意,奴婢,奴婢再去选。”
小九懊恼得看着那些衣裙,觉得头直疼。以前逛**还觉得那些姑娘们的衣裳好看,可这艳丽的颜色真穿到自己身上,又觉得浑身难受。这应爷的眼光竟也如此艳俗,跟拓跋孤选的衣裳都是一个风格。如今还真是想念被自己扔到浴桶里的素色衣裙。
再看春华,小丫头长得清纯可爱,衣裳也是水蓝色素锦半袖。鹅黄色的束腰裹裙也清清爽爽,小九眼睛一亮,带着一丝坏笑说道:〃春华,你给我弄身你这样的衣服!“
春华吓得睁大眼睛,立刻跪在地上。其它人一看,也呼呼啦啦跪了一片。
小九有些闷燥,直接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跪吗?”小玉子猛然抬了头,又觉得失了分寸,立刻低下头。心里却觉得怪异。偷偷看,这天仙般的女子跟那九爷也完全不像。说话怎么这么相似?”
她自己也是一愣,支支吾吾道:“我觉得你这衣裳挺好看的,你就给我找一身吧,若是没有咱们现在换一换!”
春华低头不语。从未见过爷对谁如此用心。昨晚忽然带了个女子回来,还直接扔到了纯妃娘娘曾经说过给妃留的院里,还命人赶制出这么多衣裳,一时不敢吭声,若是得罪了这人,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小命保。
小九见她不语,面色惶恐。哀叹一声,女人真是麻烦。当初来府的时候,这小丫头不还是什么都敢说的吗。女子真是不好当。
却真真不愿再穿得花红柳绿的出门。只好安慰到“算了,就这套吧。“胡乱指了一套樱花粉的衣裙。
春华这才伺候起来,衣服好似比自己之前那身还有要复杂,却在她们手里异常听话。不一会的功夫便穿戴整齐。小九轻轻一低头,就能看到大朵大朵好似能闻到花香的桃花开着衣裙上。十分惊艳。
真想着,春华又递过铜镜,“姑娘,请坐下束发!姑娘平日喜欢什么发髻?春红会好多花样呢?“
小九惊恐的别过身去,有些慌乱。“随意就好,把铜镜收了吧!”春华觉得诧异,却也没敢再说。今日小九穿的华丽,春红也就在头上下足了功夫,等待梳好,小九觉得自己细细的脖子快要断了。
闷闷不乐。
外间的小玉子等人已经上好了一桌子吃食,样样精致。佛手糕,白玉红花酥,还有甜甜的酒酿丸子。总算是安抚了自己第一天正是做女子悲催的心情。
等她食完,其它几人告退,只剩春华和小玉子。这才在前方带了路,说爷在桃林等她。算起来,自己离开锦城也两月有余。今年又比往年都要热些,这桃花怕是早已开落了。
如今都是青涩的桃果,去桃林做什么?出了门坐了马车,兜兜转转一会。下车一看,竟然还备了软轿。小九从小与乞丐为伍,十分不贵贱之分。微微皱了眉问:“桃林很远吗?”
小玉子打了辑,跪下回道:“回姑娘,有半个时辰的山路!”小九默默抬了抬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袖。内心狂吼。却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那走吧,软轿撤了,我不喜欢乘娇。还有你们两个,若是没有旁人在,就不要行跪礼了。”
“可是。。。。。。〃春华看着她的华服还头上叮咚作响的发饰,欲言又止。
小九更是懊恼万分,却又不敢再换,麻烦不说,还要吓到她们。各个都跟她差不多大。做事都得看人面色,已经很可怜。好在小九平日爬山采药,体力算不得差。
气喘吁吁走了半山,印眼就是一片绯红。半隐在山中,薄雾蒙蒙。好似仙境。隐约还能看见半个飞檐阁楼。檐角挂着青铜铃铛,微风一吹,好似泉水叮咚。
已经过了清明,竟还有如此美艳之景,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完全不顾形象,撩起裙摆就上前奔走。春华看了急的不行。连忙阻拦:“唉,姑娘,姑娘。一会要见爷,您可要注重仪表呀!”
小九捞着裙摆跑着前头,满眼只是那半山的风景,